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百日戰爭(三)——兩大戰役與終結

  

在思瓏之圍解除後,莫爾格斯軍收復數座多利瑪軍在羅瓦河流域上的要塞。 在成功收復那幾座要塞後,莫爾格斯軍諸位高層便開始討論反攻桀王的計劃。會議一開始,尤莉絲便提議說:「臣認為我軍應該藉着士氣正盛,擒賊先擒王,直擊王都朗甸勞!」蘇利斯布魯侯爵不屑地說:「說出來就簡單,但我軍該如何直擊王都朗甸勞?你肯定說不出具體戰略吧!」然後轉向曼撒說:「臣認為,我軍應該向西進軍,慢慢收復被偽王軍統治的地區。」尤莉絲反駁道:「向西太慢了!戰略甚麼的不重要!總之我們一鼓作氣直擊王都便一定能成!」曼撒聽到後,便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說:「尤莉絲閣下,這未免太魯莽了。」又望向梅普史諾伯爵和阿黛釋歷子爵問:「梅普史諾伯爵和阿黛釋歷子爵,你兩位可有想到甚麼計劃嗎?」梅普史諾伯爵應話道:「尤莉絲閣下的計劃的確太魯莽,但蘇利斯布魯侯爵的計劃又太慢了。臣建議,我軍可先取鄂利昂,再取赫斯,確保了運輸後援物資的最短路線後,再攻打王都朗甸勞。」阿黛釋歷子爵一臉認同地說:「臣附議。」曼撒沉思一會後便說:「那就按梅普史諾伯爵的計劃行事吧。」

 

 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二十二月五日早上十一時,尤莉絲、梅普史諾伯爵、阿黛釋歷子爵三人帶着三千莫爾格斯軍來到鄂利昂城外10英里的小村莊。此時,鎮守鄂利昂的將軍——亞艾拉·維奧尼卡·馬甚查女子爵在幾個小時前才收到莫爾格斯軍逼近的消息,正在鄂利昂5英里外的村莊連忙下令說:「將木樁打入那邊的地面!不然我們的弓手便要被騎兵踏死了!」


  本來作為王國僅有的四位將軍中唯一一名女性,亦是爵位最低的那位,馬甚查女子爵早已被不少人看輕,認為她未能擔此重任,加上同為將軍、被狂犬尿震團斬殺的烏力西亞伯爵和較早前戰敗的維撒多伯爵二人的死,令馬甚查女子爵更是壓力山大。對馬甚查女子爵來說,此戰只許勝不許敗,而萬一自己真的落敗了,等待自己的不只是一死這樣簡單。除了自己名譽盡毀以外,更是讓那些看不起女性的守舊貴族能藉此加以佐證他們認為女性不能擔任軍中重任的主張,令其他多利瑪軍內的女性軍官再也永無出頭天。


  馬甚查女子爵一邊督促着手下的士兵,一邊祈求着:「神啊!如果祢是存在的,請祢讓莫爾格斯軍不要這樣早來到!我知道我並不虔誠,也不該事到如今才第一次祈禱,但還請祢可憐一下我這弱女子,讓莫爾格斯軍不要這樣早來到吧!」


  可惜的是,神似乎沒有聽到馬甚查女子爵的禱告。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十二月五日中午,尤莉絲和梅普史諾伯爵率領一千五百名重武裝騎兵來到多利瑪軍陣前,對多利瑪軍進行奇襲。頓時,多利瑪軍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弓兵在還未準備完成的情況下,便遭到殘殺。一名多利瑪軍哨兵慌慌張張、連爬帶滾地來到馬甚查女子爵面前報告道:「報告將軍,莫爾格斯軍騎兵已經開始衝鋒,人數約一千!我軍弓手有不少來不及撤退而被踏死!」馬甚查女子爵聽到後對莫爾格斯軍的行軍速度感到十分震驚,但仍強作鎮定地說:「知……知道了!快傳令下去,讓我軍剩餘的人盡快撤退,並在一個開揚點的地方打下木樁,阻止敵軍騎兵衝鋒並減緩敵軍步兵速度,使我軍長弓兵有足夠的時間給予敵軍慘痛的代價,然後繼續作戰。」哨兵說完一句「遵命」,便馬上再次前往前線。馬甚查女子爵屏退左右後,便開始呼吸不穩,更開始慌張得哭起來。她語帶哭腔地自言自語道:「怎麼辦!?怎麼辦!?敵軍為甚麼會這樣快來到的!?我軍的木樁還沒有打好,這次死定了!」


  馬甚查女子爵想也沒想過,命運像是要捉弄她那樣,在她祈求莫爾格斯軍不要這樣早來到時並沒有應驗,反而她那句「死定了」偏偏卻一語成讖。在莫爾格斯軍騎兵的衝鋒造成不少多利瑪軍弓手陣亡的兩個小時後,多利瑪軍哨兵傳來自軍潰敗的消息。收到這個消息,馬甚查女子爵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她雙手顫抖着,腦內只有「要逃走」的念頭。在對死亡的恐懼下,她甚至拋棄了對榮辱的執着,只想盡一切努力逃離現場。


  被恐懼支配的馬甚查女子爵在披頭散髮、衣冠不整,連頭盔也沒戴的情況下,策馬全速往鄂利昂逃去,而這畫面剛好被不遠處的尤莉絲看到。尤莉絲馬上一邊大喊「偽王軍的走狗,納命來!」,一邊追了上去。尤莉絲大斧一揮,直朝馬甚查女子爵的脖子砍去。或許是感覺到尤莉絲的殺氣而產生危機感,馬甚查女子爵竟然能反應過去並俯身躲過尤莉絲的斬擊。正當馬甚查女子爵避開斬擊後起身,以為避過一劫時,她那沒有任何保護的頭顱卻立即中了一箭。原來是趕來的神箭手阿黛釋歷子爵從遠處拉弓瞄準,然後在絕佳的時機放箭把馬甚查女子爵射殺了。馬甚查女子爵被射中後,隨即墮馬。在她失去意識前,腦內不斷播放着她一生歷程的走馬燈。她看到這些畫面時,不禁淚流滿面,喃喃道:「我……我……」,然後斷氣了。這場被後世稱為「『百日戰爭』中最快完結的一戰」的「鄂利昂戰役」,以多利瑪軍二千五百人死亡或被俘,莫爾格斯軍則僅有一百人的傷亡而告一段落。


   翌日,莫爾格斯軍成功拿下鄂利昂的消息傳到曼撒耳中。曼撒手中拿着一封信感歎道:「真沒想到真如芬思加侯爵所言,敵軍會因為我軍行軍速度之快而來不及準備,繼而大敗呢……這下子真令人更想見他一面啊……」




   數天後,曼撤在蘇利斯布魯侯爵的陪同下,領軍前往赫斯與其餘三人的軍隊會合。沿途,有不少貴族也帶着自己的軍隊投誠曼撒。當中最重要的兩位,是以舉國無雙的建築技術聞名的阿爾弗雷德·阿康斯尼侯爵和名揚全國的天才機械工程師班奈迪克·卡諾威施尼亞伯爵。當所有莫爾格斯軍齊集赫斯時,亦即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二十二月十一日,人數竟有一萬人,只比由邦比·瑪切德杜伯爵率領的赫斯守軍少二千人而已。瑪切德杜伯爵早在聯軍來到前,便從探子口中得知莫爾格斯軍的戰鬥方式,所以他嚴令多利瑪軍要固守城牆,不可擅自衝鋒。由於眾多利瑪軍將士聽說了莫爾格斯軍接二連三把維撒多伯爵和馬甚查女子爵擊潰,所以沒有人這樣天真認為自己能打敗莫爾格斯軍,紛紛願意嚴格遵守瑪切德杜伯爵的命令。莫爾格斯軍列陣包圍赫斯四周後,留意到敵方依然貫徹防守姿態的尤莉絲便請命擔任先鋒攻城。基於先前兩次大戰的功績,曼撒欣然同意尤莉絲的請求。在旁的梅普史諾伯爵擔心這對尤莉絲的負擔太大,便請纓與尤莉絲一同擔任先鋒攻城。曼撒調侃說:「竟然自動請纓!難道梅普史諾伯爵你喜歡上尤莉絲閣下了?還是尤莉絲閣下喜歡上梅普史諾伯爵了?」從未談過戀愛的梅普史諾伯爵和尤莉絲二人頓時臉紅,慌張起來地否認。曼撒哈哈大笑,揮揮手道:「說笑而已,梅普史諾伯爵的請求,朕准了。」


    二人隨即率軍來到赫斯城門前不足1里。瑪切德杜伯爵見狀,便下令弓手放箭攻擊前來的莫爾格斯軍。在箭雨的覆蓋下,莫爾格斯軍只能舉盾抵禦。此時,瑪切德杜伯爵搭上箭矢,並拉起手中長弓的弦,瞄準梅普史諾伯爵的頭顱。隨着箭矢漸漸直逼梅普史諾伯爵,希望能藉此令莫爾格斯軍混亂的瑪切德杜伯爵便愈來愈認為自己這下會成功。可是,他沒想過在梅普史諾伯爵身旁的尤莉絲能及時察覺,並把梅普史諾伯爵推開。取而代之,那一箭狠狠地插在尤莉絲的脖子與左肩之間。發現尤莉絲中箭了後,梅普史諾伯爵便下令撤退。

 

   由於失去了尤莉絲這一主力將領,莫爾格斯軍只好暫緩全力進攻赫斯的計劃。話雖如此,莫爾格斯軍並沒有因而放鬆對赫斯的包圍,反而挖了不少戰壕,並且以更密不透風的包圍將在山上的赫斯守軍圍困。就這樣過了半個月,赫斯的市民對這種因為莫爾格斯軍的包圍而斷水斷糧的情況感到十分不滿,赫斯甚至開始爆發零星不同規模的暴動。赫斯的守軍因而疲於奔命去鎮壓,士氣日益低落。雪上加霜的是,卡諾威施尼亞伯爵不久前製造出來的火炮終於運到戰場,並開始被莫爾格斯軍用於攻城,累計造成超過七千名赫斯守軍死傷。


  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二十二月二十五日,瑪切德杜伯爵打算趁着夜幕低垂之際,帶着少數精銳突圍,以便前往王都求援,但事與願違被莫爾格斯軍活抓生擒了。得知守將瑪切德杜伯爵被俘後,赫斯的市民為了讓莫爾格斯軍解除包圍,便主動打開城門投降,並把城市鑰匙獻給曼撒。這場後世史家稱為「赫斯戰役」的戰事因而就此結束。


   拿下赫斯後,莫爾格斯軍沒有多留,反而馬上繼續進軍王都朗甸勞。然而,當莫爾格斯軍來到王都朗甸勞,卻發現桀王早已逃走了,不知所蹤。由於朗甸勞的守軍沒有抵抗,莫爾格斯軍順利進入朗甸勞。同日,即米奈卡夫曆二百一十九年二十二月三十日,曼撒·羅古普斯·莫爾格斯在王都眾人的注視下,在泰恩宮登基為王,並將國名更改為莫爾格斯王國。自此,「百日戰爭」正式告終,王國歷史踏入新的一頁。



作者:大家好,我是作者瘋帽兔!兔子今天心血來潮,決定為每話加上一句標題,不知大家覺得合不合適呢?從下一話開始,便正式進入莫爾格斯王國的劇情,等待着曼撒王的會是接踵而來的不同事件,當中也會有更多的人物登場,各位看官可不要錯過喔! 


那麼,我們下話(明天晚上九時)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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