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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必须去一趟了，但是去之前，我们要到黑市一趟，得到一些缓冲剂」

 身上的毒瘾依旧存在，每隔三四个小时就会发作，如果不处理直接去警局，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上的毒瘾还能忍受一下，如果不是被夜月之前那种对待，以我的意志力应该不是问题。

 问题就是夜月，在发作期间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用觉醒人格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黑市，你了解的可真多，哪里的东西很贵吧，问题是你的资金已经被警察控制了，没得到解释前他们不可能给你解除。」

 「这有点头疼啊，去贷款吗，我肯定不行。」

 「让我来吧，最坏的情况就是抵押房产了。」

 夜月坐在床边对我说道，看了看我的后背的伤口

 「必须抓紧时间行动了，如果时间太长，警察就会认为我畏罪潜逃，如果在今天之内去，或许还能解释是因为害怕而作为被害人逃跑，咳咳，咳咳。」

 我突然咳了两声，鲜红的血液从我嘴角流出

 「这是，肺部感染了吗？」

 夜月把手放在我背上，看着我嘴角的血液说道。

 「这下，糟糕了，又要去医院，又要去警察局。」

 「不，黑市难道不会有人高价供应药品吗？」

 「但，但是难以分辨真伪啊，如果辨别失败，吃了后和寻死差不多，并且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我呼吸有点急促的说道，现在情况有点紧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濒死之人才能得到救治，但问题是什么哪个界限在哪里。」

 「大缺血？人体在缺少25%以上的血液会产生休克，会危及生命」

 「又要赌命了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警察打来的，为什么现在才响，警局难道很忙吗？

 「请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来一趟警局，否则直接认定为杀人嫌疑人。」

 低沉的中年声音说着，里面没有包含一丝感情成分。

 「好，好的，我们会来。」

 我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了东西，准备直接前往黑市，现在下午两点，只剩下了十个小时，这期间不仅要得到缓冲剂，将毒瘾压制，防止我们在警局出现异常举动，并且要忍着肺部感染的情况经历这一天，如果我没有解释清楚，就会被立即执行死刑

 「真是残酷啊。」

 我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手里的烟不知道抽还是不抽。

 我依旧点了一根，拿着手中的马格南前往了黑市

 「喂，等一下，我给司机打个电话。」

 夜月打给了昨天的司机，希望他能赶上

 「为什么要给司机打？」

 「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片的情况吗，昨天哪个司机把我们安全的带回来，虽然要价挺高，而且还给予了我一瓶医疗喷雾，那可是救你命的。」

 「好吧，那么他现在到哪里了」

 「已经到楼下了。」

 我们来到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坐着一个长发，看不见脸的男人，唯一可见的只是下巴的胡须和灰黑的嘴唇

 「卡伦街21号。」

 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一条黑色小巷，由于上方建筑的原因，阳光难以穿透，里面呈现一片昏暗的情景，我们下车之后，来到了小巷中间，看到了一扇伪装色的小门

 「这里面就是黑市？」

 夜月指着这扇门说道

 「是的，不过看你眼神，好像很期待什么啊。」

 「好奇心强有什么办法。」

 「但是，里面危险因素也不清楚呢，要是又遇到什么…你还是？」

  夜月突然紧握着我的手，让我有点羞涩

 「我还是想说一下，你要是担心我，那就保护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一个人去做这些事吗？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月低声慢吞吞的告诉我

 说的也是，夜月和我一样，只剩下他自己了，我们是唯一的朋友，无论失去谁，都不可以。

 「是啊…但是你也别这样撒娇啊，搞的我怪肉麻的。」

 我笑着给夜月开玩笑的说道，手突然痛了起来。

 「不想和你说了，快点进去吧。」

 我用力按下伪装门右上角，一块圆形凹陷下去，再向右旋转120度，咔嚓一声，门开了

 「这种设计不会有漏洞吗？」

 夜月说道

 「怎么了？」

 「如果上面布满灰尘，每次进出都会留下痕迹。」

 「这倒是，不过警察迟早会查到这里，那些黑市商人一直在转移区域罢了，但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位置，这都要多亏我的父亲。」

 走进大门后，一股弥漫着火药味的房间出现在我面前，四周全是各式各样的枪支，经典的AK，M4，雷明顿，但看起来并不是崭新的样子，正中间的台子坐着一位戴着黑色和口罩的男子。

 「欢迎光临，尼克。」

 男人用着粗犷的声音说道

 「我需要一周量的缓冲剂，大概需要多少钱。」

 「一周吗，十万英镑，你染上毒瘾了吗？」

 「你别管太多，还有，十万会不会太多了。」

 「很多吗，一套房子而已，你这么有钱不会给不起吧。」

 男人笑着说道

 「这样吧，其实我出了一点事，警察已经把我资产封锁了，今天晚上我会去警察局解释，如果明天没什么问题我的财产全部都会回来。」

 「如果有问题呢？」

 夜月突然拿出一个证件，放在桌子上

 「我明白了，这是一周的货。」

 男人拿出白色的药盒，放在坐上，我拿着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意外的顺利呢，说实话，这也有点赌博，如果这是假的，或者过期产品，那就不好说了，正好，我现在有点反应，可以试一下。」

 我吃下一片药，虽然药效缓慢，但能感受到心里的那股瘾已经开始逐渐消失，我顺手给了一颗给夜月。

 「真苦啊。」

 夜月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呢，反而感觉更燥热了。」

 月夜捂着胸口说道

 「不会吧，我已经恢复正常了，药盒里面的药片也会有差异吗。？」

 「越来越热了，总觉得我们挺蠢的，为什么要这么不明不白的做这些事，时间不是还挺长的吗。」

 回过头来才发现，夜月已经把证件抵押上去了，我们拿到了假药，虽然可以再吃一颗赌一下，但是这实在是太蠢了。

 「我回去找他！」

 再次启动开关，门已经打不开了。

 「没关系，这个时间我会忍下来的，我们还是去警局吧，问题是你，只要你没问题就行，我只有在外面等你了。」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

 我看着脸色通红的夜月说道，想必他这样子，应该很难继续和我行动下去了，缓冲剂要十二小时吃一颗，看起来他今天必须忍耐下去了。

 「致幻，麻醉，春药，那家伙可真是个天才。」

 我边走边吐槽道，把夜月送回家里

 「要不要陪我一下？」

 夜月拉着我的袖子，挽留着我

 「等会，什么意思？我知道你这种情况确实难受，但是下一颗药还要等半天，接下来只有我去做了。」

 尼克说出这句话之后，夜月关上了门

 「算了，你走吧，没必要担心我。」

 这是怎么了，夜月的话为什么突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

 夜月靠在墙上看到门后的人影，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如果我不是这样就好了，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吗？」

 夜月抱着头蹲在地上，毒瘾的作用让他脸颊流下了汗珠

 从和尼克最初的见面到现在，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吸引他罢了，如果哪一天没有去，如果最初开始只是和他在一起日常的，没有带着好奇心，或许也不会到这一步。

 仿佛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无论我在那里，就像诅咒一样，变得不幸，尼克和我一样，没有家庭，我们只是被命运莫名其妙吸引在一起的两人罢了，但这只会导致后面不断的，不断的痛苦，直到死亡

 是不是应该离开尼克，是不是应该抛弃这份好奇心，作为普通人慢慢的活下去，究竟该怎样才能避免不幸。

 「父亲，母亲，妹妹，对不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月在毒瘾的作用下，倒在了走廊上。

 「喂，开门，喂，夜月！」

 「我没事，你快去吧…」

 「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你语气不对。」

 「傻瓜，快去和警察解释清楚吧，不想要你的雪佛兰了吗？」

 夜月硬撑着说完最后，意识不清的昏迷下去。

 「该死，进不去。」

 该怎么办，总感觉夜月有点不对劲，希望他没事吧，等我去解释清楚后马上打电话给你。

 我在手机导航下快步跑到最近的警察局，但路程实在太远，周围也没有的士，可能至少需要二十多分钟。

 警局内

 「话说，这辆车的车主貌似家里很有钱吧，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一位高个警员摸着帽缘说道

 「你自己没看到车里的东西吗？两颗手雷，一把m4a1，这些枪完全可以证明他杀过人」

 真是个脑瘫，高个警员心里默默骂到

 「随便你吧，哪个男孩不是说今天来警局吗？」

 「不知道，局里还有一群准备死刑的人，需要进行制裁。」

 整个警局押满了二十多个犯人，都是因杀人被逮捕，死刑而是直接在大厅枪毙，至于反抗的犯人会被当场击毙。

 「真他妈臭啊，处理完快点叫人清洗吧。」

 高个警员捂着鼻子说道，而其他警员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死刑执行

 整个警局大厅都是脑浆四溢的血腥场面，每个犯人都被步枪爆头处死

 「没救了，哈哈，不过真是地狱风景。」

 高个警员走到了门外，看到了一位奔跑赶来的人影，是尼克

 「来了啊，听说就是你，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到杀人魔老巢。」

 「我可没杀人。」

 尼克解释道，那位老人的弟弟怎么死的，究其原因还是夜月杀的。

 「你还是进来解释一凡吧。」

 警察为尼克戴上了手铐，押着肩膀向大厅走去

 一声一声的枪响萦绕在耳边，满地的新鲜血浆铺满地板，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滑倒，尼克看到这副情景，回想到了上次哪个杀人地点。

 「轻一点啊，警官。」

 「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呢？」

 「哈哈，不然我怎么从杀人魔哪里逃出来的，话说，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知道吗？」

 「你还是别问太多了，为什么？因为我们就是如此。」

 尼克瞥了一眼警察的神色，发现和周围的警察有点些许不一样。

 「你很喜欢观察人吗？」

 警察露出微笑的说道

 「只是有点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罢了。」

 尼克突然感觉肩膀被掐住了一样，看起来，这个警察貌似有点不对劲

 「我靠，什么？」

 尼克被押到大厅时，突然踩到什么硬物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一块很小的头盖骨

 「这不就是屠宰场吗？」

 看向周围，二十多个嫌疑犯排队在大厅中间，周围几个警察拿着g36对准杀人犯

 「回答三个问题，你在场情况，是否有共犯，你是否杀了人」

 一位嫌疑犯的后脑被插入了一根线，连接着后方足以有半个人这么高的机器，毫无疑问是测谎仪

 「我，我只是路过的人，没有共犯，没有杀人。」

 一名犯人眼睛狰狞的盯着地面，脸上的汗水就像瀑布一样

 「心率波动正常，激素含量正常，综合测量报告正常，无罪释放。」

 一名警察将犯人押出大厅，在经过我的时候，犯人突然抖了一下

 「静，静电？」

 犯人看了看手背，又接着出了大厅。

 「哈哈，真是群蠢货，真是要谢谢神大人了。」

 犯人笑着看着门口警察局三个打字，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真是蠢货啊。」

 高大的警察低声说着，尼克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犯人一个一个被处理，有的躲过了死刑，有的被当场爆头，场面惨不忍睹

 「下一个。」

 尼克被押到了中间，双腿跪在满是血迹的地板，后脑被一根针一样东西扎了一下

 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有点害怕呢，虽然之前才遭遇过了一回，尼克心中念叨着，并闭上了眼

 「你的在场情况，有没有共犯，是否杀人。」

 三个问题，但是回答最后一个才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我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情绪，但是第二个问题，如果说了出去，夜月就会被通缉，该怎么办，说出假话的那一刻，一定会被测谎仪识别出来，但是，我认为一定有什么办法

 我尝试控制心率，防止有任何的波动，蛋显而易见我没有被特殊培训过，这个测谎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并没有预测到这次的事情

 加上我是跑过来的，现在很难平静下来，甚至搞不好，会死在这里

 「你在沉默什么？注意一下他的心率。」

 「心率在下降，是在刻意控制些什么吗？」

 「没，没有，我只是刚刚跑过来的。」

 「回答问题。」

 警察空洞的眼神看着我眼睛，凶狠而又缓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带着枪去了杀人魔老巢，为的是将他们控制，并没有打算杀了他们，枪里是镇暴弹，

里面除了他们以为的尸体都是他们干的，至于杀人魔，是被一个突然戴着面罩的蒙面男子误杀的，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最后你们来之后，我很害怕，从五楼跳到垃圾堆，逃出了哪里。」

 我尝试以假乱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说谎，那个蒙面男到底是谁。」

 说谎三次就会直接死刑，我必须谨慎的为接下的话语做出判断

 「不知道。」

 「脑电波，心率，激素正常，没有问题。」

 该死，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以为完蛋了，我保持着这个心态应对接下来的问题，只要保持着「不知道」三个字说出的感觉，我一定能欺骗测谎仪

 「下个问题，有没有共犯？」

 「没有（不知道）」

 「脑电波，心率，激素正常，没有问题」

 其实我并没有听他说的这句话，而是预判形式的说出了「没有」两个字，欺骗了这台并不智能的机器

 「有没有杀人。」

 「没有」

 「审讯完毕，释放。」

 警察犹如机械一样的话语，行为，这真的只是修改了部分意识吗？如果被其他人发现这种漏洞，那么杀人也可以肆无忌惮了

 只不过仍然存在规则，每一次说谎都会被记录，如果下一次被逮捕，就只有两次说谎机会

 每一次被测试后，都会留下记录，第三次测试会被改成死刑。

 「只要参与杀人事件，就会被这么残酷的对待吗。」

 我感慨的说道，离开了，警局，那位刚开始押我进来的高大的警察，和我对视了一眼，深邃的眼神看着我，他突然向我握手。

 「少年，刚刚你很聪明嘛」

 「聪明？」

 「你的同伴杀了人吧？」

 「没有」

 我突然挣脱了他的手，面不改色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用一次机会换来了你同伴的无罪，我很欣赏你。」

 这个警察，看来知道些什么，难道他们没有被神操控吗？总觉得他和其他警察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能识破这种计划，很显然他没有被操控。

 「好吧，你不想说话，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叫我A先生吧，其实我也看着警局这些蠢货看够了。」

 A先生面露微笑的看着我，看起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他的三言两语，仿佛都是在欺骗。

 「我走了。」

 我没有理睬他，转身离开警局，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赌博，如果今天没有算计好，那么夜月就会被我害死。

 走在街上，回想起哪个警察，哪个深黑的眼神，仿佛在那里见过，就像梦里，黑暗之河……里面的尸骨一样

 后面了解到杀人魔的哥哥，哪个老人，警察到来的时候已经死了，死因是毒瘾。

  「已经傍晚九点了，话说夜月怎么样了。」

 电话没有接，我连续打了三个，都没有接，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就在我飞奔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开始见到的哪个，从我身边经过的犯人，倒在了路边。

 我走近一看，他口吐白沫的样子就像是中毒了一样，我帮他叫了一个救护车，离开了这里。

 「对了，静电。」

 哪个犯人说了一声静电两个字，刺痛感，针，难道是哪个A先生干的吗？犯人撒了谎，还是没有撒谎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杀他，却没有杀我，我走在街上一直在思考，那位警察，意识或许并没有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