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遭遇

这是在森林度过的第五天。

虽然有见到野兽,但没有受到袭击。我利用野果果腹,行走于树林。

期间有在河边洗澡,所以我一点都不臭,真的不臭。


我的耳朵捕捉到了惨叫声。

虽然声源不在附近,但为防袭击而随时保持强化的听觉可以捕捉到这一丝细微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遇难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有某种生物在利用叫声吸引猎物。

与未知的邂逅无论何时都令人心跳不已。

我强化双腿,向着声源奔去。

为了先在暗处观察情况,当然隐藏了气息和动静,对魔术师来说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到达了。

我以树木为制高点,走上去后强化视觉从远处眺望。


五百米外上有人倒在地面上。

四人。

四个成年男性。

四个保有防具和武装的男性尸体。

心脏部位被刺穿。

似乎是受到了一击致命的致命伤。

然后一个12、13岁左右的少女在旁边坐着。

没有发现直接的威胁。

这个世界有与我类似的人型生物这点,算是想定内。

如果是拉赫姆满地的星球、孤身一人的我早就被这颗星球的人理排除了。


「タスケテ」

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我不认识这种语言。翻译魔术理解到的含义是「救救我」

应该赶快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吧。

但是。

(真是奇妙的状况)


为什么一个女孩会孤身一人待在森林。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年龄差距过大,氛围上也不像是同一个战斗集团所属。

男性全员倒下,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是一击必杀。

为什么只有她活了下来。

通常情况下,现在已经都死掉了才对。


在魔术师的世界,有时候缘分会主宰一切。

虽然不愿意讲出口,但这种状况怎么看都很奇怪,像是某种陷阱。

杀掉男性,让他们发出惨叫吸引我。

然后留下少女引我注意,乘大意时干掉我。

我应该没有被别人发现才对。

现在也没有感受到视线和杀气。

同样也没有踏入了魔术性质的结界所特有的不适感。

怪了。

说起来制作这个演剧场的犯人一定还在某处活着。

四个人像被切菜一样杀掉了。

这个地方留着的人只有我、少女、和犯人。

犯人会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少女吗?

用魔眼确认一下她的死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呜呜呜呜」

在我犹豫的期间,少女开始了哭泣。

我根本没有任何被盯上的理由才对。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制作这种奇怪的陷阱也没人会上钩才对。


(算了,总之没有弃之不顾这一选项)

对魔术师来说,有时缘分就是一切。

保护她,获得情报,检查尸体,迎击在某处的敌人。

木已成舟,这就是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是说这家伙哭什么哭,只觉得只要诉苦就能得到救赎吗?)

神可一次都未曾成为人类的同伴。


「喂!没事吗?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警戒着周边,向少女走去。

「那个,救救我」

「啊啊,我会救你的。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刚才开始空气就很不舒服」

怎么说呢。

平常就有的死之空气变得更浓了。

某种危机迫近了。

对死过一次却仍然存活、拥有魔眼的我来说,世界是遍布死亡的,在那场战争中得以幸存的我,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对死亡的预知能力。

如果有人能和我一样感受到相同的氛围的话,想必会不禁发抖并流下冷汗吧。

但对魔术师来说,控制生命体的活动是基础中的基础。

保持冷静,打量四周,隐蔽着气息的暗杀者不可能被区区魔术师发现。但我可以看到死亡。


「タスケテ」

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我看向少女,平平凡凡的,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死线。

但是,现在我可以确信。

(啊啊、这家伙就是犯人啊)


掏出小刀,强化身体。

在那场战争中也是,区区人类不可能战胜被称为境界记录带的异常存在。

我所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只有,一如往常、在被杀之前先杀死对方。

和少女的距离有50米远。

三秒内就足以到达。

但是,在那之前,我眼中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同时、某种魔力的飞弹向我射了过来。

(这是什么?没有预先设置的魔术痕迹,为什么能这么快发动?)

我向着魔力弹的死线挥出小刀。

成功切断了。

而后耳边响起巨大的声响。

音爆。

(什么!??)

超越馬赫的、具有物理影响力的魔力弹?这种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虽然我射不出这种强度的魔力弹。

但是……

在魔术师的常识中。

魔力弹这种东西是威力低下、相对的随便来个数十发数百发都不成问题的基础魔术。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终于、我的节奏赶不上接连袭来的魔力弹,被轰飞了。


「哈、哈、哈……」

折断数个大树,并不清爽的飞行终结了。

魔术礼装已经被轰成了碎片,为了抵抗侵蚀,魔力也消耗掉了不少。

再然后就是她的魔力弹所造成的物理攻击,骨头折断不少。

不是致命伤。

还能战斗。

(但是、要怎么和这种敌人战斗)

那种异常的魔术构筑速度,魔术战自不必论、连近距离战我也拿不到先手。


「真结实啊。你是我遇到的最结实的家伙了」

少女走了过来。

「是、吗?」

(虽然你魔力弹的强度很离谱,但是身为魔术师不可能被魔力弹这种东西干掉的吧)

为了拖延时间,我挤出声音。

「话说你是什么?为什么要盯上我」

「什么是什么、还不知道吗?マジン啊マジン。マジン杀人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啊啊、我是从乡下来的,不太清……等等等、等一下!!!」

外表是少女的某种(・・)生物举起了手,摆出手刀的架势,继续向我靠近。

「不要」

然后——

以难以防御的速度、刺穿了我的心脏。

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涌出。

我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说真的这家伙是什么东西啊,离谱的魔术、还有战士级别的身体能力。)

(而且、就算魔术的谱系有差别,战斗方式会有差这么多吗?)

(还有、这家伙根本话多过头了吧)


——心脏并不是魔术师的致命伤。

对付魔术师要破坏掉脑部和魔术回路。


「什……?」


在少女打算抽离手臂之时,我发动了我的杀手锏。

固有结界。

心象风景的具现化。

我的心象风景就是我每日所目睹的世界。

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终结。


然后——外表是少女(・・)某种生物,()掉了。

……

我又一次亲手结束掉了我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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