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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歐番外① 邂逅賣畫的女孩

在一條天色昏暗且飄著小雪的街道上，路面電車徐徐駛過，幸好有街燈照亮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利歐踏著平穩的步伐走在萊特爾的街道上。這一年他16歲。

「......哈......好冷......」

利歐呼了一口氣。

他穿著厚厚的外套，衣領上面圍了一條圍巾。

「早知道不該出來飯後散步的......」

這是利歐難得回到故鄉。他在萊米亞達的建城計劃裏已經沒有負責的範疇了，因此他獲得了久違的休假。

「那......那個！......這位先生！」

一把尖銳的女聲打斷了利歐的思緒。他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是一個金色短髮的女孩，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

她穿著樸素的連衣裙，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在她面前的，是三幅裱框好的風景畫。

「怎麼了？」

停下腳步的利歐問道。

「要......要買一幅畫嗎......？買回家當裝飾品......或者轉賣出去......也可以的......」

這女孩把自己笨拙的銷售手法表露無遺。但是利歐不但沒有被她嚇走，反而直直地盯著最大的那幅畫。

「好漂亮......」

這是一幅漂亮的夕陽。以河流作為前景，襯托出那準備躲在山後的太陽。而且，日落的餘韻也渲染到畫紙的每一個角落，冷暖色溫的搭配使整體的張力更上一層樓，構圖也是完美無瑕。

利歐被它深深吸引住了。

「這些畫全部都是你畫的嗎？」利歐問道。

「啊......對......喔？這位客人，你對最大的那幅感興趣嗎？這是我幾個月前到後面的國家公園畫的......嘿嘿......你喜歡嗎......？」女孩說道。

「這三幅畫總共多少錢？」

「......欸？......呃......50元......」

「我出夠三倍價錢。150元，我全都要了。」

「真…真的嗎？！」

女孩高興地說著。

正當女孩準備把手伸出去接住利歐的錢時，他突然把手縮回去。

那名的女孩的表情瞬間由高興變成失落。

「......但是有個條件。給我看看你作畫的工作室。」

利歐微笑著說道。

女孩的笑容又恢復了。

◇

「這......這就是我的工作室......」

利歐跟隨那名女孩進到一間狹小的房間裏，裏面混亂地擺放著各種作畫工具。畫架斜放在牆壁上，顏料和畫筆散落一地，就連畫紙也雜亂無章地放在桌子上。

「這......」

利歐有點被嚇到了。他差點就把「這是垃圾崗吧......」說出口了。

「怪不好意思的......這是第一次有客人要求看我的工作室，我都沒有收拾好......」

那名女孩把手撓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你賣畫的錢夠養活自己嗎？」利歐隨口問道。

「呃！戳到我的痛處了......當然不夠了，現在在一家文具店打工......路途還很遙遠啊～」女孩回答道。

利歐不經以把頭抬起來，發現了牆壁掛著一幅熟悉的畫。

「喔？這不是我的畫嗎？原來輾轉來到了這裏啊......」

這是他有一天跑到後山上，把萊特爾城市全景素描下來的畫。

「......欸？你說甚麼？」女孩有點吃驚地盯著利歐。

「呃......我說，喔？這不是我的畫嗎？原來輾轉…」

「請！！請問你的名字是......利歐......雷依斯......嗎？」

女孩斷斷續續地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利歐不解地問道。

那名女孩確認了利歐的身份後，雙手捂住嘴巴，雙眼不禁透露出喜悅的眼神。

「久！久！久久仰您大名了！！！！我我我我我我......可以......問你拿個簽名嗎！！啊啊啊啊......紙......啊啊......簽在我的手上就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洗手了！！」

女孩的情緒突然變得亢奮起來，這讓利歐有點不知所措。

「呃......那個......請冷靜一點......我很有名的嗎？我怎麼會不知道......」利歐疑惑地問道。

利歐思考著，到底他是以軍人的身份還是以畫家的身份被眼前的女孩所熟知。

「當然了！我和我的朋友們都十分喜歡您畫的畫！！」

「這......這樣啊......」

「啊啊！！太興奮搞到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紹了！我叫卡洛林，卡洛林 • 斯坦茨！叫我卡洛林就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右手伸出去。

「利歐 • 雷依斯。利歐就可。」

他把卡洛林的手握了回去。

「那個......利歐先生......我有一個非常無恥的請求......不知道您能否答應......」

卡洛林就像是準備要說甚麼似的，緊張地說道。

「前提是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話。」

卡洛林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請......請......請讓我成為您的徒弟！！！」

把聲音傳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後，房間內的氣氛沉默了片刻。

「......啊？」

「......我......我知道這很難答應吧......突然被來歷不明的女孩拜師......誰都會難以接受的吧......」

卡洛林失落地說著。

「請給我一點時間......」

利歐把手交叉抱在胸前，並把眼睛閉上，正在思考著甚麼。

經過一番衡量後，利歐開口說話了。

「好吧…我答應。我答應成為你的師父…」

「太…太好了！我其中一樣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達成了！！」

「但是！」利歐打斷了欣喜若狂的卡洛林，並接著說。

「不要對我有太高的期望喔…」

「沒關係的！師父！！」

利歐隨即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了一點東西。

「這是我家的地址。在一月底前有什麼事的話歡迎來找我。如果我的笨蛋姐姐和笨蛋弟弟問起的話，妳就說是我的朋友就行了。」

「我明白了！......那個......為什麼是一月底呢？」卡洛林問道。

「在那之後我要離開萊特爾，前往卡爾頓王國一座名為達克爾的城市了。」

「卡爾頓王國…不就是！那個位於大洋西邊的國家嗎！師父您......您要調派去那裏執行任務嗎......」

得知利歐可能會離開後，卡洛林有點失落地說道。

「對啊......嗯？話說，你到底有多了解我？為什麼連我軍人的身份也知道？」

「甚麼嘛......師父您難道忘記了一年前，您在東面戰線的活躍而登上報紙了嗎？您要有全國的人都認識您的心理準備喔～」卡洛林調皮地說道。

「原來如此…」

就在利歐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明天早上10點，我來親自體會妳的能力。」

說罷，便把門關上了，留下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卡洛林。

「我......我知道了！」

卡洛林這才回過神來，對著空氣說話。

「難以相信......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小時內......嘿嘿～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高興地自言自語道。

◇

翌日早上

咯咯......

時針剛好指向10點。

「......太準時了吧！來了師父！呃......為什麼是軍服？」

「這樣才沒有人懷疑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頂多被人認為你被軍政府關照了。」

「這......這樣啊......」

昨天混亂的房間在經過卡洛林整晚的努力後，變得整齊起來。而利歐進來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首先讓我看看妳的基本功。我看看......就這瓶花吧。呃......這花的名字是......」

利歐把放在櫃子上的一瓶花拿下來，放在桌子上。

「是白玫瑰。」卡洛林回答。

「啊好......白玫瑰。先把這個白玫瑰素描來看看。」

「素描......嗎？這麼簡單的事有必要做嗎？」

「越是簡單的事越難做好。你看，你要怎麼呈現這些由陽光造成的陰影？你要怎麼掌握好比例和透視？我想看這些。」利歐解釋道。

「確......確實......」卡洛林被利歐說服。

「我會在一旁幫助妳的，有甚麼不懂即管問我。我給妳的第一個課題，就是素描好面前的白玫瑰。」

「了解！！」

接下來，利歐一直在專心地觀察著卡洛林努力畫畫的身影。

◇

「埃爾貝斯特醬真是的......不論逛多少次藝術館都不會膩......」

夏洛特無奈地說著。

「這是當然的。在這個美麗的建築內欣賞美麗的藝術品，世界上沒有比這幸福的事了～」

埃爾貝斯特陶醉地說著。

這是她們不知道第幾次逛達克爾藝術館的事了。

「嗯？！這個角落有新的展區！！......我看看......『卡洛林 • 斯坦茨個人展』......去看看吧！夏洛特！」

埃爾貝斯特興奮地指著即將前往的地方。

「......真是拿埃爾貝斯特醬沒辦法呢～」

這個展區放了許多風格不同的畫作。但要數最吸引埃爾貝斯特的，就是這張了。

「吶吶！夏洛特妳知道嗎？有傳聞說這幅畫，是在利歐大佐的幫助下完成的喔！」

「真的嗎？！」

「你看看畫框的右下角。」

兩人把視線聚集到一個小小的格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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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素描》

作者：卡洛林 • 斯坦茨

協助：利歐 • 雷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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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呢！而且畫得好美呢～」夏洛特讚歎道。

「嗯…下次把馬琳和愛莉西亞也叫來看看吧。」埃爾貝斯特帶著期待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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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說句藝術不正確的話。Installation Art就是把一堆垃圾堆砌成一個更大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