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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姐弟俩到底哪里像了？

    「干杯！」

    两块晃悠悠的三文鱼肉在半空中相碰，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混合着少许酱汁溅落，让桌子上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随后响起了一段欢快的旋律。

    「哇哦！好羡慕娜娜姐姐！能一边弹巴拉莱卡一边用尾巴拿叉子。」

    「Umianmianmian~好次好次！」

    拉阿娜娜一边弹着巴拉莱卡琴，一边用尾巴拿着叉子，把提前切成小块的鱼肉放进嘴里。她本想用尾巴的毛来擦嘴，再舔干净上面的黄油，可是想到对面坐着一位帅气的男士，便矜持地用尾巴尖挑起了桌上的手帕。

    「雅卡怎么不一起呢？」雅妮塔有些埋怨地看向弟弟。

    「三文鱼，想吐。」

    一份黄油三文鱼，一份奶油三文鱼，还有一份鸭胸肉，小雅科夫表示从小到大在三文鱼镇已经吃腻了三文鱼，但是姐姐却总是那么爱吃，家里又总是做三文鱼...明明是弟弟但从来没被偏爱过，叛逆的小雅科夫决定离开家就再也不吃三文鱼了！

    「喵，那这次真的干杯咯？」

    拉阿娜娜用尾巴卷住细脚橡木杯的长脚，举起杯子摇晃，里面是刚从橡木桶里倒出来的葡萄酒，而雅妮塔和小雅科夫则点了最实惠的啤酒，旁边还放了一杯牛奶，雅妮说是给我点的，因为我还是个没满一岁的小屁孩，不能喝酒...

    

    「喵？芙兰喵，这杯牛奶我帮你喝了吧？好喵！」

    没等我回答，那条灵活的猫尾巴就抢走了那杯牛奶。

    「噗啦噗啦噗啦（用舌头舔着喝）...噢对不起喵！叽咕叽咕...」

    「娜娜小姐真的和猫咪一样诶！好可爱~」

    「咕噜噜~咕噜噜~」

    光是被摸头就发出了和猫咪满足时一样的声音...

    「吃饱了。」小雅科夫已经吃掉了一整份烟熏鸭胸肉，又几口喝掉杯子里的啤酒，把钱币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欸喵，今天不是让小雅妮请客吗？」拉阿娜娜舔掉沾在嘴唇上的牛奶，叫住了小雅科夫。

    「别浪费钱。」

    「雅卡！干嘛这么着急嘛？」明明是庆功宴，弟弟却还是那么冷漠，雅妮不满地鼓起了脸颊。

    「累了。」他真是头也不回。

    「怎么这样嘛！」

    雅妮塔气鼓鼓地坐回了拉阿娜娜身边，表情变得十分沮丧，拉阿娜娜好像觉得这样子很可爱，就用她头顶的耳朵蹭了蹭雅妮的脸，雅妮塔也开心地用手把玩起了那对猫耳。

    「咕噜噜~咕噜噜~」

    我说拉阿娜娜，你有身为大姐姐的自觉吗？感觉再这样下去她就会趴下来伸个懒腰然后赖在雅妮的大腿上了！

    「哦喵！对了，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雅妮喵说！」

    「嗯？跟我说吗？」雅妮塔眨了眨她圆溜溜的眼睛，把最后一块三文鱼塞进嘴里。

    「嗯喵，下周结束的时候我就要离开这座城镇了哦。」

    「咦？这么突然...唔，我会舍不得娜娜姐姐的...你是我离开家交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眼看雅妮塔的眼泪又要收不住，拉阿娜娜从自己的盘子里切了一块三文鱼肉喂给雅妮塔吃。

    「还没说完喵，姐姐我呢，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独自旅行那还是会担心的哦！我记得我跟雅妮说过的喵，我想雇雅妮做我的保镖兼旅伴，只要你再努努力升到熟铁级就可以接我的委托了哦~」

    「唔姆...那接下来要好好努力了！」

    「嗯喵！加油吧，雅妮喵，姐姐相信你！」

    两人又喝下一杯酒，时间也到了大厅里人气正旺的时候，这就意味着身为吟游诗人的猫小姐要开始工作了，雅妮塔只好与她暂时道别。

    即使是对于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而言，巴拉莱卡也显得很轻巧，拉阿娜娜优雅地迈着步子从脸上刚刚浮现出醉意的人群中穿过，用尾巴拎起小巧的三角琴，绕过自己的肩膀递到自己的怀里，一边走，一边调音。她头顶的耳朵随时灵敏地转向四方，因而她的目光可以保持在琴弦上，却总是能恰好躲开周围肆意挥舞的手臂、探出的脚，步伐轻巧如同猫咪，只是不曾见她像猫咪一样受到惊吓。

    褐发的猫咪小姐伫立到台上，用尾巴拉过高脚凳，轻轻一跃便坐了上去，椅子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噪声恰好引起了大厅里的人的注意。

    比起鲁特琴那种素雅的音色与充满着立体的和声的奏法，巴拉莱卡的音色更加轻巧、空灵，快速拨动琴弦便能将短暂的音符连接成甜美的旋律，像一条丝线从一只耳朵穿入，再从另一边穿出，在后脑和心口各打上一个结，用思绪把人们的情感吊起。

    拉阿娜娜弹奏起这个地区的民谣，那是从各地来到诺威成为冒险者的旅人们都很熟悉的曲子，因而不久听众们都跟着哼唱起来，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雅妮，你感觉到了吗？那么小的一把琴怎么能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那么清楚呀？」

    「咦？好像是诶，感觉好像娜娜姐姐就在我的耳边弹琴...」

    「嗯，是吟游诗人的魔法，没有错的了。」

    「好厉害...」

    雅妮塔惊叹的同时，拉阿娜娜朝我们所在的位置眨了眨眼，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陷入了沉寂，放下了酒杯，尔后吟游诗人如约展开了歌喉：

    「年轻的小伙在苦思冥想，想了一整夜：这会是错，抑或是对？他应该去表白吗，有没有勇气？她会接受吗，还是拒绝...」

    猫族女孩的嗓音和她平时说话时那种轻佻而调皮的语气完全就是另一副模样，像是热过的蜂蜜酒一般温润，让伴奏的琴声仿佛是浮在上面的细泡，如同将这杯酒痛快地倒入喉中吞下，她也将这样的均匀的乐声倒入听众的耳朵。

    「嗯哼，无论是表演还是法术的运用都很娴熟了嘛，这个姑娘真不简单！」

    「呜呜呜...芙兰酱...」

    「啊？噫，怎么了啦雅妮！」

    不知不觉间，雅妮塔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和鼻涕把发丝粘在脸上，她不得不慌乱地去找寻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的手帕。

    「呜呜呜呜，我想妈妈了...」

    「啊？你才离开家几天呀！哎呀回头给雅科娃洛娜女士写信就好了啦！」

    拉阿娜娜所唱的应该是一首情歌，可这个女孩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还不是很懂人类的感情，但雅妮塔也应该到了会期望恋爱的年纪了吧？好像他们家人都对恋爱非常迟钝的样子...

    「姑娘，姑娘，请再回答一遍：什么在生长，不用雨浇润？什么在燃烧，烧个几多年？什么在企盼，恸哭却无泪？」

    「愚笨的小伙儿，何必又问一遍？石头在生长，无需雨浇润。爱情在燃烧，燃烧不停歇。真心在期盼，哭啊哭，哭不出眼泪。」

    ————

    小雅科夫脱去了皮质的马甲，将衬衫顶上的几颗扣子敞开，坐到了桌子前，擦拭起了佩刀。这个动作他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所以他的刀一直锃亮如新，雅妮塔的那把刀则总是在已经开始锈得花花绿绿了才丢给他来打理。

    并不是姐姐不会做刀具的保养，她虽然笨手笨脚的，可也不至于不爱惜父亲送的礼物，费了很大的功夫还是把基本的保养方法学会了，只是她怎么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佩刀都不如甩手交给弟弟得到的结果令人满意。

    如果雅妮塔一直单干的话，很快她就能升到下一个等级，而追求稳妥的小雅科夫则估计自己还要一个月的时间，那么很大的概率姐姐会比自己先离开诺威这个城镇。

    雅妮塔其实很强，他并不担心，现在也有了个脑袋灵光的家伙陪着她，而且雇主是那个猫族的女孩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要不要自己也去单独接几个单子呢？」

    小雅科夫心想，可他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太麻烦了，一个人去冒险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而他又是一名更擅长辅助他人的神官，怎么说自己去做任务都会有些危险。

    也并不是那么着急吧？就此和姐姐分开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坏的结果，她怎么也得学会自己一个人独立的，只是想到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这个笨蛋姐姐，小雅科夫就有些不悦，嘴里不自觉地冒出些有违圣律的词汇。

    「那个，可能用起来还是会有风险的，还是得有人掩护才行...」

    「雅卡！雅卡你在吗？」

    姐姐的呼唤让小雅科夫中断了思绪，他便打开了房门，门外是穿着由亚麻色和白色布料拼裁成的连衣裙的雅妮塔，穿着凉鞋，头顶输了个精巧的三股环，可以看出脸上化了妆。

    「干嘛？」小雅科夫没好气地问她。

    「和我——约会吧！」

    小雅科夫差点用力把门关上，可雅妮塔已经伸出了膝盖抵住了门，门板撞在她的膝盖上发出「咚」的一声。

    「好痛！」雅妮塔责怪地对弟弟说。

    「有病自己去看大夫。」

    「什么嘛！我可是很认真地邀请弟弟出去约会的嘛！」

    「欲求不满的话城里的妓院也有男人。我是你弟弟，这样违背教条，也违反一般伦理。」

    雅妮塔不满地撅起了嘴，说实话，连我都觉得小雅科夫有点不解风情了。

    「不对啦，雅卡！约会又不只是恋人才可以做的事，我只想要你陪我出去走走啦！」

    「麻烦死了。」

    小雅科夫依然嘴硬，可他清楚要是不同意的话姐姐就会一直赖下去，于是转身回房间里穿上了马甲，以一副有些随意的形象应约。

    难得弟弟顺从自己一回，雅妮塔高兴得有些飘飘然，她牵起小雅科夫的手，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甩动的手臂让小雅科夫不耐烦地想缩回手，雅妮塔却变本加厉地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

    「雅卡，已经有六年了吧，进了学院以后我们都没怎么一起逛过街了，上一次一起逛街你长得还没我高呢。」

    「你的胸部也还没这么大。」

    雅妮塔嘟起了嘴，把自己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了小雅科夫的手臂上。

    「刚刚听娜娜唱歌了，她真的很擅长唱歌。」

    「...」

    「毕竟是吟游诗人嘛。」

    「能麻烦你安静下吗？」

    雅妮似乎已经很熟悉不发出声音跟我对话的方法了。唉，明明只是看小雅科夫不说话才在这个时候插嘴的嘛...

    「雅卡，唔，希望你不要笑话我...因为听了她的歌之后，我...我好像想家了...呜呜...」

    「不许现在哭。」

    雅妮塔硬生生地把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

    「虽然爸爸妈妈都不和我们一起，但是雅卡还在我身边呀！所以想家的时候，只要来找雅卡就好了嘛...」

    小雅科夫没有回应她，只是纵容地让雅妮塔把脑袋倚在了他的肩膀上，雅妮塔因此满足地绽放出了笑容。

    「快看！那是神官先生吗？他...他原来有女朋友的吗！」

    「啊？什么？真的吗？哇哇哇，那位就是吗？呜呜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好可恶！」

    「他们看上去很搭诶！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希望了吗...」

    两人一起散步到热闹的街市上，很快在周边就聚集起了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孩子，似乎在两人刚来到诺威没多久，样貌英俊的小雅科夫就引起了当地女孩子们的注意，加上和他合作的冒险者队伍对他好评颇多，因此「神官先生」的名号在当地年轻女孩子中便传出了名气。

    「咦？雅卡，好像有很多女孩子在盯着你看？」

    「别理。」

    「唔，雅卡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怎么可能。」

     雅妮塔环顾了下周围打量的眼神，身为女生的直觉让她松开了挽着小雅科夫的手，和他拉开了半步的距离。她能意识到，那些目光中含着对她的嫉妒，因此不想让其他人误会。这让小雅科夫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皱起了眉，捏紧的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从几年前就开始了吧，在三文鱼镇的学院里女孩子们都会聊起雅卡，还有隔壁村子里的阿廖沙...明明暗恋你的女孩子都不少，还有寄到家里来的情书和送给你的巧克力...我想，雅卡应该收到过告白才对...」

    小雅科夫摇了摇头，对这个话题表现得很不耐烦，但即使雅妮塔再愚钝，她也是个一旦聊到这些恋爱八卦话题就会停不住嘴的女孩子，她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此时正闪闪发亮。

    「为什么雅卡一直没谈女朋友呢？一直以来身边可爱的女孩子都不少吧？在诺威这边也...」

    「没兴趣。」

    小雅科夫生硬地打断了她。恋爱对于身为神官的小雅科夫来说确实有些不相近，可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不曾接触到能使他触动的女孩子。

    「唔，为什么没有男生说喜欢我呢，是因为我太笨了吗...」

    听到姐姐的话，小雅科夫本能地反驳差点脱口而出，他把食指横在人中上，抵鼻子摩擦，以此抑制住发痒的感觉。

    雅妮并不知道，其实喜欢她的男孩子一点也不比喜欢她弟弟的女孩子少。她本来就长了一副很讨男孩子喜欢的样子，虽然笨笨的，但表现得总是很可爱，平时多少也会打扮自己。

    只是，大概是从十四岁开始，喜欢她的男生都变得不敢接近她，因为她的好弟弟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烧掉了所有寄给雅妮塔的情书，用暴力威胁那些男孩子不准缠着她，还把送给她的巧克力都扔进海里喂了三文鱼。

    啊，不过雅妮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也不着急着恋爱吧，目前先考虑考虑怎么晋升冒险者等级，以后遇到出色的人选再说吧！

    在夜市的一个摊子前，小雅科夫停了下来，拽着雅妮塔走进了店里。他敲打一处空的玻璃展柜，看店的大叔便拉开帘子从狭小的工作间中出来。

    「晚上好，小伙子，来取货吗？」

    小雅科夫点了点头，把一袋硬币抛向店主大叔，大叔只是掂了掂，听了听响声，便一言不发地走回工作间。

    他取出了两条带有半圆形吊坠的项链，有一条能看出轻微的磨损，有一条则是崭新的。

    「说实话，这样的材料和工艺都值不了几个钱，你要是直接在这里挑一对现货，都比让我单做一个配对的便宜。」

    小雅科夫没有说话，接过那两条吊坠，把其中一条捂在了雅妮塔的胸口。

    「你的。」

    小雅科夫松开手，雅妮塔连忙接住从胸口滑落的吊坠，那条崭新的吊坠和被史莱姆熔化了的那条是同样的款式，也就是说是和小雅科夫自己的那条是配对的。

    「雅卡...原来你...」

    雅妮塔激动得说不出话，眼泪抑制不住地又从眼眶里涌出来，她抽动着发红的鼻子，紧咬着牙，把项链紧捂在胸口，她往前快速走了几步，低着头，把额头靠在小雅科夫的背上，小雅科夫随即停下了脚步。

    「谢...谢谢...呜呜呜...」

    「喂，好歹抱住她吧！」可惜他没办法听到我的声音。

    小雅科夫转过身，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雅妮塔的脑门。

    「你是我姐，谢什么？」

    「谢谢就是谢谢嘛！」

    唉，真受不了这对不坦率的笨蛋姐弟！

    两人一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直到夜市里的灯光都逐渐黯淡，酒馆里的人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大声嚷嚷着，他们才决定要回到冒险者公会的旅馆去。

    「雅卡，也许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和娜娜一起离开诺威了哦？」

    「哦。」

    「你会不会想我啊？」

    「呵呵。」

    「我会给你写信的，记得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哦...」

    「哦。」

    雅妮塔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喋喋不休，小雅科夫的回应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音节，甚至连完整的单词都算不上，可即使是这样，也能看出来雅妮塔心情很愉悦。

    「雅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好像变得很不乐意说话，明明对自己的亲姐姐应该要坦率一点才好的...」

    「呜喵——」

    四下无人的小街边上的巷子里传来了凄厉的猫叫声，小雅科夫连忙捂住了雅妮塔的嘴。

    「嘘。」

    雅妮塔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两人放轻脚步向发出声音的那条小巷子挪去。

    「呜哈，这次的货色真是极品，无论是毛色还是样貌！」

    「哇呼！交货之前能不能让兄弟们先玩玩？这么可爱的姑娘谁能忍得住嘛？」

    「哎哟哎哟，你看看，还是异色瞳的小猫~」

    啧，是人贩子么，似乎年轻的亚人女子是奴隶市场的抢手货...

    「喂，雅妮，是人贩子，有五个人，都是大个子的男性。」

    「雅卡...有五个人...」

    「嗯，别插手了，至少先去拿上武器...」

    刚准备逃走，雅妮塔看到了巷子里反射出的光线，散发着光的蓝色和绿色的眼眸，还有一对毛茸茸的猫耳...

    「是...拉阿娜娜！不行，雅卡！我们要救她！」

    「什么人！」

    「喵呜——」

    可怜的猫咪小姐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死死地摁在了地上，拿出绳子把她五花大绑，剩下四个人气势汹汹地朝着雅妮塔他们走了过来。

    「喂，快走！」小雅科夫拽着雅妮塔的手，想把她拖走。

    「不行！她是我的朋友！」

    雅妮塔的力气一直都比弟弟的要大，因此她轻松地挣脱了，独自一人闯进了小巷子里。

    「拉阿娜娜！是我，雅妮，我来救你了！」

    「喵呜...」拉阿娜娜发出了可怜的小猫般的叫声。

    「哈？这是这小猫的名字吗？」

    「拉什么...啊？讷讷？」

    「不对不对！她说的是啦哇呐呐！」

    「嗨呀，什么呀，你的发音也太烂了！」

    人贩子们就着猫咪小姐的名字的读法七嘴八舌地争论了起来，殊不知一旁的雅妮塔已经捏紧了拳头。

    「是拉——阿——娜——娜——！」她对着里头是墙的小巷子大声吼道。

    「呜喵——」拉阿娜娜发出了虚弱但满意的叫声。

    「哇哦，刚刚没注意，原来是个可漂亮的小姑娘！」

    「嘻嘻嘻，就喜欢这种个子高奶子又大的女人！」

    「喔噢噢噢噢！」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朝着雅妮塔扑来，雅妮塔向后迈出了一只脚，随后压低身子、扭转腰胯部奋力挥出了一记上勾拳，打在了男人的右腹上，瞬间绽开的疼痛令他跪倒在地，然后她向前垫步，用一记高位的侧踢精准地击中了后一个人的下颚。

    「你们...把娜娜放了！」

    雅妮塔捏紧拳头，怒目圆睁，小雅科夫一言不发地站在她的身后，冷峻的脸上眼神非常尖锐。

    啊，今晚的诺威注定是不得太平了...不过到这里已经要字数不够了呢，接下来的事情就留到下一章再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