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獨佔白薔薇

上半身只纏著繃帶,睡眼惺忪的小亞仍在半夢半醒間。抱著大玩偶坐在梳妝檯前,蕾妮正幫她整理那頭亮麗的長髮,連同貓耳和貓尾一起。


「小亞,再過一個禮拜就要去學院了,爸爸讓我和普利希一起去當檢測教官。」


「呶……」


「話說回來……妳都不會冷嗎?外面都已經下雪了!」


相對於全身包緊緊的蕾妮,小亞就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甚至還覺得這個天氣很舒服。她把手放到小亞的肩膀上,一股莫名的冰冷從手掌流竄至全身。


「小亞妳的身體好冰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不是的……最近都會……這樣。」


拿起繃帶慢慢地把雙手包好,那股寒意才消失不見,恢復成正常人的體溫。即便如此,她依然感受不到一點冷的感覺。蕾妮整理著小亞的頭髮,直到觸碰到那對靈活的貓耳。


「喵……」


「這對耳朵被碰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總覺得小亞每次都很享受。」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可是……很舒服。」


像拍翅膀一樣上下抖動著貓耳,她已經非常習慣身體的變化,除了身前有所成長的雙峰。


「姊姊……我們等一下……一起去……軍營……伊莫應該……還在……訓練。」


「就算妳不說我也會帶妳去的。」真是的……每天都要說一次,不過這也是小亞可愛的地方呢。


穿上史特拉改造過的便服——那件黑色基底,白色袖子的薄外套,就算小亞激烈運動也不會破損。戴上如冰晶般雪白的圍巾,上面繡了一朵十分精緻的白薔薇。


「爸爸到底會多少東西啊……」


「我不知道……可是……爸爸每年……都會……織給我們……裡面有……爸爸的……心意。」


「也是啦,這麼冷的天氣也能感受到一股暖意。」


梳理好尾巴,小亞把大玩偶輕輕地放回床上,隨後用力伸了個懶腰,與蕾妮一起走到客廳。普利希坐在沙發上喝著湯,但不見史特拉的蹤影。


「大哥……二哥呢?」


「他出去採買了,說什麼最近天氣會越來越冷……不說這個了,廚房有他做的濃湯,喝一下暖暖身子吧。」


兩人走到廚房,客廳頓時只剩下一人,顯得非常寂靜。他手中拿著原本放在桌上的紙條,心情卻非常複雜。


『小亞、蕾妮姊,我做了濃湯當早餐,然後大哥現在應該還沒醒,順便叫他一下吧。』


我的信用就那麼差嗎?今天又不是假日,我才不會睡過頭!


這時姊妹倆走了出來,普利希直接瞬身到蕾妮背後,用雙手環抱住她的腰。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但手中的湯連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你……你就不怕我把湯灑出來嗎?」


「妳才不會,作為一名遊俠,不可能連這點平衡力都沒有。而且蕾妮的味道……好香啊。」


他湊到蕾妮耳邊,輕聲細語地說著。


「這麼完美的蕾妮,我永遠都不會放手。」


嗚啊啊!普利希又撩我……我……


一系列的發言弄得蕾妮面紅耳赤,全身上下變得非常燥熱,連外界的寒冷都感覺不到了。


「小亞!普利希欺負人啦!」


「才不是欺負……我只是想給妳一些浪漫的感覺而已。」


「大哥……不可以……欺負姊姊。」


「怎麼連小亞也這樣……我可是很愛蕾妮的!說到這個,今天我也會去觀察那個伊莫。」


「大哥不要……刁難伊莫……」


小亞垂著貓耳,拉著他的衣角,用那足以萌死人的模樣提出請求。


「我不是刁難,只是我必須多觀察一下,這可關係到超可愛妹妹未來的幸福!我做大哥的當然要好好把關!」


雖然伊莫已經被父親認同,但他仍放不下心,畢竟小亞很單純,而且一看就是一個呆萌的亞人小蘿莉,被騙走也是有可能。


「好啦,早餐吃一吃,我們也該去軍營了。」


眾人吃完早餐,準備好一切走出門外後,普利希又有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們要不要比賽?贏的人選餐廳,輸的人請吃午餐。」


「嗯?比什麼?」


「比誰最先到軍營,小亞覺得怎麼樣?」


「喵……感覺……很好玩。」


「既然小亞都這樣說了,那就比吧,不過有件事要先說一下。」


她撫摸著小亞的頭,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道。


「小亞,為了比賽的公平性,妳要晚五秒出發,可以嗎?」


「嗯。」


「好,那麼……三,二,一!」


在普利希倒數至一的瞬間,他和蕾妮跳上房頂,用最快的速度在建築物上穿梭。小亞在心中默數五秒,雙手伏於地面,翹高屁股,直接衝了出去。飄雪的寒天,潔白無瑕的雪精靈在空中飛舞,乾淨俐落的動作卻又不失優雅。被雪花包覆的身影從兩人之間穿過,直直衝向他們的目的地。優雅的身姿輕盈地落在白色的大地上,圍巾隨著風飄搖,映入眼簾的是親自訓練伊莫的帕特隆。


「嗯?我的小天使來了。」


用手指抵住銃刃的刀尖,將訓練強制暫停下來。


「三個小時了,暫時休息一下。」


「是。」


他從遠處看著小亞,帶著甜美的笑容與自己揮手,在看到自己做出回應後便跑到帕特隆的懷裡。伊莫拖著疲累不堪的身體回到休息區,赤裸的上半身覆蓋著白雪,就這樣躺在長椅上。


「小亞太快了啦!中午我要請客了……」


「我應該也要吧……我們幾乎同時到。」


「不,我認輸。」


「不是……你……嗚……」


剛落地的兩人就開始放閃,普利希用嘴唇堵住蕾妮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這樣妳就不能再說下去了,午餐我請。」


原本強勢的蕾妮變得柔弱起來,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摸著嘴唇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走吧,跟老爸打個招呼,我們該去工作了。」


普利希對著自己伸出手,抬頭看著那帥氣迷人的笑容,感覺靈魂都要飄走了。手牽在一起,感受著逐漸加速的脈動與沸騰的血液,一個早上就有無數的溫暖包裹著自己。慢慢地將普利希的手抱住,像個小女孩一樣緊黏著不放。


「呦!早啊老爸。」


「早安。蕾妮,圍巾戴起來怎麼樣?會不會刺刺的?」


「不會,又軟又溫暖。」


「那就好,今年特別冷,可不要感冒了。」


「謝謝爸爸!」


「啊對了,老爸中午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午餐?」


「不好吧……所有人都認識我,這樣反而不能靜下心來用餐。」


小亞睜大那水汪汪的大眼,用纖細的小手抓著帕特隆的衣領。


「爸爸……一起去……好不好?」


「當然好。」


你這轉變也太快了……算了,超級女兒奴什麼都做得出來。


「小亞,記得要選間餐廳。」


「嗯……以前……我和伊莫……去的……爸爸……可以讓……伊莫……一起去嗎?」


「可以,如果他還有體力的話。」


小亞回頭看向休息區,伊莫躺在長椅上一動不動,便從帕特隆身上下來,一個人走到他的身旁。


「伊莫?」


他沒有回應,過度疲勞已經讓他睡死了。小亞看著那變得精實的上半身,一股莫名的躁動襲來,紅著臉輕輕戳著伊莫的腹肌。伊莫沉浸在美夢裡——一個十分危險的美夢。


「伊莫……要……溫柔一點……」


夢境,總是會毫不保留地表現出所有的欲望。在夢裡,他懷抱著一絲不掛的小亞,潔白如玉的後頸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忍不住用舌頭在上面輕輕滑過。


「喵……」


垂著貓耳,清晰無比的喘息聲迴盪在耳邊,如此引人犯罪的模樣切斷了伊莫的理智線。環抱住腹部的雙手開始慢慢地移動,向著禁忌之地不斷前行。


「不要……」


「小亞,我想要獨佔妳。妳的溫柔、妳的美好,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把身心交給我吧。」


觸碰到兩個柔軟處的那一刻,那雙白色的眼睛眨了一下,再次睜眼之時,小亞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散發著強烈殺氣的帕特隆,他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怒氣。


「伊莫,我說過不准讓我的寶貝女兒哭泣……」


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暴怒的帕特隆用力甩出一巴掌,在頭顱要飛出去的前一刻,他驚醒了。睜大雙眼看著屋頂和視線右邊黑色的東西,後腦勺有個特別柔軟的觸感,肚子上感覺有個毛絨絨的條狀物。


「小亞?」


「伊莫……辛苦了……先好好……休息。」


「哇啊啊啊!」


伊莫嚇得彈坐起身,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剛才他躺在小亞柔軟誘人的大腿上,也因此夢境裡所發生的事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我怎麼會躺在妳的大腿上?我記得我只是……累了然後……」


「伊莫……冷靜……然後……先穿衣服……」


小亞緊閉雙眼別過頭去,害羞得不敢再看伊莫那變寬變壯的身體。


「啊是……有點冷呢。」


穿上保暖厚重的大衣,與小亞輕薄的裝束形成對比。輕輕吹一口氣,白色的霧飄散開來。


「小亞,妳穿這樣都不覺得冷嗎?」


「不會……我現在……不怕冷。」


「嗯……」


伊莫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但越想就越緊張。他用力搓著手掌,掌心開始變得滾燙,在小亞打起哈欠的時候貼到她的臉上。


「喵!?」


「小亞,覺……覺得……怎麼樣?」我在幹嘛啊!


「熱……熱熱的……」


不知是因為伊莫的手心還是自己的原因,清純的臉頰上覆蓋著一層嫣紅。


「伊莫的手……好溫暖。」


她把伊莫的手放到自己的頭上,壓低耳朵露出靦腆的笑容。


我的女神……超可愛!


「伊莫……中午我們要……去餐廳……伊莫要……一起來嗎?」


「沒問題!話說是哪間餐廳?」


「我們上次……一起去的。」


「喔?對欸!很久沒去他那邊捧場了!」


此時帕特隆瞬身過來站在他們面前。


「醒了嗎?」


「是!」


「差不多該繼續了,你現在的實力足以帶你去森林深處體驗一下。」


聽到關鍵字,小亞露出擔心的神情,與父親再三確認。


「爸爸……要帶伊莫……去『那裡』嗎?」


「是啊,我的小天使,爸爸要帶伊莫去妳小時候特訓過的地方。」


「怎麼了嗎?那裡有什麼東西?」


「現在冬天只是一些小型原生野獸而已,幻影以前也去過,問題不大。」


「喵……那應該……沒問題。」


「等一下……這到底是要去什麼很恐怖的地方?」


「也沒什麼好恐怖的,反正我和小亞會看好你,不用擔心會發生意外。」


伊莫一臉難受的模樣,但小亞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著加油打氣,自信也跟著來了。


「我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跟上我們的腳步。」


「跟上?」


正當他要提出疑問時,父女倆已經瞬身到三十公尺高的圍牆上。


要我跟上……所以我也要跳上去嗎?不可能不可能!我又不是超人!


「伊莫,上來,別讓我下去扛你。」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再被扛……就算要扛我也希望是小亞……不對啦!


「我……我試試。」


「伊莫……加油。」


受到來自小亞的打氣,又覺得自己辦得到了。身體蹲到最低,用力起跳往上彈,但距離頂端還差大概一半的高度。他幻化出靈魂武器,槍口向下匯聚能量,高能量密度的爆炸造成的反作用力將他推了上去。


「我來了!哇啊啊啊!」


雖然成功到達頂端,但太過用力以至於飛過頭了。聽著慘叫的同時帕特隆伸手將他抓住,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你上來就上來,就別逗我笑了。」就算現在的我根本笑不出來。


「呃……對不起……」


「不過利用靈魂武器飛上來,這想法很棒。」


把伊莫扛在肩上,又摸了摸小亞的頭,父女倆用接近音速的速度向著北方的森林前進。


「靠你的腳程下週都到不了,抓緊了。」


在這種速度下根本什麼都聽不清楚,只能死命抓著帕特隆的衣服。過了大概十分鐘,終於停了下來。兩人站在某棵巨樹的枝幹上,挑了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落地。


「喵嗚——」


小亞不知為何叫了一聲,輕柔的聲音迴盪在森林裡。


「我的小天使,妳這是……」


「以前……在魔界……要這樣……吸引獵物。」


原來是小莉……這孩子到底在那裡經歷了什麼?雖然魔界因為我變得很混亂就是了……


「伊莫,我的要求很簡單,在中午之前狩獵五頭野獸就行。」


「好的,那野獸在哪裡?」


「小亞已經幫你吸引獵物了,好好等待吧。」


說完後兩人消失在原地,獨留伊莫一人。周圍的樹高聳林立,像監牢般困在這裡,毫無方向感的他不敢隨意移動。


小亞以前在這裡特訓過,幻影也來過……是貝里爾吧?可是這裡感覺好恐怖……不行!不能害怕!小亞就在某處看著我,要是讓她擔心我,我可沒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屏氣凝神站在原地,樹林裡的窸窣聲逐漸靠近,兩個多月鍛練出來的戰鬥直覺告訴自己,危險正在靠近。幾個白色的身影在樹叢裡穿越,不知道有多少野獸在身旁,只能確定一件事,自己被包圍了。


冷靜、等待、集中精神……


他幻化出靈魂武器,提前匯聚好能量,隨時準備扣下板機。劇烈的聲響從背後傳來,一隻靈長類生物張著獠牙,伸出利爪向著脖頸攻擊。轉身將槍口指向野獸,但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涼意,三隻同樣的野獸向自己撲來。


哪來這麼多猴子!?


刀刃砍在眼前野獸的肩膀上,將手臂砍下來後順勢蹲下身體。待後方三隻猴子飛過,對著牠們扣下板機,劇烈的爆炸一次將所有猴子炸飛撞向樹幹,斷裂的肢體飛散各處,看得他不舒服。


果然還是很難接受……不過這樣一來就四隻了……還是三隻?


望向一旁被砍掉一隻手的猴子,還在掙扎著想攻擊自己。正當伊莫想了結這隻猴子的命時,上方一個黑色較壯碩的猴子從天而降,帶著利爪的腳狠狠踩在自己的背上。


「痛痛痛……這隻很不妙啊……」


牠在原地手舞足蹈,露出舌頭一臉就是在嘲笑的模樣。雖然很不爽,但背上的刺痛在告訴自己要謹慎。


令人噁心又有實力的東西……決定了,就叫你羅爾!


「阿嚏!」


「怎麼?你感冒了是吧?」


「不是……總覺得有人在想我什麼的……一定是小亞教官在想我!」


「我很確定你感冒了,乖乖休息去吧。」


「我才沒病!我這麼喜歡小亞教官,總有一天我會讓總教官接受我!」


薩洛克深深歎了一口氣,打從心底覺得這人沒救了。回到伊莫所在之處,面前的黑毛猴子用玩樂的模樣朝自己攻擊。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提起閃過,而且還帶著令人不爽的笑聲反擊自己。就這樣不斷纏鬥,猴子的目的也很明顯,玩弄獵物後再慢慢地殺掉。


「去你的羅爾!」


攻擊不奏效,自己卻不斷受傷,如此絕望的處境讓他發怒。然而在這時候,腦中回想起貝里爾所說的話。


『伊莫,靈魂武器也是身體的一部分,但不要總是依靠這個來戰鬥。你的手腳也能作為武器,甚至是你周圍看到的一切。』


對啊!既然能夠預判我的攻擊,那就來點不一樣的!


他閃身到一旁,準備再次揮刀的時候,猴子依然提前預判自己的攻擊路線。但這次不一樣,另一手抓著地上那隻還沒死的猴子的腳,用力甩向眼前這隻令人憤怒的生物。不偏不倚地猴子的利爪剛好刺中牠的氣管,在鮮血直噴的情況下逐漸死亡。


「終於啊……」


「很好,你的實力雖然跟我想的一樣,但你的應變能力很不錯。」


「哇啊啊啊!」


「別亂叫了好嗎?」


「是……」可是突然出現在旁邊真的會嚇死人啊……


「伊莫……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妳看!」


有大衣包裹著的情況下,也沒太多的傷,頂多一些輕微的皮肉傷而已。小亞安心了下來,畢竟剛才那隻黑色猴子出現時,如果帕特隆沒有阻止,她差點就衝過來一腳踩死牠。


「好了,比我預想的還要早,回去處理一下傷口,準備吃午餐了。」


帕特隆又一次扛著伊莫,與寶貝女兒一起衝回薩殷的軍營。伊莫似乎也習慣這種高壓環境,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不適。帕特隆將小亞和伊莫留在精英區裡,自己則到外頭探查。小亞帶著伊莫進到自己的休息室,拿出放在櫃子裡的醫療箱。


「伊莫……脫掉衣服……我幫你……擦藥。」


「好。」


他安安靜靜地讓小亞消毒、抹藥,輕柔的動作彷彿害怕弄痛自己。沉默的情況被小亞打破,她問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伊莫……為什麼……要把那個東西……叫做羅爾?」


「呃……妳聽到啦?」


伊莫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收起笑容,轉身面對小亞。


「羅爾那傢伙的所做所為讓妳感到困擾,但我不允許。我覺得他根本沒有顧慮到妳的感受,而那隻猴子感覺跟他一樣討厭,索性就叫牠羅爾。」


小亞捂著嘴,忍不住笑了出來,甜美的模樣又一次衝擊他的內心。


「謝謝你……伊莫……和伊莫……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小亞撲在自己的胸膛上,臉紅心跳的情況下,雙手很自動地抱住她。


「我也是,和小亞在一起是我最快樂的時刻,所以我想保護妳。人的惡意、魔族的攻擊,不管是哪種,我都會站在妳的身旁,做妳的守護者。」


「伊……莫……這樣……人家會……害羞的……」可是……真的真的……好開心……


「只要小亞願意看著我,我就會繼續不斷變強,再累再苦都沒關係。」


「那……伊莫……我也不想……再隱藏……自己了。」


「可是妳的身份不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嗎?史特拉學長以前和我說過了,妳隱藏的原因……」


小亞從伊莫身上離開,帶著滿臉的笑容面對著他。


「隱藏自己……真的好累……可是……現在有伊莫……保護我……我想要……好好地……展現自己。」爸爸……請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和菲德……被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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