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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真家伙太像了，不愧是您，这不仅是完美拷贝而已，都达到青出于蓝的水平了. "

黑脸人性格如此，要说他在阴阳怪气... 那才是真正的阴阳怪气.

同一件物品，在不同的文化和环境下自然会产生差异，外观上的细节与颜色区别自不用说，即使没有，材料也能直接决定用法的不一样. 木质的步枪纵使外观再仿真，它依然不能发射子弹. 和这些比起来，看起来只是换了个名称之类的变化什么的，几乎就是基础中的基础.

无貌之神当然不会被区区一把只有外貌接近原品的刀伤到，这是无论以他的自尊还是能力为出发点都不会导出的结果. 他那众多形象之一能探查出目标对象是否持有某些特殊物品，无论该物品处于何处都不受影响，而他非常确定，这把刀在之前通讯的时候还不是少女的所属之物.

但是这把刀的压迫感与真品——贝瑞萨如出一辙，那肯定不是仅凭材料和工艺的加成就能产生的. 虽说两个名字听上去只是对同一物品的不同称呼，但在行星塞纳希雅与更高层位来说，贝瑞萨才是正品，巴尔扎则是各种高度仿真、堪比原版的顶级伪神器的通称，一个世界里能找到一把都很了不得了.

奈亚拉托提普原本差点就要改口了，但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那里，忽视不了.

" 我就当作赞美收下了吧. 不过你完全说错了哦. "

" ？是指这种与真品一模一样的感觉其实是您技艺的加成么？那样的话我也毫不意外Yo. "

" ——莉酱说的是来历. "

绿发少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 来历... "

" 大概相当于全服仅此一件的限定品，不过这个服务器的尺度有点太大了啊. "

——那包括了全部的已知宇宙与时空.

* * *

莉蕾雅在缟玛瑙之塔里"按要求"找到的东西可以凑成一整套装备.

奇形怪状的头盔或者说冠冕，配色方案看得人眼晕的披风，生物感十足的疑似腰带的东西，还有少女手中的弯刀+配套的刀鞘，和单手可使用的盾. 这种造型扭曲的刀西到底是怎样收进刀鞘的依然成谜，但事实上它就是收纳进去了，在这上面继续纠结大概只会让人纳闷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没有一样是采用已知的物质所制成的，无貌之神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本完全无字的魔导书，他一手持翻开的书，另一手依次触碰这些东西，不多会书页上便显示出了拉莱耶的文字. 黑脸人盯着看了半天，最终宣告放弃.

顺带一提，这个调查场面其实对其他人的精神很不友好，所以莉蕾雅让塞纳希雅早早地和其他人一起避开了.

" ...本人很好奇您是怎样保证SAN值没掉得太离谱的，这种光是看到都需要鉴定目击者状态的亵渎之物. "

" 它们现在暂时处于未激活的状态，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解释的话. "

" 让我猜猜，您在把它们凑齐的那个时候就发生了一次激活吧？"

" 直觉如此敏锐... 嘛，本身我也没特意藏着掖着就是了. "

她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纹章. 无貌之神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个共有17个角的星形，正中间有一个正好可以插进弯刀的开口. 但如果想要一个个数出这个星形的所有顶角，最后却有极大的可能在SAN值清零前得到这个数值的十倍、乃至千百倍以上的结果.

原因很简单.

" ——已经篆刻完成的纹章却能在基底材料上活动与变化... 不是在这拉莱耶的特制缟玛瑙建筑里，根本压制不住它的负面效果啊. "

" 而且不是单纯的视觉错觉，这个东西，似乎从刻下最后一笔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生命. "

=====

缟玛瑙之塔的上层部分比预测的要宽敞一些. 那并不只是说面积宽广而已，同时也说明这里的遇敌概率远低于下面的楼层. 从进入塔底的大门开始便发生强制战斗，一路拼杀上来，被五个人斩于剑下的各种奇形怪状的魔物已经超过一个满编的重装步兵团之多. 如果不是塔里各层面积比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狭小空间里的血腥味就能瞬间熏晕身体较弱的塞纳希雅.

" 唔... 呃... 呸噜噜噜噜——！"

女神小姐在抵达第16层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 接二连三不断袭来又被击杀在面前的魔物，光系净化术式的净化效率度跟不上那些绿/蓝色发光的血液溅射到她身上的速度. 而要在这里使用其它魔导系能力的效果也是一样，并不顺畅，似乎塔里的基本原理与规律都被扭曲了一般.

不过，好在从这里开始，遇敌就已经缩减到小猫三两只的程度了，不仅是它们的战力就是这么弱，也是其数量也确实大打折扣. 1-15层每层轻松超过百十只的数目，到了16层，整层只出现了十几只低级的夺心魔.

但是阶层的难易度依然没有变化，和削减的敌人数量相对的是难度骤增的扭曲机关. 除掉塔顶像是给谁准备的王座之间，整整五层都维持着"各获得一件目标物品"的最终结果. 这些东西全部收纳在前往上一层的阶梯入口处，要到达这个地点则需要在面积相当于学校一层楼的区域里兜圈子跑障碍赛，没有耐力的话，大概早都被疲劳的身体拖累而精神强度下降吧.

更不用说，在障碍跑的时候还要读出疑似拉莱耶语写就的要求，并按其行动了.

* * *

饶是准备充足、能力超规格的莉蕾雅，在这座塔里绝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按要求操作. 作为Plan B，她在精神领域里预演过不止亿次能完全摧毁塔和塔里一切的方案，结论是，最好的结果也会把图尔穆特挖掉一半，只能作罢.

当然，把弯刀插进那扭曲而华贵的王座上的插孔之前，她还是犹豫了一会的.

" ... "

" 您只管操作吧. 出来什么结果大家会一起承担，不说二话. "

" 我纠结的不是那一点. "

" 但是，大小姐，您不做的话，大家应该也出不去吧？"

洛基的语气很平静，说的却是事实.

进入王座之间的楼梯口在五人全部通过后就彻底消失了，同时这个房间完全变成了某种特殊空间，无论是四系能力，还是各类科技产物，都改变不了这个空间的一分一毫.

" 连法则都几乎改掉的异空间... 要撞多大的大运才能出现这种情况？对方能从其发源地改变这个空间，却无法直接施行物理干涉，我们到头来还要乐呵呵跑来当它的工具人？"

那把弯刀像钥匙那样，在王座上缓缓转过一个虚数的角度.

那是少女的回答.

* * *

" 这便是... "

" 信不信由你，" 莉蕾雅望着窗外的海水，

" 启动让那条龙出问题的'遗产'，亵渎黑液的涌出与图尔穆特的废弃，目前教廷的惨景... 一切的起爆钥匙与触发器，都是这两件东西整合所产生的效果. 一旦钥匙转动到位，掷出去的骰子就落地了.

仅有的些许慰藉，或许是找到的这些物品数值面板压倒性的高，不过... 对来自其它时空间的存在来说，这可能是基本水平也说不定. "

局在若干年前就已经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