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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話

這邊算是第二章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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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小姐他們回去至今已經一年多了 

 

師父自那年入冬以來就一直加強我的魔法訓練，初春後就帶我到中層狩獵，每次都會待個好幾天，所以還要準備野營的裝備 

 

第一次進到中層就感覺到氛圍跟淺層完全不同，一過了邊界，就感覺到密密麻麻的魔物氣息 

 

而且行為模式與淺層的魔物不同，幾乎都是五六隻一起出現，比人類高大的猿猴、毒蜂、螞蟻，但強度就單體來說也只比淺層強一些 

 

常見的還有巨蟒跟蜘蛛，不過巨蟒不是先前的那種體型，常見的大概就六七米長，然後跟原木一樣粗 

 

以前遇到三十多米長的紅眼巨蟒似乎是首領，中層的魔物都有首領領導，體形都很誇張龐大，不過也不是那麼容易遇見，除了幾支特殊的，大多都會在自己的地盤中 

 

但是中層還有一個麻煩的點在，我們沒有快速的解決一群魔物的話，殘存的魔物就會開始呼叫同伴，會一下變成面對二三十隻的場面 

 

不過師傅也利用這種特性，每我次戰鬥都讓能吃掉二三十顆心臟，本來會衝動的心…都麻木了，即使不吃……來人！餵公子吃心臟！ 

 

『有什麼好不高興的！這一年多來你的魔力都比正常的魔法師，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但是我都吃膩了…我想吃蔬菜…也想吃點正常的食物...」 

 

「食人鬼吃什麼蔬菜！真的想吃就去拔草藥來啃，像你旁邊紫藤蘭的花就可以吃。」 

 

 

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在靠近深層的邊界，在一處丘陵地上被巨大的石陣包圍著，夜晚的星空與我們做陪伴，四周也灑滿了驅魔香，還放出了幾隻土偶到遠處放哨 

 

雖然是消耗我的魔力，但基本上是由泰絲塔倫控制，我的魔法天賦似乎很差…如果沒有她的輔助，魔法釋放的威力還是不如雙手，雖說食人鬼的怪力本來就很誇張… 

 

『還是要多加練習！明明就能想出很多奇怪的魔法用法，再說你師父也沒也給你法器，所以沒威力沒精度是正常的。』 

 

「哼！菜鳥就是不能依賴法器練習，再說有妳的輔助那效果就經很足夠了。」 

 

『當然了！我的魔法又不是白學的，而且妖精這種族本來就擅長魔法，我倒覺得魔法能力比生前更高了。』 

 

泰絲塔倫也在短短一年半中，從本來的十幾公分成長到了接近初中生的模樣，比當時的蒂法大小姐還矮一些 

 

外表跟師父當時拿給我看得肖像話有幾成像，只是現在還很平……對不起！不要插我雙眼！ 

 

 

三個人盤做在篝火前閒聊，這樣的日子已經快變成日常，從第一次進到中層，只待個兩三天，到現在一待就是兩個禮拜 

 

師傅也是想把握時間做最後的探索，只是我也一直沒有過問進到〈冰封大地〉原因 

 

「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為了完成友人的遺願罷了，而且…這次回去費米爾，就可能在也不會到這個地方…僅此而已。」 

 

師傅開始陷入自己的回憶中，泰絲塔倫也非常好奇是什麼人，讓師傅他這麼堅持 

 

「之前有說過嗎？〈冰封大地〉那裡曾經是精靈族的故鄉，在五千年前滅亡了。」 

 

『有聽過這種說法，不過現在精靈不是生活在更北面更溫暖的地方嗎？幾乎很少來到這種偏避、環境惡劣的地方。』 

 

「我就認識一位精靈，他曾經是我的恩師也是友人，曾經被他幫過不少忙，只是年事已高，很久沒收到她的消息了...」 

 

是師傅成為宮廷魔法師後的友人，他們認識時那位精靈已經將近五百歲，比精靈族平均年齡的四百歲還要高了 

 

冰封大地對精靈族來說是一個噩夢之地，那裡本來是他們的故鄉，但是在五千年從天而降的天火將那裏毀滅了，比山還高大的世界樹也被摧毀 

 

世界樹底下的地脈湧出大量的魔力，這片死亡盆地就是受到此影響，原本精靈族的國家也被大量凶暴的魔物掩沒，至今已經沒有人想再回來了 

 

「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但是我的那位友人卻告訴我不一樣的答案…數千年前所降下的不是天火，而是來自勇者的毀滅魔法…」 

 

勇者？這世界有這種存在嗎？ 

 

『那都是神話故事了，數千年前魔王被勇者所消滅，然後勇者見到了諸神，中止了長達數萬年的魔王與勇者的戰爭。』 

 

「這也是對一般大眾的說法。」 

 

勇者跟魔王在歷史上是以幾百年為周期出現的，是人類與魔族的戰爭，所謂的魔族就是現在的亞人族，然後精靈族則比較特別，他們不一定會站在人類這方，只是維持兩邊的平衡 

 

「當年那位勇者確實比較特別，不願幫助人類、但也不站在魔族那方，而是單純的看戲，甚至希望人類毀滅…」 

 

當年站在人類這方的精靈王族就不高興了，精靈王族用了各種手段誘騙勇者，最後讓勇者答應了討伐魔王 

 

「會說這位勇者特別，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說他的靈魂來自其他世界…精靈族當初答應他，會將他送回原來的世界。」 

 

但是到頭來只是一場騙局，勇者討伐魔王後，精靈族也沒將他送回去，甚至強硬的手段希望他留下來，為人類一方增添強大的子嗣 

 

結果勇者也攤牌了，他並沒有將魔王殺死只是讓他陷入假死，最後聯手魔王將世界樹摧毀，使用地脈下的龐大魔力，在魔王的幫助下回去了原本的世界 

 

「這是我從友人那聽到的故事，世界樹被摧毀，魔王將勇者送回去後也就失去力量了，自此世界上也不在有勇者跟魔王。」 

 

「所以…歷史上所謂的勇者跟魔王的戰爭都是精靈族在主導的？」 

 

「也不能這說，世界樹是一種維持世界上魔力的一種平衡裝置，地脈的壓力過大就會生出魔王與勇者。」 

 

精靈族長年享受著世界樹帶來的恩惠，獨佔著世界樹，那次之後殘存的精靈族就分成了兩脈，一派打算維持原樣獨佔，培養一顆世界樹就好，等待下次的魔王與勇者

 

另一派則是想將世界樹平均分散到世界各地，好讓地脈的魔力平衡，不會過多或過少，讓魔王與勇者不再出現，一方面是對這個一成不變的世界感到厭煩 

 

「如果看過歷史資料…就知道那種世界對人類來說只會停滯不前而已。」 

 

幾百年一個週期，說不定發展出來的文明、科技就會毀於一旦，這種事情已經持續了幾萬年，如果不是當年的勇者跟魔王，說不定還會持續到現在 

 

精靈是個長命的種族，對世界變化過快感到焦躁，精靈雖然古板不擅長變化，但也是喜歡新奇的東西，對人類的各種創新物品感到好奇 

 

不過已精靈的時間體感，流行的東西可以長達十年二十年，跟人類的兩年三年實在有點差距，所以分成了兩派人士 

 

 

 

 

「我的友人就是分散派的，他的祖先們在五千年前搬出冰封大地時，就有偷偷的種下一顆世界樹，經由地脈的魔力催化，幾百年後才發芽，。」 

 

一開始還會派人去檢查成長狀態，但是隨著地脈的魔力散發，這世界的人都逐漸變弱了，像人類以前不用依賴魔紋就能使用魔法，然後精靈族天生的魔紋則讓魔法更為強大 

 

雖然近到冰封大地對現在的精靈來說還不是很難，只是他前幾代的人對此事早就不關心，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回去 

 

而且分散派的在當年屬於多數，各地的世界樹早已長大，所以也更沒理由回去 

 

『那不就很好？那讓你堅持去冰封大地的理由呢？』 

 

「這世界太過平穩，人類就算不依賴魔法也逐漸強大，精靈族雖然也有開發出各種魔道具，但是整體有逐漸衰弱的趨勢…」 

 

這時精靈王族的人，雖然內部正在討激烈討論獨佔世界樹，打算將其他的世界樹摧毀，那位友人很擔心未來的事，所以將這個責任託付給他 

 

『那還真是偉大的任務啊…所以他沒有接班人？託付給你這個短命的人類…然後其他世界樹也有守護的人吧？』 

 

「冰封大地的世界樹，可以說是當年秘密種下的預備系統，精靈現在掌控的世界樹是主系統，然後分散各地的都只是分支，你懂我的意思吧？你這個曾經的樹妖。」 

 

當年獨佔派的人留了心眼，精靈族所掌握的世界樹是主幹，地脈的魔力最豐沛，在其他各地的則是分支，成長的情況完全由主幹掌握，而且所處的地脈也是最弱的 

 

『所以你是說…精靈族只要一個不滿，就能讓其他世界樹死亡？所以才要檢查預備的系統？』 

 

「就是這樣，為了阻止魔王跟勇者的誕生。」 

 

「那我有個問題…那精靈王族的人不知道冰封大地還有世界樹嗎？」 

 

「那顆是我友人的祖先秘密種下的，知道的人非常少，然後他是那一族知道此事的末裔，他上次檢查已經是快三百年前的事了。」 

 

近五十年精靈族才對獨佔的事開始討論，師傅的友人知道後非常的緊張，但是年事已高魔力也逐漸衰退，雖然有子嗣…但是精靈族間的氛圍讓他不怎麼放心，所以將事情交手給師傅這個外人 

 

「怎麼感覺世界和平的大任握在我們的手裡…」 

 

「所以未來就得靠你了，之後回費米爾，我可能就沒那種體力再來了。」 

 

突然被甩鍋了，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 

 

『哼！就我個人的看法啦，只有一個預備的還不夠，至少人類跟亞人都要有一顆，這樣才能互相牽制。』 

 

「那你也要有辦法種才行，而且還要設定系…統………阿泰爾！」 

 

「…在！」 

 

叫我幹嘛！我可沒有那種能力！就算是泰絲塔倫也種不出世界樹這種狠腳色吧，雖然主要是我的魔力不可能夠……而且系統什麼的更不可能知道！ 

 

「有沒有興趣討伐首領啊？前年吃過紅眼巨蟒的心臟…很好吃吧？」 

 

「沒興趣！紅蟻後跟魔蜂女王根本解決不了，隱月魔狼也跟你有感情了吧？你想殺嗎？還有秘銀魔岩像根本就沒有心臟吧！」 

 

這裡提到的都是中層魔物的首領，紅蟻後跟魔蜂女王下屬的數量多到數不勝數，沒提到的則是強到不可思議，身上都有魔紋，說不定紅眼巨蟒跟狂腕魔熊的首領可以說是最弱的 

 

還有地獄蜘蛛的首領是一位阿拉克涅，就是所謂的蜘蛛女郎，會說人話還非常的人性，而且非常的大！人形的上半身就將近兩米、下半身蜘蛛的身體也將近兩米高！ 

 

之前誤入她的地盤，我被蜘蛛群五花大綁的拖到她的巢穴，那個絲的強韌度，居然連食人鬼身體強化後的怪力都無法掙脫，最後在泰絲塔倫的交流下放過我…那個飢渴的眼神讓我很怕！ 會被各種意義上的吃掉！

 

『你還真的想做啊…那也要我吸收過世界樹的花或者果實、種子，我才能夠生成，然後系統呢？你要怎麼解決。』 

 

「看能不能複製一份囉，朋友他臨終之前有將鑰匙交給我。」 

 

師傅從懷裡拿出了一只指環，內外都刻滿了紋路，只是我看不懂，而且顏色是粉紅金的……該不會是那個吧？傳說中的那個…比秘銀還要值錢的那個… 

 

「這不是奧里哈鋼，只是黃金跟紅銅的合金，還參了一點點秘銀增加強度，所以保存了幾千年都沒壞。」 

 

還真是可惜，還以為能拜見到傳說中的金屬，真的看到的話，說不定會跪下來膜拜 

 

『那種東西沒那麼容易見到，產量比秘銀還稀少，只有一點點都有可能引發戰爭。』 

 

「這種顏色在女性貴族中很流行，所以不會太醒目。」 

 

「好吧，那師傅要怎麼解決我的魔力問題？狩獵魔熊嗎？還是要把巨蟒給抄家？」 

 

魔熊跟其他的首領相比，就差上一截了，就現在來說我跟泰絲塔倫兩人就有機會解決掉 

 

狂腕魔熊首領的個性惡劣，經常追著獵物玩耍，就算殺死獵物也不見的會吃，而且專找比他弱小的，所以才會在中層邊界經常看到他 

 

紅眼巨蟒以前解決首領後，地盤所留下的都是牠的孩子，而且目前群蛇無首，要解決的話不算難，雖然還是有幾隻較強的個體 

 

「先找到進去的路吧，魔力可以晚點在處理。」 

 

師傅的朋友人也很壞，完全沒有告訴師傅該怎麼進入，讓他自己研究探索了二十年… 

 

「話也不能這麼說，兩百多年前可以說是他的巔峰時期，想去哪就去哪，在森林橫著走，哪需要像我們得找安全的路。」 

 

『哼！我完全體的話也沒問題，在這裡看了一年多，能有威脅的就幾隻而已。』 

 

泰絲塔倫還真是個不服輸的人，就現在這付初中生的模樣，坐在我懷裡看起來就像講大話的小鬼 

 

『阿泰爾！小心你到離開森林的日子三餐都是心臟！讓你吃到連作夢都會夢到！』 

 

對…對不起！泰絲塔倫姐姐最強了！拜託…我不想在吃那麼多心臟了，每次到森林的這十幾天都覺得營養失衡了… 

 

『哼！還是說你對我這副模樣比較感興趣？我會告訴莉莉亞喔！』 

 

「你們兩個該睡了，明天還要繼續深入，別在老人家面前打情罵俏！」 

 

『「是、是。」』 

 

時間也不早了，抱著泰絲塔倫回到帳篷內，自從泰絲塔倫成長到這個體格後，就經常賴在外面不肯回去，長時間相處後也就習慣了，而且都黏在我身上 

 

 

又持續探索了幾天，終於來最深處 

 

 

「師傅，那個東西要怎麼解決？冰封大地應該就在溪谷的另一頭了。」 

 

我們處在溪流的下游處，眼前的景色非常壯觀，河岸滿是紅、紫、橘色的琉璃結晶，河裡的細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像是火焰般的河流，只是生活在這裡的魔物… 

 

 

是龍，往中游兩側一看有著二十米長的飛龍，看到的數量就多達十幾支，旁邊還帶著數隻小龍…我不敢想像龍族的首領到底有多大，可能會跟座山一樣… 

 

「是赤鱗飛龍，看來上流還是個火山，而且必須穿過溪谷才能到冰封大地……研究一下地形，然後回家吧。」 

 

『老頭你認真？好不容易都到門口了…』 

 

「沒辦法啊，要想點對策才行，而且魔偶的核心數量也不夠，需要回去補充，阿泰爾的裝備也需要整理吧。」 

 

從小屋進到森林深處的路徑，是師傅多年探索歸類出來的，是屬於魔物地盤間的交界，雖然魔物沒那麼多，也不容易與首領碰撞，但是長時間的探索還是消耗掉不少東西 

 

魔偶的核心是師傅招喚出的高級魔偶的必需品，可以讓複數魔偶處於半自動的狀態，只要下令，就能自動戰鬥，直到魔物死去或者自身被摧毀 

 

我的狂腕魔熊皮甲也需要修補，兩把反曲刀，在短短一年中就斷了一把，剩下的這一把必須要好好珍惜…也不是什麼強敵造成的，是我學到新的魔法【魔力刃】 

 

將魔力附著在武器上流動，然後想像研磨成刀鋒，就可以使武器更鋒利，但是並不是無敵的，那時在魔像區太過得意忘形，對上小區的首領鐵魔偶，就狠狠地砍上去… 

 

啪！沒了！反曲刀就這樣斷了，結果只能赤手空拳做牽制，讓師傅跟泰絲塔倫把牠解決掉 

 

「反正最終的路徑已經確定了，所以也沒必要躁進，即使從其他地方近來，也是避不掉飛龍的，下個月再來吧。」 

 

離師父跟大小姐所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個月，現在正值初夏，但是還感覺不到夏天的熱氣，這裡應該屬於南半球吧？越往南越冷 

 

「是勇者跟魔王的魔法造成的，世界樹本來就有防禦系統，所以在他們聯手的攻擊下，讓地軸發生偏移。」 

 

………這也太誇張了吧，讓地軸發生偏移的魔法…不過精靈們也因為防禦系統，所以才沒有死絕，但是此地已經無法讓人生存，在這裡善後了一段時間才全部搬離 

 

讓泰絲塔倫種下種子留下座標，之後可以更快的到達這裡，泰絲塔倫者一年多也在森林各處留下種子，必要時可以生長出分身，只是需要消耗我大量魔力 

 

話說這一年多不知道莉莉亞過得如何，透過泰絲塔倫的聯繫，我只能間接知道她的事，沒辦法直接通話，泰絲塔倫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想知道嗎？自從那次回去後，莉莉亞給人的感覺變了很多，都有人主動上門提親了呢，只是都拒絕了。』 

 

領地間的工作也做得很好，對亞人也不再劍拔弩張，公正的形象據說還得到一批亞人的支持者，至於大小姐去年就到王都的魔法學院上課了 

 

因為是住宿制，所以莉莉亞就沒跟過去，而且伯爵在王都有宅邸，也有僕人跟警備人員，所以需要時就由那邊的人照顧 

 

「反正在待也不到半年，如果之後想跟我去費米爾就一起來吧，貝爾子爵那我也能幫你美言兩句。」 

 

不要對年輕人的感情這麼感興趣！那賊笑的表情真的有夠讓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