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舉起木刀跨出一步向前斬去。
陳遠舉起木劍,邊後退邊架開我的斬擊,似乎是在觀察我的出招。
大概幾招的功夫,陳遠便退到了演武臺的邊邊。
忽然,他嶄露微■,腳步一改轉為進攻,伸長木劍向前突刺,而我則用架式擋開,後腳向前一跨,我的身體幾乎貼近他的胸膛。
「咦!?」
陳遠臉上的■意轉為訝異,左腳向後跨出一步穩住身形。
而我扭轉手腕,手中木刀再次向他斬去。
他則依靠步法脫離了我的攻擊,往一旁退開。
他目光變換多次,隨後決定舉劍向前繼續進攻。
突刺後左右迴避避免我近身,我們就這樣僵持了數個回合。
就在我以為這個狀況會繼續下去時,他刺出的木劍一挑,這一挑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身體本就比他虛弱的我完全無法抵擋,手中的木刀便被硬生生的挑飛出去。
「啊...」
隨著木刀清脆的落地聲響起,陳遠的木劍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陳安姐,我贏了。」
「嗯...你贏了...」
陳遠將木劍放下,燦爛的■了,可惡...為什麼他那麼強啊?
[他是體魄二境喔。]
什麼啊?居然是境界壓制,太可惡了。
我走到圍欄邊靠著圍欄坐下,而陳遠也跟著坐到我旁邊。
「陳安姐。」
「嗯?」
「妳要不要參加這次的三家比武啊?以妳的實力,前十應該沒問題。」
從他的聲音及他的汗臭味再加上感知,無一不在告訴我他靠我靠的很近,我偷偷地向另一邊移動了一點點。
「嗯,老師有要我參加。」
「老師?陳安姐有老師?教妳刀的?」
我感覺到他又靠的更近了,比剛剛還進,他的眼中散發著好奇地目光。
「...嗯。」
「妳的老師是誰啊?周叔?還是莊叔?」
陳周和陳莊,皆為武師,是分家出生,現在在武道院當教頭,除了明面上不存在的莊世光外,分別是武道院的第三和第四強者。
而兩人都是用刀的,因此陳遠才如此猜測吧。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
「誒?該不會是莊先生吧?」
「...嗯。」
「真的嗎!?」
「嗯、嗯!」
陳遠激動的起身,他的臉跟我的臉貼的極進,整個人已經壓到我上方。
我能感覺到那段糟糕的記憶正在復甦,我的身體正在顫抖。
「那、那個...」
「是?」
「可以、遠一點、嗎?」
「啊啊!對不起。」
感知到他又坐到一旁,我身上的緊張感慢慢消退,連喘了幾口大氣。
「哈啊、哈啊...」
「...」
他默默地坐在我的旁邊,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分鐘,我伸手抓住放在一旁的長刀,感覺安心感又回到了我身邊。
我撐著長刀起身,轉身跟陳遠打了個招呼,拄著長刀支撐起還有點虛的身體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那之後的幾天,我都沒有再見到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