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怎么回事?』我反复地确认着那人的心跳与呼吸,然而得到结果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几秒前还在哭天抢地的男人已经死了。

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不是外伤,难道……

「砰——!」就在我正在思索的时候,意外的从后脑勺上传来了钝器的接触感。

「什么!本大爷的剑——」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地上赫然躺着原本可能是剑的东西的碎片。

『你这家伙!』我愤怒地按住他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就立马从惊讶变成了惊恐。

「呕咳——放开……」这家伙来回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束缚。但是很抱歉,因为“神”大人的“加护”,我现在的力量已经不是你这种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了。虽然“加护”的正体不明,但是实际上还是为我带来了力量和耐力这些方面的增强,像你这样的人现在来多少我就能收拾多少。

『你跟地上那个人是一伙的吗?那个村子的火是你们干的吗?』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以此向他逼问着。

「你这…怪……物……」他模模糊糊的说了几个字,随即就晕了过去。

『……哼……算你走运。』我随手将他摔到了地上。

这样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对我来讲不会有半点好处,我随即迈开脚步,向着正在着火的村子沖去。

【顿姆村】

「求求你,他还只个孩子。」一位妇女一边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孩子,一边苦苦哀求着。

「喂,大妈,你有没有搞错啊——」长相凶悍的山贼恶劣地将妇女踢倒在地,顺势将孩子一把抢走,然后转身就走。

「我的孩子……」妇女踉跄着爬了起来,似乎想要把孩子夺回来。

「真是的——!」山贼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恶狠狠地把腰间挂着的刀抽了出来。

「求求你——」妇女无奈地看着刀,只能再次痛苦地请求着。

「你这死婆娘不要不识好歹,没杀你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样说着的壮汉转身就离开了这栋房屋,只留下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在原地流泪。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上了年纪的老奶奶用力地护着身后的孙子孙女。

「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被拿刀威胁着的年轻人躲在角落哀嚎。

「神啊!求你救救我们!」修女看着被砸毁成一片的教堂,正在无助地祈祷。

「该死的畜生,你们都会遭报应的!」拿着干草叉守护着身后房屋的农民怒吼着。

「求你不要,那是我一辈子的——!」被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屋子被烧毁的老人苦苦哀求着。

……

这一切的混乱似乎没有尽头,烧不完的火焰疯狂地舞动着,哀嚎声连绵不绝好像没有终点——

然而,就在这时,“雾”出现了。

正在抢夺孩子的山贼停下了手。

正在放火的恶盗放下了火把。

剑刃交错在一起的对手丢掉了剑。

正在大声哭叫的孩童止住了哭声。

每一处被“雾”笼罩着的地方都失去了声响,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任何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雾”给夺走了,人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团“雾”,就好像那片“雾”中有着什么惊天骇人的秘密一样。

然而,“雾”渐渐散去了,人们终于看到了“雾”所掩盖的东西是什么,如果上天能够再给这些人一次机会,那这些人一定会立马把自己的眼球挖出来。即便穷极这世界上所有最邪恶的人的脑子也想不的可怕形状,如果把那形状做成雕像,那看到它的人就会马上永远陷入最恐怖的深渊。但现在那样可怕的东西却在四处观望着、在有规律地呼吸着、在轻微地发出声响,就像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那样……

终于,一个年轻人打破了这片寂静,因为他离那“它”最近,只见他缓缓的扭过头来,他的脸扭曲成了恐怖的表情,闭上的眼睛流出了鲜血,他像要尖叫似的张大了嘴巴,然而却没有发出来任何声音,但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见了这世上最凄厉的惨叫。那为什么这世上最凄厉的惨叫没有半点声音呢?因为这股尖叫在他们自己的脑子里回荡着——

「怪物——!」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颤抖着指向了“它”,疯狂地喊叫着。

人们这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独此一份的、最恐怖的“怪物”

所有人就像提前计划好了一般,同时发出了惨烈的叫声,逃离了那可怕的“怪物”,这时候,所有人不论贵贱、不论长幼、不论男女、不论高矮胖瘦,心里都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快跑”。

“它”

我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就像各位知道的那样,就在刚刚,我冲进了村子,打算拯救村子于水火,顺便获取点情报的时候。但就在我刚走进来,原本还在打打杀杀、哭声动天的人们就统统都愣住了,这可给我整不会了,正当我打算问问我旁边那个年轻人,你们到底是不是在演戏的时候,他却突然就流出了血泪!

『?』我TM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哥,你有眼睛病去治好不好?能不能不要在这吓人啊。你搁这扭头张嘴干啥啊?对暗号呢是吧?我怎么就突然觉得我跟你们这群人好像不在一个世界啊。

见我就跑是吧?就我长得丑呗?焯!给我整不会了。

duang~」不是,谁又砸我头啊?跟我头过不去是吧?

我怒气冲冲的转身,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拿着剑的凶恶男人,我上下打量着他,他就很像那种黑帮剧里人狠话不多的角色,假如山贼们有头领,那就必然是他。

「喂,怪物,来陪老子打一场吧!」说完,他就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用剑砍了过来。

我刚刚看到那个男人拔出来的的剑上似乎有血,那绝对就是他了。

然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那个男人的剑却已经刺穿了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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