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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杀了几个异端，现在就对自己很满意，是吗？看看那边的山丘，孩子。不，认真地看看它们。没错。那里有一位神皇的忠实仆人……我看不出你做过什么值得在一座山峰上雕刻你的形象的事情…… 」

——探索大贤者图勒

极限星域，奥特拉玛，康诺星系，康诺星，卫星甘茨，铸造世界

928 M41

「我该说恭喜吗，同僚，新的远征舰队正在康诺上打造，我们大概不用再像大贤者阿尔忒弥斯-西格玛-阿尔法大人一样等待一辈子才能有一次远征的机会了。」

「否定，我们依然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显然，这是又一场政治阴谋。德尔塔-阿尔法-李-2132，你知道我们的星球就是我的推理的铁证。」

康诺作为奥特拉玛的主力造船厂，四英杰的驻地之一，却长期甚至不算一个铸造世界，男人的忧虑并不是毫无道理，在极限星域，由于五百世界的存在，从极限星域建立开始，中央和地方的博弈，星际战士和火星的斗争就已经深入骨髓，这是一场还没有决定目的地的远征，但是已经准备了超过15年，显然有些因素不是政治博弈之外的事情可以解释的。

「哦，乐观点，我亲爱的科尔特兹，你大可以不必像那些给大脑切的稀碎的家伙一样对我说话，你还没切呢，至少在现在还有机会的时候，享受一下感情的冲动。我听说，这次不是去什么已知的世界，是一次纯粹的探索远征，我们关于异形科技的研究的课题很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有趣的结论。还有，叫我约瑟芬就好，就像我叫你科尔特兹一样，光是这个泰拉年我就已经重复了三十次了，你要是下次切了脑子，记得把这个当作程序装进去，当然我得夸夸你不会说自己叫『本机』。你看我叫过你那一串只有姓氏和字母的代号吗？」

「怀疑，我们甚至不知道目的地，高度怀疑，我们会遇到常见的大敌。同时，反对，建议叫我，亚美利哥-123-西塔-西塔。」

两个机械神甫正在康诺星的卫星甘茨的铸造神殿顶端，观察肉眼可见的庞大战舰，在船坞上逐渐成型，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兴奋的指指点点，而男人似乎则不太提得起兴趣。

「该我们去挑船了，走吧，别愣着了。」女人兴奋地住了他的机神战斧，拉着男人去了铸造神殿的穹顶。

按照这里的传统，每一次舰队出航，最优秀的神甫会成为一条船的机械神甫，负责一整条船的机魂相关的工作。据说这是一个古老的传统，从有记载的M2以来，就一直存在。

由于就在康诺边上，又是驻扎了泰坦军团的铸造世界，这里最优秀的神甫们往往都渴望在虚空中有所收获，成为欧姆尼塞亚神圣的导体。

他们会按照课题和平日的工作效率进行打分，按照成绩排序，最优秀的神甫有权获得最心仪的位置，往往是舰队的前锋，或者指挥官的旗舰——前者能获得知识，后者能靠近权力。

神圣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红袍子们，他们已经按照精确分配的随机数次序坐在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之前，每分钟，音阵就会响起一个名字，宣告一个神甫有资格做出自己的选择，他会站起来，接受其他人的注视和赞扬，再于屏幕前选择一条船，如此进行下去。在一个纯粹的优绩主义的活动中进行随机分配，让约瑟芬感到讽刺，但是这样能坐在自己同事身边，感觉也不坏。

先站上去的最资深的探索贤者，凭借着关于异形科技的研究成果获得了最高评价，他选择了未来的旗舰——有些船是现成的，甚至保密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图标上会有主要的信息，比如这是谁的船，或者有多少人，谁会在这里，这些聪明的神甫总有办法协调自己的利益。

很快，远征的实际控制人和军事指挥官的船只就被选完了。

「这次是行商浪人指挥的远征吧？」

「是也不是，我听说胡安娜·德·纳瓦拉很希望成为总指挥，但是她会分出很多的权力给各个利益相关方，甚至到现在连远征目的地都确定不了了，我很好奇最后会拆分成多少个代表各自权力中心的分舰队。」女人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到，「我只需要去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地方，那些老头们喜欢的旗舰，说不定上面早就安排好了自己人，你看，每一个上面都写了已经有了数十个神甫了。」

「肯定，你总是能弄到八卦。」

很快，音阵系统咆哮着女人的教名，「德尔塔-阿尔法-李-2132，见习基因士，工作效率，99.21%，提交研究，《关于基因窃取者在奥特拉玛的特异化》，评分97.42，请挑选自己的求索之舟，加入远征舰队。」

「该我了呢。」她笑了起来，挥手起立，她很快选择了一条看起来像是指挥舰的霸主级战斗巡洋舰，这是一款帝国指挥官常用的旗舰，看起来上面也坐着家族的继承人和一众军官，而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作为话事人的高级贤者。

完美的选择。

很快，又有十来个人摘走了自己想要的船，男人开始焦虑起来，他开始念诵二进制祷言。

「放心，你看我的这个舰队集群还有很多空船。」

「否定，这说明这个舰队并不重要。」

「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吗？」

「好的好的，科尔特兹，你知道的，我特别喜欢你的关于太空死灵武器的研究，但是你看，他们默认这次的主题是解释新发现的异形，所以你为什么坚持要写高斯武器的机理呢？」

「为了荣耀欧姆尼塞亚。」男人有些不满的转过了头，继续默念二进制祷告，看的约瑟芬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等到男人上台的时候，确实，那些属于指挥官，行商家族，帝国海军的船只基本上已经被挑得差不多了，但是属于刚才约瑟芬提到的作战序列的船只似乎还有不少，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非常可靠——也就是有漫长服役记录的战舰——可供挑选。

他选择了看起来最大的一搜，一艘月级巡洋舰，看起来有另一个显赫的行商家族会派出家族成员坐镇，还配了大量星界军或者私兵，甚至可以容纳一些自己统御协议下的部队，这多少也让逻辑士出身的他感到满意。

「看起来我们在一个舰队上，你去研究技术，我去研究生物，说不定这次干完，你就能当上正式的贤者了。」

「否定，前面还有23位，包括你，德尔塔-阿尔法-李-2132，优先级高于我。」

「我才不想固定在哪个地方，欧姆尼塞亚的火花啊，我还会继续换地方见习和流浪的，你看，现在只有22个人了。还有，叫我约瑟芬，如果你一定要带姓氏，也叫我约瑟芬·李，本泰拉年第31次。」女人开始还挺开心的，只有听到了那个冗长的代号，才摆了摆手，「欧姆尼塞亚啊，我要说多少次，我换个地方这个代号又会变化，别记这个了，记得叫我约瑟芬，说不定我们在某个战场擦肩而过的时候你叫我还会有回应。」

「怀疑，贤者会逐渐接近欧姆尼塞亚的理想形态。」

「当然不是，欧姆尼塞亚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形态，或者说，难道你认为我们的身体本身不是欧姆尼塞亚意志的导体，是祂神圣奥秘的体现吗？在我学会了生物和工造的大部分课程之后，我开始领悟到我们自己的肉身就是祂最好的圣殿。我们的伟大贤者怎么说的来着，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我们根本不需要把自己变成三米或者五米高的一个大箱子，难道你会在STC上插上别的补丁吗？」

「反对，你已经到了异端边缘。」

「不，这不是异端，我在火星的穹顶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名字我记不清了，他也认为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机械神的信徒，名字似乎叫……考尔？」

「否定，不在数据库中。同时，质疑并感到讽刺，汝的圣殿已经几乎掏空，且与加入机械神殿的标准影像相似度仅有41.62%，外形距离标准审美相似度极具提升，鉴定为大量使用仿生皮肤和钛金骨骼进行优化。」

「该死，别说出来好吗，这是女人的秘密。」约瑟芬吐了吐舌头，「也就微调了四成左右吧，至少我依然尊重欧姆尼塞亚赋予我们的神圣基因的表达结果，并尽可能的加以维护，而不是像一个行走的大箱子——哦，我忘了他们甚至不能行走，只能靠反重力模块漂浮。而且这样有助于我和骑士家族打好关系，我在格瑞亚的时候干过这个活，那些愚昧的死脑筋表现出了明显的倾向性，更喜欢和我打交道，而不是我的上级。」

「反对，强化是对血肉的扬弃，是一种飞升的尝试。」科尔特兹很满意自己的机械附肢和机械替代器官，并且正在想办法凑出更多的信用点，换取对脑部的进一步改造。

「算了算了，我觉得争论也没有意义，不过至少你还愿意跟我争论，而不是叫嚷着要让我去对铸造统领澄清，这很好。给我几天的时间，科尔特兹，我们下一个周期再见，我会想办法弄来舰队的细节。」两人走出穹顶，各自前往自己的区块，开始下一个周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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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弄来了好东西。」在一个属于自己的研究室里，一个周期之后，约瑟芬展示了两个数据板。

「船只信息？」

「我弄到了可能是我们船只指挥官的那个人一些资料，这是我的，这是你的。我的更多一些，你的那条船我觉得最有希望当指挥官的信息似乎被刻意隐藏了起来。」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我的这条帝皇金鹿号是一个叫菲力的二世祖的旗舰，似乎这个分舰队都是给二世祖刷战功的，实际指挥很可能是他的正妻，有着极为惊艳的行政记录，这些是公开可查的，包括在一个腐败的边境战区迅速收服了所有反对派，阻止了战局的糜烂；随后主管他们的首都世界所在的星系，迅速扭转了整个家族的财政窘境，已经产生了巨量盈余，在没有外部支持的情况下以继承人菲力的名义收拢了一大批太子党，在达摩克利斯成功的涮了钛星人一把，并且还和审判庭有着紧密的联系。」她翻着数据板的文件，皱着眉头，「尽管这家伙比菲力大了整整二十岁，还出身不明。」

「出身不明？否定，根据惯例，几乎99.21%的贵族继承人的联姻都是贵族政治联姻。」

「我觉得可以理解，科尔特兹，联姻意味着需要政治支持，而这艾芙琳女士几乎就等于一只庞大的政治力量和高效的行政机器，我不认为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决定。」

「我是说还有更多的问题，比如大部分贵族会在意血脉和家世，尽管不带来任何实际的收益。而且你看她明显的已经被公务快累坏了，这是照片。」约瑟芬盯着他的脸，看着他新改造的代替眼睛的显示板里露出了疑惑的字符，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也解释不清楚。来看这个吧。」

她打开了数据版，找到了一段视频投影。那是在属于家族首都文明世界欧斯卡蒂的婚礼现场。

「啧啧啧，这个小二世祖完全是个孩子嘛。」她指着全息影像咋舌，「几乎快成画像里的那种一样了，呆滞，愚蠢，甚至还在自己的大场面里局促不安，你听听他的致辞，背稿子都还在颤抖。一根细高的空心菜一样让人恶心，全身最值得赞叹的东西是自己的那一身金光闪闪的正装——然而这也不是他自己制作的，甚至可能是别人帮他穿上的。」

「反对，帝国的政治嗅觉培养需要时间，大部分贵族需要执政平均超过10-15年后才能逐渐掌握政治的原理，同时质疑，其反应耗时不超过正常标准人类偏差值10%，属于正常范畴。同时，影像资料有编辑痕迹。」

「神圣的硅石啊，你在说什么蠢话，婚礼视频当然会被编辑，你看看这个。」她开始快进，拖到了属于新娘的致辞环节，和大部分的礼仪记载不同，新娘穿的黑色罩裙几乎只有葬礼才会使用，尽管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是你可以看到，几乎整个面部特征都是被重建的，显然这个医生是个高手，我想见见看，真的。哦，我忘了你不是一个还原士，对生物没兴趣。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背景音里有大量的谣言，认为很快就会围绕她出现一个太子党。

「你听听这种高水平的发言，讲利益，讲团结，讲前景，讲忠诚，这还是自己被架在火上必须说话的时候的发言，再回头看看你刚刚那个所谓的正常人，要我说，这老娘们多半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是在给这胡子还没长出来的臭小子建自己的团队，才会甩开那些同龄的公主，找一个真正的灰衣主教来坐这个位置。」

不过她也一边看一边摇头，「不过我感觉很难指望一个大忙人作为超高龄产妇给他完成贵族的核心目标了，我估计很快他就会援引内政部的法典开始疯狂的制造私生子了。」

「质疑，根据公开数据，胡安娜不是家主，当代家主依然标记为存活。同时，尚处于生育年龄，预测风险不超过25.42%尚处于接受范围。」

「那就是三世祖。」约瑟芬合上了数据版，「还有，这是一个老视频，已经过去了几年了，我至今也没找到什么继承人的新闻。不提这个了，欧姆尼赛亚不喜欢无意义的传闻。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那个远征舰队应该是交给这个家伙来指挥，第一，她是看起来唯一的主官，并且有大量军事活动的主管记录，第二，我实在是不觉得这个二世祖会有什么本事，看起来和那些吃满了农业世界粮食喂得脑满肠肥的猪没什么区别。」

「赞同，组织能力和政治嗅觉在远征中处于核心地位。」

「哦对了，是你的部分。」她甩出了另一个数据版，直接插入了被长发遮掩的脑后接口，「我直接调用另一个远程投影了。」她指了指远端出现在墙上的投影，「数据很少，而且大部分保密等级很高，要是插进一般的读卡器，我下次就没办法弄到这些有趣的故事了。」

「反对，这些信息本身就不是欧姆尼赛亚智慧的一部分。」

「笨蛋，政治知识也是伟大的智慧。」约瑟芬用意识熟练地打开一个一个文件，开始展示起来。

「你看，这边就糟糕的多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她出生十数年后补档的，而且简单的被归类为被软禁的灵能者，灵能等级却是高的吓人，按照常识，这种等级如果不是处分掉的话，多半早就被带走了。」

「赞同，欧姆尼赛亚相信机械而不是灵能。高等级灵能者成年后产生感情意识，不利于控制亚空间现象。」

「哎呦呦，你也发现了呢，科尔特兹，这是第一个问题。」约瑟芬嘲讽的拍了拍手，「我们看下一个，没有任何服役记录，没有任何军事训练记录，但是离开灵能学院第一条消息就是带着十个PDF肉袋，干掉了绿皮超级老大，如果不是人为添油加醋，我没法理解这是什么怪物。」

「反对，显然当地在这个时间前后观测到强烈灵能现象。」科尔特兹指了指报告的下半部分，「显然是一次超规格的亚空间异常现象。」

「就算是这样吧，如果她这么有用，你再看这个，如果这是一个强大的即战力，天才到能熟练地把自己的危险的天赋作为他们帝皇的武器，那为什么会被迅速当做不值钱的筹码贴钱送走？看看这个……」她再一次打开了一个数据版，「她和维恩家族的联姻是赔钱买卖，这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人花掉了德·纳瓦拉家族3个世界作为陪嫁，却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回报，除了这只小型舰队。而且我甚至找不到任何关于婚礼的线索，据说当时在欧斯卡蒂几乎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一个电池包和口粮罐头，这是过节一样的重大事件，但是却没有留下任何官方记录。」

「怀疑，维恩家族在此地有超越物质的政治影响力，并不一定反应在实质性支出上。同时，需要注意，这是一次古典贵族联姻，没有任何一方更改姓氏，也没有任何关于继承权的交易。」

「那没有任何官方记录呢？来这是当事人的采访。」她开始播放另一些采访纪要。「这里异常点更多，所有采访者都提到了她不太寻常的视觉年龄，显著低于任何官方登记的出生日期，且我确实没有查到任何医疗记录，同时大部分前排观礼者都对这位女士的美貌印象深刻，且认为其具有天生的亲和力，尽管没有人能具体记得婚礼场景的细节——当然这一点也很可疑，可能是某些记录被抹掉了。而且这还有星炬厅的报告，此人不具备生育能力，为什么会被安排嫁给维恩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西弗勒斯，根据记载，他连私生子都还没有，已经超过50岁了，在当地已经流传了他是不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癖好的流言。」

「怀疑，你从哪弄到这些材料的？」

「秘密，但是我绝对保真，都是可靠的官方记录。」约瑟芬笑着从脑袋里拔出了数据版，「这里还有其他东西，交给你了，记得看完销毁，我的综合感觉是，强大的灵能者都会有异于常人的扭曲，她的很可能是时间流逝的巨大差异，你要想办法当做对待不成熟的青年一样对待她的命令，祝你好运。」

「怀疑，但是，愿欧姆尼赛亚祝福你的航行。」男人的表情提示板上做出了复杂的神情，耸了耸肩，「我依然建议你应该学着做一个真正的机械教贤者，你早晚会需要选择一个铸造世界长期待下去的。」

「该死的，你怎么也学会了这一套，」约瑟芬推着他往门外走，「我说过，我们首先是机械神神秘意志的容器，然后才是自己，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放弃祂给予我们的形体和机能，去摒弃神的安排。好了好了，你该去加班了，你的工作量已经额外堆积了12.35%，赶紧走吧。」她似乎有意无意的回避了最后的问题，这个见习了多个星球的学徒，似乎还准备继续在银河流浪下去。

注：

康诺：奥特拉玛最重要的铸造世界和船坞，在基里曼建立五百世界的过程中被纳入，并用其养父的名字命名，但是由于火星认为其更忠诚于五百世界，而不是火星，因此长期不被认为是铸造世界。由于其在五百世界的重要地位，被指定为奥特拉玛四英杰的驻地之一，受到极限战士的直接管理。

甘茨：康诺的卫星，由于机械教和极限战士的权力斗争，在教内长期拥有比康诺更高的地位，是泰坦军团Legio Praesagius（真言圣者，狮鹫军团的后裔之一）的驻地，并且长期和骑士家族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奥特拉玛：罗保特·基里曼和他的五百世界，以下略（乐）

Euskadi：欧斯卡蒂，巴斯克语的家园

金鹿号：德雷克爵士的旗舰，原名塘鹅号，在他环球航行成功封爵后伊丽莎白改的名。

还原士：也叫生物神甫。

逻辑士：负责分析、统计、逻辑和预测的神甫。

工造士：负责建造建筑和武器等的神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