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貨車經閘口駛離TQ,監視者立即回報給團隊,不久義安團團長進入了市政中心。
在一個沒有𥦬的細少雜物房中,市長王建正坐在茶几前,這是他的習慣,每天獨處廿分鐘,淨心思索,今天結束獨處步出房間,義安團王力雄已在等候。
「確認是李強?」聽取回報後,王建再三確認。
「係,他和水頭隊。兄弟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王力雄只等王建首肯。
「這次不用你們,先休息一下,方建國擴大平民招收,你幫我找些好苗子入去,詳細你知道怎做。李強那邊我讓和安團去。力雄,方建國這個老狐狸好像想自立爲王,他想搶人口,我們也不要落後,約束團員加大救濟市民。」王建對姪兒王力雄下了任務。
事情一剎那結束。
街頭,醉酒青年高舉拖把,朝昏迷少女走去。剎那,一把飛刀從二樓射出,直插在他腳旁。被嚇一跳的青年回身欲罵,卻見自家團長冷眼瞪來,怒意頓消。
「五分鐘後出發。」團長目光掃向少年身後的一婦人和男子,轉身回店。少年由始至終護着少女,見對方回到店中才查看昏迷少女,少女臉色蒼白,嘴角滲血。婦人與男子走近。
「羨妮,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怎麼衝出去。」一個大約五十歲的嬌小婦人關心著少年。少年裝扮是女孩郭羨妮,昨天被賣到伍劉余隊。
「知雅姐,對不起,我一衝動就跑了過來,希望沒有給你麻煩。」被叫作知雅姐的正是伍強的母親劉知雅,而隨同男性則是團員陳七。
「沒問題,我也看不過眼打女人的垃圾。你做得非常好,七,那女孩有沒有事?」劉知雅溫聲安慰,轉向身旁男子,正在察看暈倒少女的陳七道。
「頗嚴重,帶回去醫治嗎?」陳七簡短回答。
「快點回家,阿七負責背女孩。」劉知雅三人立即打道回府。
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秀秀直至少女被救下才放下心頭大石,遲了出塲的煊怒火無從發洩。
「這裏沒有皇法的嗎?人口販賣、當街傷害女性,沒有人管?」積壓的怒氣令她不期然脫口而出。
「小哥。這裏就是這樣,和安團我們惹不起,你也小心點吧,他們不是善類。」一個婦人好心地提醒。
「那是覺醒者,普通人鬥不過的。那女孩好命得到幫助。」另一名青年語帶羨慕。
「聽說軍隊又準備招人,希望今次會收我。」一名成年男性說出令人關注的消息,瞬間得到注視。
他續說「這次收人,好像連成年人都有資格。這是我軍隊裏的朋友說的。」
他甚至透露消息來源來加強說服力。
「那小孩呢?他們會救助小孩嗎?」煊冷冷地詢問。那男性知道煊是一名覺醒者,他斟酌地回答。
「會,但做事要分順序,先讓成年人站隱陣腳,之後再幫他們。政府和國民軍一定不會不理他們的。」
如果是昨日的煊,她對這話應該照單全收,但經過奕康點化後,她對這些說話充滿懷疑。
「為什麼不是成年人出外狩獵來覺醒,而軍隊照顧小孩?成年人比小孩更有能力吧?」煊把昨夜他們晚上討論的話,總結出來。
「小哥,不是這樣說,外面的怪物兇惡,就算成年人也不一定贏,我們只是普通人不像小哥你。」表現出羨慕的青年插話。
「你們沒有到外面戰鬥過吧?」煊掃視圍觀人群。
那青年面露不忿,又不想刺激煊。
「我們沒有槍,要怎樣去戰鬥?」
衆人七嘴八舌。
「政府和軍隊也說了外面危險,等他們收復了才好出去。」
「之前,我父親告訴我,他有五位朋友去外面,回來的只得一位。」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貢獻,我們聽政府号召建設城市。」
「不信謠,不傳謠。政府一定有安排,我們只要遵從,不要添亂。」
煊看著他們一言一語,心頭火起道「如果我讓你們成為覺醒者,你們願意嗎?」
「真的!」青年大喜道
「真的,但你要戰鬥,我協助你。」煊冷靜回答。
「你有槍嗎?」靑年喜色稍退,懷著希望詢問。
「沒有,你只有冷兵器。」煊冷冷回答。
「那會有危險嗎?」靑年試探詢問。
煊掀起外衣,露出腹部猙獰傷疤。眾人倒吸涼氣,青年面露難色。
「我日落時會在閘口,日落最後的一點光就是截止時間。你們想清楚吧。」煊說完後,不理衆人目光,大步前往水頭隊大樓。
秀秀追上沉默的煊。
「你這樣越過康大叔?他不同意怎辦。」
「那就留下組織民團。到時我專幫助小孩成為覺醒者,那些成年人太多籍口。」
離日落還有三小時,她們到達水頭隊團址,秀秀也與表姐一家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