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

阿贝尔

看来我这次是被俘虏了。

或许是无可避免,或许是运气太差,不过即然事已至此,我也无意为自己再辩解什么。

正所谓「兵者,不详之器」,我没法避免特蕾莎王女动用这种手段后,无论有什么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如果没办法从政治层面上避免战争,就算机关算尽,就算曾经战无不胜,一旦上了赌桌,不过只是一个赌徒,平等地等待着有输光那一天。

不过好在虽然没有完成王女殿下交给我的任务,好歹掩护王女殿下交给我的军队回去了,只要她能把远征军的主力带回去,还有这些筹码,好歹能有回国后说服体面结束战争的机会。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当时从这个角度看,我或许也是帮上了点忙吧,我这样仅仅是自我安慰地想。

我现在身处在一个黑暗隔间中,面积是刚够我侧身躺下的程度,而高度还不我坐起来,四壁有冰凉的陶瓷触感——想必是为了隔绝魔力打造的特殊材质吧——我现在感觉不到任何一丝魔力的波动。大概也是为了隔绝魔力,没有设置透气的小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放在我脚边的小盒子,那大概就是制氧机之类的吧。

大概是上次战斗用了太多的魔力吧,我之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最近才醒来。所以我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或许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也说不定。

虽然想这些东西毫无意义,但是人一闲下来——尤其是在这种得不到任何外界信息的情况下——就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有时是过去的决策进行假设,对已经早已和自己无关的事进行联想,有时是对自己过去亲近的人的未来进行假设。比如王女殿下怎么样了,能好好处理战败后的困难局面吗,抑或是能重新凝聚起人心士气反败为胜也说不定之类的。

不过说来惭愧,往往脑子里冒出来的却是菲谢尔一双绿色的眸子,还有一道圣洁的剪影。明明我早已发誓忘记祂才对,可是衪又总是不经意间回到我的脑海里,让我心烦意乱。


不过当我自己理解到这已经毫无意义后,我还是努力克制自己,把脑中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尽可能地压了下来,尽力保留脑力体力,尽快恢复好自己的状态,来应对接下来的各种各样的状况才是正事,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状态就算调整好了还有没有用,于是不知不觉中,我又断断续续的睡了几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又好像陆续吃了点东西——似乎在我睡觉的时候会有人送过来一点,大概是有人会监视我的生理状态吧——才感觉体力和精神力稍微恢复一点,以做好准备去接受之后的命运。

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吧,我发觉到有时候会从外面传来一些振动和声音,大概是正在转移中吧。我逐渐从震动响起而停息的间隔中逐渐取回一点对时间的感觉。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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