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話-

 

 

是陌生的天花板… 

 

 

 

不…已經看了五年了,只是說說看而已,撐起身子發現莉莉亞小姐在我床邊趴睡著,昨晚…記得吃下紅眼巨蟒的心臟,身體不斷發熱,最後就暈倒了… 

 

「阿…泰…爾……」 

 

是莉莉亞把我背回來的嗎…?結果還是讓人家擔心了啊…將手放到她的頭上輕輕撫摸,然後發現客廳的地上躺著兩個人,嘴裡發出哀號…似乎做了惡夢,不過看臉色毒也解開了 

 

『早安~昨晚你倒下去時還真是嚇死我了。』 

 

昨晚還發什麼事嗎?完全沒有知覺… 

 

『昨天有點太貪心了,將魔力迴路全部打開,結果你就暈倒了。』 

 

紅眼巨蟒的心臟的魔力含量太多,無法完全吸收,過量的魔力在體內亂竄,前幾天吃下的心臟都是泰絲塔倫在處理,好讓魔力不要浪費,不然以前吃下去所吸收的量可能連一成都不到 

 

後來夜晚的森林灰狼聞到血腥味後聚集了過來,她也現出實體阻擋了一會,還好我皮膚夠堅韌、斑塊也硬,所以才沒被咬死,在來是莉莉亞趕到,讓她鬆了一口氣 

 

妳能現身了嗎!?魔力有這麼多了? 

 

『強行顯現而已,把剛吸收的魔力轉化出實體,所以浪費了不少,然後你可要好好感謝她喔,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找你的!』 

 

看著莉莉亞睡著的臉,讓我充滿了歉意...但是就算是莉莉亞跟妳兩個人也沒辦法應付這麼多,聽妳的說法好像不只四五隻,是數十隻吧! 

 

『超過百支!最後還出現了白色的巨大森林狼!後來是你的師傅趕到,跟白狼對峙後才讓牠撤離,最後的那個笑容有夠讓人不爽!如果是當年我全盛時期的話!早就秒殺牠了!』 

 

是、是…我是沒看過什麼白色的森林狼,聽起來好像是狼群的首領,然後你說我師傅?他回來了嗎?不是今晚或明天才會到家嗎? 

 

『確實是啦,我的存在好像被他發現了,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如果問的話你就老實講吧,藏也藏不住。』 

 

似乎有什麼隱情,或許師傅研究過泰絲塔倫的時後發現了什麼,妳就說看看妳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吧,其實一直有疑問,妳也太過人性化了吧,對人類的事也很了解 

 

『也沒什麼好講的,畢竟原本就是人類,一開始只是復仇,後來只是火越燒越旺,如果你師傅有研究的話自己去問他吧,我不想講,哼!』 

 

在生什麼氣啊…不想說就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跟過去嘛…還是妳以前跟他有過結?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倒是你才奇怪吧,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記憶裡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啊。』 

 

喂!什麼時候連記憶也可以偷看了!雖然我也沒有特意對你隱瞞啦…還轉移話題了 

 

『本來就覺得奇怪了,在你睡著的時候你的記憶就像書一樣,我隨手就能翻,只是好像也不完整…缺失了不少重要的東西,無用的東西卻記了很多。』 

 

不要隨便說人家的記憶無用好嗎!雖然我有自覺啦…畢竟不是什麼菁英階級的人,生活也普普通通,網路也用了太多了…吸收不必要的知識… 

 

『很好啊,至少是個和平的世界,也沒有魔物這種東西。』 

 

躺在床上跟泰絲塔倫閒聊了一陣子,直到外面的天色逐漸變白,床邊的莉莉亞似乎也有動靜了 

 

 

「阿…泰爾?」 

 

「早安,莉莉雅小姐。」 

 

「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你!身體沒事了吧!還有你的額頭……」 

 

莉莉亞清醒後,看見我已經醒過來了,就飛撲到我身上將我抱住…然後端看著我的身體,檢查是否無恙,等…等一下!我有點招架不住,沒穿鎧甲的身體很柔軟…感覺的出輪廓… 

 

「我的額頭…?」 

 

我的額頭怎麼了嗎?剛才一直躺著都沒感覺…讓莉莉亞坐到一旁,摸摸額頭左方突出了一塊上勾的尖刺,是角嗎?右邊還是空的,只有單邊的角 

 

「這是角嗎?」 

 

「恩…白色的角,根部有藍藍的斑點。」 

 

藍色的斑點…我記得妹妹的是紅色斑點,而且那對角也是白色的,雖然村子的人見過的不多,但頭上的角好像有黑有紫還有紅,但是都沒有斑點 

 

 

我在順便檢查身體有沒有異狀的時候,莉莉亞在一旁好像想到了什麼,臉突然變紅低了下去… 

 

『你忘記昨天被巨蟒吞了後衣服就被融了嗎?她早就把你看光光了,而且還待在巨狼魔偶身上一起回來,恩!全裸的!』 

 

想像那個畫面…連我都尷尬起來了啊!妳為什麼要告訴我!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很尷尬,頓時也對莉莉雅感到抱歉…讓她陷入危險了… 

 

「那個…昨天是妳帶我回來的吧…?謝謝…」 

 

「不用客氣…那個…是我感覺不太好,所以才跑去找你的…」 

 

「咳咳!」 

 

在兩個人尷尬的談話中,突然一道聲音介入近來,是師傅…好像從剛才就一直在他的房間門口偷看 

 

「身體沒事了吧,唉啊…一大早就聞到甜甜的酸澀味。」 

 

「大…大師!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我…我只是把他當成弟弟!所以才關心他的……」 

 

收到弟弟卡了,只是莉莉亞自己的話也越說越小聲…看到師傅賊笑的樣子,實在很想打他 

 

「我身體沒問題,只是長出了角…」 

 

「食人鬼長出角有什麼大不了…嘖嘖,去做早餐吧,昨晚只隨便吃吃,現在有點餓了。」 

 

師傅好像是故意打破這尷尬氣氛的,我也摸摸鼻子走到廚房準備早餐,然後大小姐他們似乎是聽到屋內的動靜也進到了屋內 

 

「阿泰爾先生!還好你沒事!」 

 

「昨天還真是多虧你的幫忙,我們才得救…」 

 

隊長他們鄭重的對我行了一個騎士禮向我道謝,躺在地上的兩個菜鳥,也對我表示感謝,然後也向我道歉……雖然我本來就沒計較過他們倆的態度,昨晚師傅善後完回到小屋就把他們訓過一遍了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本來只是訓練而已…」 

 

「別太過在意,是我最近也有點自信過頭,而且是真的很擔心你們出事。」 

 

至於師傅會這麼早回來,主要是買賣時都會先連絡那邊的商家,所以東西處理很快,而且一進城時就收到了大小姐父親的信,所以就沒有在城裡逗留 

 

「昨晚放出魔偶,就看家裡多了好幾個不認識的人,而且聽了對話很不妙,所以就直接去找你們兩個了。」 

 

「還好大師及時到場…不然我們兩個就凶多吉少了…」 

 

「那是月隱魔狼,統領森林中的所有灰狼,平時很少走出中層,大概是聞到紅眼巨蟒的血腥味才出來看的。」 

 

月隱魔狼的智力非常高,而且戰力極強還會使用魔法…師傅以前深入探索時就遇過好幾次,只是都沒有打起來,原因是師傅狩獵時只剝取所需的素材,屍體殘骸則留給牠 

 

幾次探索下來後就乖乖的在旁邊看著,昨天也是因為師傅出面所以才放過我們兩個… 

 

「算了吧,也算你們運氣不好,遇上隱密性極強的紅眼巨蟒,大概是打架打輸,跑到淺層洩憤,先坐下吃飯吧。」 

 

在沉默的氣氛中吃完早餐,讓兩個菜鳥在喝一次解毒藥,身體也逐漸好轉,昨晚師傅回到小屋時就檢查了他們 

 

也誇讚了蘭多的調製手藝,在緊急狀況中還能調製出解藥,而且沒有出錯 

 

「然後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藥水跟回程的糧食都會幫你們準備,還有要給妳父親東西很快就能準備好。」 

 

「爺爺…我多待幾天不好嗎…」 

 

看來事情在我昨晚昏睡時就談完了,今天一大早就想趕人…是有這麼不愉快嗎?大小姐有點難過的低下頭…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蒂法你想多待幾天當然沒問題!只是你們待太久也不好,即將要入冬,下雪之後就會動彈不了的。」 

 

師傅這種緊張困擾的表情還是第一次看到啊…完全就是個傻爺爺了,這麼害怕被孫女討厭? 

 

「開玩笑的爺爺,等他們兩個體力回復就會出發,頂多就在兩天吧?」 

 

師傅也鬆了一口氣,大小姐還能這樣開玩笑,應該是達成目標了,所以說…師傅有打算離開森林囉?不過看起來也沒有馬上走的意思,但至少會在這過完冬吧? 

 

「那就好…阿泰爾,你就別亂想了,晚點會跟你談的。」 

 

我是無所謂啦,如果你要我跟我也只能跟,畢竟這條命是被師傅撿回來的… 

 

「我在城裡買了一些你的衣服,還有一些之前訂做的裝備,你待會先試穿看看吧」 

 

「訂製裝備!真的嗎!」 

 

師傅居然幫我訂製了裝備!這五年可是穿著便服在森林活動,還有一把不怎麼樣的砍刀,現在終於有裝備能穿了嗎,天是不是要塌了…那個吝嗇的人… 

 

「這是為了中層做準備的,還有…這個。」 

 

師傅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長條的小盒子,這是什麼東西?他打開來後裡面是一把小刀,但是刀刃只有一小截,以形狀來說很像手術刀,我則困惑的看著他… 

 

「之前的秘銀你還記得吧,我把它做成手術刀了,你不是很在意你的臉嗎?」 

 

是沒錯啦…但是我還真沒想到師傅會幫我這麼多,莉莉雅聽到後興趣也上來了,很認真的看著我 

 

「你堅韌的皮膚必須用秘銀的刀才容易劃開,而且其他的材質用沒兩下就會鈍掉,但是你體質特殊…也沒辦法隨便動刀,但或許有方法…」 

 

「什麼方法?物理麻醉嗎?我可不想嘗試…」 

 

師傅則是看著我的左胸口,看來是泰絲塔倫的事啊…還有不要說到物理麻醉的時候一臉認真點頭! 

 

「反正就之後在討論辦法,你們幾個也去收集材火,那個量還不夠過完冬天,然後你就先試穿裝備,都在倉庫裡。」 

 

四個沒中毒的騎士接下任務後就出門了,另外兩個傷患能活動後,也自覺待在屋內時在不好,所以就回到自己的帳篷,剩下大小姐跟莉莉雅還待在屋內跟師傅聊天,我則到倉庫內看了師傅帶回來的東西 

 

「這是…魔熊幼崽的毛皮嗎?居然變成皮甲了…而且是一整套!還有鞋子!」 

 

黑色的毛皮上面帶著白色的線紋,還附帶帽兜…好像有點帥啊…雖然全黑的看起來有點中二 

 

還有兩把新的反曲刀,跟平常使用的材質不一樣,好像更高級了,全部穿上後稍做調整,回到屋內讓大家看 

 

「師傅!這樣如何!」 

 

「恩,不錯,反正都是你帶回來的素材,錢也是你收集的魔石換的,刀呢?應該不太會崩口了,是全黑鋼鍛冶的,拿來應付中層應該足夠。」 

 

大小姐跟莉莉雅看了很喜歡,只是師傅的反應很冷淡啊… 

 

「又不是我要穿的,反正你喜歡就好,對了…聽說你們在後山遇到了巧可?就是秘銀岩鼠。」 

 

名字居然叫做巧可嗎!名字好像可愛過頭了吧…跟體型完全不搭… 

 

「我養了快四十年,雖然二十年前到森林時就放生了,只是沒想到後來會長的這麼巨大…以前也是很可愛的。」 

 

「還好是師傅的老相識,不然我跟莉莉雅可能早就回不來了…」 

 

「待會跟我去後山一趟吧,紅眼巨蟒的肉都給牠們吃了,剩下的皮要讓蒂法帶回去。」 

 

「爺爺,我也想去看看!」 

 

「我…我也要去…」 

 

師傅猶豫片刻後就點頭了,莉莉亞則是大小姐的護衛所以不得不跟,但是表情還有點不情願,所以也一直看著我… 

 

反正這次不會有什麼意外,妳就安心的跟吧,看看能不能順便克服陰影 

 

往後山的路上,還是看的到岩鼠的蹤影,對我們也沒有任何警戒,反倒是莉莉亞很緊張,想到上次來的時候,她是對我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還有對我大聲叫罵的臉 

 

「阿泰爾!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 

 

「呵呵,沒有,只是想到我們兩第一天上山的時候的事。」 

 

「不要在想了!真想回去打那個時候的我一巴掌…實在太糟糕了…」 

 

「會嗎?那時候我也沒怎在意,只是把妳們當做師傅的客人,那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你…你在說什麼啦!討厭!」 

 

莉莉亞聽到後愣了一下,臉瞬間變紅,然後向是要遮掩自己的害羞一樣,不斷用力地敲打我的手臂,恩,根本不會痛! 

 

「阿泰爾先生,請不要當做我們不存在好嗎?」 

 

「嘖嘖…明明年紀就還小,到底誰教的啊…這麼會聊。」 

 

我也乾咳了兩聲,看見大小姐在前面翻白眼的樣子,還有師傅在一旁賊笑,頓時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走到山頂,入口處已經有幾隻岩鼠在等著,而且來頭不小啊…都是金屬色的皮毛…一旁的樹林中也有幾隻小岩鼠好奇的看著 

 

「赤沙、黃銅、青檸,帶我去見巧可吧。」 

 

鼠如其名,就單純是以顏色來命名,岩鼠成長到一定的階段後,餵養大量同樣的礦石粉末就會發生毛皮的異變,不過也不是所以岩鼠都會異變,大多都會排出體外,所以特別稀有 

 

進入山洞後,師傅則召喚出多顆光珠,內部也變得明亮,只是莉莉亞卻神情緊張,在背後抓住我的皮甲跟著大家一起進入 

 

一樣的走了很長一段路來到深處的大廳,是不是來的時間不一樣,內部的光線顏色也會不同?實在非常的美妙…上次沒機會仔細的看,而且岩鼠太多也不敢多看… 

 

「好漂亮…」 

 

「這是岩鼠們挖出來的,只是內部結冰是地下還有其他的東西存在,但沒聽巧可說有什麼危害,所以也就不管了。」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這可是你養的岩鼠,而且還變得這麼大一窩,幾乎整的山頭都是牠們的巢穴了,師傅對不感興趣的事,看都不看一眼 

 

(呵呵…想說怎麼吵吵鬧鬧…原來是你啊…老頭…) 

 

「巧可,昨晚的蛇皮處理好了嗎?我過來拿了。」 

 

(…真是會使喚人家…肉已經吃掉了…我讓孫子們搬吧…) 

 

話音剛落洞穴就傳來轟轟的聲響,一群岩鼠抬著黑色的蛇皮出沒,莉莉亞受不了這個場面,直接躲到我的身後 

 

蛇皮大概有三十多米長、寬四米多實在是很大一件…但這樣也不好搬回去吧 

 

「巧可,幫我分成六塊,阿泰爾你把截好的對折捲起來。」 

 

(別在折騰我這老骨頭了…讓孩子們做吧…) 

 

話說巧可的年齡將近四十…以岩鼠來說已經非常長壽了吧? 

 

「你在說什麼啊,你可是個魔物,就算再多活個四五十年也沒問題,說不定我還會比你先死。」 

 

嘰嘰! 

 

旁邊的老鼠則不滿的對師傅叫了幾聲,巧可在鼠群中還是很有威望的,所以岩鼠們不喜歡師傅的態度 

 

(呵呵…孫子很生氣呢…我雖然老…但也不想那麼早死呢…小白…你來處理吧…) 

 

嘰! 

 

突然從鼠群中竄出一隻白色了岩鼠,不只顏色在眾多岩鼠中特別顯眼,而且體型還很小,聽到巧可的呼喚後,馬上就對著蛇皮啃咬,咖咖聲不斷響起 

 

這牙齒也太堅硬了吧…連蛇鱗都咬的動,我用砍刀大力砍下都傷不了絲毫,結果牠一下就將蛇皮拆成六份… 

 

(…老頭……你順便把她帶走吧…大家都很愛欺負她…) 

 

「恩……但是我也沒時間養,阿泰爾。」 

 

為什麼是我啊!我可是從來都沒養過老鼠,連狗都沒養過…但是在師傅的瞪視下,我還是靠近小白試圖撫摸她…… 

 

啊!!好痛!!我堅韌的皮膚被咬破流血了!這個小王八蛋! 

 

嘰!! 

 

(…小白…你不喜歡鬼嗎?) 

 

嘰嘰!! 

 

「我可以試看看嗎?」 

 

「大…大小姐!?」 

 

(侯…?是你的孫子嗎…?…有老頭的氣味…) 

 

「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孫女,他只是想來看看妳的樣子。」 

 

「妳好,我叫做蒂法,我是賽嘉爺爺的孫女,巧可奶奶。」 

 

(…嗯…我分不出人類的臉…但是是老頭的孫女…小白…妳覺得呢…) 

 

小白自己靠到大小姐身旁,聞了聞氣味…然後蹭了她的小腿兩下,看來很喜歡…跟我也差太多了吧! 

 

我只好摸摸鼻子去把裁好的蛇皮用麻繩綁起放到背架上…這臉不止人…連動物也討厭啊…這也太讓人失落了… 

 

看著大小姐將岩鼠抱起玩耍,然後互蹭臉頰,看來能相處得不錯…只是一旁的莉莉亞凍結了 

 

「那我們就離開了,有事在派孫子到山腳下找我吧。」 

 

(…才不會勞煩你的…老頭…) 

 

「等…等一下!」 

 

莉莉亞聽到我們準備回去後,從凍結中回復了過來,深呼一口氣後拉著我的手,走到了巧可的前方…深深的一鞠躬 

 

「上…上次的打擾…非常抱歉…還拿著武器指著妳…」 

 

(…看在老頭的份上…不會計較的…) 

 

我也向巧可鞠躬點頭,帶著莉莉雅後退了,我扛起蛇皮然後由師傅帶路一起出去了 

 

回程的路上莉莉雅的表情沒那麼緊張了,大小姐則抱著小白要讓她摸看看,她也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撫摸,輕輕的摸了幾下,小白也沒有咬她,乖乖地讓她摸 

 

莉莉亞的表情變得放鬆,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岩鼠了 

 

那我也在試一…好痛! 

 

「呵,看來被討厭了。」 

 

「不怕不怕,阿泰爾先生不會對妳做什麼的。」 

 

莉莉亞那煩人的表情又跑出來了,大小姐撫摸著小白的頭安撫牠,喂!妳這傢伙不要用一副可憐的樣子撒嬌,我才是被咬的那個人! 

 

「別這麼計較嘛,論顏值…小白可是贏你太多了。」 

 

「妳這不是在安慰我吧!」 

 

忽然有點生氣,居然連個岩鼠也能欺負我! 

 

「在鬧彆扭了啊,阿泰爾…要不要姐姐也摸妳兩下?乖,別生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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