【85】奴隶姬,得到王子的第三份奖赏


本次精校了【84】。

精校重点:【84】调整了杰西卡的意志调整值(+2→+4),并据此修改了检定结果。


有时候,读者会觉得「虽然写了精校提示,但重新阅读时似乎没有阅读到精校的内容」,那是正常的。

这可能说明读者阅读时,精校已经发生了,这样只有最早的一批读者会受精校的影响。

很抱歉!但是津美什么都不会做的!



「崩落」第二十日,星期五。


克里欧关上房间门后,双手抱肩,冷静地思考。

为什么下人离开时跌跌撞撞,还是那种表情?自己刚才哪句话有问题?

「照顾好鞑邓阁下,尽好地主之谊。」

这句话没有问题。

就算斯图尔特已经不是自己的同学,今天也是自家的客人。

因为食物过敏而昏迷,固然是中央中学与鞑邓家的沟通问题,但既然发生在自家,作为主人就有负责的必要性。

「留一个人在客房的门口附近待命,等他醒了以后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这句话没有问题。

继母的公馆实在是又宽广又巨大,自己刚住过来时也迷路过两三次。

斯图尔特是头次入住,他不希望斯图尔特清醒后遇上寻不到盥洗室的窘境。

「还有,今天要保持边门敞开。对守卫传言,辛苦他们在那一带加强戒备,但不要表现得无礼。」

这句话没有问题。

宴后,中央中学的人员与物资需要渐次撤离。

夜间的雨中作业十分疲人,身为贵族要有体恤之心。

「我真想要桑莫斯小姐。」

这句话当然也没有问题。

在宅邸中协同对方筹宴的过程中,从对方身上学习到了不少新知,也更深刻地了解到对方是多么精明能干。

连食物中毒者出现的预案,对方都在事前做好了。所以当众人发现斯图尔特脸冲下栽进盘子之后,仆役能够快速地背负他从设定好的路线撤离,这短暂的尴尬几乎立刻消解。

若有这样一个人物当自己的家庭教师,必然能给自己答疑解惑。

所以这些话语都没问题。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下人要摆出这种态度?

在不解中,他冷瞪坐在自己床沿上的人。对方紧握着锁在脖子下面的两只小手,黑丝袜顶端的两截雪白大腿颤个不停,头虽低着,两只红红的眼睛却可怜巴巴地抬起,看着自己的脸。

正如先前桑莫斯小姐在社会与心理课所述,克里欧极少见到辉夜表现出畏缩。无论是代佩塔尔阁下吃下「即死」的黑剑的那天,还是挺身为自己抵挡刺杀的那一天,少女都是一副临危不惧乃至视死如归的安宁神情。

然而从傍晚开始,他已经见到她惊吓了两次。一次是和那个叫杰西卡的「剑」奴隶一起缩在宴会厅角落的时候,那情有可原,毕竟谁都不能料到精神病患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可眼下对方是和最最正常的自己在一起,为何还如此?

「你为何害怕?」克里欧直截了当地问。

「辉夜惶恐,辉夜怎能够……辉夜下贱的身体……」铃子一般的声音哀求着。

「正是因为你是奴隶,」克里欧用毋庸置疑的语调对她说明。「这个房间的地毯与座椅都是有年头的古物,睡床与被褥则是为我入住新置的物什,相对廉价一些。把你带进来后,唯有把你置在这里才最合理。」

「辉夜不配,辉夜不能——」

「注意你的身份,切勿随意质疑我的决定。」

「……辉夜诚惶诚恐地谢罪。」少女奴隶悲悲地垂下长发,最终吐出致歉辞。

(啊哈哈,如我所料。)

(也就是说,之前把我用那种有名的抱法抱起来,吓得那个雀斑小姐拔腿就跑,也是为了进房间的时候,不至于让我的鞋子踩到这张有年头的地毯。)

(虽然其实给我换双鞋子就可以了,但既然他连做个拘束具实验都要用身为「公物」的我来进行,能料想到他没有自己的奴隶,所以也就没有可以赏给低贱奴隶替换用的室内用鞋了。)

(——换而言之,这仿佛少女漫画里王道的展开,都和我的可爱没有半——点关系。)

(这能高兴得起来就有鬼哩!)

金发青年缓缓往书桌的方向踱步。

「我先前和杰西卡对话的时候,你应该听见了,这周我多出了许多空闲时间,足以进行一些平日没机会进行的工作。其中的另一项,就是筹备给你的『新奖赏』。」

(呃呜。又来。)

(……等等?那个是?)

他拿起桌上一本薄薄的粉色刊物,随意地翻阅了两页,继续说了下去。

「既然杰西卡的说法靠不住,我决定仍旧以我自己的方式进行。据我调查,『年轻女性喜欢的东西』,全都记载在这本书里。」

(等等,等等,等等!?)

《今日的银色丽人》,在西弗斯雪银城流行于15至25岁女性之间的杂志,每月发行两次。

(您是从哪里——)

「我从茶水间得到的。女仆们告诉我,如果我想阅读的话,可以随意拿去,」像是看懂了金色瞳线中的疑问,克里欧作出回答。

(啊,好。)

(——不对,一点都不好!很多方面,一点都不好!)

「这着实是一本堪用的好书,尤其是这个『礼物』单元,直接解决了我的问题。虽说我不是很理解书里一些暧昧的语汇与词藻,还有这个频繁出现的类似桥牌花色『红心』的字符的意义与读音,不过这并非什么重点问题。」

(不不不,不不不,那玩意儿很成问题,会成大——问题!)

「总之,这便是我给你的赏品,」响指后,某种长长的东西在空中涌现,被克里欧以两臂托着。

(……)

围巾。

白色的围巾。

末端织着三个黑色的猫咪脑袋的毛线围巾。

(……这是?)

克里欧是不苟言笑之人,但若那习惯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便说明他的内心有些许得意。

「书上解释说,寒分已至,适合此季的礼物是『保暖物品』,这实在是无比正确,我不能更同意。此后书上更进一步阐述,若要表明真诚的心意,应当赠以『手制品』,以前我从未思考过这方面的事情,但细想确无质疑的余地。」

(……………………)

(您、亲手、织的?)

眼见辉夜在微怔中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口小牙齿,克里欧再次点头。

「先王与父亲都说过,贵族要在一切领域成为引领下民之人,在一周内完成一件织物自然难不住我,何况此书上还有完整的手法说明。唯一的难点大约是这里,」他翻过手腕,指指下面的猫脑袋。

(像、像素风……)

「这是新近以勇猛闻名的瑞兽,书上说编织此类图样,将能为赠予对象注入力量。你平日里一直裸露着两肩,因为年岁又缺乏体力,我期待此等赐品能在之后的时日里应你之需。」

(…………………………)

辉夜歪着脑袋一动都不动,只有紧紧盯着这织品的圆溜溜的红瞳还在不时眨闪,呼吸自嘴唇之间深深地滑落出去。

克里欧料想,这卑微的少女是因为这重大的恩典,失措至极。

(深、呼、吸。)

(深、呼、吸。)

(冷静,冷静,冷静。)

(呼呼——)

(不能笑。决不能笑。这时候笑出来的话就死掉了。作为「奴隶」的人生就中途半端地死掉了。呃呜呜。)

(但是不笑的话又很难受,也是难受得快要死掉的程度,这可怎么办才好。)

(呼呼——)

(不能笑。真的不能笑。难得是天然先生的一片「真诚的心意」,去笑话那种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可是他搞错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搞错以后还能展现出惊人的女子力,这叫人怎么能忍得住。)

(不行,眼前浮现出他一边翻这小粉册子一边摆弄编织针的场景了,快要到极限了,救命,救命,救——)

(——!)

没有关系,她值得这份嘉奖。而且尽管这一次依旧考虑了配色的问题,克里欧仍然不知道自己的手制品与辉夜搭配起来到底是怎么样,于是干脆亲手给她围上。

拨开少女的刘海,一圈,两圈,将嘴巴、鼻子与耳朵都包裹在围巾里。

织物有些宽了,不,是因为少女的脑袋比较小,不仅是脸庞,甚至连眼睛的下沿都盖住了一部分。

织物也有些长,越过削瘦的肩膀与锁骨后,织着猫咪的尾端自然就落在了裙摆与微圆的大腿上。

自后方把有梨子香气的长发从围巾中揭出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围巾上也已沾上了类似的香气。

叮铃叮铃。少女小小的手轻抚布料。

(口部确保,脸部遮蔽率70%。好的,可以。)

随之猫眼睛旋转,怯怯地直视着赏赐自己的人。脸颊通红,编织物后传来了有些含糊的声音。

「辉夜非常感谢伯顿大人。」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不行,不行,今天我要活活笑死在这里——)

确实不错。

这一刻,克里欧的脸上流露出了真正可以称之为笑的情绪。

看来在最初阶段,手上的那几针没有白挨。

原来如此,赠送他人自己的手制品时,居然是如此满足的心境。和假他人之手获得并转赐的药物、通过金钱购办的衣物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这不仅仅是切实地赏予了该名奴隶先前种种义举的对等报偿,藉此机,自己的能力也通过她的承认得以证明。

为了多体会一些这种满足感,那便可以进一步。响指。

(。)

餐车出现在了床边。

「我还根据书上的指导,做了些点心。品尝一下。」

(不,不,不!)

这一下,少女奴隶彻底惊惶起来了。她颤抖得是那么厉害,隔着围巾都能听到她的牙齿在打架。

她想跪,但是又记起自己被禁止踏上地毯;她想蜷缩身体,又怕高跟鞋的鞋底触碰到克里欧的床褥,因此除了像是受了风寒一样搂抱自己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辉夜已经得到了过当的赏赐了,辉夜心满意足!恳请大人收回您的恩典,辉夜不配,辉夜不配!」悲伤至极的眼神,哀婉的尖鸣。

这便是奴隶固有的性质了,「受宠若惊」,果然还是与贵族平民有所差异,克里欧思索。

但奴隶还有另一重更根本的性质,他必须对辉夜再一次提醒。

「注意你的身份,切勿随意质疑我的决定。」

「——!」

没有拒绝上位者的权利。

辉夜噙着眼泪低下头,去看白色餐盘的褐色物体,像是凝胶之类的东西。

(啊哈哈。我才刚把帕尔的饼干消化掉……)

(报应,真是乱笑话人的报应。呜嘤嘤。)

小小的手极不情愿地去拿了最小的一块,放到了遮住嘴巴的围巾后面。

(好~~变个魔术~~)

(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是沾在我围巾上的脏污,Wardro——)

(打住!打住!在想什么!这是「命令」!)

(我,是「奴隶」。)

(被要求了,就得去做。)

(啊哈哈,哪怕那是前往地狱的单程票,我也只能坐到列车上去。)

(……而且,浪费食物的行为,会遭更多的报应的。呜嘤嘤。)

(对不起,我的舌头。对不起,我的胃。对不起。)

克里欧见她颤得那么厉害,一时间还以为她会脱手把东西丢掉,但确实地听到了「哈姆」的吞咽声音。

(————————!)

随之,她开始剧烈地颤抖。原本她就在哆嗦了,当颤抖加剧后,她几乎要跌落到床下。

在这震颤中,少女那系着白色蕾丝头饰的脑袋隔着围巾倒在了肩膀上,然后像是极为痛苦一般,眼泪终于从圆眼睛中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它们在如此质问。

好不容易浮现在男子脸上的浅笑,如同乌云滚过一般消失了。

「怎么一回事?」克里欧直截了当地问。

「辉、辉夜惶恐……」围巾后,是怯怯的声音。

(……西……)


「辉夜的想法毫、毫无意义,但辉夜、辉夜能否请、请您再赐予一些,让、让辉夜得以再、再、再用一些……」

铃子一般的声音再次哀求起来了,甜美得近乎谄媚,颤抖得又几近哭泣。

(甜的东西!!!)

(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

(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

(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甜的东西——)


于是,雨还未过,天便晴。

诚然窗外的秋雨越下越大,金发青年从颜至心都是朗晴。

毫无疑问,这不是奴隶失分的举止。这是对于使役者之手毕恭毕敬的认可,克里欧极其满意。

「当然可以,全部都赐给你,」他再次双手抱肩。

眼前的少女几乎是忙不迭地又用双手去取新的点心,像是啃食瓜子的仓鼠一般「哈姆哈姆」地在围巾后面啃食起来,两眼幸福地眯起。

(~~~~~~~~~~~~~~~~~~~~~~~~~~~~~~~~~~~♪)

「这一整盘『玛乌果果冻』。」

少女的手停了。


状况完全改变。

(怪怪的。怪怪的喵。)

少女奴隶正跪坐在床上,频频地左右回头,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看着自己裙摆下裸露出来的双腿,现在它们分在身体两侧。

这个姿势是所谓的「鸭子坐」。她朦胧记得,自己并不能做这个动作,可是现在突然就可以做了。

她伏下身,将两手像是猫爪一样折起,用手背胆怯地接触白莹莹的小腿,小小的脚心与脚趾。

(不懂喵。教教辉夜喵。教教辉夜喵。)

似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为然,所以她用圆溜溜的猫瞳看着克里欧,像是请求答案。

克里欧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明白。

他不明白辉夜为什么会突然朝着侧面瘫软倾倒,两眼完全失神。虽然被围巾裹着看不见嘴,从脸上的红晕看,分明是在轻笑。

「醺酣」或者说「酩酊」状态。不可理喻,若是玛乌果的酒精含量都能让人醉倒,常人光是舔舐到自己的汗水就会因为摄入了过量的盐分而死了吧。

似乎最后一丝理性还在工作,身为奴隶的少女知道自己绝不能用鞋袜接触尊贵者的床褥,所以她使用项圈的「收纳」撤除了黑丝袜与高跟鞋,自细长圆润的腿开始,直至裸露出了两只小小的脚。

于是,新的不明白之事出现了。当少女变成裸足之姿后,克里欧不由自主地就去解除束缚辉夜双脚的链条。平时似乎很能忍痛的辉夜,在此番电击发生时,绵长地「喵~~~」了一声。

(痛痛的!痛痛的喵!不要喵!不喜欢喵!)

她畏畏缩缩地含着眼泪,抱着两膝往枕头的方向躲了好远,然后就被自己的两腿的异常状态吸引住了。

(不要欺负辉夜喵。求求你不要欺负辉夜喵。辉夜会做好孩子的喵。辉夜再也不会……?)

(喵喵?)

于是她跪坐起来。她左探探右探探地研究。她用目光咨询克里欧,然后她再开始新的一轮。

不过,因为实在搞不明白,她的研究终于到头。现在她正在用心地舔拘束在脖颈下的小手。时而舔,时而眯起一侧的眼睛,用手指揩一揩。

(辉夜喜欢干净。辉夜最喜欢干净了喵。)

(甜滋滋的,喜欢喵。)

确信双手都清洁干净了,她将双手支撑在床垫上,弓起臀部,如同真正的猫一般伸了个懒腰。

随之,突然在床上开始绕圈追逐围巾的尾端。

(喜欢喵!这个喜欢喵!好玩喵!喜欢喵!)

若说畏缩的辉夜相较于以往宁静的辉夜已经是颠覆性的印象,现在的辉夜,就将那印象再一次颠覆了。

而在那白生生的腿一次又一次从飘扬的裙摆下裸露在克里欧的眼前时,他觉得自己的某些部分也要颠覆了。

他蓦地跃上了床,以左手扣住辉夜小小的右手,右手扣住了辉夜小小的左手,将香气袭人的娇软少女压在了床上。

极近。在少女长长的睫毛下,几乎能从瞳里看到暗红色的银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之,少女垂下眼帘,大哭起来。

虽然完全没有反抗,哭得又委屈,又伤心。

「你为什么哭?」克里欧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因为,辉夜……」铃子一般哀伤的声音嚅嗫,在雨声中说了下去。


克里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来人。

此人是贵族无误,但样貌完全不成体统。不仅如此,此人在门外不作「自介」,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极其无礼地「敲门」。

无论是家中的侍从也好,还是中央中学的人员也好,都没有这一号人。那么,为什么这么一个人物会得以进入宅邸,一直前行到自己的居室门口都无人阻拦?

「幸会。您是何人?」无论如何,克里欧自己是矩步方行的守则之人,所以他还是以彬彬有礼的态度发问了。

「在下是五叶桦国墓的相关者。」

随着对方说明身份,克里欧的双眼微微睁大。「和先母大人有关的事?」他几乎脱口而出。

「是,令堂的墓碑为风雨倾倒。因为此事甚急,所以在下疾趋而来,请您定夺。」

「非常感谢您的知会,我立刻就去。」

这一瞬间,对方为何浑身湿透,乃至血迹斑斑,都是可以谅解的了。他不仅不觉得对方失仪,乃至心生感激与愧疚。

「您毋须随行,请务必先在本馆疗伤。只要以『金色耀星』为口信,就可以随意差遣本馆的仆役服侍您。」

「感谢您的美意,在下却之不恭。您还要携带『这个』吗?若是方便,先由在下……」

「好的,拜托您。请自便,我先告退了。」

「呜喵!」

于是克里欧把正搂抱着的辉夜塞给来人。说是搂抱也并不准确,先前他乃是以双臂自辉夜的膝下环抱其双腿,依旧裹在围巾里的少女只得面色潮红地在胸前轻握两拳,以M字将裸足分开。

这当然还是矩步方行的卓越之举,毕竟就算脱掉了袜子与鞋子,还是不能让奴隶触碰有年头的地毯。

随后金发青年关上了卧室门,开始顺着走廊离去。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回头,问墓园的来人。

「阁下,您可否知道,『竹』是什么东西?」

「……您似乎并不长居西弗斯。实际上在新芽之原附近,是颇为常见的植物。」

「再次致谢。」克里欧轻点头,然后真的离开了。

接着,扑通。「呜喵呜!」醉醺醺的少女因为被抛落在地上,发出了吃痛叫声。

「很受欢迎嘛,小混蛋。」

西西弗斯的左手不再整理自己湿漉漉的栗色卷发,而是愤愤地从上衣口袋取出手帕,擦掉自己的鼻血。

右手则是抓着辉夜的赤裸脚踝,把她颠倒着往客房区的方向拖行。

不管她怎么握着围巾边沿颤抖这条白白的腿,不管她怎么「喵喵」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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