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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头，倒在了翎的怀里。

是大失败。

我的一切都被这位救我出来的银发少女神明发现了。

所有的秘密。从准备到结束，全都被她发现了。

我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倒在了这位侦探一般的神明的身上。

我从未想过谎言败露了之后会怎样。

我更没有想过如果对神说的谎言败露了之后会怎样。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

「哎呀，停一下，舞酱。」银发少女顺势伸出手，抚摸着正枕在她膝盖上的我的头。

「严格来说，除了在你穿越的时候许的愿望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以外，在叙述你自己的经历的部分你并没有撒谎哦，只是隐瞒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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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时候，我确实许下了愿望。

但那是个阴暗龌龊的愿望。无法对他人述说的愿望。

「我希望像个奴隶一样被贩卖，我希望经历工口游戏的奴隶生活。」

这样的愿望，居然真的被实现了，而且居然持续了那么长时间，这一点无论是对谁都无法述说的。

「本来呢，要不是那个世界出了一点意外，你理想中的奴隶生活还能继续再持续无限长的时间的……但很可惜，那位『创世者』发生了一些无法对你说明的事情，导致世界『崩坏』了。」

「等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我也很想尊重你的愿望哦。」

「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再一次对着神明撒谎了。」

我抖了一下。

「舞酱，把脸转过来。」

我保持膝枕的姿态，把坐着的下半身从床边挪到了床上，仰头看着神明大人。

「你知道，对神撒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我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根据你的谎言的逼真程度，神会对你恶作剧哦。」

……欸。

「神会惩罚人类，是因为人类藐视了神。人类以为自己拙劣的谎言不会被看穿，不对神坦白自己内心的欲望，试图欺骗神明来获取神赐，最终收获了神罚降临。」

「舞酱，你知道你和那些骗子的区别在哪里吗？」

「你从睁开眼，甚至记忆还未恢复的那一刻起，就在思考着如何说谎了。」

「你在心中不断地补充着谎言的前后设定，你斟酌着自己每一个字词的表达，你强迫着自己相信自己刚刚编造出来的设定。」

「你在谎言的上面堆砌着谎言，让海市蜃楼慢慢地变成了仿佛真实存在的空中楼阁。」

「我不会说你是最会撒谎的人类，毕竟你还只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嘛。」

「但你撒谎的努力程度，让我真的刮目相看了。」

「所以呢，你今天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多乐趣哦。」

「正是你带给我的这些乐趣，让我今天来到了这里。」 

「我是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

翎把我扶了起来，让我跪坐在床上。

「舞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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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你想对我说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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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吗。

「是的，无论是怎样的愿望，我都在聆听哦。」

即使那个愿望，充满了个人的私欲？

「愿望嘛，不含有欲望的愿望才是比较奇怪的吧？」

……不会笑话我？

「舞酱。」

翎对着我又一次露出了微笑。

她伸手摘下了我的口罩，然后解开了我脑后的皮带扣，把已经完全被浸湿的口球从我嘴里摘了出来。

「『说出你的愿望吧(ᛊᚨᛁᛖᚦ ᚦᛁ ᚹᛁᛊᚺᛖ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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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了嘴，发出了许久许久未曾听过的，自己的陌生的嗓音。

「翎，给我戴上项圈，成为我的主人吧。」

「我想成为你的奴隶。」

翎再一次露出了她那小恶魔一样的笑容。

「这次，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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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神的奴隶，到底意味着什么，在那一刻，我还未曾知晓。

但我知道的一点是——

——从今天开始，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序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