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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雅为这次家庭会面的充分准备是我没有想到的，看到她甚至从车里拿出了精美包装的圆形切达奶酪作为见面礼的时候我都惊得呆住了。

会面顺利又愉快，见到我未来的导师后，父母很快答应了我跟随蜜雅出门一周的请求，要不是蜜雅坚持时间已经紧张，很可能赶不上下午的会议签到，估计还得留她一起在家中用餐。

我到自己的卧室内，换上了一套私服，并拿上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具、手机的充电器等出门必需物品。

「不用准备太多，我们晚上基本都住酒店，有需要的物品的话我会去『幻落』取来的。」蜜雅叮嘱道。

就在不久之前的修学旅行时，我还认真罗列了旅游的必需物品清单，还学习了如何把过量的物品收纳入小小的旅行箱内。结果这次几乎完全没派上用场。

和父母与姐姐道别后，我坐回到蜜雅的车上，正式开始了这一周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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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前，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我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呆住了。

虽然心中隐隐约约意识到蜜雅可能会带我来到很豪华的酒店，但没想到会是这种豪华程度的。

「维尔特拉教授，已等候您多时了，您的入住手续已办好，请允许我们帮助您泊车并搬运行李。」

「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做的，另外关于您预订的晚餐，若需用餐时可随时电话通知前台，我们会为您备好餐后送至客房内。」

「好的，另外，请帮我通知这次的会议主办方，我已到达旅馆完成check in，明日将准时参加会议。」

「明白了，我们会帮您完成签到的。」

一直到进入房间，我都是一副呆滞的状态。周到贴心的服务、行云流水的安排，让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位偏远乡下的无知少女。

房间虽然不是最顶层的套房，但也是远超出我想象的自带观景阳台的豪华房间。

「休息一下吧，长时间旅行辛苦了。」蜜雅轻轻踢了一脚她的行李箱，让箱子自动走到了角落里摆好位置。

「咦，蜜雅大人，这是诺娜的那款箱子？」

「是的，这几天我先拿过来用一下，毕竟很方便嘛。」

箱子摆正之后，自己卧倒了下来，盖子自动打开，露出了整理好的衣物和旅行用品。

蜜雅把披肩挂在了衣架上，拿起电话，叫了晚餐。不一会儿，伴随着门铃和服务员的问候，两份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牛排套餐送至了屋内。

「这个酒店的菲力牛排评价不错，熟成了42天的佳作，小舞也尝尝，我擅自帮你点了五分熟的，另外套餐里的葡萄酒我帮你换成果汁了。」

「好的，感谢您帮我做出选择，蜜雅大人……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该选哪一种，不如说我都已经不太记得该如何使用刀叉了……」

「小舞，在现实世界这边叫我蜜雅或者蜜雅老师就行，不用特意叫全名或者大人一类的尊称，我们的师生关系还会保持很多年，叫得随意一些吧。」

「啊，好的，蜜雅老师！」

我很喜欢这个新称呼。

拿起刀叉，我努力调取了记忆中的西式用餐礼仪，小心翼翼地切开多汁的肉排，送了一块进入嘴中。

「好美味……」

经过了所谓「熟成」的高级牛排的肉汁在我口中扩散开来，伴随着恰到好处的胡椒和迷迭香的调味，把牛排自身的美味提升到了一个高度。这是我未曾有过机会体验过的富人阶层高级料理。

「你喜欢就好。」蜜雅熟练地用着刀叉，「小舞，接下来几日的行程，除了学术会议以外，有一份委托要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蜜雅老师。」

「小舞，你现在是不能随便说谎的状态的，要注意不要下意识地用以前你常用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这次并没有什么谜题，也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困难，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看着我完成委托就行了，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蜜雅老师！」

「很好的回答。除了这份委托以外还有一些小的杂项工作，明天上午我会告诉你细节。除此之外，有一些小舞应该会喜欢的『训练』要做。」

「咦？我喜欢的……『训练』吗？」

「嗯，小小地期待一下吧。」

蜜雅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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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呜哇哇。

呜哇哇哇哇。

没想到饭后要和蜜雅一起泡澡。

「小舞，别乱动，泡沫会进眼睛里的。」

「好，好的，蜜雅……蜜雅大人……」

一不留神，称呼又回到了起始点。

蜜雅灵活的五指细致地揉搓着我的头皮和长发。

「上次一起洗浴，还是小舞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呢，莉雅带着你去火山的那次。」

「是，是的，蜜雅大人……已经半年了呢。」

「虽然才半年的时间，感觉已经和小舞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了。」

「……嗯，我能遇到翎大人，还有莉雅大人和蜜雅大人，真的太好了。」

盘起我的长发后，蜜雅把我的背部也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有，有点痒。

我其实很喜欢在休息的时候被翎挠挠背部，但被这样仔细地摸遍整个背部和侧腰，还是有些敏感的。

「小舞不怎么怕痒啊。」

「哎，有吗？蜜雅大人刚刚摸到腰那里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忍不住的。」

「你这已经几乎可以算没有反应了。给莉雅洗背的时候，只要稍微碰一下腰部，她能笑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蜜雅把泡沫堆到了我的脖颈上。

「你看，脖子也完全不怕痒。是项圈的原因吗？」

「应该不是的，我小的时候姐姐经常挠我的脖子，也完全感受不到瘙痒感。大概是天生的？」

「嗯……小舞大概是喜欢肌肤接触的类型吧。如果经常和他人搂抱的话，慢慢地身体变得不再会预警，就感觉不到痒了。」

刚想要反驳，但把脑海中的记忆翻阅了一遍之后，有点底气不足了。

「可，可能是有一点……」

「来，小舞，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咦？啊，可以的，蜜雅大……人……」

背后感到了温暖的接触感。

「呜呜哇哇哇哇哇，蜜雅，蜜雅大人……」

两只手环绕到我的前面，将我搂入怀中。

手的位置，手的位置啊蜜雅大人！

「是什么感觉，小舞？」

「……嗯，姆……」

明明是让我心中很紧张的姿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感觉，好像……很安心……」

「……呵呵，小舞。」

怀抱的感觉松了开来。

「你是被爱着的呢。」

「谢谢蜜雅大人……」

蜜雅帮我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来吧，泡个澡，好好恢复一下，之后和我一起投影去『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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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投影』完毕后，我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已许久未进过的熟悉的屋子里。

「蜜雅大人，这是……练舞室？」

三面墙体被落地镜所代替，并配有长长的扶手杆；地面是有弹性的地胶，提供防滑和缓冲。

从没有镜子的一侧的门口望出去，似乎是在「幻落」的某个大楼之中。

「是的，有镜子和防滑地板的屋子无论是用于训练舞蹈还是仪态都很方便，和幻落这边的熟人打了下招呼，晚上可以归我们随意使用。」

蜜雅打开放置于门口的箱子，拿着两套衣物和两双我很熟悉的东西走了过来。

「小舞以前用过练舞室吧？」

「是的，曾经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芭蕾，那段时间只要是放学后我都在训练。不过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再进过练舞室了。」

「嗯，知道练舞室如何使用就行，换上练功服和『鞋子』吧。」

我从蜜雅手中接过了熟悉的衣物和「鞋子」。

衣物是小时候练习芭蕾时一直穿着的，连体练功服和袜子。很常见的黑色带长袖的紧身连体服，配上袜子，让身体活动的时候更加灵活。

「这里没有别人，我们直接就在这里换衣服就行。」

穿好舞蹈练习的一身紧身衣物，我拿起「鞋子」，却犹豫了一下.

这双「鞋子」，不是以前回忆中的物品，而是最近的那双「礼物」。

我看了看鞋子，又看了看蜜雅。

「小舞，收到『礼物』之后，一直很想穿吧？但除了上次『神之茶会』那次以外，几乎没见你主动穿过，而且就算茶会那次，走路也几乎无法好好完成，需要我一直搀扶着。如果只是你自己不想穿的话，我不会过多干预的，但我似乎感到了，你只是因为『穿着不好走路』的原因而无法长时间穿着，对吧？」

我低下头。

「是的，蜜雅大人……正如您说的那样，我其实特别喜欢这双『鞋子』……但我尝试了很多次，实在是无法穿着它在外面自由地行走，我完全无法保持平衡……」

「那么……」

蜜雅也换好了衣物，「哒哒」地点了点地面。

「今晚就让我来帮小舞『训练』一下吧——目标是不受阻碍地自由行走……」

「穿着这双『芭蕾高跟鞋』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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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雅和彩为我挑选后，又经过蜜雅根据我的尺寸精心改制的这件礼物，是一双芭蕾高跟鞋。

「芭蕾舞鞋」和「高跟鞋」这两者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芭蕾舞鞋」是用来帮助芭蕾舞者更好地完成舞蹈动作，并且保护脚趾、便于立足尖的舞鞋；而高跟鞋则是用高跟抬高身长，让步伐姿态变得更加优雅的鞋子。

但若把高跟鞋做成舞鞋的形状，并在舞鞋的后面加上超长的高跟，让整个舞鞋保持在一直立足尖的状态的话，这样的鞋子，便被称为「芭蕾高跟鞋」。

一般的高跟鞋，就算跟部再高，人的脚趾部分也是与地面平行的，只是后面整个脚部抬高；但芭蕾高跟鞋是让整只脚保持在芭蕾舞的「立足尖」的状态下，用后跟维持住姿态的，所以穿上后，两只脚均处于从趾尖到脚踝完全绷直的状态，着地部分就只有最前端的趾尖了。

这样的鞋子，已经完全不会有人为了「提高身高」而去穿着了，原因就是实在是太难以走路了。

就算是练习芭蕾舞的时候，老师也严禁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擅自练习立足尖的动作，因为若没有足够的关节力量和控制精度，试图立足尖的动作大概率会对脚趾和关节造成严重的伤害。虽然那段时间，我曾因为优秀的表现破例提前穿上了足尖鞋，并且在放弃芭蕾前做了不少立足尖的训练，但一同开始训练的小伙伴们几乎都还停留在软底鞋的阶段。

这样的例子，大概能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种必须一直立足尖的鞋子是多么难以驾驭。

……当然，这也使得这样的鞋子成为了SM游戏中的「控制脚部」的拘束具的一个选项。

「小舞，首先穿上它，然后我会向你说明，现在的你可以选择的『捷径』。」

蜜雅穿着一双超长款的芭蕾高跟靴走了过来。她优雅的步伐仿佛走在平地上，仿佛穿的并不是让整只脚绷直的芭蕾高跟靴，而是普通的低跟日常鞋一样。

在蜜雅的脚上穿着的这双靴子，完全没有给人以「被拘束」或「被虐待」的感觉，只让我感受到了蜜雅的优雅和美丽，这一点实在是太罕见了，似乎什么样的靴子，蜜雅都能够轻松驾驭。

「好的蜜雅老师。」

我开始把这双礼物再一次套到自己的脚上。

似乎我的兴趣被蜜雅看透了一般，这双为我专门定制的芭蕾高跟鞋并没有系带，而是光亮的黑色漆皮款，除了脚尖多加了一层模仿舞鞋的防护，整体鞋子保持着笔直的站立姿态，像一个短圆筒一般，高亮反射的漆皮一直延续到了脚踝处。侧面有一条拉链从根部延伸到最上方。

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一双「短靴」。而它的后脚跟处固定了一根几乎和鞋面完全平行的高跟，十多厘米的长度，让它从舞鞋变成了高耸入云的高跟鞋。

穿起来非常方便，把脚绷直，拉开拉链，让整只脚从侧面滑入，让脚趾摸到鞋内蜜雅已经替我准备好的护趾套中，把拉链拉上。

随着拉链逐渐闭上，清凉的接触感覆满了脚部，我的整只脚被完全按照我脚型定制的鞋子紧紧包裹了起来。

抬起脚，来回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已经失去了弯曲的功能，被鞋子固定成了笔直的形状。脚后跟也完全无法感受到高跟的支撑力，那条纤细的后跟只能实现让我无法向前弯曲脚面的功用。

我咽了下口水。虽然我知道，穿上这双鞋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感觉，但今天一定要把精力集中在蜜雅的训练上，否则以后自己是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穿着这双鞋子四处行走的。

穿好另一只脚，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只有脚尖着地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疼痛感，尤其是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尖部。

学习芭蕾舞时的艰苦的立足尖训练让我此刻得以晃晃悠悠地站在了自己的脚尖上。但是要想以这个姿态走路，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于困难了，即使是现在只有一半不到体重的我，也只能勉强维持着站姿，几乎无法向前跨步。

「蜜雅老师，我准备好了。」

「小舞，现实世界中，能够穿着这样的芭蕾高跟鞋直接走路的人也是存在的，但你我也都知道，这样走路是完全不符合人体学原理的，带给你的大半应该只有疼痛和不受控制的摔倒。」

「而我更希望最后的你能做到的是——跑跳自如，如履平地，穿上这样的鞋子，能够比不穿这样的鞋子更加活动方便。」

「……所以，我今天教给你的，是『非人』的做法，是只有拥有翎所制作的人偶身躯的你我才能做到的训练方法。你愿意学习吗？」

我点了点头。

「蜜雅老师，我们开始吧。」

「好的，小舞。那么首先第一步——」

蜜雅立正了站姿。我也下意识地学着蜜雅的样子站直了自己。

「『暗示』你自己的身体，让你的身体接受这样才是正确的站姿，不要让这副身体再去『模仿』立足尖时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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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好难，蜜雅老师……」

「难以达成是必然的，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试图骗过自己的身体』嘛。」

站立着「冥想」。

在这样站立的姿态下，想象自己正在大街上自如地行走，不断地在想象中强化自己正在用这双鞋走路的记忆，然后「欺骗」自己，让自己的身体觉得，这样站立和走路才是正确的姿态。

这具身体的所有反应，甚至包括疼痛，其实都是「模仿」正常人类而产生的。只不过翎制作的反应实在是太逼真了，让我完全无法区分现在的身体和以前的人类身体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也意味着，在蜜雅所提示的条件下，这些「模仿」是可以关闭的。

「妄想」我倒是会的。想象着自己在街上这样走来走去，引来无数人的注意，这样类似露出play一样的「妄想」让我很快地进入了状态。

但是下一步却十分艰难。

「这样是正常的……咿！」

试图欺骗自己的自言自语居然会激活项圈的惩罚。

不念出声就可以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刚才些许的分心，让我心中开始乱了起来。

被电击，加上正在穿着这样的鞋子，让我的脑袋中开始溢出桃花色的幻想。

我……我正在大街上……大家都在看着我，看着我被主人惩罚……的样子……

停！stop！

我双手乱舞着，仿佛在擦黑板一般把脑海中的所有画面都驱赶了出去。

结果当然是失败。十分钟过去了，脚趾的疼痛完全没有消减的迹象。

「蜜雅老师……有什么诀窍吗？」

「这个我可能教不了你，因为我转变为人偶的时间太久了，就算你问我最开始的时候是如何适应的，也不一定适合现在的你。」

「那蜜雅老师一开始，是从哪一个方面『暗示』自己，从而解决鞋子的疼痛的呢？」

蜜雅露出了笑容。

「我暗示自己，『我比莉雅高』。」

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虽然蜜雅比我要高不少，但要想达成这一点暗示，估计蜜雅第一次穿的是一双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吧。

「当然，这个暗示很快就失效了，因为我自己释然了，不再勉强自己身高问题了。不过，从那以后，我意识到了『暗示』可以做到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这一点在以后的训练中我会慢慢教给你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让小舞你试着再走一个捷径吧。」

蜜雅走近了我，示意我闭上眼睛。

「小舞，可以试试让你的身体『遵循你必须遵循的某人的命令』。」

在这个瞬间，我一下理解了蜜雅的所指。

我闭着眼睛，再次站稳脚尖，默念道：

「翎大人赐予我的这副身体，只可以用脚尖走路……只可以用脚尖走路……」

来回暗示了好几遍，脚趾仍然不断地传来痛楚，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小舞，向前行进几步，想象自己正在街上。我会看着的，快撞墙的话我会阻止你。」

闭着眼睛走路，本身就无法保持稳定。但我还是听从了蜜雅的指示，向前迈开了步子。

本来无法维持平衡的脚尖，居然稳稳地落在了前方。而另一只脚也没有在晃动，而是保持着行走的姿态，甚至比站立的时候还稳。

脚尖不再传来疼痛，而是普通的着地感。

这个感觉太奇妙了。

「蜜雅……蜜雅老师！我做到了！」

「小舞，不要分神，再巩固几分钟这样的记忆，我会在你身旁告诉你何时该转弯的，来回多走几圈。」

我在蜜雅的护卫下，闭着眼睛，在练舞室来回走了四五圈。

一开始沉重的脚尖压力，随着不间断的多次「暗示」，逐渐与疼痛一起消解了，随之而来的是轻盈的身体的操纵感，就像刚被翎替换掉身体那时一样，似乎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这可不是普通人类会有的感触。

「好了，小舞，睁开眼睛，适应一下视线的高度。」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缓缓看了一圈周围。

明明是同样的练舞室，同样的落地镜，同样的扶手杆，但比原来的自己高十多厘米，感受居然是如此不一样。

「现在，立刻跑向出口！」

「咦？！」

我还没反应过来，蜜雅就突然加速冲向了出口，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然后蜜雅老师停在了门口，露出微笑。

我慢慢地停了下来，才意识到最后的这一步是为了什么。

我穿着这双「芭蕾高跟鞋」，完成了「跑步」这一最难达成的目标。

「恭喜你，小舞，你已经可以穿着这双鞋子自由地在『幻落』逛街了。期待着在大街上遇到高挑且自信的你。」

「谢谢……谢谢蜜雅老师！」

虽然我穿这双鞋的目的完全不是为了像蜜雅那样的更优雅的姿态和更高挑的身姿……但从结论来说，我终于做到了这一点。

「好了小舞，再练习几次巩固一下，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好的，蜜雅老师！」

今晚的我，获得了人生最宝贵的经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