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話:染上漆黑的幕後

斯托爾姆被足以匹敵前任勇者招式的一斬直擊,吹飛到森林深處。樹木斷裂,土地遭連根拔起,那道軌跡猶如將森林的一部分直接消去般。


當這股衝擊被森林吸收完後,斯托爾姆已經不能夠正常行動,意識也逐漸遭封印壓迫。刀刃形成的鎖鏈正慢慢縮緊,深綠色的手更從魔法陣裡伸出,抱住四肢五體。


斯托爾姆體認到已經沒有任何補救手段能夠解除,只能如同受刑前的死刑犯般靜待封印完成。


(……就這樣結束了嗎?抱歉啊,賽提斯,說了這麼多大話卻連報仇都做不到...)


不過那個笨蛋眷屬應該會說,比起他還是多擔心自己吧。思及此,斯托爾姆的嘴角不禁放緩,但因封印的脫力效果導致看在外人眼裡就跟抽搐一樣。


不過,等封印有天解除後,就又多一個目標了。那即是賽提斯的祭奠。即使該報仇的對象都已經不在,說不定連王國都被其他國家取代,斯托爾姆還是會去大鬧一番吧。就像以前跟眷屬做的那樣。


思緒萬馬奔騰,斯托爾姆從上次的經驗學到了該持續進行思考,否則自我會在過長的封印歲月中崩壞。尤其是在那過酷的靈魂拷問當中——


「喔喔,比想像中安分。這些東西是怎樣?看著好噁心,是什麼封印嗎?應該是吧,感覺就很無力化的樣子。」


突然,從前方傳來聲音。斯托爾姆轉動眼珠,一時卻無法從聲音方向找出來源。


「不過能安分就好。如果亂動的話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是說我。」


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斯托爾姆隱約看見離牠只有數公尺的土地站著一個人類。


那是一個黑髮黑眼,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沒有勇人的英勇或艾斯特的猛烈,好像隨時會消失的弱小人類。


但是斯托爾姆的本能在訴說著。這傢伙不一樣,毫無疑問跟至今遇過的生物不同。何處?有哪裡不對勁?斯托爾姆勉強操作風觸碰了眼前的人類,接著知曉了答案。


——氣•息•太•平•淡•了。


沒有勇人的英勇或艾斯特的猛烈,其氣場幾乎讓人捉摸不定。理由是此人與外界環境的同步高到如果不加深注意就會與周圍樹木、石頭搞混的程度。


不,恐怕這樣說明還不夠充分。不只是森林,即使是身處周圍全是異種族的環境,他也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到吧。如同世界各地的影子一樣,無論身在何處都不會有違和感,進而不會被察覺到——


至少絕對不是人類。斯托爾姆在心裡如此認定了。身上封印的疼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爬升的面對未知事物的些許恐懼感。


而就在斯托爾姆思考之際,「那個」開口了:


「是颶風龍斯托爾姆對吧?雖然這樣講很突然,但就請你死在這吧。」


「……什麼?」


在好好認知存在後,光是再聽一次聲音就讓斯托爾姆不禁頭暈。並非是話語裡塞進了什麼攻擊要素,而是就像深淵長了張嘴巴似的,其存在持續侵蝕斯托爾姆的精神。


不,那不是重點,這個東西方才說了什麼?殺了自己?就連勇者都殺不掉的自己?


「笑話。雖不知汝為何物,但憑汝是無法使吾消逝的。」


自尊心讓自己進行了反駁。此時憤怒替代了那些微的恐懼感,讓發話的斯托爾姆不禁感到一陣解脫感。


「咦?我還以為你會更生氣的,反應好平淡。」


「什麼?」


就在疑惑之際,「那個」抬起頭來,彷彿藏入漩渦的漆黑雙瞳與斯托爾姆對望。


「我還以為你會暴怒朝我衝過來呢,畢竟是•我•殺•掉•你•的•眷•屬。啊,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


「……啊?」


這一瞬間,斯托爾姆的腦袋染上了空白。任何景色、聲音都無法進入。


「【影奪】。」


接著,對方的技能發動了。腳下的影子蠢蠢欲動,最後延伸出一條粗線,伸至斯托爾姆那被陽光歪斜的影子。斯托爾姆來不及反應,只能呆呆看著雙方的影子連接。


「……?」


但是完全沒有什麼異常。至少斯托爾姆沒有感受到任何變動,不過——


「……咳?」


眼前的對手就可稱不上完好了。眼睛、鼻子、耳朵、四肢、胴體、額頭,鮮血衝破身軀的枷鎖,從各處噴出。


「嗚嗚、嘔嘔嘔嘔?!!」


劇烈的痛苦讓他不禁蹲下,嘔吐物持續從胃袋翻湧而上,混合著血從口中吐出。


「嗚、啊……」


但他立刻站了起來,並以緩慢的速度持續朝斯托爾姆走去。


大約持續了一分鐘,用手觸碰斯托爾姆身體的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將話語連著剩餘的血一起放出。


「【影、潛】。」



————世界,被漆黑塗抹了。



「?!」


剛剛身處的森林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黑暗。


沒有任何感受。這是斯托爾姆首先產生的感想。


就連方才束縛自己的術式都彷彿被消去,沒有任何被壓制的感覺。


沒有痛苦、沒有重力、沒有溫度、沒有味道、沒有風。


在這五感幾乎無法發揮作用的地方,奇妙的只有視覺起到了作用。於是斯托爾姆看著對方將手離開,飄到有點距離的地方。



斯托爾姆本想趁著身體變得輕鬆的現在對對手——仇人展開攻擊,但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


沒有風。這裡沒有任何能夠操作、通過強行對流產生的風。意味著這裡也沒•有•空•氣。


斯托爾姆是古龍,擁有比肩天災一般力量,位居頂點的生•物。


除開比如厭氧菌的真核生物以外,世上基本一切生物都需要氧氣存活,失去氧氣也就意味著窒息死。


即使是沒有太多關於空氣知識的斯托爾姆也了解,沒有空氣就等於邁向死亡。


但是——


(那又如何……!)


即使無法操作風、即使無法呼吸,斯托爾姆也能夠靠著純粹的身體能力進行攻擊。心中的仇恨之火持續燃燒,斯托爾姆開始移動身軀——


做•不•到。


一根爪子都動不了。仇人就在眼前,但卻連移動一公分都做不到,焦急使斯托爾姆逐漸混亂。


(為何?!怎可能會有如此事情!)


魔力還有剩餘,斯托爾姆堪稱核心的部位也沒被破壞,理論上即使不呼吸也能夠行動數天才是。


但就算如此,如果任何行為都不被允許的話就只能跟其他生物一樣慘死了。


望向仇人的方向,在一片漆黑中只剩下淡淡的兩個光芒搖曳,冰冷的視線彷彿將斯托爾姆凍結於此,知覺也要被奪走似的——


——?


不對。


有什麼問題。


雖然剛才是感覺不到外在的環境,但不知從何時起,現在連手的感覺都沒有了。


將視線移向手臂,那裡已然只剩下漆黑。


(啊……?)


不知不覺的,漆黑繼續爬竄,要將斯托爾姆吞噬殆盡。


沒有任何痛苦,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看到這個現象的斯托爾姆本能的理解到了。


啊啊,這是在單純的排•除•異•物罷了。


恐怕是這個空間在察覺到有不屬於此地的外來物,於是用同化的形式來將斯托爾姆排除掉。


恐懼、焦慮、憤怒,多樣的情感盤旋於心,燃燒著斯托爾姆的心智,但自己卻無法動彈半分。


於是,自己將沒有任何的反抗手段的,靜待消逝。何等的殘酷。


漆黑繼續爬升,已經將斯托爾姆的頭部以下淹沒,時間所剩無幾。


那麼最後至少也要死死盯著仇人,讓他感到些許不安也好,斯托爾姆抱著如此念想用力瞪向了他。


但是在下一秒,斯托爾姆的心便完全折服了。


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以及在接受到視線後最近勾勒出的,幅度巨大的圓弧。


不會有錯。即使是在這種環境下,斯托爾姆還是能清楚感受出,這•個•怪•物•笑•了。


不是人類?身處何處都不會有違和感?才沒有這麼簡單。碎片拼湊而成,將斯托爾姆導向眼前的結論。


眼前的東西毫無疑問的,是斯托爾姆至今看過最惡劣的,深淵的怪物。


(賽提、斯……)


最後,颶風的古龍便在沒有人察覺到的情況下,靜靜的消逝於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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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櫻井藏人

年齡:17歲

種族:影人

職業:

【影操士】

等級:57 (up!)

HP:100/ 5430(up!)

MP:0/5277 (up!)

力量:5366 (up!)

敏捷:6011 (up!)

防禦:5354 (up!)

智力:5200 (up!)

體力:5894 (up!)

技能:

固有技能:

【狀態板偽裝】

【氣息抹殺】

【影操】

【外型偽裝】

普通技能:

【演技】:6

【氣息隱蔽】:7

【同化】:6

【潛入】:5

【障礙無視】:5

【快速移動】:6

【精神操作】:5

【精神攻擊耐性】:7 

【痛苦耐性】:10(up!)

【短劍技】:3

【模仿】:6 

【高速記憶】:5

【高速思考】:5

【拷問術】:3

【投擲術】:5

【暗殺術】:5

【暗器生成】:3

【毒藥生成】:3

【頑強】:4

【傷害減低】:5

【快速恢復】:6(up!)

【觀察】:2

【氣息感知】:4 

【影操】:6 

【空間魔法】:4 

【影武具生成】:4

【影潛】:3(up!)

【影奪】:5(up!)

【劍術】:4 

【影仿】:1 

稱號:

【無加護的使徒】

【獨力進化者】

【轉移女神所青睞之人】

加護:

【阿莉婭的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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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嗨是我啦,首先我要先下跪一下,我完全沒想到考完試之後有那麼多鳥事等我,直到最近才告一段落,雖然感覺有點像藉口。然後我想說一下,其實狀態版那些數值是我隨便填的,所以成長的幅度都不太一樣,看看就好。目前目標是趕快把這章搞完然後去寫魔法師。

7/2追加:嗯,被三偶像摧殘了。幸好有及時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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