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看似平静的日常下...(上)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虽然还是下午但外面是深夜一般的漆黑。

  

  不时的还有电闪雷鸣,看来越下越大了。


  昨晚运动过度所以我和她一致决定要休息到晚上吃完晚饭再做。对,坚持到晚上,即使她像刚才一样痴女状态全开。


  「天黑了。」


  「嗯?」她注意到我的语气中有点庄重,「比柏拉图的洞穴要亮点啦。」


  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精装的《理想国》,「对了柏拉图式的理想主义......


  就这样,在关于古代希腊哲学社会科学主义和古典欧洲哲学的讨论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下午。


  正常地吃过晚饭,一起洗澡,由于备用的床单已经用完,这种天气又没法晾晒,所以这个澡我们洗了三个小时。


  雪 仍然执着着她的主奴play,一口一个「主人」,软软糯糯的声音越来越诱惑。


  出于浴室的便捷 完全不用担心各自的体液会沾脏衣物,所以放开了手脚。


  出浴室的时候两人都体力不支,左摇右晃地走向床铺,然后倒在床上。


  把彼此当作抱枕,就这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稍微早起了点,流程也差不多。雨逐渐变小,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完全放晴。


  早早地为 雪 做好晚饭,大概五点左右吃完。等她穿好衣服再送她回家。


  还好,一路上没遇到同学,在她家玄关吻别之后我依依不舍地回家了。这两天两夜的狼藉在 雪 走之前她已经帮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后补好周末作业,迎接新的一周。


  星期一的时候换座位,左手边是墙角,右手边是一个废话啰嗦的男的。但即使如此他和我的交际也极为有限。


  说实话,有点奇怪,好歹我转学过来也将近两周了,但人缘关系却出奇的差,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人向我搭话,不过我也乐意于此就是了。


  正正常常地上课,正正常常地中午吃食堂,正正常常地手机聊天。但我们不敢像小情侣一样地整天腻在一起,因为国实在这一方面校规规定,禁止男女过度交往。这东西每所高中的校规里都有,大家也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但国实里我却从没看到有任何一对情侣,依 雪 的同学传闻,国实不是没有过情侣,但都在两周之内必定分手。


  我们对怪谈的态度和京极夏彦一样,世上只存在可存在之物,只发生可发生之事。


  期中考定在五一放完假后的第二天,第一天用作复习。我已经提前焦头烂额了,国实试卷的难度闻名大江南北,如果现在按学力排序的话我绝对垫底,好歹为了能匹配上我那个可爱老婆哪怕一点点,我也要拼尽全力复习赶考了!


  我也问过她她平时是怎么学习的,她的回答是每天上课发呆,回家作业抄一抄糊弄过去。天才的世界吾辈凡人实在不懂啊。不过好在有不会的问题直接问她就行了,毕竟我和老师同学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向他们问问题。


  这几天我们班那个可爱的金发萝莉班长和体委还在宣传足球赛的人选,已经一个星期下去了还缺两个人,最后期限是周五上午十点。一个班出十一个人组队确实有些勉强,但班长那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让班上的男生于心不忍,拼拼凑凑也成了一个队。


  当然,这种事一开始就与我无关。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我们的这个班长怎么都像个小学生,稚嫩的小脸,排队的时候站在排头但总是努力踮起脚尖像让自己看起来更高点。我在这个班上第一个说话的也是她,她主动向我搭话,问我适不适应新学校的生活啊上课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她啊还想主动带我参观校园啊,当然被我拒绝了。


  她叽叽喳喳在我旁边吵了两三天之后就放弃了,毕竟再怎么热心,一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是有极限的。


  我旁边的那位好像也参加了,热情洋溢的。


  窗边真是个好位置,安安静静,累了就看看窗外的绿叶梧桐青草灌木。同时坐的靠后离图书角也近,咫尺距离,书的油墨香气让人心安。


  每天的班上总有些新鲜事,有些八卦。哪个路人A踢球的时候脚崴了,谁和谁看对眼在学校小树林里幽会了,对连班上有多少个人都没记全的我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不痛不痒,希望他们声音小点最好。


  也不愧是班长,这种恋爱八卦坊间杂谈周围总少不了她,如鱼得水,身边充斥着青春的活力与欢笑。这种人和我就像南极和北极,注定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


  某一天的下午,在政治课上开小差,望着窗外新生的梧桐叶随风抖动的同时发呆。

    

仔细一想


  我为什么会认为这个冰冷的人是我?确实我是那种害羞于与他人接触,但按正常来说我反而容易与他人成为朋友,原先的学校里虽说我不是什么社交中心但也有几个正常朋友。


奇怪。


  老师停下讲课,大屏上是一道解答题,赶忙收回思绪做点准备防止被抽到回答......



  周六是一天白天自习,晚上放的比平时早点。于是约上 雪 一起去公园散步。


  国实所在的Y市并非超级大都市,而是一所文化名城,好像还是现任校长的故乡,不过这所学校也才四届,校长一直是一个人就是了。


  这个公园就是依据一处南宋时期的建筑遗址造的文化公园,离我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是个跑步健身的好地方,因为已经建成好几年所以有点冷清。


  因为是南宋时的可以说是行宫吧,三处傍着护城河。刚搬到这来的时候就过来看了一下,正巧赶上夕阳落日。即使没有孤鹜秋水但单是落霞映水也是一番绝景,以后便常来。


  食材提前买好,两人步行着去公园,这个时候还在饭点,没什么人,又选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路上没碰到人。


  「 雪 ,我难道很难接近吗?」


  「怎么说?」


  「转学过来也有两个星期了,但和我说过话的屈指可数。」


  「嗯—,确实你平时散发的氛围有点冷冰冰的,还一副不想让人亲近的样子,但如果谈起来就会发现你其实话很多的啦。我 保证。」


  光线从水面上反射,再照在她的青丝上,使得上面隐隐镀了一层金光般。白皙的面孔在阳光下逐渐红润起来,让人看得痴了。


  「喂喂喂,醒着吗?」她在看呆了的我面前挥舞着小手。


  哈哈,可笑,真正该珍惜关心的不是在眼前嘛,烦恼的事一边去吧!


  就这样吻了过去,一开始她还有些惊讶地在怀里挣扎了一下,但缓过神之后反而采取了进攻攻势。小小的舌头主动缠绕,软绵绵的还带有香气。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身上,有些刺眼,但不妨碍我们热烈而又绵长的吻。


  一切的一切抛诸脑后,只有怀中人才是唯一的真实......


  「呜呜」她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愈发通红,终于忍不住地松开了。


  我们疲惫地喘息,看到彼此的狼狈样都忍俊不禁。


  「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嗯。」和上周一样, 雪 准备到我那住一晚。


  迎着黄昏,踏上归途......


——

  确认,照片精准地拍到了接吻的两人的面孔,一切如计划所料,不如说出乎意料地顺利取证。


  恋爱使人愚蠢,更会使人迟钝。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场的,不止有他们。

——


   到家时太阳已经下山,方便起见我们一起下厨。小小的身躯围着围裙做菜的样子百看不厌。


  淘米、电饭煲、洗菜、切、剁、煸、炒、蒸、闷。


  两素一荤一汤,普通的浙江和淮扬家常菜,都还吃得惯。散完步之后胃口出奇的好。



  「话说你见过外国人吗?」 雪 与我肩挨着肩一起洗碗。这个无厘头的问题突然蹦了出来,仔细一想明明世界上百分之八十多都是国外人但好像我并没有怎么见过。

  

  「嗯?我爸妈教书的大学姑且有很多留学生。不过从三年前世界经济大危机开始就越来越少几乎没了。怎么?」


  「我们班班长——」突然疑惑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明目张胆地提及另一个女人到底合不合适。


  「噢。三班班长?她挺有名的,名字是千水来着吧,千这个姓氏蛮少见的不是吗?」


  「是很少见。」出奇地她并没有想象中排斥。


  「不过姓'扬'而不是'杨'也很稀有欸。难道你是那个西汉大家扬雄扬子云的子孙?」她调侃。


  「你是明朝镇守云南的大将沐英后代机率比我是扬雄后代的机率更大。」


  「嘻嘻。这个我就不知道啦。说起'千'这个姓,她的父亲就是那个世界第二富豪千云舒。」


  「真的!?」世界首富已经年老体衰,旗下的公司的颓势众所周知,其他商人怎么怎么样我不喜欢八卦所以不清楚,但这个世界第二富翁的传奇略有耳闻。四旬的身体正值壮年,这几年多次起伏最终缔造了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经常在杂志上作为励志人物出现。虽然我相信国实卧虎藏龙但这么一位千金大小姐居然是我的班长,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噢,对了。高一的上半学期我一直稳坐第一,但高一下半学期因为什么国际形势紧张啊吧啦吧啦总之一大堆理由 所有学生都要学政治了,我这一门一直都是勉强及格。之后一年里就是我第二,她第一的情况了。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个。」


  政治烂得一塌糊涂,看来我们在意外的方面合拍。


  「OK。都洗好了。」用干抹布把刚洗好的碗碟擦干再放进碗架里。旁边的小可爱也已经喜欢了。


  「已经吃过饭了,那是——先洗澡呢?还—是—说——我?」 雪 笑嘻嘻地看向我,「可不能让我的老公大人被什么班长抢走呢☆」


  「那就边洗澡边吃了你吧。」


  事后证明,我的老婆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心里面也是会吃醋的。温顺的绵羊也可能是匹饿狼。


  精疲力竭……


  愉快的周末,幸福的两人世界。然后又是新的一周。


  体育课上小小只班长穿着啦啦队服鼓励着班队训练,技术是一穷二白但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练习,不过有没有效我就不知道了。至少隔壁的现充累的半死不活,我也终于不用在他的「光辉」下苟且,舒坦多了。


  四月在向五月过渡,离期中只剩一周左右不到。


  周二的早读,班主任把考场分布贴在了公告栏让我们下课去抄。


  显而易见,一下课就是人挤人 人挨人 人推人 人搡人 人接人,公告栏周围水泄不通。


  过几节课再去吧,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哗啦」笔袋掉到地上,各种笔和橡皮撒了满地。

  

  「啊!抱歉,抱歉。」


  好像是在我走神的时候班长一不小心碰到我放在桌子旁边,敞着口的笔袋。确实,因为平时我这附近一般不会太有人走动所以笔袋就顺手放在桌角。


  班长立刻蹲下身子帮我捡笔。


  「抱歉!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没事啦,没事。也怪我放在桌角。」


  「那就不好意思啦。扬和同学☆」班长像刚犯过错的小孩一样调皮地笑笑,然后走开了。


  我对除了自家老婆之外的女性已经产生了免疫作用 所以她的笑容完全没有杀伤力。


  继续发呆。


  五一啊,三天假。要不要试着和 雪 一直同居?


  问问。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悻悻收起手机。这节是物理课,得认真听。


  午休的时候用讯息问了她五一的安排,答案是没有安排。之后就旁敲侧击地询问她愿不愿意三天里一直住在我这,当然,旁敲侧击,毕竟就在不久前我也还是个纯情少年。


  `虽然很愿意,但不想打扰你复习备考`


  也对,没想到这一茬,如果真三天如胶似漆我敢肯定自己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那能抽个时间帮忙辅导吗?`


  `当然可以吖`


  `谢谢:-)`


  `大概什么时间?`


  `放假第二天的下午,行吗?`


  `OK,去我家?(≧∇≦)`


  `OK`仔细一想也有两三个星期没去她家了。


  周三下午数学抽了两节课小考,周四早上讲试卷,有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倒一但仍然是倒数,不过这已经比我想象的好的多了。

  

  周五一切正常。因为下周二才是五月一所以周六补上周二的课,还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就这样,迎来了五一假期。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