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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咫尺之遥，光分之差

作者的话：

如果感觉科技/剧情离谱的话，我看到评论之后就会改。

比如说在这里有关电脑的桥段就可能有错误

这里我的设定是电脑收到信息之前必须发送请求至服务器

我知道发过了，我改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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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我现在在月球轨道上！

我让居住舱停止旋转，随后命令伽利略号开启姿态调整发动机向后加速，降低环绕速度，这样我会缓慢的降落在月球上。同时，我让船坞的支架打开，我也抓紧了座椅准备承受落地的冲击。

强烈的震动好像要把我的骨头都震碎了，但我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事不宜迟，我站稳脚跟之后第一时间让一个探测器前往地球轨道，同时让另一个环绕月球进行一次侦察。

飞船和生产线都会产生废热，而热在太空只有一种方式能散播，那就是通过黑体辐射。巨量的红外线被投入太空，而要是地球上探知到月球上这个异常红外源的话，我就完蛋了。他们有时间造出舰队来进攻我在月球上的基地，我可没有。这可是个大问题。

我冥思苦想，想出了这两个解决方案。

1. 我可以再进行几十次折跃前往火星。在那里，我可以在火卫一和火卫二上建立长久据点，而且不用担心被轻易探测到。那些火星探测器早在2050年就报废了，而且就算还有一些能工作，我也不介意用我的磁轨炮送它们一程。在那，只要时间够久，我甚至可以建立我自己的城市。

2. 我可以呆在月球，这里离战场比较近，而且联系上地球也更方便。我不可能余生都不回到地球，而要想回到地球，我必须让地球人信任我，让地球人认识到，他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我，而是腐败的政治体系和背后的财团。我不可能每发一条信息就等待30.3分钟让它从火星送达地球，然后再等待回信，等30.3分钟让回信从地球以光速飞过来。这样等下去，我的友军，如果有的话，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了。但是，我必须冒让飞船和基地暴露的风险。

我果断地选择了第二个方案。我没有那么多食物，而且就算我想办法把土豆种下去，那也支持不了我长期生存。再说了，我们还有颗母星要从塞壬手下救出来呢，而待在火星上除了看着母星化为焦炭可啥也做不到。

那该怎么藏住红外辐射呢？

「有了！」

我喊道。

我要在月球上挖个洞。准确的说，是一个直径400m，深1000m的洞。我不仅可以在洞中停靠飞船，还可以从这个洞中延伸出一些矿洞，以采集材料。同时，我还可以不断扩展这个洞，让更多的设施在月面下运转。我会将散热器装上水，然后放在月球表面，然后通过不断循环其中的水来让月面下的设施的废热散发出去。这样，红外辐射的强度就会大大下降，我也暂时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说干就干，我让船坞和伽利略号一起升空，然后停在一个峡谷的上空。我分开船坞和伽利略号的链接，让船坞在峡谷附近着陆，同时让伽利略号内部的采矿无人机进入峡谷进行采挖工作。我接着命令伽利略号内部的生产线在货舱展开，准备对采集来的矿石进行精炼。伽利略号的散热板也完全展开了。船坞上的闪灯已经打开，内部的设施也在逐渐进入工作状态。采矿无人机从货舱中鱼贯而出进入工作位置，开始进行挖掘，它们的灯光照射在钻头激起的烟尘上，拉出一道道光柱。月球轨道上的探测器已经完成了一次环绕，此刻它正从我的头顶上掠过。几个穿着宇航服的黄鸡操作着驳船，将矿砂移动到伽利略号的货舱中。

我启动了居住舱的模拟重力系统，居住舱开始旋转，舱壁的支持将提供1G的向心加速度。我从厨房拿了一杯茶，然后回到了我的指挥室，打开电脑。

「交流请求：指挥部」

我的神经一下子变得紧绷。现在，他们肯定知道了我退役舰娘的事情，而他们过来的时候我不在港区。我敢打赌，他们那边的接线员背后肯定站着至少12个宪兵队的情报人员，企图从我的言语中抽丝剥茧，找到有关我的信息。我如果不小心，我在月球的位置就会暴露。

但我还有一计。

我将电脑的网络数据输出关闭，同时拿出计时器。

「唐渊，你因为叛逃，判处反人类罪，再加玩忽职守，数罪并罚，当处以死刑。如果你愿意来纽约的指挥中心自首，那指挥部只会将你撤职。」

第一条消息到了。

我把计时器拧到65分钟。

在收到信息后的65分钟内，我会让网络数据输出保持关闭，同时将地球轨道上的探测器移动到火星的方位。这个探测器使用塞壬传送器和伽利略号的电脑相连，将伽利略号的输出信息转接到探测器的方位，然后探测器会代替伽利略号发出信息。

这样，那些情报人员就会误判我的方位，将追击的舰队派往火星。因为地球太空军只有2条高度实验性的战舰，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同时侦察火星和月球，只能向最可能的地方派出舰队。

手中的计时器开始滴答作响。

他们只说了撤职，那么只会有一件事发生。我的计划被泄露出去了，而且很大概率他们背后的财团也知道了，而他们想审讯我来获取蓝图。我可以利用这一点，让财团因为我的实力注意我，然后代替他们的位置，名正言顺的回到地球。如果我预测的没错的话，财团只会在乎自己的资产安全，而保护的提供者只要够强就行。剩下的事情，财团会让媒体掩盖的。

藤原三郎，现在的总指挥官，确实符合这个需求。在菲律宾海即将沦陷之时，他率领舰队力挽狂澜，多次击退了塞壬的进攻，最终让塞壬对菲律宾海的进攻化作徒劳。他被誉为挽救菲律宾海的传奇人物，而第二年，他就被选作总指挥官候补。他的贪腐和堕落就这样被一笔勾销，再也不会进入民众的视野。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财团注意我，然后看重我呢？

「叮！」

手中的计时器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声。

我打开输出。接下来，我必须应付他们足够久，直到他们完全相信我在火星为止。飞船已经是他们知道的信息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他们飞船的事情，不用担心泄露更多情报。

「报告指挥部，我确实离职了，但我没有背叛。我将依照预定的战斗计划前往火星休整，并在整备完成之后使用我的飞船从轨道上进行侦察，并对塞壬发起试探性进攻。尽管防守任务屡次成功，但我们已经几年没有发起一次有组织的攻击了。目前，塞壬的进攻一波接一波，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塞壬淹没，但这已经是可预知的了，再加上META的威胁，绞索已经套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正在慢慢收紧。就算没有你们，我也必须主动出击，消灭这些威胁。」

我扭好计时器，把信息发了出去。

我们确实已经几年没有发起进攻了，最近的一次进攻是前任总指挥组织的，我就是那时指挥进攻塞壬折跃门的人。塞壬要是把所有的进攻力量集合到一处，能轻易击破任何港区。就算是最近有了新型舰娘的我，也得用8：1的人力优势，配合港区的大量防卫炮塔和导弹发射器，才能勉强防住她们的进攻。其他指挥官更不用说了，对付一个塞壬的人形甚至需要让12个舰娘战斗至大破才能击败她。但是，塞壬的攻击是小幅度，高频率进行的，而且进行的范围很广，从太平洋沿岸到大西洋和北冰洋，每一处都有入侵报告，但每一处的报告都说明来袭的敌军很少，只有十几个。哪怕只使用一支普通的满编400人的塞壬人形舰队，都能顺着美国东海岸从南边打到北边，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她们的装备科技含量实在是太高了，而且除了我的折跃引擎，还没有别的成功解码科技的记录。

她们在跟我们玩，她们下棋，斗鸡，我们玩命。

但这显然不够高效，因为她们保守估计都是从其他星球或者位面来的，过来就为了和我们这些不会超光速的猴子玩？这不可能。

而且她们如果说是来玩的，那也太粗心了，因为她们竟然把她们最大的优势-超光速能力-不小心泄露给了我。如果她们是不小心泄露了科技，那么我们将会成为集火的目标，而我脆弱的港区将会在全球塞壬的导弹和火炮齐射中化为碎石。不，她们甚至不会派人进攻，因为我们目前没有任何防御轨道轰炸的手段，我的港区会直接被魔方聚变导弹从轨道上气化，我的命运也会和我的港区一样。

但我没有。我的港区生存了十几年，我甚至用她们的科技造了艘飞船，还安全地坐她飞上了太空。

还有一点，我进攻塞壬折跃门的时候，相比来进攻的塞壬人形，这些塞壬量产船简直像纸糊的一般，而指挥她们的人形战斗力也和这些进攻的人形不是一个水平。她们连垂直发射单元都没有，而她们的电子系统竟然和舰娘身上的二战的系统类似。在折跃门附近的镜面海域防守相比进攻力量也十分薄弱。虽然如此，但我们还是损失了相当一部分部队。那些人形 - 我记得叫追迹者 - 还是十分强大，不容小觑。

这说明了一件事：她们不下死手的原因，是为了训练我们。她们是主动把超光速科技给我们的。而她们是为了什么来训练我们的呢？我觉得和META有关系。

这还说明了一件事。前代进攻非常高效，以大量的损伤换来了几座重要的传送门和其中的科技，但这些行动马上就停止了。我回到港区之后，前代总指挥官立即通知了我，让我全力转向防守。

他还说，让我一定要相信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再对这些塞壬设施进行进攻了，回港区陪舰娘吧。我记得他那一整天的行动都很反常。我还记得他拿了好几瓶伏特加进指挥室里，但我记得他还在军校任职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他戒酒了。

我在那时就开始怀疑了。他要是真的想让我相信他的话，是不会这么告诉我的。他不会给出这种无理由的命令。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如果我们想打赢这场战争的话，我们就必须要把塞壬在地球的基础设施摧毁，让她们无法继续折跃部队。我知道一部分设施在一些更隐蔽的镜面海域之中，因为我摧毁折跃门之后的第二天就有塞壬舰队进行进攻。指挥部，或者控制指挥部的人，并不想我们继续进攻。他们想这场战争继续进行，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这样，指挥部就能继续发号施令，而他们背后的人则能获利。我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提供军火和能源相关的服务。他们同时也能继续控制有史以来战斗力最强大的部队 - 舰娘组成的舰队。据我所知，舰娘的护盾甚至能在2km的距离外防御核爆的辐射。

这些都是我老早以前就推理出来的。

叮叮叮！

计时器告诉我，我要回复了。

「主动出击？你在开玩笑吧？塞壬的科技那么强大，你该怎么主动出击？几年前的成功不过是运气好，碰巧她们不设防而已。现在就回到纽约，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如果你拒绝，那指挥部一定会把你摧毁，在太空将你围歼。你现在已经是人类的叛徒了，这场战争已经进行得够长了，你还想它变得更长，更血腥，让更多人白白死去吗？」

这人说谎不打草稿，肯定是个宣传部的文官。不设防是假的。她们在折跃门附近的镜面海域中部下的部队虽然科技含量很低，但并非不设防。而且，进攻仅仅进行了一次就被叫停，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进攻绝对会失败。等等，最后一句是.....

噗！哈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了。天天都有人白白死去，因为天天都有人被塞壬的强大火力撕成碎片，但猜猜是谁安于现状，一边抱着舰娘的柔软身体揉着欧派，一边吃着人血馒头，数着钱，等着塞壬的绞索收紧？

看看真到了那时候，那个宣传部的会不会后悔当时这么说我？哦，前提是他还没被塞壬轰死！哈哈哈！连人血馒头都分不到整个的可怜虫！为虎作伥了那么久，看看到了那时候，那些幕后的始作俑者会不会拿钱出来保护他，如果塞壬会被钱收买的话！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赶忙拿纸巾擦干净，要是居住舱停止旋转的时候眼泪飞进飞船的超级电脑里面造成短路，那可真是最讽刺的死法了，可谓「悲喜交加」。估计我要是在那时候能呼吸的话肯定会在缺氧之前先笑死。虽然几滴水飘过错综复杂的约270m长的管线分别进入所有的超级计算机组几乎不可能，但墨菲定律可不是我能撼动的。

「我不想让更多人白白死去。我想要改变这一切，找到一切的原因。这些这才是我发动进攻的原因。如果你们不想动手，那么就让我来吧。」

我扭好计时器，静静等待回复。没错，我知道他们会干什么，指挥部就算要牺牲大量资源把我围歼，也不会让我活着，因为我正举起斧头要砍向他们的摇钱树。指挥部背后的财团就未必了，因为有一个能在太空航行的忠诚势力对他们帮助非常大，能同时解决原材料和保护问题，只要我肯合作。他们的利益看似一致，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财团的事情之后再处理，现在先把指挥部搞定。说实话他们两个都该死，但我只能一个一个来。

叮叮叮！

我回到电脑前。

「asiu】dfb，；akfv那边的贱民视频好看吗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会让你看着自己的老婆被轮然后我会把你碎尸万段老子就喜欢玩你这种杂种」（注：前面是乱码）

我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了 - 我要是真跳起来了，肯定会把脑袋撞个包。这里可是居住舱，没那么大空间。

看来，总指挥官的儿子，藤原龙一把那个情报人员从他的电脑桌前拽了下来，然后自己上去了。我也说得够多了，再说我就要暴露目的了。要是给财团的人看到我想快速结束战争，那对我的计划可是重大打击。就让我用他来结束对话吧。

「我花了9年时间造了条太空战舰。我现在人就在火卫一，有胆的就来碰一碰，只敢对女人下手的渣滓。要知道，贪污军饷中饱私囊，牛我的老婆，并不代表你就比我强大，只代表你比我卑鄙。我会让你变成太空垃圾。」

我写下这段话，喝了一口茶，随后拧好计时器等待着下一条回复。

我花了十分钟现写了个程序接入伽利略号的操作系统，让电脑隔一段约为65分钟的时间就从句子列表中填入一句随机侮辱发给对面的不知情的人渣。不出我所料，几乎每一次回复都是无意义的怒骂。有意义的对话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跟背后的操纵者说几句了。」

我自言自语道。

「不过，还是明天再去吧。在电脑前坐了那么久，我的背疼的都要断了。要是知道是这样，我早就关掉人工重力了。」

我喝了一口茶，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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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丽堂皇的一所纽约海滨别墅内，藤原龙一在一群舰娘侍女中喝着酒。

「儿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

藤原三郎走进房间，看着自己怒气冲冲的儿子平静地说道。

「不过就是另一个贱民罢了。」

藤原龙一大声说道。他推开他身上的舰娘，从一位身着逆兔女郎装的舰娘手中接下一杯威士忌，随后一饮而尽。

藤原三郎挥挥手，示意舰娘们离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调到纽约吗？」

藤原三郎抚摸着他儿子的肩膀说道。

「因为纽约是个符合我身份的大城市。」

「不，因为唐渊在那。」

「什么？就因为一个贱民在那？」

「在他防守纽约的十几年内，他的战损率是0，而战斗的胜率接近99%。我亲眼见过他的指挥。他对地形的掌握，对舰娘优势的了解，都是顶尖的。」

「那我也会把他捉回来。他在我面前啥都不是。」

藤原三郎无视了他的儿子。

「他是我见过的指挥官中很有谋略的一个。他就是米哈伊尔的学生，所以他的战术很像他。他会在有效射程的边界攻击，用集中火力将威胁最大的目标击毁，随后在敌人发觉之前撤离。不同于米哈伊尔的是，他很灵活。海域越复杂，环境越混乱，他就越强大。他总是能全身而退，然后又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出现。他就这样反复分割消耗敌人，最终以少胜多，屡战屡胜。」

「我的本意是让你沾沾他的光，这样你就能和他分享战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情！」

藤原三郎一巴掌扇在他的儿子脸上。威士忌杯子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老爹，我会弥补我的过错的。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只是个人类。我们只要花时间造一支舰队，然后把他围死就行了。我要亲自领队。」

「NASA有两艘飞船，叫他们把它们改成战舰，我们要进行一次侦察。还有，叫刚才进行交流的人都过来。我要亲自联系他。」

藤原三郎无奈地对他的秘书舰说。他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但又马上低下了头。

「米哈伊尔，你就算死了也要继续纠缠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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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轨道上的探测器突然发出了辐射报警。

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在电脑上看到了地球轨道上按理说绝不该有的东西。

那是一个轨道堡垒。它正射出激光，试图引导我的探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