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爱菲尔脸颊开始变得通红,带有麝兰芬芳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灼热,正当她打算训斥眼前这个非礼自己的「无礼之徒」时却发现人早已背过了身。


被当着面吃豆腐的银发少女气鼓鼓地撑起了自己的两腮,金发少年却自顾自得背起了自己双手。


「萨尔文登基的同时也继承了阿列克谢二世在位发动的西境战争,此时他无暇顾及水晶谷的动向,所以赛琳娜得以挣脱开他的视线。」


「她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不,应该说是……」


金发少年低下了头,仔细思索了一番。


「创造了这个机会。」


「当时的帝国西境守望者法罗兰纳家族负责了西境战争的后勤辎重和部分兵员输送,但这场由阿列克谢二世启动的战争对法罗兰纳并无太大好处,应该说是徒增烦恼。」


「从以畜牧为生的亚人中掠夺得到的草原与耕种无缘也无矿产,而法罗兰纳家族本身是凭家族领的锋银矿崛起……」


「阿列克谢二世应该是想借这次战争来削弱法罗兰纳,因为战后帝国边境线的扩张也同样是由法罗兰纳负责……」


「可想而知法罗兰纳是想尽快结束战争,但因为奥德丽克王子的死亡导致指挥的克劳兹元帅被迫返回瑞阳城受审,战事也因此被搁置,法罗兰纳几次想要接过指挥权却都被阿列克谢二世无情驳回。」


「最后不得已法罗兰纳只好自己出兵但却遭到了挫折,被迫又一次陷入了停滞状态,想要请求瑞阳城史诗方面的协助,然后赶上了阿列克谢二世状况的恶化,帝国第一军团团长法尔纳,元帅克劳兹还有所有被勒令驻守瑞阳城石英堡所有史诗阶的战力则驻守瑞阳城外城,于是西境战争直接成了烂尾工程……」


特里用右手敲了敲桌面,左手摸着下巴。


「根据阿列克谢二世的遗嘱,萨尔文三世继承了他的班子,待到萨尔文三世终于完成登基典礼后的一段时间,法罗兰纳的请求终于得到了通过,萨尔文三世大手一挥直接派出了法尔纳,作为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件大事乃至继承了先帝的遗愿,肯定要「完美」处理彰显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直接将战略目标扩大了两倍,且改变了战后掠夺土地的划属,边境将驻入帝国正规军,但负责出力出钱的还是法罗兰纳。」


金发少年看向了爱菲尔,颇有些赞同地说道。


「这种「把人当傻子」的做法当然让法罗兰纳感到无比的羞辱和愤怒但也无可奈何,而赛琳娜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嘛,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这不是关键,还不足以让他们倒向赛琳娜或者引起她的关注。」


「关键是第一军团长法尔纳,那时的元帅克劳兹还是受奥德丽克王子死亡的影响以及宰相奥斯本不想要克劳兹再立军功尤其是在新皇刚刚登基,文武官员双方之间新的平衡(利益交换)尚未建立的时间段,不能让克劳兹太过亮眼,所以选择了法尔纳而非是亲手布置西境战略的克劳兹……」


「这宰相也……」


「战争是政治的延申,这句话放在这儿最合适不过了,小女孩。」


特里又注视着爱菲尔并炫耀着前世听到的名言,而银发的小女孩看着金发少年英俊的帅脸竟脸红了起来。


『我…这是…不……只是有点热而已,对,有点热……』


「回到原来的话题,关于法尔纳的分析我不好说,因为他在此次内战的表现……嗯……不够清晰,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他是瑟雷利安的旁系出身并在瑞阳城有个外号叫「放荡之火」。」


「……」


「以宰相为代表的文官派系肯定是想要此次既定的战争持续一段时间,甚至可以运营一番以此为筹码,而教会方面清理异族的战争可是圣战,所以萨尔文三世的决定并未在御前会议上引起多少反对,可怜的法罗兰纳抗议直接被无视还因为自己出兵还未击败低贱的亚人被嘲讽了一通。」


「帝国的注意力将有一段时间都会在西边,赛琳娜把握住了时机,当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文莱娜皇太后时刻监控着她,但……」


「她也想不到自己安排的人手竟然会被策反了。」


「所以这场战争正按照所有人的期望在进行,除了法罗兰纳。」


「赛琳娜在水晶谷的霞光堡步步为营,日复一日地看着瑟雷利安祖先令手艺最为卓越的工匠修建的帝国全境的地图桌,将雕刻着帝国各大贵族家族纹章的棋子放在各自的位置上,记忆着他们的家训和处事风格,判断着开战时他们的立场,该向哪个家族派去信鸦,什么时机,而已经挣脱开誓言束缚的科林爵士负责着军事推演,铺满灰烬与遗骸的祭坛则持续不断地为她充满血与火的反叛积蓄力量。」


「源于她那绿帽丈夫的关系,帝国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她的耳中,而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


「应该说是一幢绯闻,应该是小女孩最喜欢的吧。」


金发的少年有些调侃道,却迎来了少女的白眼。


「帝国第一军团长法尔纳在一次宴会上夺走了作为法罗兰纳家族长女的贞操……」


「……」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实际上法罗兰纳家族族长萨罗·法罗兰纳在事情发酵前请求萨尔文三世处置法尔纳或让法尔纳迎娶其长女为正室,御前会议向萨尔文三世建议了后者,而萨尔文三世却这样回复了他。」


「萨罗啊,从先皇那时起你就是我们瑟雷利安忠心耿耿的仆人,这是我们瑟雷利安的「恩赐」,但你可不要产生什么僭越的误会,你要明白……」


「仆人始终都是仆人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这能忍?」


看着陷入愤恨的爱菲尔,特里撇了撇嘴。


「当时还真忍了下来,但随后发生的就忍不下去了。」


「在这件事后不久法罗兰纳的长女就「自杀」了……」


「史称「鸢红之血」。」


金发的少年的表情有些玩味。


「话说内战实际上的第一滴血确实是从这儿开始的,这名字取得还行啊。」


一旁的银发少女一脸看怪物似的表情,特里耸了耸肩。


「我只是实话实说,从我个人主观的文学评价方面,我对那个女孩儿挺惋惜的,真的,毕竟……」


「被迫「自杀」也是可怜。」


「???」


看着头顶飘扬着无数问号的爱菲尔,


「啊,这起自杀太过合乎情理,事态发展也极其顺滑平常,但是实际获益者在事后看来却只有一位,所以我恬不知耻地作为一个阴谋论者瞎猜了一通,你别在意,是不是都无所谓,毕竟历史车轮碾起来了谁都拦不住。」


「在自家长女死后,法罗兰纳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反而变得老实异常,开始「不遗余力」地支持起了西境战线的后勤,家主萨罗也如萨尔文三世所愿让出了财政大臣一职,分割自己的家产,上交人质并回到自家的银城,「老老实实」地为帝国奉献自己的力量……」

「只是银城上空多出不少以前不曾有的影子信鸦,来往的方向,嗯,好巧不巧正是水晶谷所在的方向。」


「萨尔文三世登基就先拿法罗兰纳作为扬威的祭品,他确实如你之前的评价,嘛,只要战争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那他也确实立下了这个威,但是嘛……」


「我猜猜,没成功?」


「如你所言,在拖了这么长一段的时间,西境原本处于四分五裂状态的亚人部落在帝国的威胁下竟联合了起来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好像《科尔扎史诗》这本亚人英雄史诗就是记录的这段历史,真是可歌可泣。」


「由于非本土作战,战线加长,政治家的考量还有法尔纳的开摆等等内外因素的叠加……」


「开摆是什么意思?」


爱菲尔疑惑地问道,特里仰望了下裁缝间内并不存在的天空,最后看向了少女回复到。


「高等瑟蕃语中的一个词形容…额…你现在这个状态。」


此时银发少女那密而纤长的睫毛下一对盈盈入水的桃花眼微微收缩,薄而圆润的嘴唇微张,短暂中好似陷入了震惊和疑惑之中,等反应过来后,她勐然挥起了玉手将手中「可怜」的「奥莉薇娅」扔了过去。


金发少年只轻轻一伸手便绅士般接住了即将与他脸颊亲密接触的「奥莉薇娅小姐」,随后便看见一个银色身影张牙舞爪地往自己身上扑。


特里反射性地侧身华丽躲过,却发现银发少女好像压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往地上扑了过去,没办法的特里只好伸出手拽住了少女的玉臂,而当看到转过头少女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奸计得逞时带着狡黠笑意的红宝石眼睛时瞬间明白自己被坑了……


为时已晚,银发少女被抓住的小臂一用力便把金发少年拉了下来匍匐到了地面,而爱菲尔一个漂亮的翻身横跨骑在了少年身上,特里都不禁在心里喊一句「女侠好身手!」,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没看见福利场面预定的胖次。


仰躺着的特里看着小腿弯曲鸭子坐在自己小腹上的少女————此刻的爱菲尔那精致的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带着一丝丝红晕,微微颤动的琼鼻标志着她那不平稳的带着热烈迷人芬芳的麝兰吐息,此刻两个小巧可爱的酒窝呈现在少女脸颊两侧,微眯的桃花眼显示着自己征服者的得意姿态,而弯曲的娇躯却使其显示出自己那青涩优雅的少女曲线,华贵的真丝绸在刚刚的运动中生出了褶皱雕琢着少女枕在大腿下的诱人小腿,此时摇摇欲坠的罗马凉鞋恰好钩住了少女的足弓随着特里和爱菲尔的呼吸前后摇摆着,稚嫩白皙的脚心若隐若现……


看到这一幕的特里呼吸不禁一窒,两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身体两侧,爱菲尔可爱地微微歪头,撑在少年胸膛的如蒜瓣般滑腻的双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微微抬起只留中指和食指与衣料相触,开始从胸膛向下轻抚。


这时金发少年的呼吸有些灼热,特里的儿子此刻也仿佛要从少女的脚尖并拢形成的小「穴」中突破……


才怪,没有任何反应。


只见银发少女瞬间一只手狠狠按住特里胸膛,另一只手扬起,五指攒起成拳状,特里顿时大感不妙立马双手护头,而少女又是微微一笑向下动了动自己白腻的脚趾,少年大叫一声「不讲武德!」便乖乖移开了手。


「我叫你非礼我,叫你嘲笑我,还看不起我,臭哥哥……」


「哎哟……你别……别打脸……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看你这件衣服……都皱了……别打了……卧槽……你还下嘴……你是狗吗……哎哟……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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