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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幻落」的住宿区。

即使到了深夜时分，「幻落」的商业区和公会区仍然有着大量的人流活动着，无数在夜晚娱乐的人和加班的人来回于这两个区域，带来和白天一样热闹的气息。但是住宿区早已没入深夜的安宁之中，除了偶尔出现的深夜归家的冒险者或工作人员，街道的路灯能够照出的就只有一排昏黄的灯影。

……以及某位神明大人和被她牵着的我。

我跟在翎的身后，脖子上的项圈伸出一条长长的细锁链，另一头在翎的手中。

「那就在这边吧。」

翎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

「舞酱，过来。」

我走上前去。

「把衣服脱掉哦，裙子拖在地上会有些碍事的。」

翎伸手解开了我的束腰，让我两手上举，把蜜雅做的裙子从头上脱了下来，挂在了她的胳膊上，然后让我脱掉了裤袜和靴子，裸体站在路边的阴暗处。

「不用担心啦，『幻落』里是没有尘土的，不用怕脏。靴子和袜子就先放这里了，一会儿再回来拿。」

然后，她拿出从现实世界带过来的我刚购买的「玩具」，细致地戴在了我的头上，先是眼罩，再是口塞，在脑后系紧，再把盖子塞入我的口中。

「唔……」

眼前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我一只手下意识地拉住翎的衣角。

「嗯嗯，这个也用上吧。」

翎往我的耳朵里塞入了两个有弹性的棉塞。平时为了更安静地入眠而购买的一次性棉质耳塞，被翎用在了这种地方。塞入之后，耳朵不再能听见远处的喧闹声，而只能听见变得更加明显的自己身体的呼吸声和在身边的翎的话语声。

「好啦，舞酱坐下，记得坐自己小腿上哦，然后手这样放好。」

我跪坐在地上，感受到大腿和脚踝上的镣铐被翎互相连接了起来，并且把锁链收到了最短。

翎把我的小臂折向了大臂，然后手腕和大臂上的镣铐也被锁链猛地拉紧，我的胳膊被左右各自折叠到了一起。

「把这个戴上，垫着舒服一些哦。」

翎把什么东西套在了我的膝盖和手肘上，防止直接接触地面。

「好啦舞酱，试试『立起来』～」

翎扶着我的手肘，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然后把我的后腿也抬了起来，让我的膝盖着地。

我变成了SM游戏中的「宠物」的姿态。手脚均被折叠了起来，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支撑住地面，缓慢地向前爬行。

「唔……！」

黑暗的视野、寂静的听力和无法闭合的嘴巴让我进一步感受到了，自己正在被主人「调教」的事实。

「不错不错，舞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宠物了呢。」翎摸了摸我的头。

「好，趁街上没什么人，我们散一会儿步吧。」翎站了起来，拉了拉我的锁链，示意我开始向前迈步。

我试着将手肘和膝盖向前挪动，却没掌握好平衡，晃了一下就靠在了翎的小腿上，差点倒了下来。

「哎呀哎呀，舞酱连走路都不会了呢，嘿嘿。」

翎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轻柔的力度，但没有任何征兆，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到学会走路之前，每摔一次都会挨一下哦。」

「唔……」

翎的拍打完全没有疼痛感，但是突然的袭击给我带来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我再次开始迈出「步伐」。

慢慢地让自己的手肘先着地，有了支力点之后再抬起自己的另一边的膝盖，慢慢向前挪动。

虽然缓慢，但我也开始向前「行进」了。

「哟西哟西，做得不错哦，舞酱～」

这次的是「奖赏」，翎摸了摸我的头。

我心中开始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主人的「奖赏」。

我开始努力地向前爬行，却因为突然加速而再一次差点失去了平衡。

「啪！」「唔！」

屁股上又挨了轻轻的一下。

「别着急，别着急，舞酱，慢慢来。」

「你会『习惯』的。」

翎的「鼓励」的话语像是有魔咒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翎的「调教」。

在第一个异世界的一百五十年中，我也经历了无数的「调教」。

我无法很好地表达出那些奴隶商人和调教师的「调教」，和翎现在所做的区别。

不仅仅是苦痛，不仅仅是恐惧。

不仅仅是残酷，不仅仅是服从。

那些「调教」会让我磨平棱角，失去自心，变成顺从听话的奴隶。

翎的「调教」的目的也是如此，但却有种奇怪的魔力，让我无论是「奖赏」还是「惩罚」，都莫名期待着接下来的下一步。

仿佛我自身，就在期待着翎的「调教」一样。

「怎么又停下啦，不乖。」

屁股又要挨一下了，我像是要准备好挨打一样身体做出了收缩肌肉一般的应激反应。

但是翎的巴掌却没有下来。取而代之的是……

「啵。」

一个亲吻。

我的额头上被翎亲了一下。

「以为我又要给『惩罚』了吗？呵呵，舞酱，对『惩罚』都这样期待着，不愧是抖M呢。」

「唔唔～！」

翎！

好不容易快从极端羞耻的状态中集中注意力到了「行进」上，翎的一番话却又让我回到了最开始的阶段，我的脸变得通红如苹果一般。

「好啦好啦，我们继续哦。」

翎站起身来，拉了一下锁链，示意我重新开始了「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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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差不多了呢，今天也走了足够远啦。来坐好坐好。」

翎发出伸懒腰一般拉伸胳膊的声音，然后把我拉了起来，重新回到了跪坐的姿势。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被蒙着眼睛，我也不知道我大概走了多远。但漫长的宠物姿势的行走路线上，我至少过了两个十字路口。

从一开始不断地被拍屁股，到后面跟在翎的身后像一条真正的宠物犬一样熟练地爬行着，用了大概一半的距离。虽然「惩罚」不断地变少，但与之相对，「奖赏」也在不断地增加。被摸摸头的时候，我仿佛真的以为自己是翎的宠物一样，开心的心情溢满了我的思绪。

这就是被主人「调教」的感觉吗？

「嗯嗯，今天舞酱表现不错哦，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呢。」

最后一个项目……？

还未待我想明白，翎就解开了我脑后的皮带扣，把眼罩从口塞的皮带上解了下来，然后再把口塞重新系好。

「来，舞酱，睁开眼睛。」

长时间被按压的眼睛猛地受到光线的刺激，不太容易睁开。但随着视野慢慢地展开，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面前……会有这么多正在移动的身影……？

「耳塞也去掉了哦。」

翎把我耳朵内的东西拔了出来。随着「啵」的一声，周围本来安静的环境突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这里……这里是……？！

视觉慢慢地恢复了。我浑身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这里是「幻落」的商业区。面前的是卖鲷鱼烧的小食店，左边是面包坊，身后听到的音乐声是冰淇淋车发出来的，都是我常去的小店。

我跪坐在「幻落」的商业街的正中央，看着身前身后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回头来看看我的样子。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全身裸露，私密处暴露无遗，手脚都被镣铐锁着折叠了起来，膝盖和手肘上戴着脚掌模样的棉垫；嘴上仍然戴着打开了盖子的口塞，张大了无法闭合的嘴巴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啊……！！

「舞酱，大家都一直在看着你哦。」

翎平静的话语让我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翎，不是你希望我能保持正常的日常生活吗？

「没有哦，那是你自己的愿望。」翎的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一丝冰冷。

为什么要让我……为什么要让我……

为什么要让「幻落」的大家看到我的这副姿态……

「因为这就是你的兴趣啊。你内心深处不是一直期待着这样的一天吗？被大家发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的兴趣被公之于众。这就是公布之后的景象哦。」

但那是，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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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切的终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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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心最深处，幻想过的最后的最后，我被大家的眼神鄙夷着，失去了自己的存身之处，再也不会有人愿意正眼看我，从此我只是一个彻底堕落于欲望之中的奴隶，再也无法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存在于社会之中。

这样的妄想所带来的快感是任何其他的妄想都无法比拟的，但我也从内心深处知道，当这一幕真实发生的时候，所带来的不仅仅会是性层面的快感。

……而更多的是绝望。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嘴仍保持着张开的姿势，我无法发出抽泣的声音，只能任由无声的眼泪滑落脸庞。

就这样，我跪坐在地上，双手也无法遮住胸前，只能保持着裸露的姿态，无声地哭泣着。翎坐在小食店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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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五分钟过去了。

「哭够了吗？」翎看着我问道。

我抽了下鼻子，点了点头。

「走了一晚上了，累了吧？我给你买个鲷鱼烧。」翎伸手招呼店老板，伸出两个手指，要了两份鲷鱼烧。

……翎，我戴着这样的口塞，该怎么吃啊。

「银羽鹫大人，您这也太欺负人了，小舞这样可没法吃。要不把那些玩具去掉，让人家也正常逛街吧。」店主也这样说道。

……嗯？

每一句话都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我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知道啦，我先把她的口塞去掉，您先帮我打好包。」

「您的那份加芝士是吧？小舞的还是以前的蜂蜜苹果馅就可以了吗？」

「舞酱～蜂蜜苹果馅行吗？」翎转过头来问我。我点了点头。

「好嘞，请稍等。」

「舞酱，脸凑过来～」

我乖乖地向前倾斜身子。翎解开了我的口塞，从我嘴里把被口水浸湿的皮革圆筒拽了出来。

「活动一下下巴哦，太僵硬的话一会儿吃东西会掉地上的。」

我尝试了几次，终于把酸胀的下巴闭合了起来。

「……那个，翎……」

「怎么了，舞酱？」

「……」

我不知道该如何提问。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我却不知道我要发问的问题是什么。

「两份鲷鱼烧，银羽鹫大人，请您拿好。」

「谢啦老板。」

翎接过两个装在纸袋子中的热气腾腾的鲷鱼烧，回到了椅子上。

「来，舞酱，张开嘴。」翎隔着纸袋子捏着我的那份鲷鱼烧，递了过来。

我双手仍在被拘束的状态，只能任由翎喂我吃。

轻轻咬了一口，蜂蜜的甜味带着一丝丝苹果的酸味溢满了我的口腔。

「好吃吗？」

「嗯。」我点了点头。

「那我也开动了，我这份也会分你一口尝尝的。」翎也打开了自己的鲷鱼烧，开始吃了起来。

就这样，我还是裸着跪坐在地上的姿态，慢慢被翎喂着，两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了街边购买的甜食。

「吃完了，我们去那边吧。」翎站起身来，牵了一下我的锁链，示意我跟上。

没有口塞和眼罩的阻碍让我动起来方便了很多。我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爬行姿态，和翎一起走到了街边的长椅旁。

「好，就这里吧。」

翎松开锁链，让锁链收回到了我的项圈之中，然后帮我解除了镣铐的束缚。待我站起身来，她把裙子递给了我。

我套上裙子。束腰松松的没有系紧，也没有袜子和靴子，但总比刚刚裸体的状态要好。

「舞酱，过来。」

翎坐在了长椅上，拍了拍她的大腿。

我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侧，俯下身子枕在了翎的腿上。

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舞酱，今晚的游戏，感觉怎么样？」

「……」

我呆呆地看着商业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

「舞酱？嘴巴还酸到没法说话吗？」

「……不是的，翎。」

我摇了摇头，决定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为什么大家都不惊讶？为什么大家看到我的这样的姿态，都没有露出奇怪的眼神？」

「奇怪的眼神，呼呼。」翎捂着嘴笑了笑。

「舞酱，什么是『奇怪的眼神』呀？」

「就是，就是……」

我撅了撅嘴。翎又在逗我。

「就是那种……」

「……看『变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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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她，那副样子……」「啧啧，那就是所谓的『痴女』吧。」「别看，太恶心了。」「妈妈那是什么？」「嘘，不许看那边！快走！」

那并不是我。

那甚至不是在异世界发生的事情。

那是在我刚萌发自己对那种事情的兴趣的时候，在某条号称最开放的酒吧街道上看到的景象。

本来只是想去参观一下附近的某个图书展。路过那条街道的时候，下意识地向其中看了一眼。

那是一对正在进行SM游戏的伙伴。被虐待的那一方，戴着项圈，双手被缚于背后，全身被菱形的绳子绑出一道一道的勒痕。短裙被绳子勒进了体内，内裤、胸罩，以及所有不该让人看到的事物均暴露在人前。

从街道外侧路过的并非那个世界的人们，对着这样的景象，发出了如上的评论。

那些评论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扎向了被虐待的那位女子。我无法看到她的面容，因为她带着一个巨大的口罩，遮住了自己的脸。

但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中，我能看到她隐隐约约露出的兴奋的神情……

……和「放弃」的神色。

她已放弃了自己，不再受到任何世俗的束缚，让别人随便评论吧，反正为了自己的受虐之心，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尊严了。

无论是街边的私语，人们的神色，还是她的那副眼神，都对我造成了巨大的震撼，也让我早早地就认识到了，我的这种所谓的兴趣，最后会给我带来什么。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学会主动撒谎了。

我意识到，只有谎言才能让我在正常的社会和个人的兴趣之间，取得唯一的脆弱的平衡。

一开始我所说出的一些简单的谎言还很容易被识破，但那只是被认为是不懂事的孩子的恶意。

但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我对于撒谎也越来越熟练，我的谎言也开始越来越难以被揭穿。

然后，过了数年，我第一次开始了实践。

虽然最终还是被翎发现了，但实际上在现实世界中，我的谎言是成功的。至今无人发现我的个人兴趣，无论是老师同学，还是父母姐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会遭遇那天看到的事情。

……为了不「放弃」，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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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继续抚摸着我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伸到了我的项圈上，用指肚绕着项圈旁的皮肤划了一圈。

「舞酱，『幻落』中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项圈哦。」

「……嗯。」

「和你一起去彩酱那边兼职的同事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奴隶哦。」

「……嗯。」

「你那天去找克萝伊的时候，咖啡店的人们都看见了你手上的镣铐了哦。」

「……咦。」

虽然我知道那天我确实不小心说话声音过大了点，但我一直以为我的袖子很好地挡住了两腕之间的锁链。

「怎么可能会挡得住啦，你一直把两手并在身前，还发出哗啦啦的锁链声，大家都看得到听得见哦。」

……那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问的话，却问不出口。

「你是想问：」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用另类的眼神看我？』」

翎替我说出了问题，然后就笑了起来。

「舞酱，这里可是『幻落』哦。」

「这里是无数世界的终点，是各种碎片的拼图，是所有『创世者』们的幻想残渣的最终归宿。在这里，怎么会有人会对他人的欲望感到奇怪呢？不如说，你的欲望都算是正常的了。见过喜欢喝墨水吃书的学者吗？虽然是位受到尊敬的博学的人，但同事总得盯着她，以防一不小心把她放进了图书馆，会把一架子书都啃得稀碎哦。」

「噗，那是什么啊。」

「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想告诉你的是，你在这边，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一定要说『特殊』的话，你拥有着一位管理着这个世界的神明当作你的主人，这也许是你最『特殊』的地方了。」

「翎……」

「当然，事先不告诉你这一点也是我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你一口气能哭多久，结果也就五分钟嘛。」

「呜……翎欺负人。」我把脸朝向下，蹭着翎的裙子。

「舞酱，你想在心中看轻自己，贬低自己，都是可以的哦，我知道的，这种行为会给你带来快感。但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翎的手停在了我的项圈上。

「不可以因为贬低自己，而影响你的判断。那张进路调查表，回去要好好再想想哦。」

「好的。但是翎……」

「怎么啦？」

「我已经明白了翎的意思了，我不会再因为那种想法去放弃什么事情了，所以翎……」

我鼓足了勇气。

「虽然我知道，大家都说，自己的未来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坐起身来，直视着翎，希望让她理解我的决心。

「……但我想让翎来决定我的未来。」

翎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一开始其实就想要这么做的。」

我决定一口气，把我心中的想法彻底说出来。

「自从被翎戴上项圈之后，我就在认真地思考，想要彻底地成为翎的所有物。在对那些问题起誓后，我意识到我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只不过这些想法和我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观念之间仍然在冲突着。今天我明白了，其实我并不是在犹豫未来的判断，而是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把判断交给自己的主人。但我现在决定了。」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

「翎，我真心地希望，我的未来能够成为你想要看到的我的模样，而不是只是个嘴上说着要当奴隶，实际还是我行我素的自由人。告诉我，翎所期盼的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吧。我的进路调查表上，我希望能填上翎对我的希冀，然后，我一定会去照着做的。」

翎歪着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那如果我要你填『做翎的永远的奴隶』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

「那说明翎想让我从此以后一直呆在身边了。如果翎希望我放弃现实世界，我会努力适应这边的生活的。」

翎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

「哦，我可爱的舞酱……」

头枕在翎的胸前，是翎身上好闻的气味。

「你还真是把神明给小看了呢。居然会让一位神来决定自己的未来，你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让你面对怎样的人生吗？」

「我不知道哦。」我轻轻地蹭着翎的胸口，「但我做好接受这种未来的准备了，因为那是翎想要的我的未来。」

「是吗，我懂了。」翎再次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今天已经被翎亲了第三次了，我开心得都快飘起来了。

「我要做一下准备，下周一会给你答案哦。」翎伸手打开一条时空裂缝，把我卧室桌上的进路调查表抽了过来。「在那之前，耐心等待自己的命运吧。」

「我明白了，主人。」

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今晚和翎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