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暴前的宁静

  在确定鼠人们不会再敌对后,路西菲尔让一名堕天使去将鼠人的统帅叫来。果然,在大角鼠降下神谕后,这些鼠人们对路西菲尔的命令可谓是言听计从。不一会儿,这些鼠人的统帅便战战兢兢地出现在路西菲尔的面前。


  「您,您有何,有何吩,吩咐?」


  「让你的部下把这里打扫干净,尸体也全部处理掉。」


  「Yes!Yes!」


  收到命令后,这名鼠人立刻回到了队列中,开始指挥其他鼠人清扫战场。


  即便如此,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还是让路西菲尔感到有些不满,于是,她准备下山暂避,临走前,她吩咐身边的丽塔


  「丽塔,你带几个人去整理下我的行李,小屋里的还有温泉边的都拿上,今夜,我们可能要暂时露营了。」


  「我明白了,请教给我吧。」


  「快去快回,我在山下等你。」


  目送丽塔离开后,路西菲尔带着其他的堕天使前往山下寻找临时营地。虽然地面不平整,但负责抬盾的两名堕天使队长,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路面上的起伏,并尽量保证路西菲尔坐在盾牌上的舒适感。


  最终,路西菲尔在离港口不远的一处沙滩上停了下来。在两名队长将路西菲尔放到地面上前,一名士兵将一块不知从哪取来的粗布垫在沙地上,于是,路西菲尔毫不客气地坐在粗布上。


  凉爽的海风,已经柔软的沙滩,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的不安,于是,路西菲尔解除了身上的铠甲,匿去羽翼,坐在沙地上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等待着丽塔。这时,她身旁的堕天使们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拦下了一个准备接近路西菲尔的鼠人,仔细一看居然是老鼠(熟)人斯内克。


  「什么人!?」


  「我,我。。。」


  「让他过来吧,他也算是我的。。。。嗯。。。。仆从吧。」


  在听到路西菲尔的命令后,堕天使们收起了长矛。面对这些散发出强大的气息的堕天使,斯内克表现得十分紧张,于是,为了让他放轻松,路西菲尔主动向他问话


  「怎么了,斯内克?你不是和伊克特出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您,您是路西菲尔大人吗?」


  「是我啊,怎么,几天没见,连我都认不出了?」


  「不,不,不,不敢。您,您比以前更漂,漂亮了。而且,给,给人的感觉也变,变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


  「喜,喜欢。啊不,不,不,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斯内克害羞的反应,惹得路西菲尔哈哈大笑。这一笑,路西菲尔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刚刚的那些烦心事,她决定之后再慢慢思考对策。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吧。」


  「主人,我回来了。嗯?这位是?」


  恰好这时,丽塔回来了,第一次见到丽塔的斯内克似乎察觉到了丽塔的身份,因为他所流露出的恐惧,即使不用羽翼,路西菲尔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斯内克·斯卡基特,是鼠人的议会指派给我的随从兼情报官。斯内克,这是丽塔·切茜娅,她是我的。。。嗯。。。。副官(老婆)?随从(女仆)?。」


  「啊啦,您这么说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呵。这可真是失礼了,初次见面,我是丽塔·切茜娅,是路西菲尔大人忠实的仆从(眷属),以后请多指教,斯内克·斯卡基特大人?」


  「不,不,不,不敢!您的身份如此高,高贵,怎么能称,称呼我大人,应该是我称,称呼您为大人才对。丽塔大人,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奴隶鼠,Yes,Yes,不需要对,对我用敬称。」


  丽塔对斯内克说敬语不过是客套,但这也让斯内克被吓得够呛。这时,丽塔把目光看向路西菲尔,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是,这样吗?」


  「既然斯内克都这么说了,丽塔你不如顺着他的意见来好了。而且,我们的正事还没有谈呢,所以,呐。」


  「既然这样,那我明白了,我以后就用名字称呼你,斯内克?」


  「Yes,Yes。」


  接下去,路西菲尔让丽塔坐到自己身边,并允许斯内克坐在自己面前的沙地上,然后开始讨论正事


  「所以,斯内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


  「Yes,Yes!是伊克特大人命令,命令我来调,调查的昨晚的异变。伊克特大人担,担心后方出现什么变故,变故,所以才命令我骑着狼鼠回,回来调查。」


  「所以,伊克特和他的主力现在在哪?」


  「Yes,Yes,伊克特大人正在前,前往鲜血沼泽的路上。两天前,我军已经顺利攻陷,攻陷了吸血玩意的大本营魁伟扎河口。Yes!Yes!那些腐烂玩意在我们强,强大的战争机器面前不值一提。伊克特大人正带,带领主力,准备伏,伏击回来救援的那些腐烂玩意。」


  「也就是说,还没有歼灭吸血鬼海岸叛军的主力咯?」


  「是,是的。不过,我相信那些吸血玩意一定,一定会落入您准备的陷阱,陷阱里。Yes!Yes!对了,我收到了伟大,伟大的大角鼠的神谕,您现在是我们鼠人的指导者。所以,按照您的计划,我们在包围那些吸血玩意前,故意放,放走了一些吸血玩意去报信。我相信,伊克特大人一定会遵照,遵照您的计划行事的,歼灭那些吸血玩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Yes!Yes!」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或许有机可乘。吸血鬼海岸的军队现在在哪?」


  「是,是的,,斥候送来的最新消息显示,他们目前在还鲜血沼泽北方扎,扎营,统帅是卢瑟·哈肯本人。」


  「哦?有意思,那我明天去和伊克特的主力汇合。」


  「可,可是。。。。。伊克特大人的命令是让您留,留守火山群岛。」


  「嗯?」


  「没,没什么。」


  斯内克刚想转达伊克特的命令,但在察觉到路西菲尔的视线后,他便默默地闭上了嘴。


  「我也不难为你,我知道,你回去肯定会被骂,所以你就替我留下来看家吧。顺便,港口的建造还有兵营的重建工作也都交给你了。」


  「是,是,我明白了。」


  看着有些为难的斯内克,路西菲尔大致猜到了原因,于是,她便让斯内克留下来指挥港口的建造和兵营的重建,当然也包括路西菲尔居住的小屋的修缮。

  

  『看来,伊克特似乎不太喜欢我去干涉他对军队的掌控,不过,我也不打算和他争夺军权,我这次去是有其他目的的。』


  斯内克离开后,工作的疲劳,让路西菲尔不由自主的躺倒在丽塔怀中,而丽塔则满脸微笑地接住了她,然后温柔的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抬头仰望,不知是天空中的阳光太过刺眼,还是丽塔的笑容太过美丽,路西菲尔有些睁不开眼。

  

  维持着这种慵懒的姿态,路西菲尔对身旁的两名堕天使队长说


  「派出侦察兵,我要知道伊克特的军队的位置,以及鲜血沼泽的情况,还有,查清楚吸血鬼海岸的远征军统帅是不是卢瑟·哈肯。」


  「「是!遵命,大人。」」


  随后,在两名队长的带领下,数名堕天使张开了双翼,利用魔法之风飞上了天空,而路西菲尔就这么枕在丽塔的大腿上睡去。


  为了让路西菲尔能有舒适的午休,丽塔轻轻地将路西菲尔抱到了一处树荫之下,同时解特意除了腿部的装甲。就这样路西菲尔一边享受着丽塔的膝枕,一边感受着凉爽的海风。

  

  等她醒来时,天色早已暗淡,夕阳也已沉入了地平线之下,外出侦查的堕天使们也全已经返回,不过,他们并没有吵醒路西菲尔,而是全部静静地候在一旁。


  察觉到怀中的少女睡醒后,丽塔小心地帮助少女起身。这时的路西菲尔由于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模糊,因此,在起身后,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时也坐在地上舒展自己有些麻痹的身体。


  「啊,晚上好,主人,您醒了啊。」


  「嗯,晚上好,丽塔。哈~~~~」


  「您睡得好吗?」


  「嗯,我睡得很舒服。顺便问一下,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5个小时了,天已经快黑了,您饿了吗,要我去给您准备些吃的吗?」


  「哦,好的。嗯?我睡了这么久吗?那些派出去的堕天使回来了吗?」


  「是的,他们已经回来了,不过,我看您睡得香,就没忍心把您叫醒。」


  路西菲尔刚想开口责备丽塔,但又想到自己在丽塔的腿上睡了这么久,她却没有丝毫怨言,因此,路西菲尔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你。。。。。唉,算了。去给我找些吃的吧,对了,这些士兵?」


  「您不用担心他们,在您睡着时,我已经给他们安排了轮班,让他们24小时轮流站岗,现在其他人应该已经把营地搭建完成了。」


  「这,这样啊。」


  『好能干啊!』


  「那么,我去给您准备晚餐了。」


  说完,丽塔便离开了,只留下路西菲尔和几名守卫,以及等待报告的那些斥候。路西菲尔从沙滩上慢慢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活动自己疲惫的身体。休息了这么久,身体的疲劳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因此,路西菲尔决定在海滩上散步的同时,听听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路西菲尔脱下了脚上的皮靴和袜子,赤着脚走在沙滩上。和人工的沙滩不同,天然沙滩的沙粒并不是很细腻,而且还有小石子藏在里面,走起来有些硌脚。好在,在海水长时间的冲刷下,这些石子的表面早已没了棱角,因此,不仅不用担心被划破脚。


  路西菲尔在海滩上徐徐前行,一边感受舒爽的海风,一边享受着海水带来的凉爽,那些堕天使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来,说说吧,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是,遵照您的命令,我们侦查了鼠人军团、吸血鬼叛军以及吸血鬼的远征军。鼠人主力目前正在沿着道路北上,他们正遵照您的命令计划在鲜血沼泽通往魁伟扎河口的道路上设伏。不过,目前似乎还没找到合适的伏击地点。」


  「你们见过伊克特了吗?」


  「没有,我们一直在上空侦查,同时使用了伪装技能,因此,鼠人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不过,鼠人的统帅正驾驶着一个轮型的战争机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们迟早要和他见面的。不过嘛,毁灭巨轮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造出来了。吸血鬼那边呢?」


  「是,吸血鬼的叛军似乎已经收到了大本营被围的消息。不过,由于他们的士兵是僵尸,所以军队内部并没有产生什么混乱,依旧在为与吸血鬼海岸远征军之间战斗做准备,暂时没有开拔的迹象。」


  「已经确认了,吸血鬼海岸远征军的统帅为【海盗王】卢瑟·哈肯。虽然远征军的数量不及叛军,但双方战力上的差距并不大。」


  『这个消息真不错,或许我可以利用一下这些叛军。』


  「辛苦你们了,去休息吧。」


  「是!」


  站在海边眺望者远方逐渐暗淡的天空,路西菲尔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她静静地站在海边,眺望着远方逐渐暗淡的海平线,同时也在思考着未来。直到丽塔来找她,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夜幕早已落下,海风中也开始带有一丝凉意。于是,路西菲尔在冰凉的海水中洗去脚上的沙粒后,便重新穿上丽塔递来的鞋袜,并跟着她,前往堕天使们搭建的临时营地。


  临时营地里只有数只大帐篷,数个篝火,十多名堕天使正在营地外围负责警戒,而其他的堕天使不是在营地内忙碌,就是在篝火旁休息。


  当路西菲尔靠近营地时,所有的堕天使都起身向她行礼。看着眼前这些单膝跪地的士兵,路西菲尔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于是,在故作威严地对他们点了点头后,她便跟着丽塔来到了营地中央空无一人的篝火处。

  

  不过,看着丽塔的那张笑脸,路西菲尔就知道,自己刚刚好像搞砸了。在坐到原木制成的简易长凳上后,看着满脸笑意的丽塔,路西菲尔因羞耻而有些不耐烦地问她


  「你笑什么嘛!( ̄へ ̄)」


  「不,没什么,只是您刚刚的表现太。。。可爱(小声)了。嗯哼,好了好了,您别生气了,这是我给您准备的晚餐。」


  「嗯?你还会做饭吗?」


  「这虽然是我第一次做饭,不过,请您放心,我已经尝过了,应该不会不和您的胃口。」


  说着,丽塔将一块刚烤好的烤肉放在木盘里递给了路西菲尔,借着篝火的火光,她观察着盘中的烤肉。烤肉表面虽然有些焦糊,但看上去却十分诱人。而且,略带焦糊的烧烤香味不断刺激着路西菲尔的嗅觉,让她垂涎三尺。

  

  于是,她从满脸期待和忐忑的丽塔手中接过了铁质的刀叉后,用餐具小心地切下一块肉,然后直接塞进了嘴里。


  一进口,炙热的烤肉猛烈地刺激着她的舌头,让她本能地把嘴里的烤肉重新吐出来。虽然这只是单纯因为路西菲尔的猫舌怕烫,但她还是从丽塔的表情中看出了明显的失落。只不过,由于舌头被烫到,路西菲尔一时间无法开口,丽塔见状,还是贴心的将一个装满清水的被子递给了路西菲尔。


  「我的烤肉。。。。不和您的口味吗?」


  看着眼前失落的丽塔,路西菲尔赶忙喝了口水给被烫到的舌头降温,随后开口反驳道


  「不不不不,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烤肉太诱人,让我有些心急,结果被烤肉烫到了舌头。」


  「是。。。这样吗?」


  「是啊,我的舌头比较怕烫,所以,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


  说着,路西菲尔便拉着丽塔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虽然丽塔对此有些抗拒,但在她的坚持下,丽塔还是同意坐到路西菲尔的身边。


  坐到路西菲尔身旁后,丽塔的心情明显好转了不少。于是,路西菲尔便放下心,准备继续吃自己的晚餐。然而,就在她拿起餐具时,丽塔从她手中夺走了餐盘和餐具。


  「?你做什。。。」


  丽塔将路西菲尔手中的餐叉夺走后,用嘴将上面的肉块吹凉,然后微笑着递到路西菲尔的嘴边


  「呼~~呼~~,请您张嘴,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路西菲尔还是张嘴将丽塔递过来的肉块吃进嘴里。

  

  烤肉的温度恰到好处,即便只用了盐调味,但吃起来也比鼠人们制作的餐点要好上不少。虽然肉烤得有些老,吃起来有点柴,但略微焦糊的口感,反而激发出了烤肉原始的风味。不过,由于肉的腥味非常淡,因此,路西菲尔没能尝出肉的品种。


  「好吃!这是我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


  「您喜欢就好,来,啊~」


  说着,丽塔又将一块又一块的肉喂到路西菲尔的嘴里,而她则开心地将肉全部吃进了肚子里。看见路西菲尔吃的这么开心,丽塔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真好吃,好久没有吃得这么开心了。」


  「您能喜欢就好,不介意的话,以后您的餐点就交给我来做吧。」


  「欸?可以吗?不会麻烦你吗?」


  「不会,您喜欢吃我的料理是我的荣幸。」


  「话说,这是什么肉?我吃了这么多也没吃出来。」


  「这是鼠人们提供的混沌掠夺者的尸。。。。。」


  「!!!!!」


  听到丽塔的回答,路西菲尔直接原地石化。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丽塔开心的笑了出来


  「刚刚是骗您的,这是鹿肉,是堕天使们外出狩猎时猎到的,毕竟鼠人提供的肉太过可疑,所以我才让堕天使们出去狩猎。」


  听到这个回答,路西菲尔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责备丽塔,却被丽塔一笑而过。


  「真是的,不要吓我啊。」


  「呵呵呵呵。」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吃呢?」


  「我想等您吃饱以后再吃,毕竟我只是您的仆从,和您一起吃饭不合规矩。」


  「我才没定过这么无理的规矩。我不管,从今天起,我要你和我一起吃,否则我也不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张嘴,啊~」


  说着,路西菲尔从丽塔手中抢过了餐盘,然后用餐刀切下一块大小合适的肉,喂到丽塔的嘴边。在犹豫了一会后,丽塔还是张开嘴将路西菲尔手中的烤肉吃掉。


  「可以,以后您用餐时,谁来服侍您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别人服侍。假如你一定要服侍我,那就坐到我身边来,离我越近越方便,不是吗?你是我第一个眷属,也是唯一一个眷属,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信任的人,所以,我身边的这个位子永远属于你,希望你不要再推辞了。」


  「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下去便是我的不是,那么,您身边位子就由我收下了。」


  之后,在和丽塔的互相喂食中,路西菲尔久违地饱餐了一顿。


  吃完晚餐后,丽塔暂时从路西菲尔身边离开,去为她准备帐篷和床铺。望着漫天繁星,听着霹雳作响的篝火,渐渐的,睡意涌上心头。于是,路西菲尔躺在长椅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丽塔在收拾完床铺后,走到路西菲尔身边,见她睡着后,便轻轻将她抱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主人放置在她用毛皮精心准备的床铺上,同时在不吵醒少女的情况下,帮她脱去外衣。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路西菲尔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这让她大吃一惊。


  「不要。。。走。。。。」


  犹豫再三后,丽塔最终还是决定顺从路西菲尔的意愿,谁在了她的身旁。


  第二天早上,窒息感让路西菲尔从睡梦惊醒,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又是那两座熟悉的巨峰,这幅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随后,路西菲尔注意到,此刻丽塔正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而她也同时搂着丽塔的细腰。


  「这。。。。这。。这。。。我。。。。我。。我昨晚到底,到底是怎么睡着的,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时,丽塔被路西菲尔的挣扎吵醒,睡眼朦胧地向她问好


  「早上好,您醒了吗?」


  「嗯,能先把我松开吗?」


  「啊,非常抱歉,您的睡颜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抱歉。我这就起身去给您准备早餐。」


  「哦,不过,我想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还有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身边?」


  「昨晚我看到您在篝火旁睡着了,所以,我就将您抱到床上,并私自脱掉了您的外衣。睡在您身边,也是我自己的主意,您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


  「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你晚上一丝不挂地睡觉,对我的刺激有点大,但我真的不反感你睡在我身边,真的。倒不如说,我希望,希望你,以后都能睡在我身边(小声)。」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我现在没有合身的衣服可穿呢。」


  「看来得想办法去给你准备些衣物了。」


  丽塔召唤出了铠甲,随后开始帮助路西菲尔换上衣服,在收拾妥当后,她又开始给路西菲尔准备早餐。虽然只是简单地将烤肉夹在斯内克拿来的面包中,但不知为何,丽塔做出来的食物总让路西菲尔觉得异常美味。


  鲜嫩多汁的烤肉在表面微焦的面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味,路西菲尔大快朵颐地吃着这简易的三明治,直到小腹微微隆起,吃不下为止。

  

  『好在,这具身体可以将吃下去的食物(物质)全部转化为魔力(能量),因此不需要担心发胖或是中毒,不愧是混沌神的身体。不用减肥或者节食真是太棒了!』


  饭后,丽塔温柔地用手帕擦掉路西菲尔嘴角粘着的酱汁,同时向她询问


  「今天您有什么打算吗?」


  「嗯,该去工作了。我们今天去和伊克特的主力汇合。必须要在蜥蜴人大军还有黑暗精灵舰队抵达前,消灭或者驯服那些吸血鬼。」


  「是,我这就去召集堕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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