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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奇了怪了，你咋忽然一副傻乐的样子，整的跟哥布林似的。」

    苏芷月走远后，陈博有些不解地看着许舟。

    刚才这家伙看到苏芷月还有PTSD，怎么现在转变那么快？

    许舟收回心神，和他对上目光，摸了摸扭曲的嘴角，「也没啥，想到了开心的事。」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哪怕是最肮脏弱小的哥布林......也能把剑之圣女站起来蹬，不是吗？」

    啊？

    陈博不明白许舟的脑回路，想了一会儿后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你说的，是哪个本？」

    「JM391366。」

    听完许舟的话，陈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用备忘录记录了下来。

    不是，哥们，你都已经抬不起牛头了，还惦记着这个呢！

    该不会原因真就是当道士，去道馆太过频繁吧？

    许舟想要试探性地提醒陈博一波，但又害怕这会刺痛对方的自尊，最终还是决定忍下来。

    等自己有能力了，就给陈博找个靠谱的医生吧。

    有超能力在，许舟渐渐重拾起了从前的自信。

    既然知道兄弟有问题，他就会想让兄弟好起来。

    陈博是许舟曾经的室友，两人关系很铁，对彼此都相当了解。

    在许舟陷入舆论风波，宿舍里其他人都排挤他的时候，只有陈博保持对他的信任，依旧站在他这一边。

    每每他想要喝酒倾诉，陈博都会作陪，充当一个聆听者、树洞。

    他喝醉骂苏芷月、那个女权贵子弟和校方的时候，陈博也会跟着一起骂。

    就连他走出那件事，都有陈博很大功劳。

    陪自己通宵打csgo、爽游洗脚城、品鉴烧鸡......

    自己得以不是孤独承受绝望痛苦，用寻欢发泄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当然了。

    这或许并不是小说里那种科幻的纯粹友情。

    毕竟，陈博之所以会那样爽快地花时间陪自己放肆，也有一层原因是他本身就是摆子。

    不挂科万岁党。

    临近期末都要当自己的乖儿子，黏在自己身边求自己教作业。

    要是陈博成绩优秀，进步欲望强烈，再因此精致利己一些，也许，那个在自己失魂落魄的时候陪着自己的哥们就不存在了。

    可是那又如何？

    许舟只知道，要是在自己最黑暗的那段时期，只能一人忍受那种折磨煎熬的话。

    甚至，他有概率坚持不到走出来。

    这就够了。

    人需要辩证性地看待问题，但更要有一双明辨事实的眼睛。

    ......

    白天的专业课程结束后，和许舟一同走出教室的陈博问：

    「肘子，你待会有课吗？」

    「有节通识。」

    「去上不去？」

    「不去，水得一批，还不点名。」

    「那要不去上机？你手气好，帮我开几个箱子，然后咱一起猎几个主播。」

    「彳亍。」

    ——这是平时的答案。

    但今天不同往日，许舟有了相当明确的目标需要去完成。

    那就是开启对苏芷月的复仇，狠狠地报复她，最终让她用屈辱、毫无人格尊严的方式道歉。

    所以，许舟的回答是：

    「今天就算了，有点事儿要做。」

    「☆吧，那下次。」

    「嗯捏，下次一定。」

    陈博做出龙图的表情，「你小子别说得像白嫖一样。」

    「养老天经地义，父亲白嫖儿子有错吗？」

    「诶诶诶，这辈分可不能乱啊......等等，你个byd怎么说完就润了！出生！」

    ......

    许舟离开学校，乘坐地铁，过了小两站出来就正对着自己租住的公寓小区。

    回到家里，许舟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脑。

    他第一时间就登上Web of Science（Web of Science是SCI数据库中的一个重要搜索引擎，提供了便捷的平台来查找SCI论文），在搜索栏中输入苏芷月的姓名或研究领域。

    点击搜索按钮后，许舟再根据期刊名称、出版日期等条件进行筛选，没多久，他就找到了苏芷月sci论文。

    打开，揣怀激动地查看。

    ......看不懂。

    应该说，乍一看没找到啥有问题的地方。

    毕竟许舟以前的目标是进体制，对于学术科研这块没咋深入了解过。

    自己水平拉，搞不掂。

    直接举报的话倒是有可能让专家评审查出问题，然后让苏芷月完蛋，背上学术不端的烙印。

    但是......那不是许舟最想要的。

    便宜了苏芷月。

    他要把这个秘密把握在他手中，只有他知道，这样才能作为要挟苏芷月的把柄。

    让苏芷月那个故作清高的弔亩√彻底堕入绝望后悔的深渊，卑微惶恐地谢罪。

    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成为被他控制的玩偶，肆意欺辱蹂躏。

    让她往东边走，她绝不敢往西边踏一步。

    以此作为毁掉了他前途的复仇。

    「再用工具来查查看吧。」

    许舟搓了搓手，移动鼠标，敲击键盘。

    他先后使用学术不端文献检测系统、语言规范检测软件等工具，再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对苏芷月的sci论文进行审查。

    一个多小时后，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找不到。」

    许舟用手摸着下巴，神情疲惫，皱起眉头。

    他的超能力不可能是假货。

    因为其实今天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举着自拍杆、穿着短裙的萌妹子从他旁边路过。

    然后他下意识查看了对方的秘密。

    【男生，是个喜欢直播自己不穿内裤在外散步的露出癖，开通了onlyfans，在外网上有许多粉丝。】

    卧槽，男娘福利姬竟在我身边！

    接着恰好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那位「萌妹」的裙摆。

    许舟便在愕然中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踏马真会玩，还戴个锁......

    ——所以。

    不是超能力的问题，那就只能是苏芷月论文的问题。

    她，造假造得太好了，至少不是相同领域研究相似课题的大牛根本没法轻易看出来。

    想到这里，许舟心中就涌出一丝无力感。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不对，等等。

    片刻后，许舟忽然微微睁大眼睛。

    说到相同领域的大牛，他好像真就有一个认识的美女教授，是做这个的。

    只是那位美女教授，和自己有一些过节，还心思狠毒地地挂了自己的科，本来完全能过的。

    啊。

    这么说来。

    她也是自己应该复仇的对象之一呐......

    许舟捏着下巴，向上扯了扯嘴角。

    如果他抓住那位美女教授的把柄，就可以让她帮助自己掌握苏芷月论文造假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