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被當面毀棄婚約的場合,繼母也來湊熱鬧了

這篇應該算很正常的打臉退婚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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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被當面毀棄婚約的場合,繼母也來湊熱鬧了


  「諾爾.菲爾,我要在此跟你廢除婚約!」


  在貴族學校的結業舞會上,布魯王國,也就是我出身的國家,有著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及燦爛金髮的王太子殿下一手摟著穿著設計典雅的藍色禮服,戴著價格不斐的金色項鍊,有著一頭粉色長髮,長得十分可愛的男爵千金,瑪莉.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身為下級男爵千金的她是沒辦法打扮成這樣的,八成是我那個未婚夫給她的吧?


  「那個人就是……」


  「聽說是男爵的私生子?」


  「為什麼殿下要在這裡解除婚約?」


  「聽說菲爾大人似乎對那位蘇小姐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舞會上有許多人對於殿下的行為以及那位蘇小姐小聲議論。不只如此,好像還有些奇怪的謠言。


  「敢問殿下,為何要在這種公開場合與我解除婚約?您有徵求國王大人的意見嗎?」我雖然感到不安但也不至於失去冷靜,倒不如說比起不安更感困惑。


  總不可能說因為自己喜歡上男爵千金所以才要跟我解除婚約吧?就算她喜歡上的是地位跟我相當的其他小姐,婚約也不能說廢就廢。


  「哼!你這惡毒的女人,你自己心知肚明!」身材壯碩到身上的禮服看起來要被撐破,看起來十分有男人味,貴為我國王宮騎士團長的大兒子站在王子左側並一臉憤恨地瞪著我並用手指著我。


  「沒有人教你不可以隨便用手指著淑女嗎?福爾大人?」


  「給我閉嘴你這惡魔!」


  現在到底是怎樣?為什麼突然說我是惡魔還用手指著我?說實話,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被身材高大的男子這樣對待應該會感到害怕。


  「菲爾大人,我們已經查出你對瑪莉做出了許多過分的事情,毀壞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當面對她做出人身攻擊、剪壞她原本要穿的禮服、推她下樓害她受傷……等等,你還有甚麼好狡辯的嗎?」


  「……啊?」


  站在王子右側的這位現任宰相的大兒子則是一臉冷靜地用中指推著眼鏡並說出奇怪的話……我甚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了?


  「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沒有做。」


  「妳……妳胡說!」被王太子摟著的那位蘇男爵千金流著淚對我說著:


  「妳一定是因為艾德愛上我,才會去做這些過分的事情,我已經不會再忍氣吞聲了!」


  「蘇小姐請自重,在這種場合上妳應該稱呼殿下為王太子大人。」


  「哼!區區公爵千金,沒資格對她說三道四的!」


  「區區公爵千金……殿下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


  「閉嘴,我們不會讓你再傷害瑪莉了!」


  王太子跟福爾大人對我投以充滿敵意的眼神。


  「唉……」對這兩人的態度,我也只能嘆口氣並說:


  「就算我真的有做好了,可以請各位拿出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瑪莉就是人證,至於物證──」宰相的兒子的左手突然發光,光芒散去後,一個跟我的髮色類似的淡紫色手帕出現在其手上。


  宰相的兒子所使用的是名為"魔法"的奇蹟之力,而他剛剛使用的是名為"收納箱",不只可以將物品放在異次元空間中也能從異次元空間拿出自己想要的物品,是極為難學的高等魔法,與我同等年齡便有此魔法造詣的宰相的兒子似乎被人稱作是魔法界的天才。


  「這塊手帕上面有繡著紅色火焰的圖案,看起來就像菲爾家的家徽,這是我們在那件被剪得破爛的禮服旁邊撿到的。」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物證?各位大人是否在開玩笑?」


  怎麼說呢,看到那塊手帕,我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點想笑……這就是所謂的物證?


  說實在的,那種顏色的手帕確實少見,也沒有多少人敢在手帕上繡著別家貴族的家徽,但單憑這點就說這是物證?


  「我們在案發現場撿到這塊手帕,妳還有甚麼好狡辯的?」


  「不會吧……」


  「不過菲爾大人平常都擺出一張很可怕的臉……」


  「聽說菲爾大人很厭惡平民出身的繼母還有繼母生的妹妹,也不曾在公開場合中交流……也許真的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雖說有平民的血統,但那兩位在社交界上的行為舉止優雅大方,性格又是如此的溫柔和藹,比菲爾大人好相處許多,我想她應該也很忌妒她們比自己受歡迎吧?」


  「蘇小姐聽說也是蘇男爵大人跟平民生的呢,再加上又從菲爾大人身邊搶走婚約者。」


  「真是可怕呢……」


  「蘇小姐好可憐……」


  「是說菲爾大人的妹妹在下個學期就會來上學了,不知道她姊姊做這麼可惡的事情會不會對她造成甚麼影響?」


  「應該不會有甚麼壞的影響,未來應該會是由可愛又善良的妹妹以及其未來的夫婿繼承公爵家吧?」


  「比起姐姐,妹妹更適合繼承公爵家。」


  當那位宰相的兒子的話說出口後,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有人相信我做壞事的,有人藉機稱讚我那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們及數落我。


  「……」還在被摟著得男爵千金的嘴角微微揚起,看起來就像是在宣示勝利一樣,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發現,而當王太子看向她時,她又擺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妳該不會想要說妳只有幹過這件事情吧?很遺憾,我們這邊還有很多人目擊妳將瑪莉推下樓的瞬間!」


  在我還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福爾大人一臉得意的說著甚麼話。


  話說他剛剛說的人證……我並沒有做這種事情但還是有人證的話,我想應該就是些對我感到不滿的貴族學生們又或者敵對派系的人吧?


  果不其然,被那位福爾大人叫到的都是我意料中的人物,有之前想強迫下位貴族千金就範,身材有些發福的上位貴族少爺,也有忌妒我的貴族千金,還有真的看不起平民及下位貴族,暗地裡做了不少壞事但被我警告過的人……等等。


  要找人證的話也找個沒有任何非議之處的人吧?


  「果然……」


  「菲爾大人太過分了!」


  「難怪要廢除婚約……」


  「這種人不能成為未來的王妃啊!」


  唉……除了我以外,都沒人發現那裏有問題嗎?不,有部分人的眼神明顯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想應該是因為王子們的緣故所以不敢說甚麼吧?


  老實說現在就算說甚麼,這些人也不會聽吧?


  為了成為未來的王妃,我付出了不少努力,就這麼被廢除婚約……雖然並不是很喜歡那位王太子但還是會感到非常不爽,但比起這些我更感到不安。


  如果接下來的發展只是被定罪的我被流放或者送進修道院的話倒還好,我更擔心的是──


  「呵呵呵~這裡可真是熱鬧啊~」一陣笑聲打破了我的思考以及議論紛紛的群眾們的聲音,我跟著群眾朝會場的大門一看,便看到了外表十分年輕,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拿著一把白色扇子輕掩嘴唇,穿著設計大膽,讓胸口的山峰若隱若現的紅色禮服的女子。


  「真沒想到姊姊大人竟會落到如此田地。」站在女子身後的是跟我相差一歲,穿著設計相比女子較為保守許多的禮服,露出嘲諷般笑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海忒.菲爾。


  順帶一提,那位看起來年輕的女子就是我的繼母。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對其他人而言,繼母她們現在的行為舉止跟印象中那溫柔婉約的模樣截然不同,但我很清楚,現在的模樣才是她們的本性。


  老實說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們了。


  「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這可真是丟了我們家族的臉。妳有甚麼話好說的嗎?」繼母笑著對我這麼說著,看起來十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無話可說。」


  「真是的,姐姐大人好歹也辯駁一下吧?」


  「唉呀唉呀,妳姐姐怎麼可能有辦法辯駁呢?」


  「為什麼?」


  「那當然是因為她真的做了這些事情。」


  在繼妹跟繼母一搭一唱的時候,福爾大人開始插嘴了,可是──


  「不不不,」繼母將扇子從嘴邊拿開,將其闔上後說:


  「就算物證再怎麼薄弱,人證再怎麼有問題,位高權重的各位執意認為一位無辜的女子有罪的話,再怎麼反駁都會被當成無稽之談吧?」


  「什!?妳這——」王太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雖說要辯駁那些物證人證是不可能的,但要拿出無罪的證據應該也可以吧?」繼母無視王太子的話逕自說著:


  「海忒,從我房間把我珍藏的那個拿出來!」


  「是!」海忒回應完繼母的話後,左手開始發光,接著一件有多處縫補痕跡的禮服——咦!?那件不是——


  「為什麼要把那件禮服拿出來啊!?」看到那件禮服的當下我大驚失色,但繼母卻笑著回應:


  「那可是我珍藏許久的寶藏,如果不是這件事,我才不想拿出來呢。」


  「嗚……」面對繼母的話,我無言以對。


  「不可能……跟我一樣能使用收納箱的人居然是小我一歲的——」


  「收納箱?我使用的才不是那種簡單到不行的魔法。」海忒對宰相的兒子露出輕蔑的眼神並說:


  「這是"瞬間移動"的應用,可以直接從任何地方拿取自己想要的物品,話雖如此,範圍僅限自己去過的地方就是了。」


  「瞬……瞬間移動……這……幾乎可以說是神話等級的魔法……」宰相的兒子聽到海忒的話後表現出目瞪口呆的樣子。


  不過也多虧了海忒那破格般的魔法才能,繼母她們才能在這齣鬧劇發生沒多久就出來救人並拿出那件充滿回憶的禮服。


  「我就直說了吧,」繼母攤開那件被縫補多處的禮服並說:


  「這件禮服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縫補痕跡是因為它一開始就被剪得破爛了,而兇手就是諾爾。」


  「果然——」蘇男爵千金一副見獵心喜的樣子,可是——


  「聽我把話說完,那是距今十一年前的事情了。」繼母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並說:


  「瑪西大姐……也就是諾爾的親生母親剛病逝沒多久,我就嫁進菲爾公爵家成為新一任的公爵夫人,當時帕西諾……也就是菲爾公爵送了我這件還沒有被弄成這樣的禮服為禮物,還希望我穿著這件禮服在舞會上出席,但在那之前就看到這件禮服被年僅五歲的諾爾剪成十分悽慘的模樣。」


  聽到繼母的話,我立刻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老實說,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非常羞恥及後悔,但是那時候——


  「雖然帕西諾當時非常生氣,但我大概能理解那孩子的想法就是了,自己敬愛的母親剛死,那個人渣老爸就立刻把那見不得光的情人跟他在外面生的女兒帶進家門——在不知道內情的狀況下有這種想法,進而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很合理的,倒不如說,沒有做出更傻的事情就不錯了。」


  「「……」」在場除了我跟海忒,幾乎所有人都對繼母那毫不留情的直接話語感到十分傻眼。


  「我當下立刻原諒了諾爾,也教導她不可以那麼隨便就把別人費盡心力製作的東西破壞成這樣,雖然她當時不怎麼聽我的話。我後來花了很多心思與時間才讓她認可我,在那之後她甚至還從我手中拿走那件被她剪爛的禮服,親自將破損的地方一針一針的縫起來,她那時候將縫好的禮服遞給我的時候表現的模樣真的……一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但聽到我稱讚的時候又露出得意的表情,那時候真的好可——」


  「夠了別再說了,母親大人!」


  「咦!我還想繼續說誒!」


  我立刻阻擋繼母……不,母親大人繼續說下去,再不阻止她,我就算沒被王室處死也會害羞到死。


  「吶,諾爾,當初縫衣服的時候,妳的感想除了對我感到愧疚,還有甚麼?」


  「不該將別人努力的心血糟蹋成這樣。」


  「沒錯。」母親大人對著蘇男爵千金說:


  「區區婚約者被搶還不值得讓諾爾如此生氣,就算她生氣了,現在的她也不會這種過分的事情,順帶一提,我剛剛好像有聽到破壞遺物甚麼的,如果諾爾真是這樣的人,幾乎每場茶會都穿不一樣禮服的她還會一直戴同一個手鐲嗎?我應該不用向大家說明那個手鐲的來由吧?不過如果由諾爾親自說出口的話,恐怕你們也不會相信吧?」


  「可是那手帕——」


  「諾爾啊,妳真該去我常常去的那家面向平民的裁縫店看看的,可以得知很有趣的事情喔。」


  「妳這無禮的潑婦!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本王子的話!」


  即便王太子已經氣到臉上發紅,母親大人繼續說著:


  「前幾天有人在店裡買了兩種布料,而且不論是材質還是顏色都跟眼鏡仔手中的那個手帕十分吻合,聽說買的那個人還戴著假髮,但還是被老闆娘看出一絲粉色真髮,我原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戴著假髮買布這種事還是挺讓人在意的。」


  「咿!?」蘇男爵千金露出了十分錯愕的表情。


  「我聽說蘇小姐在與男爵相認之前是跟母親一同以裁縫維生,我一直夢想著入學時能跟您交流一番。」海忒面帶笑容的說著,但不管是誰都看的出來,那根本不是真心在笑,甚至還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妳們這些人,是想說這一切都是瑪莉自導自演嗎!?」福爾大人表現出憤怒的樣子,可是——


  「我們甚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倒是妳們,看到那個手帕後一口斷定兇手就是我,有資格在那邊大吼大叫嗎?就沒想過會有人大膽到偽造證據來陷害我嗎?還有我真的要作案的話又豈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證據?」


  「海忒,妳剛剛好像"不小心"走到學生宿舍的某個房間,如果有在那邊看到甚麼有趣的東西的話可以現在拿出來嗎?」


  「好啊。」海忒的左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妳這傢伙給我住手!」蘇男爵千金掙脫了王太子的懷抱,從胸口掏出一把短劍,奔跑起來正準備刺向海忒。


  通常這種時候,我會十分擔心看起來毫無防備的海忒,會感到十分慌張甚至衝出去幫她擋刀,但現在的我卻異常的冷靜,反倒是王太子還有周圍的其他人對於蘇男爵千金的舉動給嚇到了。


  不過下一秒,更令人(不包括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


  蘇男爵千金持劍的右手從手腕處被斬斷,鮮血從斷裂處不停的噴出。


  即便不是當事人也感覺得出來,這足以讓人痛苦到失去理智的哀號著。


  「真是的,我們可是公爵家的人,怎麼可能行此宵小之事……不過也沒差就是了。」母親大人手上的扇子不知何時又張開了,白色的扇面邊緣處染上的朱紅給人一種突兀又可怕的感覺。


  母親大人將扇子往旁邊一甩,蘇男爵千金的鮮血便染上了她那藍色的禮服。


  順帶一提,海忒手上的光芒消失後,並沒有甚麼東西出現在其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


  「殺人了!」


  「發生甚麼事情了,為什麼手突然間就斷了!?」


  「救命啊!」


  母親大人的舉動一度讓情況變得混亂,甚至有大部分的人驚嚇過度而暈倒。


  「都給我鎮定點!」


  「……」


  母親大人發出了吶喊後,在場的人都恢復了冷靜——不,應該說被迫安靜了下來。


  「公然行刺公爵千金,還妄想將一切罪名嫁禍給另一名公爵千金身上,只斷一隻手已經很便宜了。」


  「瑪莉!」


  「這是甚麼魔法……」


  「不,這不是魔法……」


  王太子立刻衝向失去意識的蘇男爵千金身邊,而福爾大人跟宰相的兒子則在一旁瑟瑟發抖。


  「不過就是稍微揮了下劍罷了,比起這個,我已經控制在手還接得回去的程度了,快點找個厲害的醫生或魔法師吧。」母親大人一臉平靜地說著。


  「劍……別開玩笑了!妳手上拿的明明就是扇子!快說!妳到底是用了甚麼奇怪的方法斷了瑪莉的手!?」福爾大人對母親大人的話感到不以為然甚至還生氣。


  「劍一定要有劍的形狀?劍豈是如此不便之物?連這點都不知道,果然是未成熟的小鬼。」


  「不過就只是個原平民!只是剛好碰上原配死去才能上位的賤民竟敢這麼對我——咿!?」福爾大人話還沒說完就嚇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上不見剛才的囂張,只有無盡的畏懼。


  「為了您尊貴的性命著想,賤民給您一個建議,閉嘴吧你。」母親大人的眼神充滿著可怕的殺意。


  怎麼說呢……跟地位無關,如果對方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母親大人通常是很好說話的,但都已經快成人了還這麼不成熟,我只能說被嚇成這樣根本是自找的。


  「好了,這場鬧劇也演夠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能夠看清這群人的嘴臉,也算是收穫不少了。」


  「雖然在這之後也很難找到婚約者了。」


  母親大人、海忒跟我各自抱著不同的想法,準備離開這混亂不已的會場時——


  「妳們這群人就想這麼離開嗎!?別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別以為我們還有國王大人他們會放過你們,放過菲爾公爵家的!」宰相的兒子發出了怒吼阻止我們離開。


  『真是膚淺的威脅啊』,我一邊這麼想一邊回應宰相之子:


  「雖說當今王太子窩囊無能,但現任的國王王后皆是賢明仁德之輩,我倒想知道,亂扣罪名甚至打算殺了公爵千金的男爵千金一夥與被你們冤枉甚至差點失去性命的我們,究竟是誰會吃不完兜著走呢?阿格利大人?」


  「妳!」


  「所謂的天才,所謂高高在上的下一代們也只是群會叫囂的廢物嗎?我的耳朵快受不了了,可以直接用瞬間移動回家嗎姐姐大人?」


  就在宰相之子.阿格利大人想要說甚麼的時候,海忒已經擺出了非常不耐煩的表情了。


  「行。」、「再見啦各位~」


  我立刻回覆了海忒的要求,而母親大人則在周圍發光的時候對幾乎沒甚麼人醒著的會場道別。


  雖然就像我剛剛講的一樣,國王及王后,甚至是宰相還有騎士團長都是明理之人,但也不排除他們會護短到會給我們定罪的可能性,可以說是讓人感到十分不安,可是——


  「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應該說會有更大的問題……」


  當我們回到家向父親大人報告剛剛發生的事情時,他不知為何露出苦笑並做出這樣的回答,順帶一提,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不時偷瞄母親大人,讓人感到十分奇怪。


  到了隔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父親大人會說這些話還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


  「真是非常抱歉,我那笨兒子竟然對大姊頭的女兒做這種事情!」


  「真……真沒想到妳失蹤了十幾年,竟然是現任的菲爾公爵夫人,實令本王汗顏……那個……犬子鬧出這種事情,非常抱歉……」


  「我以後一定會對我的兒子嚴加管教的,請劍聖大人不要將劍伸向王家!」


  現在跪在地上向母親大人磕頭的人依序為本國的騎士團長、本國國王、本國的宰相。


  一開始他們造訪我們家的時候,除了父親與母親外,家裡的所有人都惶恐不已,但當他們遣退閒雜人等後做出的行為更令我與海忒震驚不已……


  「唉呀~像這種時候你們不是該把自己的兒子押來向我的女兒們謝罪嗎?」


  「本……本王已經將犬子禁閉在王宮中,其他人也將自己的兒子都關在家裡,我……我們已經決定好要讓他們在公開場合中向您們道歉了。」


  國王大人戰戰兢兢的回應一派悠然的母親大人……話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本國地位最高的國王用敬語說話。


  「如此甚好,對了,下任的國王……應該不會是那個隨便毀掉婚約的廢柴吧?」


  「本王已經決定好要廢除他的王位繼承權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國王一臉沉痛的回應著面帶微笑的母親大人。


  「阿奈,你的兒子以後想要繼承騎士團長的位置的話,至少要把自己鍛鍊到可以在全力以赴的我的手下生存的地步,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是的!我會聽大姐頭的話的!」


  「小飛,若您的兒子想成為宰相的話,不只要有過人的才智,還需要有能在我手下活命的實力,你比阿奈還聰明,不用我繼續多說甚麼對吧?」


  「我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母親大人隨口給出的」建議」足以改變未來的貴族派系分配,這可不是尋常人等能做到的事情,也讓我不禁壓低聲音向一旁的父親大人詢問:


  「母親大人究竟是甚麼人……雖然我早就知道她不簡單了,但這……」


  「我只能說,在遇上我跟瑪西之前,她自己也有許多轟轟烈烈的故事可說。」


  「我已經上了隔音結界,不用壓低聲音也不會打擾她們的。」海忒做出了破天荒的舉動後向我說:


  「事情比想像中輕鬆結束,以後我也不需要在公共場合擺出貴族模式,這樣的話姊姊大人以後也可以跟我們在外面正常交流了吧?」


  「雖然現在你用了隔音魔法,但國王大人他們還沒走開……算了,確實是這樣呢,你們在外面跟在家裡的反差太大,我一定會很難適應,不過現在也不用煩惱這些了。」


  雖然現在還不為人所知,但時間久了,母親大人她們的本性也會為眾人所知吧?這對能在外面跟她們正常交流的我來說也算好事……雖說一開始是我要她們這麼偽裝自己的就是了。


  以前我認為她們原本的性格應該很難在貴族社會上生存下去,所以才叫她們偽裝自己,但看到現在這種場景……好吧,當時的我還太年輕了。


  「我們剛好聊完天了,話說如果我當初沒聽諾爾的話,也許國王大人他們會很快跟我重逢呢~」跟位高權重的各位說完話後,母親大人開始搭話了……順帶一提,隔音魔法還沒消失,國王大人他們聽到母親大人的話後露出了一頭霧水的表情……我已經不想吐槽為什麼母親大人還能聽到我們說話了。


  這場婚約廢棄的鬧劇在這之後會產生甚麼影響呢……算了,與其煩惱未知的未來,還不如想辦法保持平常心跟國王大人他們一起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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