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彈跳

城主直屬的部下正在向城主報告行動的過程與結果。


「你覺得這些人是誰呢?」城主問著。


「估計是衛兵還有城裡的混混吧。」手下立刻回答,畢竟這點觀察力都沒有肯定早被人取代了。「至於那個女的,估計就是傑克醫生的學生莉塔吧。」為了試探跟給點教訓,他沒少刁難那應該是莉塔的女子,畢竟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背著城主搞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恩,雖然其他人堅持把她放走,但應該就是她沒錯,你先派人去把這本醫書送到她手上吧。」城主看了看書笑了出來,如果果真如自己所料是莉塔沒錯,那她一定知道這本書是怎麼來的,自己用這種手段也要幫她弄來醫書,她一定多少會有好感吧。


「恩,看到我們送去這本書,她一定很感動。」手下忍著笑意說著,並立刻吩咐旁邊待命的人員立刻將書送去。


「那起火裝置安置得如何了?」城主繼續問著。


「大概再一個小時就會觸發...」


本來的"失火方案"需要調整,畢竟很多事情出了變故,為了妥善處理不得不徹夜工作。


過了一段時間後卻在這深夜聽到傳來的鐘聲。


錯愕的城主走向窗口,看向那鐘塔。






莉塔麻木的看著桌上的三本醫書。


其中一本來自於城主,看來城主派人偷醫書給她是很讓人感動,但自己差點被城主的手下給喀嚓了這要怎麼算呢?


就算告狀,城主的手下犯罪可以說是奉公辦事,自己妥妥就是罪犯一個,誰先被抓進牢裡自然是毋需多言,這仇估計是沒的報了。


心累了,就不該選什麼地獄的傀儡師,這東西爛的要死一點毛用都沒有。


誰知道乖乖待在旅館就會有人把醫書送上門呢?


沒去沒事,去了差點逝世,這啥破爛特性?


仔細想想,起碼需要手術的熟練度時應該用的上吧,沒傷患的時候再慫恿小亡靈去在廁紙上抹點辣椒什麼的,應該就能多撈點經驗值吧?


不知道為何半夜敲響了鐘聲,也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但反正都睡不著了不如就直接看看醫書吧。


這樣想的莉塔全神貫注的翻看著醫書,卻在一段時間後被旅館的敲門聲與焦急的腳步聲給打斷。


「不好意思,出大事情了,請莉塔醫生跟在下前往面見城主,有事要拜託您幫忙。」打開,房門外是恐慌焦急的衛兵。


一定,不要是抓我坐牢阿,莉塔祈禱著。




能夠狠狠的羞辱那傑克醫生的學生讓醫師公會的成員們洋洋得意。


一群人直接在會長的豪宅裡慶祝了起來。


雖說是豪宅,但也不過是以邊境城等級來說。


會長咬牙切齒地想著,本來如果沒有傑克醫生,過幾年自己就有足夠的資金能搬到更大的城市擴展自己的事業。但無所謂了,既然那個傑克的學生也需要看醫書,就代表著他們的醫術並不全面,明天一定要在邊境城大肆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聽著旁人不斷對自己的阿諛奉承,會長輕飄飄的將過去一段時間的煩悶拋諸腦後。


全然沒有注意到管家與女僕們都已消失無蹤。


「你就是醫師公會的會長?你好啊」


眼前的男子真是再熟不過,那就是他的眼中釘,傑克醫生。


「誰讓你來的!?」瞬間憤怒的會長將手上的酒杯向傑克醫生丟去,然而酒醉讓酒杯的飛行軌跡離傑克醫生差了老遠,而傑克醫生只是饒有趣味的看著酒杯的拋物線。


看著帶著微笑的傑克醫生,會長突然領悟傑克醫生是來做什麼的了,一定是有什麼他治不好的病,於是他派了他的學生莉塔偷偷來學醫生公會的醫術,被自己睿智的識破之後於是來認輸求饒的。


這真是再熟悉不過的劇情了,那些憤怒指責自己沒有醫德的人,最後終究是要在自己或家人的病痛下向自己下跪的。


這次也不例外。


傲慢與鄙視同時出現在會長臉上。


「呦呦呦,看這是誰呢?不是我們了不起的傑克醫生嗎?怎麼自己跑過來了,我可不記得邀請過你這種人啊。」會長心中無比得意,既然這人打算要服軟了,那一定要狠狠的羞辱他,再讓他把這段時間從自己手上搶走的收益加倍吐出來。


一旁的眾醫生們捧場的大笑了起來。


傑克醫生的嘴角也跟著上揚。


這應該是阿諛奉承的笑容吧?但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


「先讓我表演個魔術吧,不然你們大概沒辦法安靜的聽我說話。」傑克醫生開口說著。


會長正想說些什麼,但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瞬間麻木,恐懼瞬間襲上腦門,正想尖叫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出聲也無法動彈。


其中一名靠近傑克醫生的倒楣蛋肚子瞬間被剖開,臟器沒有被切斷,而腸子之間的沾粘也瞬間被分開,腸子被拉長攤開在眾人面前。


「其實我是知道的,就算是你們這樣的醫生,留下來,再久一點你們就會乖乖的認清現實,好好地當個醫生。」


「這座城,還是需要足夠的醫生的,既然這座城的人們喜歡我,那我也想多照顧他們一點。」


「所以我一直忍耐著,但請不要誤會,不是忍耐著對你們的憤怒,那點小事沒什麼好生氣的。」


「是忍耐著不做我最愛的嗜好。」


「本來是這樣的,但,你們居然對我朋友下手了。」


那男人轉著手上的手術刀,自言自語的說著。


接著走到下一位身前,同樣開始了剖腹拉出腸子的動作,但這次則是慢慢展示他如何做到的,仔細地避開血管與沾黏,真有淡淡的出血則用一顆灼熱的種子灼燒止血。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居然因為朋友遇到不公的事情而高興,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阿。」說到這,他那愉悅的笑容還是轉變為了苦笑。


並沒有太久,所有的人都被開膛破肚,拉出的腸子則捧在各自的手上。


沒有多說什麼,一群人抱著自己的腸子,跟著男人走向鐘塔,走到鐘塔上。


他們將自己的腸子綁在鐘上,然後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一個個縱身往下跳。


扯出的內臟灑落在街道上,鐘聲迴盪在邊境城中。


又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