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加班,然后捡到萝莉猫娘

 今夜,深秋的雨终于带着寒潮来了。


  如果小猫娘还有手机的话,此刻的她肯定能看到关于气象局发布的「台风红色预警」,也不用等暴雨袭来才匆匆忙忙找个避雨处而被淋湿身子。


  但很可惜,仓皇逃出公寓的小猫娘除了身上这件长到她膝盖的男士衬衫外,没有携带任何一丁点的财物。


  在一栋老旧公寓楼顶层的走廊外,雨滴顺着发梢落在了少女那张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


  可是这张脸的主人却没有把雨水给擦干净的念头,只是呆呆地任由其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这是一间老旧公寓的顶楼走廊,小猫娘看顶楼好像没人住的样子才敢躲在这里。


  昨天晚上她还想在公园里过夜,只不过在亭子里的长凳上刚睡下去就遇到了过来抓流浪汉的警察。


  所幸小猫娘机灵的耳朵早就听到了远处远处传来隆隆的警笛声溜走了,不然早就被他们当做流浪者抓起来。


  到时候,小猫娘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呜呜......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之前在公园的厕所里,小猫娘已经重新认识过自己的身体。


  没错,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女孩子了。


  而且还是一个有着猫耳朵猫尾巴的怪物女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明明没有对别人做什么坏事......」


  小猫娘说得确实没错,她之前男性生活的二十多年中,连跟人打架的经历都没有。


  但是对于猫来说,有三十几只猫咪的生命消散在了小猫娘的手里。


  恐怕,这就是报应吧——小猫娘心中想着。


  又一阵强风裹挟着雨点迎面而来,冰冷的雨水打在小猫娘的身上让她瑟瑟发抖。


  她把身上那件被打湿的衬衫又收拢了些。


  「好冷......」


  「好饿......」


  现在的小猫娘饿了就只能忍着,渴了就在公园的公共饮水器解决。


  对于她来说,接近三天没吃过东西的她小肚子里除了胃酸已经啥都不剩了。


  小猫娘断然是不敢大白天跑上街去的,不仅是因为自己穿着打扮,也是害怕被人当做走失儿童强行带去派出所里。


  只有在夜晚,借着夜色的掩护,小猫娘才敢悄悄溜出去,到公园的公共厕所里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不得不说,小猫娘的这对赤红色的猫眼确实好用,即使是漆黑的夜晚在小猫娘的眼里看来也明亮得如同傍晚。


  但是即便如此,今天的小猫娘也不会再去任何地方了,她只敢躲在这个不会有人到来的角落,一个默默掉着眼泪。


  她已经不敢接近任何人类了。


  昨晚上小猫娘还曾经壮着胆在大半夜去街上的某个夜宵摊,想要讨要一点吃的东西。


  但是那些食客们看到一个衣冠不整,戴着猫耳猫尾的漂亮女孩子在深更半夜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肯定联想到的是某些工作不太干净的女子。


  「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你们能不能......」


  「小妹妹,你这——」


  「主人的任务嘛~我们懂得......」


  「小姑娘快过来,哥哥这里有大〇〇吃.....」



  回忆着昨天那几个微醺的黄毛混混一脸坏笑接近着自己的样子,丝毫没有女孩子自觉的小猫娘才感受到了危机感,连滚带爬地逃向了巷子深处。


  就在逃跑的路上,小猫娘的两只膝盖又挂上了彩。


  慌不择路的小猫娘,最后误入了这个老旧的住宅楼,才寻得一处藏身处。  

  「头......好晕......」


  回忆着昨夜经历的惊吓,小猫娘在寒风中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好想睡觉......」尽管她知道自己一旦睡过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但她的精神已经极度虚弱,小猫娘再也管不了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紧抱着双膝的两只手一松,顶着寒风倚在斑驳的铁门上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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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忙碌完加班工作的张旗,拖着疲惫的身躯拎着一袋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楼下。


  走进楼道内,往常那盏来回闪烁的白炽灯没有同往常一样亮起。


  「喂!」张旗挥了挥手,又对着声控开关大吼了一声,虽然大晚上大吼大叫有些不道德,但这栋楼已经没有多少住户了。


  灯泡没有反应,楼道依旧漆黑一片。


  「这灯又坏了。」他轻叹一口气,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摸着黑爬上楼梯,寻思着该网购个灯泡自己换上去了。


  这里是当年大三线建设时期留下来的工厂家属楼,至今还能有俩大爷在看大门已经算不错了。


  物业?不存在的。


  他倒不是没钱租更好的房子,只不过图这里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比较清净,再加上离医院近,就在这凑合着住了。


  他是市第五人民医院,也是市心理医院的医生。


  从研究生顺利毕业后不到三十岁就拿到主治医师职称来看,他的事业可以算得上顺风顺水。


  不过,感情方面就不太行了。


  也不知道是他情商太低还是不会打扮,明明长得也不差,经常健身身材也不错,就是没有能处得来的女孩子。


  而且今天他算是倒霉透了,加班了一整天不说,前天才刚买的菜刀,因为今天早上做早饭拿来拍了个蒜就断了。


  害得他下班后又得绕路去超市里买一套新的刀具。


  「垃圾张x泉!」就算平时极少说脏话的他心底里也暗骂道。


  正说着,张医生终于爬上了顶楼,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门前。


  顶楼的走廊灯也早就坏了,张旗想了想,觉得还是在购物车里再加一个灯泡的钱。


  当他关掉手电筒,摸着黑来到门前,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脚上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嗯?」张旗有些纳闷。


  身材高大的张医生低下头,这时他才注意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堆放在自己的门前。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买的快递到了,这年头还送上门的快递小哥可不多了。


  但他翻过手机,用屏幕的光线看过去才发现——蹲着的,是一个人影。

 

  张旗顿时警惕了起来:「喂!你是谁?为什么待在我家门口?」


  因为这里是老旧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单元楼也没有门禁,经常会有些鬼鬼祟祟的人混进来,所以张旗的第一反应是有贼来蹲点了。


  稍微有点近视的张旗看不太清楚待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用长长的伞柄对准那人用力戳了一下。


  可他没想到那个人影就这么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我的力气没这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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