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越遷前的悠閒(一)

航線會議結束後姬子便表示要去進行列車的維修便離開了,丹恆也在此時說要回到智庫去整理有關阿提默斯的資料,於是客艙內只剩下了瓦爾特與三人戀愛小組。

坐在沙發上的瓦爾特閱讀著報紙時不時啜飲一口咖啡,看上去十分愜意。作為新成員的星和穹也坐下來沉浸在列車徜徉在宇宙中的新奇感,或許是鬧騰慣了突然安靜下來後有些感覺格格不入的三月七索性依著穹的身體靠了上去。

「穹,理我。」

「嗯?阿七咋啦?」

「沒事,就是想喊你一下。」

說完後,三月七甜甜的笑了一下。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穹可以清楚的看見三月七那長長的睫毛、看見她那將自己倒映出來的虹色瞳孔。

微微瞇起的眼眸、稍稍上揚的嘴角與悄悄浮現的紅暈如同一顆子彈般,僅僅一瞥就足以他的心臟狠狠擊穿數百遍。

看著三月七貼上來的傻呼呼的笑容,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漏了一拍,忍不住伸出手貼上了她的臉頰。而三月七似是察覺到穹想要做點什麼,眼神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羞怯,但是更多的還是欣喜與期待。

就在三月七閉上眼睛等待著穹的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被自動忽略的瓦爾特突然清了清喉嚨後說道:「要不我走?」

雖說這段時間瓦爾特已經默認了穹的感情狀況了,但是被當面撒了波狗糧這種事情即便是看過大風大浪的瓦爾特還是得直呼頂不住。

別說是瓦爾特了,估計除了作為樂子人的姬子以外誰來看這場面都得直呼頂不住。

而且瓦爾特有預感,要是再不喊停的話另一邊臉色早就陰沉下來的星絕對會幹出什麼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不得了的事情。

「哎哎哎!楊叔別介意嘛,咱這不是剛開始熱戀期嗎?有些黏呼呼的不都是很正常的嘛。」被抓包的三月七撓了撓頭傻笑。

「‧‧‧‧‧‧小三月,有時候我希望妳可以稍微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的人群。」

「可說是這樣說,楊叔不也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嗎‧‧‧‧‧‧」

「咳咳咳‧‧‧‧‧‧」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過去的料也會突然被三月七爆出來,瓦爾特一不小心被嗆了一口,見狀三月七只是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感覺又被三月七萌到的穹忍不住把她攬進懷裡摸摸頭,另一邊的星則是不開心的鼓起臉頰並貼上穹的另一側,而看見星的反應後穹就知道壞事了。

「穹又把我晾到一邊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忽略妳的。」

「我跟三月一樣哄不好了。」

說著星便鼓起腮幫子把臉轉過去,但是身體卻沒有離開穹的打算。

「喂!阿星妳什麼意思!?妳是在故意拐著彎說本姑娘很難搞是吧?」

「誰知道呢?」

「嘿呀咱今天必須得把妳的皮給剝了!」

眼見三月七又開始炸毛了,穹當機立斷的把三月七的臉按到自己懷裡,三月七雖然還是嘴上還是忿忿不平的嘟囔著,不過臉色倒是柔和了不少,安撫完三月七之後穹又馬上把視線轉到星這邊。

「對不起嘛,我真的沒有忽略妳的意思。」

「哼嗯~」

深知與兩人共處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穹索性二話不說就伸出手將星也一把抱了進來,本來還在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穹的星頓時也消氣了。

「我覺得我還是離開好了‧‧‧‧‧‧」

「抱、抱歉,楊叔我不是故意的。」

發覺瓦爾特在用責備的目光看著自己,穹示意兩人先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或許是覺得就這樣乾坐著也有些無聊,被迫停止恩愛的三月七便纏著坐在沙發上的瓦爾特說想要看看他以前的故事。

「阿七,一般的說法應該是『聽』而不是『看』才對吧?」

穹想三月七大概是又發蠢了便開口吐槽,雖說嘴上吐槽歸吐槽但他還是很喜歡三月七這傻呼呼的模樣的,不過被當成傻子的三月七可就不樂意了。

「什麼呀?咱又不笨,只是‧‧‧‧‧‧只是聰明的沒那麼明顯好吧?怎麼到你嘴裡就好像本姑娘啥都不知道一樣‧‧‧‧‧‧哎呀說那麼多還不如實際看看,楊叔!讓這小子開開眼界唄。」

「小三月,我覺得穹應該沒有那個意思才對‧‧‧‧‧‧不過妳說的沒錯,畢竟星和穹是才剛加入的成員,也是該讓新來的小傢伙們稍微理解理解我的力量了。」

瓦爾特站起身來頗微帥氣的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並露出了從棕色逐漸轉為赤紅的瞳孔。

這一刻,車廂內不知從何吹起了一陣妖風。

空氣隱隱產生的這股氣流將瓦爾特的衣物給微微吹動,深邃的瞳孔猶如沉睡於深海中的巨物逐漸復甦一般深沉並散發出陣陣充滿威攝力的紅光。

吃驚的三人戀愛小組還未對現狀做出反應,瓦爾特突然用出了髮膠手托住自己前額劉海並同時伸出拿著眼鏡的另一隻手做出凝聚力量的姿勢,加上他那充滿睥睨的眼神和隱隱勾起的嘴角令他整個人都充滿了傲視天下的氣場。

就在這個瞬間,向來穩重成熟的瓦爾特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質的變化。

「這就是我自己的力量,我自己的歸宿,我自己的理想──這‧‧‧‧‧‧就是你們從未見過的真正的我!!!」

瓦爾特的語氣一改過往的沉穩,字裡行間的狂妄與瘋狂顯得格外清晰,彷彿他徹底擺脫了某個沉重負擔的影子,陷入了一種唯有他才能知曉的孤傲一般。

看上去如此傲慢且高傲的瓦爾特一時間讓星穹兩人有點適應不過來,並不是說瓦爾特的動作或語氣有問題,不如說他從摘下眼鏡開始到露出自信且狂傲的笑容並擺出姿勢的這一整套動作都顯得十分到位。

只是‧‧‧‧‧‧當一個平時溫和儒雅的紳士角色突然像個熱血動漫裡的反派BOSS一樣周身環繞著充滿邪魅且略顯傲慢的氣場時總會給人一點小小的震撼──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熟人。

「‧‧‧‧‧‧星,楊叔的人設是不是變得有點奇怪?」

「‧‧‧‧‧‧穹,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見到兩人略顯無言的視線,瓦爾特的動作肉眼可見的停頓了下來,接著下一刻就默默戴回眼鏡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並對旁邊還在滿眼星星的三月七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滿是疑惑的眼神無疑在對著三月七說:「這跟妳當初說的可不一樣啊!」

「小三月,妳確定這樣‧‧‧‧‧‧很『帥』?」

「啊哈哈‧‧‧‧‧‧好像演出效果是有一點差強人意哈?」

瞧星穹兩人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後原本還冒著星星眼準備歡呼的三月七頓時毫不猶豫地改口,接著側過臉尷尬得不敢回頭看瓦爾特。

而看到三月七這副心虛的模樣兩人也知道了瓦爾特這看起來畫風突變的整套動作到底是在整哪一齣了。

──合著就是被三月七給忽悠了唄。

「看起來難道真的不帥嗎?」瓦爾特的語氣有些失落。

雖說乍看之下兩人對自己動作的反應似乎是被嚇呆了,但是瓦爾特明顯能看出他們似乎並沒有特別驚豔的神色。

對此瓦爾特的心中本還有些不服,畢竟他自己私底下對著鏡子練習幾次後認為感覺並不差,而且當初三月七可是格外興奮的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再怎麼說應該也該有點反應才對吧。

從略顯木訥的瓦爾特本人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穹和星則是暗自吐槽著:「看不出來楊叔還挺有中二少年氣息的。」

「楊叔,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穹伸出手有些為難的說。

「這‧‧‧‧‧‧應該也不至於這麼難堪吧?」瓦爾特有點動搖,「但你還是說真話吧,就算不好我也能承受。」

被穹這麼一說,即便瓦爾特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他還是越來越質疑自己和三月七的品味了。

穹和星對視了一眼,接著深吸一口氣後同時大聲的喊道:

「「帥呆了啊啊啊啊!!!!」」

瓦爾特、三月七:「?_?」

喊了一嗓子之後,兩人瞬間從兩根沒反應的大木頭搖身一變成為了『反派』瓦爾特的小粉絲在旁邊上竄下跳的。

「楊叔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嘛!就是你剛才那個!就那個!」

「穹、穹你說的那個是?」

「就是那個啊!你剛才的那個!」

「星妳冷、冷靜一點。」

突然間,表情一向看起來略顯冷漠的兩人就像是看見了心儀玩具而雙眼放光的小朋友一樣。

「楊叔你再做一次那個動作!然後稍微側著頭用斜眼看人會更有邪惡的感覺!對,就是這樣!超帥的!!」

「你是說這樣嗎?」

「楊叔你別聽穹的!聽我說:剛剛你應該再把頭抬高一點,做出像是用鼻孔看人的感覺!」

「像、像這樣嗎?」

「等等!星妳什麼時候學會的言靈術!?」

「哎!穹你別打斷我!楊叔理我理我!反正聽我的準沒錯!」

「啥呀這兩人明明比咱還樂在其中嘛?嚇死本姑娘了‧‧‧‧‧‧」

看了一眼後,三月七看似無奈的喝了一口飲料,隨後立刻加入進去。

「該本姑娘出馬啦!都給本姑娘讓開!!」

最後瓦爾特在三人戀愛小組不依不饒的糾纏之下連續做了好幾個不同的『帥氣』姿勢,也就是眼下他們沒有可以更換的衣物,否則估計瓦爾特肯定會被當成能夠活動的1:1真人手辦。

「神!來檢驗一下吧,人類是否有生存下去的資格!?」

「「「哦哦哦!!!」」」

「我,瓦爾特,代表人類向你宣戰!」

「「「哦哦哦哦哦哦!!!!!」」」

隨著瓦爾特一次次轉換不同的姿勢與台詞,三小隻的情緒也被牽動著熱血到全身發麻,彷彿看見了這一刻瓦爾特的眼前不再是列車的車廂,而是真正面對神明時那驕傲而挺拔的姿態。

被幾人吵到的姬子和丹恆不知何時躲在客艙的門後面偷偷看著瓦爾特幾人的玩鬧。本來確認沒啥大事的丹恆打算掉頭就走,不過卻被掩嘴笑著的姬子攔住了去路。

「?」

「別走的這麼急嘛,難得他們都玩成一團了,你不參與一下嗎?」

「我‧‧‧‧‧‧還是不了吧。」

「這樣啊,那就陪我再多看一會吧,畢竟這麼有趣的瓦爾特可不常有。」

丹恆無奈,但他也沒有反抗,就這樣和姬子一起躲在門後悄悄看著。

與興奮的幾個人相反,瓦爾特擺了幾個動作後大致也是感到有些羞恥,於是便轉了轉肩膀坐回沙發上休息。

「行了行了,我不像妳們還那麼年輕,折騰這麼久我多少也有點疲倦了,先讓我休息一下吧。」

被瓦爾特這麼一說還在興頭上的三人頓時露出了沮喪的神情,但眼見瓦爾特沒有起身的打算也只能撇撇嘴作罷。

不過也不知道是為了不掃幾人的興致還是單純的不想被年輕人看扁,瓦爾特隨手投影出了一款寫著『阿拉哈托』的遊戲光碟。

「楊叔這是?」穹不解的問。

「這是我故鄉的一款很具有跳戰性的遊戲,是一位故人研發出來的大作。想著等待越遷的這段時間等著也是等著,不如玩點什麼吧。」

「唔‧‧‧‧‧‧咱還是對楊叔以前的故事感興趣的多。」大概是對遊戲並不太感興趣,三月七嘟起了嘴巴。

「哈哈‧‧‧‧‧‧過去嘛,要談論起來總會不免提到一些大家都寧可忘掉的人‧‧‧‧‧‧或事。我想還是不提為好,更何況小三月妳應該也聽說不少了才對,還是說回這遊戲吧。這玩意在我家鄉還有衍生動畫系列作品,不過不清楚在這片宇宙中能不能弄得到?我可以用『擬態』能力重現個幾集出來讓你們看看,但是精細度可不敢保證。」

「說起來‧‧‧‧‧‧」星突然打斷了瓦爾特,「楊叔你這『擬態』能力是怎麼來的啊?原理到底是什麼?」

三不五時就能聽見或看見瓦爾特使用的特殊能力不禁讓星好奇心氾濫,同時三月七和穹也對這話題充滿興致。

聽見星的疑問,瓦爾特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感慨。

「說來話長,這是我故鄉中一種名為『律者』的特殊存在掌握著的權能,通常被稱作『律者』的那些存在都有著能夠顛覆世界的超常手段與能力。」

「欸?那也就是說楊叔你是那『律者』的其中之一囉?難怪,咱就說楊叔怎麼幹啥都那麼厲害,原來楊叔在故鄉也是個超人嘛。」

「小三月過獎了,不過我以前的確是『律者』之一,被其他人稱作第一律者,也稱作『理之律者』。」

「『理之律者』?聽起來就好厲害的樣子啊。」

「呵呵,畢竟是能夠顛覆世界的存在,多少還是有點牌面的。不過這可不是個好的名詞就是了。」

見瓦爾特眉宇間夾帶著些許感傷,本還想問問更多故事的三人見狀也忍住了好奇心,察覺自己被比自己年齡小不少的新成員所擔心後瓦爾特似是欣慰又似是害羞的笑了笑。

「總之,我的能力可以解析並重構出相同的物體或現象,單純投影出一張遊戲光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罷了,但是動畫嘛‧‧‧‧‧‧畢竟有些時日了,對於有些畫面也有些模糊,可能沒辦法把所有細節都做到完美,不過我本來也是做動畫這一行的,過段時間給妳們畫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瓦爾特給出承諾後笑了一下。

正當幾人還沉浸在瓦爾特的能力之神奇時,瓦爾特以還有事情要做為由離開了客艙,不過離去前又回頭『真誠』的建議三人體驗看看『阿拉哈托』。

拿著阿拉哈托的遊戲光碟,星穹兩人倒是挺有興致的,不過一旁的三月七明顯可閒不下來。

遊戲才開沒一會兒,三月七便開始纏著兩人聊天。

「欸欸你們說,會不會楊叔其實也是令使還是什麼天才俱樂部的成員之類的啊?」

「嗯?阿七妳怎麼會這麼想?」

「穹你看嘛,楊叔幾乎做啥都行還都幹得很厲害,而且聽說以前還拯救了好幾次自己的星球來著。這樣一想後總覺得楊叔的身分是令使似乎也不怎麼奇怪嘛?」

「阿七妳說的這倒是有道理,那天才俱樂部又是怎麼扯上的?」

得到了穹的認同,三月七得意的挺了挺胸口回應。

「楊叔那麼聰明,什麼事情只要找他就一定可以得到解決,這麼厲害的人是天才俱樂部成員不是很正常的嗎?」

三月七才剛說完,一旁的星就悠悠地補上一句:「跟三月比起來,無論是誰看起來都像是天才俱樂部的人。」

「阿星妳這傢伙本姑娘今天跟妳拚了!!!!」

眼見三月七輕而易舉的就被星給整破防了,穹無奈之下索性直接把三月七塞進自己懷裡避免真的發生衝突,同時還不忘了隨手給星一發爆栗子。

「疼‧‧‧‧‧‧穹你不愛我了‧‧‧‧‧‧」

「星妳少來這套,每次就知道欺負阿七不聰明。」

「就是就是,每次就知道‧‧‧‧‧‧欸穹你!?」

三人打鬧的同時,三月七的小嘴依舊沒有停下來,向來三月七聊天的話頭只要一開起來就很難關上,而且她的個性偏偏又是能從天南聊到地北昏天暗地永無終日的活潑,於是本來打算認真玩遊戲的星穹兩人壓根就沒進入遊戲狀態便與三月七聊到一塊去。

「說起來,穹。」

「嗯?」

「你都來過咱的房間了吧?咱可還沒去你房間看過呢。」

雖說在空間站的時候三月七確實有幾次去過穹的房間,不過列車上的房間三月七除了起初整理之外穹入住之後就沒有再踏足過了。

「說是這樣說,但我的房間也沒啥好玩的哦。」

畢竟穹才剛入住,基本上裝潢都和一開始沒有兩樣,穹完全不認為這樣的房間會讓三月七產生興趣。

「哎呀有什麼關係嘛?咱就是想去看看啊。」

三月七露出了「>▽<」的表情不停向著穹撒嬌,而偏偏就吃這套的穹也沒打算拒絕而是就這樣順著她的願望,不過星卻突然擺出了一副充滿玩味的勝利者笑容。

「‧‧‧‧‧‧阿星,妳又想幹嘛了?」

「妳這表情看著就像要不幹人事了‧‧‧‧‧‧」

三月七和穹不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與星拉開了距離,不過星的情緒倒是沒有產生半點漣漪,反倒是抱著自己的雙臂看上去十分的目中無人。

「穹,我可以打她嗎?」

「不行‧‧‧‧‧‧吧?我想是不行的‧‧‧‧‧‧如果輕一點的話‧‧‧‧‧‧」

沒有等到三月七捏著的六相冰砸過來,星用一種驕傲中帶著十分甚至九分欠扁的語氣嘲諷。

「連穹的房間都沒去過幾次,果然三月還是太弱了呢,終究穹的第一女友還是只能非我莫屬。」

「‧‧‧‧‧‧穹,真的不行嗎?」

「‧‧‧‧‧‧我想姬子不會生氣的。」

無視了兩人私底下的交談,星相當自然的坐到穹腿上的並將三月七給硬生生從穹的身邊擠了下來。用手臂環過穹後頸後還用手指撫媚的勾起穹的下巴,看上去儼然如同一位女王坐在她的所有物之上。

在三月七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下,星的目光肉眼可見的閃過了一絲狡黠,下一刻便將自己的唇瓣貼在穹的臉上肆意妄為,直到三月七快要忍無可忍時才緩緩地說出下一句話。

「畢竟,我可是幾乎每天都睡在穹的房間呢。」

瓦爾特、姬子、丹恆、穹、三月七:「「「「「啥???????」」」」」

星的聲音不大也不小,然而這樣看似輕如鴻毛的一句話卻將原本離開客艙車廂的其他成員全都炸出來了。

實際上,就在瓦爾特離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早在門後偷窺的姬子與丹恆,在姬子不停的慫恿下瓦爾特略有些不情願地一起待在門後觀察著三人戀愛小組的舉動。

然而無論是看戲的姬子還是看不下去的瓦爾特甚至是對他們的感情生活壓根不感興趣的丹恆都被星的那句話給震驚到睜大雙眼。

「星,能把妳剛剛說的事情講的具體一點嗎?」

毫不猶豫的,瓦爾特帶著幾乎要把門給踹開的勁頭氣勢洶洶的站定在了穹的身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穹的錯覺,穹有種預感接下來自己隨時都會被瓦爾特一發第零額定功率給送走。

「楊、楊叔‧‧‧‧‧‧你們什麼時候就在的?」穹發著抖詢問。

「從一開始哦。」姬子面露微笑語氣卻冷了下來,「話說,我應該早就說過不可以顧此失彼冷落小三月了吧?」

很明顯,姬子並沒有打算救穹的打算。

姬子倒不是反對兩人有進一步的關係,畢竟她早在三角戀剛形成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一切了,不過事到如今聽說穹不僅和三月七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反而卻對星『予取予求』這件事感到不滿。

「所以星可以繼續說了嗎?」

穹的脖子像是沒上油的機械一樣,僵硬的轉向了身後的丹恆,然而只得到了他試圖說些什麼來打圓場卻愛莫能助的眼神。

然而在玩味的姬子與嚴肅的瓦爾特和其餘幾人之中,最先坐不住的卻是三月七。

「阿星!!妳太過分了!!!」

三月七幾乎是用爆喝的方式大喊出來,任誰都能明白此時她是真的生氣了。

「小三月‧‧‧‧‧‧」

「小三月妳放心,姬子姊我‧‧‧‧‧‧」

年長組的兩人開口試圖緩頰,但是三月七卻完全沒有聽從的打算。

只見三月七肩膀顫抖大口呼吸著,彷彿在壓抑著極大的情緒。

「咱也想要和穹一起抱著睡覺啊!!!!!」

姬子:「?」

丹恆:「??」

穹:「???」

瓦爾特:「!??」

星:「!!!」

沒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三月七像是說完後還不解氣般又大聲怒吼著:「咱明明也想要每天晚上都抱著穹入睡的!!!」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刻,列車組的成員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三月七似乎‧‧‧‧‧‧並不清楚星說那句話的涵義。

「阿星妳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咱都說好應該由咱先的妳居然偷跑?明明咱連‧‧‧‧‧‧咱連躺穹床上都還沒有做過呢!!」

「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啊!?連這個的第一次都被妳奪走了!咱不管!咱今天就是要睡穹的房間了!誰來都不好使!」

「我‧‧‧‧‧‧我知道了‧‧‧‧‧‧」

在三月七突然的宣布下,即便是直到最近才認可他們這段感情的瓦爾特也沒有反對,甚至作為當事人的星居然難得的對三月七做出了讓步,而且看上去似乎還真的有些愧疚,當然更多的還是憐憫。

「嗯!就這樣決定了!穹!」

「是!?」

「今天本姑娘要睡你!咱說的!」

「???」

於是乎,在三月七氣呼呼的回房準備今晚要穿的睡衣後,瓦爾特和姬子微笑著將穹拉到一旁。

「穹,想必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和我們說說吧?」

「希望這次你務必要誠實一點的全盤托出哦。」

看著明明笑著卻不帶有笑意的『監護人』,穹的背後默默流下了冷汗。

作者的話

每天加班到在公司待十幾個小時的我:哼!哼!哼‧‧‧‧‧‧RRRRRRRRR!!!

突然被公司說因為加班時數太多而被補休一天的我:嗯?嗯嗯?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哼哼哈哈哈嘿嘿嘿嘿‧‧‧‧‧‧‧‧‧‧‧‧‧‧‧‧‧‧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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