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嗯...」女孩在位置上緊張的抓著穀雨的手,不停的左右亂看,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


「妳第一次來義式料理店嗎?」木香笑著把菜單推到她面前。


「不是,但當客人的第一次。」


「欸?那妳來幹嘛?」


「人多的時候偷錢包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這種小店的監視器死角更多。」


「好...好喔...」聽著她的分析,木香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去之後我教妳怎麼賺錢,以後別偷了。」穀雨看了眼木香後,突然對女孩說到。


「教個頭啊!等回去我給妳零用錢,別跟穀雨學壞。」


「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吃癟的穀雨,只好看向窗外,繼續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別理他,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女孩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菜單,琳瑯滿目的照片瞬間抓住了她的目光,木香也拿起了菜單翻閱了起來,穀雨依然看著窗外,從頭到尾連菜單的一角都沒看。


「服務員!」


「是!請問要點餐了嗎?」


「嗯...妳有看到喜歡的了嗎?」木香轉頭問向女孩,卻發現她還在滿頭大汗的看菜單,被叫到後才抬起頭。


「那個...我看不懂。」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


「需...需要幫妳們介紹餐點嗎?」店員趕緊打破沉默。


「算了,全都來一份吧!」木香笑著搖了搖頭闔上了菜單。


「欸?這...妳們吃得完嗎?」


「這點就不用妳操心了。」


「好的,了解。」店員頷首示意後離開了。


「對不起,我沒上過學,最多只能看懂一些常見的招牌。」


等了一會,發現木香沒回話,這才抬頭發現木香正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麼,幾秒後才緩緩開口。


「是說...妳今年幾歲了?」


「欸?那個我想想...十歲吧?我不太清楚了。」女孩掰著手指數了半天,終於算出了個不確定的結果。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妳會想去學校嗎?」


「額...想...也不想,雖然我很想學些東西,可是聽說學校裡有很多霸凌還有販毒之類的事情。」


「這種擔心確實有必要,特別是對無父無母的學生,這種情況還會加劇,啊...我不是故意...」


「沒關係啦!我早就習慣了,而且上學聽說很貴...還是算了吧。」


「如果只是讀書寫字的話,我教妳就可以了。」木香剛想開口,穀雨突然接過話題,不過目光可依然像落枕一樣看著窗外。


「可以嗎?」


「只要妳想要沒什麼不可以的,妳也不用擔心太多,只要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找我們商量。」眼看穀雨給出了條件,木香也立刻加碼。


「嗯...謝謝。」女孩對木香點頭致謝,不過目光卻是看向穀雨。


「您好!這是妳們的餐點。」


很快的,數個店員端來了大大小小數十個盤子,足足並併了四張桌子才勉強能放得下。


「聊天時間結束!開動吧!」木香興奮的吹響了餐桌上的號角,和食物打起了單方面的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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