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是否也對這個世界感到厭煩。
不知道你們是否也想逃離一切。
是遠離喧囂嗎?是與世隔絕嗎?又或是⋯⋯乾脆就這樣結束一切呢?
我啊⋯⋯已經累了,對於自己還活在這世上這件事感到煩躁。
男生且外貌普通不出眾,能力也沒特別好,也沒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你說我不夠努力嗎?
⋯⋯或許吧,但實不相瞞我真的努力過了。
可是對他人來說,我的努力就是所謂的不認真對待,怎麼做都做不好,像是兒戲一般。緊接而來的是不斷地否定,彷彿我不該存在的樣子。
我的家庭環境也沒好到哪裡去。
父母爭吵不斷,父親又會拿我出氣,常常拿他人來和自己的孩子比較。從未有過溫馨的話語。
就彷彿是為了否定我而把我生下來似的。
學校內也是。因為總是看起來愁眉苦臉的,因此就被混混找上了。
他們找盡各種理由找我麻煩,不爽就是動手,無聊就是抓進去廁所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欺負我。
他們也把名字和長相以及他們欺負完後的我拍照上傳到網上,當然他們早就把我的校服全都脫下了,因此沒有人知道是哪個學校的,所以無法被處理。
而和校官說出這些事後反而沒處罰他們,而是要我與他們握手言和,後來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了。
看我描述的如此輕鬆,你們或許覺得我不在意。
但誰知道呢?
或許是我早已接受如此了吧。
所以,我累了。
我開始感到煩躁。
一旦我還活著,這份全身發癢的感受就不會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的我想到了一件事。
只要我死了的話,在張開眼的瞬間就會是新的世界了吧。
並非是這個令人厭煩的世界。
而是一個廣大、自由翱翔的世界。
因此我開始思考該如何死去,要用什麼方法去結束這一切。
跳樓或許不錯,至少最後一刻可以看完最後的風景在死去。
被車撞則不一定會死,一個搞不好就是植物人因此否決。
農藥或許也是一個選擇,至少肯定會死得很透徹。
!⋯⋯正當我思考到一半時,我猛然的抬起頭。因為我此刻所想到的死法,實在是瘋狂至極。
但⋯⋯既然都要死了,又何嘗不可呢?因此我立刻下定決心開始行動。
首先的話,是呢。
第一個地點該從家裡下手。
手上的長刀是全新且開鋒過的。
家裡一直有著這把刀,卻從未使用過的被父親藏在櫃子深處。
雖然不知道父親原本是計畫想拿來做什麼,但想到倘諾與我的使用方法相同。
哈哈,那還真是什麼樣的父親生出什麼樣的孩子。
時間來到了午夜。
這個時間點的父親剛開門回到家。而我則躲在了廚房的角落,並觀察到了父親的表情非常的兇惡。
他像是剛下定決心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徑直地朝著母親的房間走去。
我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後,房間都毫無動靜。
父親也沒有要出來的跡象。因為他們時常吵架所以是分房睡的,因此我開始發覺事情有些詭異。
我悄悄的靠近打開房門。
房內的父親在床上對著母親侵犯的畫面映入我的眼簾。
巧妙的是,母親早已被父親勒死了。
啊啊⋯⋯我果然是你生的孩子啊。
不知何時,手上的刀早已刺入了父親的肩膀上。
「啊啊啊!⋯⋯」
房內充滿著父親的哀嚎,但等他發覺後早已來不急了。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人原來在刺了那麼多刀的情況下還能活蹦亂跳的。
那肯定是我沒刺中要害吧。真是奇怪,我明明是往要害刺的啊,每刀都刺偏了嗎?
哈哈,這些都不重要吧。我豈會輕易的讓你這麼簡單的死透呢?
別想著可以輕鬆地離開這個世界。
在那之前會再讓你多感受我對你的養育之恩的,是吧?父親。
***
時間來到了早上。
我把全身包含刀都清洗乾淨了,衣服也換了。
沒想到等我意識到的時候。
那個父親早已不成人型了。
他究竟在第幾刀的時候死透了呢?
我究竟是否只是在遷怒呢?
我的內心真的毫無波動嗎?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也不想去思考這些事情。
因為我的目標早已決定好了。
而現在完成第一個目標了。
接著就是⋯⋯
***
地點來到了學校。
我一如往常的來到了班上。
而進門後,班上的人除了固定的那幾個欺負我的人。其他人都不敢看向我,或許是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吧。
而那些看著我的人,像是看到玩具般的表情,直接起身靠向我,並將我拉起往廁所的方向去。
一如往常般的發展,一如往常般的被單方面欺壓。
是啊,一切都一如往常。
只不過⋯⋯加了點變數罷了。
眼前的場景在一樓的走廊上。
眼前已經有兩個人在瞬間被我從藏在書包裡的刀刺中要害了。
這個時點我必須盡快解決越多人越好,因為在力量上是贏不了他們的。
此時他們已經注意到了異狀並回頭看了過來。
那也是啊,畢竟刺向第二個人的時候,稍微的失誤刺偏了點,因此讓他有意識地叫了出來。
但無所謂。
還剩三個,而且現在還能拿下一個!
刀抽出後瞬間刺向呆愣在原地的人。
無法瞬間釐清現狀可是很致命的。
而他會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剩餘的兩個人開始已經有一個反應了過來。
他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將刀抽出後就這麼被他撲倒在地上。
「喂!別愣在那,還不快過來幫忙壓制住他!」
另一個人仍佇立在那一動也不動——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他反應過來後,腿已經軟掉跌坐在地板上了。
壓住我的人只想著封鎖我的移動,卻沒思考清楚他應該同時封鎖我的攻擊才對。
因此,我的手仍然可以做出行動。
而錯失這點的他將被制裁。
他的臉開始表現出感到痛苦的樣子,因為我的刀早已刺入了他的腹部。
壓制的力量開始減弱後,我開始使勁把他甩到一旁。
他的手摀著肚子痛苦地看著我。
是嗎?你也會痛苦啊。
我跨坐在他的身上看著他。他則是全身都在顫抖著,嘴唇漸漸失去了生色。
肚子已經一刀了,那麼⋯⋯
「啊啊!住手,停下來拜託了!」
刀尖刺向左手手掌,而他則是不斷地哭吼著,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第三刀在大腿上、第四刀在肩膀上、第五刀耳朵,就這樣不斷地繼續下去。
最後則是頭。
我的手早已抬起並將其對準頭部。但我開始意識到他早就已經死透了,只不過我的手依舊沒有停下。
啊啊⋯⋯全是血,地面上的加上他的已經是四攤血了。
而我起身正要走向第五個人的時候,才注意到了那個腿軟的早已不在原地。
被他逃掉了嗎?⋯⋯算了,他也是被迫加入他們的,無所謂了吧。
現在只要在原地等著就好。
於是在過了幾分鐘後,警鳴聲開始逐漸靠近。
警鳴聲的數量開始越來越多,甚至連直升機的聲音都出來了。
過了一會,無數台警車開進了學校裡頭,警察開始一一下車將我圍住。
「不準動!將手中武器放下並停止抵抗!」
現場除了警察似乎還有記者的樣子,他們身旁有許多鏡頭在拍著我。
這正好,看來是不用擔心我最後的話語不會傳給這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不幸的。」
當我大聲地說著時,已經吸引到攝影機往我的方向聚集了,而這就是我想要的。
「世界究竟還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樣被欺壓且未浮上檯面的?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少人是和之前的我一樣,無法抵抗人性的險惡,只能默不吭聲?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少人因此而自殺,讓事情就這麼隱藏在過往的?我殺的那些人都是曾經、現在也仍欺壓著我的人。天曉得在我之前他們還欺壓過多少人?而我所知道的事實是,他們到現在都還平安無事的站在我的面前!沒有人來制裁他們的話。就由我,由我來代替那些不敢發言的人們制裁!試問在場的各位,難道制裁壞人的我是錯的嗎?難道正義永遠都是站在他們那邊的嗎?世界是不公平的,我如果在此被你們,被這個世界所抓住的話,到最後等待著我的是什麼?沒錯,是被判死刑。理解了吧,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是不幸的。而這個世界則需要有人來帶起頭改變。記住了,倘諾這個世界仍然沒有一絲改變。日後,同樣的事情將會發生。而到時,另一個擁有同樣想法的人仍然會出來親自制裁。更何況又是在被我的事件影響之後!願這世界不會再有第二個我出現了。」
說完後,我開始將刀對準自己的心臟前。
「等等,不對,快阻止他!」
「電擊槍,快去拿過來!」
周遭的慌亂彷彿對我來說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因為我的目標早就完成了,所以已經全部都無關緊要了。
手開始將刀用力刺向心臟,冰冷的硬物刺進來的感受開始蔓延,胸口毫無痛感,只有麻木的感受。
將刀拔出後,身上的血開始往外衝出,身體體溫迅速的降低。
我的胸口像是被灼燒般的炙熱,卻又開始逐漸發冷。
緊接而來的則是逐漸往全身蔓延的撕裂感。
我想,那些被我刺的人也擁有過這些感受吧。
他們的死是值得的,我的死也是,希望這樣能給這個世界投下一顆震撼彈。
我不祈望被眾人所銘記,也不祈望世界因此而改變。
其實我所期望的,是給這個垃圾世界種下一顆混亂的種子。
這或許就是我對這垃圾世界的唯一反抗吧。
視線開始模糊,意識也漸漸朦朧不清。
我開始感受到名為死亡的到來。
只要閉上眼睛慢慢等待就好。
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離開這個世界。
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不幸的世界。
這就是我在這個垃圾世界,最適合我的結局了吧。
這世界就是需要私刑
如果以前我再衝動點我或許就這麼做了( ´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