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小三月這麼可愛生來就是要被──

如今阿提默斯星核之災的源頭──【神秘】令使●默白已經伏誅,然而祂所帶來的影響卻沒有徹底消退。

為了恢復過往的安寧,同時也是向列車組交好,繼任教皇位置的約阿希姆與星穹列車簽訂報酬十分優渥的合作委託,請求列車組伸出援手。

而作為列車組的一員,身體恢復狀況良好的穹當仁不讓地接下了協助【天命】排除迷因生物與裂界造物的委託。

因此穹最近的日常便是在固定時間內協助清理失陷的區域,時間到了便用界域錨點回列車上休息順便和兩位小女友打情罵俏,偶爾星、三月七或是丹恆也會陪同任務。

在這一來二去間,穹也跟一些【天命】部隊打出了關係。

與之前被通緝的狀況不同,那時的【天命】或者說【天網】因為接收到命令一直以為列車組就是帶著星核入境導致災難的罪魁禍首,不過現在誤會解除再加上列車組這段時間的幫助後,【天命】乃至於大部分阿提默斯人都對無名客有著極好的印象。

就像現在,穹與三月七連同一隊士兵清除小鎮內徘徊的怪物後不僅每位士兵都充滿善意的敬禮致意,甚至被救下來的平民們也連連用感激的目光道謝,其中不乏有人想要拿些禮物贈與他們。

婉拒大夥們的好意,三月七大大的伸個懶腰,接著轉過頭元氣滿滿的對穹說:「呼~終於結束啦。阿穹,咱倆找個地方逛逛再回去吧!」

現在的時間不晚,橘紅色的夕陽餘暉說明距離晚餐還有點時間,用來短暫的約會再適合不過。

穹也沒有拒絕,只是調起一邊眉毛問:「就咱們兩個?」

「就咱們兩個!」

說完,也不管穹是不是答應三月七就直接勾起穹的手臂準備離開。

難得可以獨處,三月七可不打算就這麼乾巴巴的打完一天怪就回去休息,畢竟列車上還有一個星在蠢蠢欲動,萬一回到車上又被星逮住,完美的獨處機會就泡湯了。

看出三月七想法的穹不禁笑了起來,於是將手指伸進三月七的指縫牢牢牽住:「行啊,正好我也想和阿七一起約會。」

似乎很滿意穹的回答,三月七聞言頓時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兩人很快便離開了狼籍的戰場去到別的地方走走逛逛,雖然因為鄰近晚餐時間所以沒有買吃的,但是一路上能拍照打卡的地點是一個沒放過。

從五彩繽紛中夾帶著神聖氣息的教堂到看上去普普通通沒什麼特殊的小公園,三月七一手牢牢地牽著穹,另一手則拿著心愛的照相機拍下屬於兩人的合影。

有兩人靠在一起普通比著愛心的,有臉貼著臉擺出鬼臉的,三月七還提議模仿最近網路很紅的幾個拍照姿勢一口氣全拍了上傳到自己的社群網站上,很快一個名為『趙相機』的朋友圈立刻就出現了無數的點讚和留言。

以往在列車上拍照技術三月七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不過新來的乘客顯然並不打算將這殊榮拱手相讓。

見三月七拍得開心,穹也順勢借過來拍了幾組照片。

把成品遞給三月七看看後,三月七拍拍穹的肩膀說:「拍得不錯嘛,就憑你這構圖本姑娘認可你了。在列車上單論拍照技術,除了本姑娘沒人能出其右,本姑娘願稱你為最強!」

原本三月七以為這對自己而言幾乎可以說是誇上天的表揚會讓穹很高興,沒成想穹卻只是微微挑眉說:「除了妳?阿七,現在還沒到晚上哦,做夢的時間多少有點太早了吧?」

「?」

「我,是最強的。」

就在穹沒頭沒腦的說完這句話後,兩人的眼神之間似乎閃過了一絲雷光。

三月七很明顯地感覺到了,穹這是想要踢走自己並將列車組首席(自稱)的地位取而代之。

作為列車組的老么,三月七承認他是有點本事,除了穹以外的確是沒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但是穹似乎有點太過狂妄了。

三月七默默收起了相片,眼神玩味的說:「你不過是生在沒有我的時代的凡夫,你以為你能贏過本姑娘嗎?」

穹直面著三月七的目光,雙眸閃爍著堅毅之色:「會贏的。」

史上最強(自稱)VS現代最強(也是自稱)的攝影師如同草原上爭奪地盤的獅子一般緊盯著對方絲毫不讓,勢要在今天、此時此刻分出高下,但不決生死。

就在這緊張刺激的氣氛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咱倆到底再說什麼啊?還好阿星不在,不然台詞就不夠分了。」

「要是回去後跟她說這件事,她肯定會要我們陪她再玩一遍。」

「就是就是!唉~說起來明明一開始來這裡都是為了旅遊的,結果感覺到剛才都沒怎麼逛到。」

穹點點頭回應:「確實,總感覺我們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幾乎沒怎麼休息。」

「對吧對吧?要我說就是最近點太背了,害得我們‧‧‧‧‧‧哎不對?你前些天是不是有偷偷和艾絲妲約會來著?」

突然間,三月七回想起來前陣子自己正因為外交問題跟著姬子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好像有人背著自己偷偷摸摸跑出去約會。

雖然說和自己相比屬於艾絲妲的時間確實少了很多,三月七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真的生氣,不過吧沒跟自己報備這事兒可不能這麼輕易就過了。

面對三月七瞇起眼睛的詢問穹早有準備,臉不紅心不跳的打算把三月七摟進懷裡裝糊塗糊弄過去,不過或許是學聰明了,三月七不僅沒讓穹得逞,反而還挑著眉盯著心裡發寒的穹。

片刻之後,穹舉起雙手投降。

「對不起,是我錯了。」

「還有呢?」

「我保證會補償妳,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

「真的不生氣?」

「真的。」

「那手手?」

「想都別想!」

三月七高傲的收起小手不讓碰,噘起的嘴角高到可以掛起一個醬油壺,明眼人都知道她吃醋了等人哄著呢。

見狀穹連忙跟上她的腳步在身後好言好語的哄著,什麼『我家阿七舉世無雙、聰明絕頂、沉魚落雁』之類的甜言蜜語都不要錢的往外說,說到三月七忍不住滿臉羞紅的把穹推進旁邊小巷的同時伸手堵住穹那還在不斷叭叭的嘴。

「哎呀!你、你別什麼話都往外說呀!而、而且還故意喊那麼大聲丟死人了!」

明明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但是她臉上的紅暈卻沒有絲毫消退,至於被摀住嘴巴的穹則是不說話,就這樣順勢目光深情地盯著三月七虹色的眼眸看。

雖然兩人交往至今也過了幾個月還接過吻了,但是三月七根本就抵抗不了穹這架勢,被直勾勾的凝視著眼睛一下就控制不住的轉移目光。

看出三月七態度軟化,穹變本加厲地立刻一把摟過三月七纖細的腰肢,目光繾綣的緩緩拉近距離。

三月七紅著臉阻止穹的推進:「等、等一下啦‧‧‧‧‧‧你想幹什麼‧‧‧‧‧‧」

「誰都沒在看的,讓我親一口可愛的阿七好不好嘛?」

「一點也不好啦!」

明明看似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斷斷續續又柔軟的語氣感覺更像是欲拒還迎,染上羞澀的眼睛更是根本不敢與穹對視。

穹也沒有放鬆摟著三月七的力氣,只是那眼神卻多了幾分受傷的情緒。

「真的不可以嗎?」

「不、不可以!」

「‧‧‧‧‧‧」

「不可以的‧‧‧‧‧‧」

「‧‧‧‧‧‧」

「啊啊啊!!!不許這樣看我,我、我知道了啦!就、就親一口‧‧‧‧‧‧」

三月七根本就無法抵抗穹日漸熟練的渣男本色,防線輕而易舉的就被破開了。

而穹幾乎是在三月七說完的當下便笑著拉起三月七牽制自己的小手,接著輕輕的將雙唇印在了她的額頭。

「欸?」

原本以為穹會直接對著唇吻下來,結果額間的觸感卻讓三月七出乎意料,以至於她一個不小心就沒忍住從嘴裡發出了一聲憨憨的聲音,而穹的眼睛藏著笑意,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很顯然,穹的惡趣味又開始了。

壞笑著欣賞三月七迷茫的小眼神,穹不懷好意地說:「好了,說好的親一口。」

「你、你不是說‧‧‧‧‧‧」

「我說親一口啊,還是阿七妳同意的。」

穹的語氣聽上去無辜,可是眼角的笑意卻絲毫沒有遮掩。

察覺自己又被調戲之後三月七瞬間鼓起臉頰,氣呼呼地就想甩開穹的懷抱。

「哎哎,阿七妳生氣啦?」

「莫挨勞資!!!你走開啊啊啊!!!」

滿臉爆紅的三月七掙扎著眼看著就要掙脫穹的控制,知道快玩脫的穹趕緊又在三月七的臉頰聯親了好幾口,誰知道三月七這次根本不理他硬是把穹的臉從自己身上推開。

「對不起、對不起嘛~」

「泥揍凱呀(#`Д´)ノ!!!!」

背後是牆壁,左右的路都被穹的雙手擋住,三月七只好鼓著羞紅的小臉蛋氣哼哼的瞪著他。

穹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他提出想要在外面親的,自己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同意的,結果穹居然還故意欺負自己,這是能亂開玩笑的事情嗎?絕對不可以輕易原諒他!

「對不起嘛‧‧‧‧‧‧阿七太可愛了我一時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不好?」

穹再次露出淒楚的模樣,眼神『可憐』的低垂著。

一看到這個眼神,三月七差一點就淪陷了,嘴裡的『好‧‧‧‧‧‧』才剛發出一個音節馬上就被三月七掐斷。

冷靜、冷靜,三月七‧‧‧‧‧‧剛剛妳就是被這個可惡的大壞蛋給騙了,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阿七‧‧‧‧‧‧」

被這低沉又帶著些許寂寥的囁嚅一叫,三月七又差一點就鬼使神差的點頭原諒他了,可是下一瞬間她又連忙搖搖頭喚醒自己的理智。

可惡!太可惡了!竟然又用這招魅惑想要再次催眠?清醒一點!三月七!不要被他的裝模作樣給騙過去了!

三月七不停在心中喊著『加油!三月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心軟所以眼神連一點點都不敢對上。

見自己的招數全都失敗了,穹便轉變策略直接將臉貼上去輕輕蹭著三月七發紅的臉頰,雙手悄悄的扣在三月七的腰肢。

「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阿七。」

「咿呀!?」

耳邊溫熱的氣息讓三月七整個人瞬間一顫,小巧的耳朵在頃刻間紅成一片。

柔弱可憐又無助的小三月哪裡抵擋的了這種攻勢,一瞬間身子就軟了下來靠在穹的肩膀上。

知道自己又輸給了穹的三月七把手掛在穹的脖子上,臉頰埋在穹的肩窩小聲嘟囔著:「你這個壞蛋‧‧‧‧‧‧」

紅唇微啟,發出的聲音卻怎麼都聽不出原來的慍怒。

「寶貝,有沒有人說過妳罵人像撒嬌?」

「你好煩啊!不許嘲笑我!」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三月七抬起頭,看見的仍是穹那絲毫未減的笑意,頓時氣急敗壞的勾住穹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察覺到嘴唇上那帶著熱度、軟軟的又帶著些許甜味的疼痛感,穹在吃驚的同時一把扣住三月七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沉浸在屬於對方的氣息裡中,穹近乎是癡迷的享受三月七那嬌嫩欲滴的唇瓣與羞澀不已的小舌。

或許是因為害羞,三月七即便是因為惱羞成怒而吻上來,但是整體上還是相當被動,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口之外接下來幾乎都是承受著穹的狂風暴雨。

相較於星和艾絲妲的肉食性,三月七這軟糯糯的新鮮反差讓穹根本無法自拔,一不注意就牢牢含住三月七的小舌頭,奪去小三月嘴裡所剩無幾的空氣。

軟軟的、香香的還有若有似無的一股甜味。

直到三月七快要呼吸不過來隱隱要翻白眼的時候,穹才後知後覺的趕緊鬆開她那被蹂躪到紅腫的唇瓣。

「哈啊‧‧‧‧‧‧哈啊‧‧‧‧‧‧你、你這個笨蛋‧‧‧‧‧‧我、我差一點就‧‧‧‧‧‧」

『差一點就斷氣了』──大口喘氣的三月七沒有說完,不過穹顯然已經聽懂了。

露出了有點尷尬的表情,但穹表示下次還敢,誰叫小三月這麼可愛呢?這麼可愛的小女友,生來就是要被穹狠狠欺負的。

抱著這個想法,穹理直氣壯的說:「這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家阿七這麼可愛忍得住才有問題不是嗎?」

三月七滿臉不可置信:「你、你竟然還賴上我了!?」

「我又沒說錯。」

三月七都氣笑了,當即就說:「行啊你,有本事你就都別親本姑娘。」

穹想也不想的回:「那不可能。」

和星相處這麼長時間,如果還能僅憑這句話就放棄的話那就不是穹了,雖然穹不會像星那樣完全不在乎外人眼光,但是『對三月七不要臉』這點倒是學的如出一轍。

再說了,自己女朋友親親怎麼了?

眼見三月七臉頰紅撲撲的,小嘴一張一闔的樣子,那條鮮紅的小舌頭彷彿活過來一般隨著她的呼吸若隱若現,穹當即就又撲上去再次奪走三月七的唇。

本來還想推開穹的三月七只不過片刻就放棄了。

這麼做沒有什麼用是一,畢竟穹上頭後不可能鬆開手,既然無法反抗何不乾脆享受呢。二是實際上就像穹饞三月七一樣,三月七當然也饞自家男友。

或許是察覺三月七的心意,這一次穹比剛才溫和了不少,於是三月七也開始羞澀卻穩定的回應著。

正當兩人情意纏綿到深處時,三月七無意間用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

下一個瞬間,三月七的視線和坐在地上的人對上。

「!?」

「好疼!阿一妮鳥的太用膩惹!快鬆開!(阿七妳咬得太用力了!快鬆開!)」

「抱、抱歉!穹你沒事吧?」

驚懼之下,三月七一個沒注意就咬住了穹的舌頭。

這可和先前羞怒時咬的那一下不同,這次是確確實實的狠狠咬住,穹的舌頭上立刻浮現了一圈血痕,突如其來的疼痛感頓時痛的穹大呼小叫。

說來也好笑,明明戰鬥時硬扛怪物攻擊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響的人竟然會因為這點疼痛而呲牙咧嘴。

在三月七連忙又是吹吹又是親親的安撫之後,心滿意足的穹才發現了角落剛剛和三月七對視的人。

「迷默?」

白金色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腦後看上去缺乏打理,身上藍色修身的儀式服也沾染許多塵埃,背後不再明亮的羽翼沒有收起,彷彿失去力氣般貼靠在牆上。

迷默原本神采奕奕的藍色眼眸如今卻死氣沉沉的像是一個空洞,雙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未沾水而顯得有些乾裂。

如果不是她的長相依舊明豔動人,或許穹會一不小心就把迷默給誤認為路邊的乞丐吧。

雖然被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但迷默並沒有動作,仍舊是一語不發的坐在原地,簡直就像是雕像一樣。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穹和三月七對視了一眼便決定由三月七先待在這裡,穹去找找人詢問情況。

幸運的是周圍有【天命】的士兵在巡邏,因此穹並沒有跑太遠。

然而幾個巡邏的士兵們聽到了穹的問題卻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勸穹別理會,甚至有幾個直接就離開現場。

穹不解,於是逮住其中一個開口便問:「發生什麼了?她都變成這樣子了你們還不管她嗎?她是你們的聖女沒錯吧?」

被逮住的士兵顯然也早就猜到了穹會問這個問題,於是撓撓頭把穹帶到無人的角落無奈回答:「現在迷默大人的地位很尷尬,雖然沒有告知給普通民眾,但是部分人士揣測星核和【神秘】令使的事情與迷默大人有關。」

「為什麼?等等,你‧‧‧‧‧‧都知道些什麼?」

「您可能沒有印象了,我們其實見過一面。我是【巴別塔】分部的倖存者之一,不過基本上我得知的訊息應該和您差不多,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就只剩下我們【巴別塔】的人知道真相。」

「那迷默她這是?」

士兵嘆了口氣:「迷默大人自醒來之後就一直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四處遊蕩,醫院那邊說似乎是精神受創外加心理上的關係導致,可是無論是誰去關心或是詢問迷默大人都只會枯燥的道歉,久而久之就有人懷疑迷默大人或許跟這次的災難有關係。」

這麼些天以來穹雖然知道迷默似乎精神不太好,但是他並沒有特意去打聽迷默的近況,直到這時才多少理解到她的『不太好』似乎比想像中來得嚴重。

即使沒有人告訴迷默有關阿提默斯的真相,不過被操控時的記憶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從迷默不斷道歉的模樣看來或許她也已經知道了整起事件的來龍去脈。

信仰崩塌的瞬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呢?穹無法想像。

興許是看出了穹為了迷默的遭遇而唏噓,士兵委婉地拜託穹去試著開導她。

「我以為你們會討厭她。」

「為什麼?就因為她被操控過?」

「‧‧‧‧‧‧」

「你們不認識她我理解,但我認識。我知道她不是個會因為信仰選擇傷害別人的人,這次的災難肯定也不是她所想遇見的。」

與開口的士兵不同,穹和迷默接觸的時間太短太倉促並不瞭解迷默的為人,即便穹從這短短幾次的接觸之下也不認為迷默是壞人,但是穹也不會輕易下定論。

只不過迷默的性格如果真如士兵所述,那麼迷默現在的精神狀況的確是很不妙,畢竟一個擁有良知的人被利用於惡事上想必絕非良好的體驗,更何況利用她的人還是她所信仰的『神明』。

得到了答案,穹便回去找三月七說明迷默的情況,聽完後三月七的臉上也浮現了不適合她的複雜之色。

「那咱倆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把人放這邊吧?」

正義感十足的三月七當然不打算袖手旁觀,只是『聰明』如她一時間也難以想出幫助迷默的方法,於是只好把問題又丟給穹。

「我也不覺得繼續放她在這裡是正確的,但問題是該送她去哪呢?」

「嗯‧‧‧‧‧‧醫院吧,感覺她的狀態太差了。」

「可是迷默感覺就是從醫院跑出來的啊,肯定不會想回去吧?」

「那大聖堂怎麼樣?聽說在狂暴的阿提默斯人去那裏都能變得平靜。」

「阿七‧‧‧‧‧‧妳是會提建議的。」

三月七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為什麼穹會這麼說,然後猛然想起迷默原本的身分以及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被自己蠢到之後無奈地吐了吐舌頭。

這問題對於穹來說也同樣棘手,畢竟迷默的身分和經歷實在有點太過敏感,導致去哪似乎都不太對。

看著坐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迷默,三月七小手一揮:「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帶她去列車吧,大家肯定不會介意的。」

「我倒是沒意見,不過妳確定其他人沒意見嗎?」

「哎呀都這時候了還計較啥呀?迷默小姐在咱們眼前都變成這樣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既然三月七都這麼說了,穹自然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只是聽著這句話穹總覺得似乎有點耳熟。

「阿七,妳覺不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嗯?有嗎?」

只見穹稍微清了清喉嚨,接著故意模仿某位小青龍低沉的嗓音說:「‧‧‧‧‧‧呼吸和脈搏都很微弱,三月,準備做人工呼吸。」

雖然說這話的本人不在,但是此時此刻和兩人當初在空間站初見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那時候也是這樣,身為列車組的丹恆和三月七撞見了沒人管的星和穹,沒想到卻意外促成了穹和三月七堪稱歷史性的第一次接吻,最後兩人也是被三月七不知道能否算是半哄半騙的帶上了列車。

似乎是想起了那個場景,三月七的表情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穹幽幽的說:「真是可憐我這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男生哦,剛從昏迷醒來就被某個女流氓直接強吻,這年頭男生出門在外‧‧‧‧‧‧唉‧‧‧‧‧‧」

「你!」三月七氣急:「那還不是為了救你嗎!?誰知道你根本就沒事啊?害本姑娘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嗯?跟我在一起妳竟然還想著初吻?妳想留給誰?回答我!」

與嘻笑打鬧的兩人不同,迷默聽著他們的一片歡聲笑語仍是一動不動,彷彿一座停止了思考的石像。

作者的話

最近莫名很想吃海鮮,可是因為家裡的蒸鍋太小,蒸不了大魚,小魚又吃不過癮,結果最後去漁港只買了蝦和切了段的白帶魚回來料理,蝦去做鮮蝦粉絲煲,白帶魚直接油煎

好吃是好吃,但是還是很想吃清蒸魚(´•̥̥̥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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