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ν 最上的思如泉湧

薰衣草被蜜蜂围绕着採蜜时,到底薰衣草对蜜蜂的情感为何呢?

一定是恨透了但又爱死了。


自上托着自已的笔记本,写下这突然而来的思如潮涌。她的动作中带着高僧般的漫不经心,眼中流连着的思绪却揭穿了她也并非看破红尘。只是此感无处抒发,此等矛盾的情感最后成了纸张上一隻隻绢丽的字体。然后到某天被她撕下,折成纸飞机,带着梦想向着天空扶摇直上⋯直至摔个粉身碎骨,沦为灰头土脸的废纸。


捊了捊自已的头髮,它的紫色跟薰衣草如出一辙。但显然她在意的是上头沾上的草籽⋯创作的时侯她偏爱在坐在自已的花园之中。你能想像她那双紫粉色的眼眸是如何在花园的景色中流转,日復一日地编织出一篇篇的故事。为花开而喜,又为花凋而悲。情感的波伏向来为她提供了源源不绝的灵感。但最近⋯准确来说这几天,她感受到了自已的思如泉涌,却只觉满胸情感乱成一团乱麻。思来想去,除了家中多了一位同居人以外,一切根本就没有分别可言。


也许自已需要沉淀一下,在夕阳的斜辉下最上叹了口气。合起笔记本总能让她短暂地去忽视这团乱麻。


----


近日这种莫名压抑的心情,这位同居者绝对是关键。托着腮,微微地歪着头。最上注视着在厨房那片玻璃窗旁,一蹦一蹦地把晒乾的薰衣草丢进茶杯裡的白夜——那位不久前自已从林中捡到的小姐。自从最上替她泡了一壶薰衣草茶后,她就迷上了清香之余还带点甜蜜的饮料。


金色是金属的色彩,本该是冰冷的颜色。但当夕阳的金光跟她的髮色相交,她却认为金色有着夕阳的热度,又或是花蜜的甜美。白夜是矛盾的,纵使她显得是那么直白。但自上坚持,她是个表裡不一的人。


就比如明明有着一头流金般的髮色,却喜爱薰衣草般的淡紫。

又比如明明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却好用玫瑰的花瓣泡澡。


而对于这表裡不一的可人儿,她是恨透了但又爱死了。她是恨透了如此特别的白夜,当自已总是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的时侯。但又爱死了如此可爱的白夜,当看见她的第一眼,自己就被她夺去了目光时。


「给。」

「噢,谢谢。」


见最上一直在盯着她看,白夜决定分给最上一杯热茶。茶杯的温度渗入掌心之中,稍微稳定了她有如乱麻的思绪。


「就是,那个⋯你在做什么呢?」


这个时点起灶嫌过早,准备下午茶的餐点又嫌过晚。自上不是厨艺的专家,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理解桌面上的不是什么家常菜的起手式。


「我在焗奶油派!我们晚上还有客人呢。」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白夜嘟着嘴质问着她。


「抱歉⋯让你一个人把活都做完了。」

「没关係,这是我想要做的嘛。」


轻易就原谅了自觉理亏的最上,白夜穿起隔热手套。把托盘放进烤炉裡。看来距离奶油派新鲜出炉,只差烤製的时间。


「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吗?」

「嗯⋯要是能借你的手一起收拾的话,心情会变好呢。」


那很好办,最上是这样想的。毕竟,只是收拾残局的话比什么都简单。而在繁杂却单调简易的收拾之中,桌面上明显地多出了很多的奶油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些奶油是?」

「准备的时侯看错刻度了,结果多出了好多。」


放久了的话会变坏呢,只好麻烦你丢掉了。白夜关好烤炉的门,说。


「不可以喔?白夜,浪费食物是不可以的喔?」


待会看看客人们会不会需要吧?最上把奶油稍微包好了一下,最上把它拿出了厨房。


----


「呀,糟糕⋯」


才刚解下围裙,白夜就听见了最上的惊叹。连忙跑出厨房,只见餐桌上染上了被打翻的奶油。而手上也同样沾满了奶油的最上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了那。


「我稍微用了点力气,它就直接在我手上裂开了⋯」


塑料容器的碎片散落在一旁,似乎是在控诉这个採光太好的房子让阳光把它照得脆弱不堪。


「哒咩唷,最上。浪费粮食了喔?」

「呜⋯」


羞涩让淡薄的红光在她淡紫的眼瞳中洋溢而出,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显眼诡异。黄昏是为逢魔 之时⋯当一切都变得混沌无序,她的半妖之力会解放被框架所限的心思。


「不可以呢。」

「果然,得吃掉啊。」


白夜用身体记着了这件事。看对眼的两具身体,在独处了那么久以后总算有籍口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纸。渐渐向最上身边走近,最后的结果是捉起那隻玉手放到嘴边。小口小口地舔吮起她沾了奶油的指尖。


「是是是是是指奶油吧?白夜老师???」

「是唷⋯我只是在吃奶油喔?」


舔着她的手指。白夜一本正经地说着,奶油的甜味混着淡淡的墨香味⋯她居然吃得有点上瘾。


「怎么这样⋯我刚才在写作,还没有洗手呢。」


似乎是觉得不够过瘾,白夜伸出舌头来把整根手指一口含在嘴裡吸吮着。吸吮声显得贪欲又下流,不纯洁的思想曾藏在心底的角落,现在却被无限放大⋯


「啾⋯我这不是在替你洗了吗?」


医书称十指归心经,那指间的刺激毫无疑问地会牵起心跳的脉动。最上那些色色的幻想一下子就在脑海中无限上映,承受不住泉涌的思绪,她向后倒去。那理所当然地,她连衣裙的裙摆也被桌上的奶油沾染上了。


「糟糕了!最上老师,这裙子只能脱掉了呢。」

「只,只能脱掉了吗?」

「是的唷!」


白夜就像是决定到码头搞点薯条的海欧一样,扯动着最上衣裙的动作甚至能被称为野蛮。明明白夜是那么可爱的、小小的一隻,但最上总觉得自已是被她压制了。苦了那件衣服,被白夜又撕又咬地脱了下来。有如是被孩童粗暴撕掉包装纸的糖果,最上根本对这位眼中闪闪发亮,毫无恶意的小可爱毫无办法。少女的肌肤在窗外照进饭厅的金光照耀下染上了像是成熟麦穗的金色,而白夜伸手去触碰她净白滑嫩的胴体⋯充满了欣赏意味地摸,像是在确认地摸。到最后成了一种狂热般的情慾。


白夜是圣女,总是为人们带来丰饶和希望的圣女。当她随着极昼的异象降临,鼓舞与繁盛将至。但只需一点点想要独佔的念头,丰饶就得被宣为贪婪。可怜的白夜不知道怎样去宣洩这种情感,只晓得像是去品味一颗糖果一样用舌头轻轻去舔⋯为什么最上在发出好听的声音呢?白夜有这个问题,但无意找出解答。当回过神来,最上脸上的两道泪痕都已经被软软粉粉的舌头擦乾净。而自己正在吸吮那她最敏感的乳首。


「好舒服,为什么啊⋯」

「最上高兴的话,我也⋯」

「等等⋯」


像是这样的挣扎,就已经是最上对自已让白夜待奉自已的最后忏悔。好热⋯白夜置身于最上的怀中,吸吮着最上的酥胸。就只觉自己也像是最上一样身子越发滚烫,双腿之间还有点黏煳煳的,好像是沾上奶油了一样⋯一件件衣装被她从身上脱下,抛到黄昏的微风之中。


「嗯姆⋯」


肌肤相抵对这种热浪毫无帮助,这烘培而出的情感像是半融化的芝士一样让人心醉。白夜艰难又急切地脱下内裤,紧紧咬着内裤的小穴拉出了一条黏呼呼的银丝。好痒⋯白夜用双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阴唇,而只在外头蹭蹭永远是个谎言。用不了多久她就忘情地扣起自己的花径来了,过了一会,她似乎察觉到了最上未曾明说的不满。盯着她的内裤看了会⋯然后发现她的内裤也变得像是被蛋清沾上了一样。脱开一看,那双充分充血的阴唇就像是花朵的蜜线,一张一张地指引着不断流出蜜液的花柱。看上去很好吃⋯就有如採蜜的蝴蝶,白夜伸出了舌头深入到那黏煳煳的蜜穴之中,一下下地挖着那些不断流出来的花蜜。越是这样做,最上缠紧她头部的双腿就夹得越紧,她的小穴也在一下下的舔食中不断抽搐着收紧。白夜那裡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很快身下就被自己搞成了一滩水洼。


舔食着小穴的声音和自慰的水声相交,让最上也禁不往浪叫了起来。千百种的思绪在此涌动,它们互相矛盾着,就正如人有多副面孔。但在快感的引导下,无论情感如何复杂,到最后只会被协调为爱或恨。


所以薰衣草一定恨透蜜蜂了,当她让自已的模样显得如此淫荡时。

所以薰衣草一定爱死蜜蜂了,当她让自已心底的欲望得到满足时。


蹦紧的腰肢作为预告,从深处泉涌而出的情感溅污了完全没有要躲开的白夜,混和着奶油在桌垫上留下了难以清洗的污蹟。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察觉到这件事的最上连忙拿来纸巾替白夜擦脸。


「还没有清理好⋯」


跪坐在地上,白夜一手在扣弄自己那胀得不行的小豆豆。一手则是还没有满足地舔着自己的手指。这蜜液怎么越吃越多呢⋯


「那⋯直至焗好以前,尽量替我弄乾净⋯可以吗?」


维持着坐在桌上的姿态,最上向白夜撑开自己的蜜壶。就像是所有花朵对蜜蜂做的一样⋯


----


「我喜欢白夜焗的奶油派。」


收拾的功夫没有让她们错过招待客人的时间。被邀过来作客,曾当过勇者的学生切开奶油派,小口小口地吃着。


「切好的派不会烫伤我的菌丝。」


尤瑟斯点头认可着,用自已的菌丝快速地分解着餐点。


「我喜欢跟朋友聚在一起吃奶油派。但最重要的是,我喜欢这房子的香薰。」


而这又是什么的气味?一驼羊这样问道,念及刚才情景的最上,脸颊变得羞红了起来。


「那是薰衣草的蜜液。」


白夜却跟最上十指紧扣着,依在她肩上自豪地说。


「「「啊~好的品味!」」」


不明真相的三位客人齐声赞许着。


「⋯」


白夜好像还有些什么有口难言。


「怎么了?」


最上柔声问道。


「我好像又沾上奶油了。」


夹紧着双腿,白夜说。


「那待会⋯我替你清洁一下吧?」


最上轻轻地啄了啄她的脸颊,语气竉溺道。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