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元五年冬开始,弥生替代水桥成为外出狩猎的主力。
论种地的本事,她们相差不大,水桥因为经验丰富,干得稍好一些。但是论打猎,弥生就要强不少。
我和水桥的枪法、箭术还是跟她学的,而且至今也没有出师。可以说,只要远程武器在手,很难有猎物逃出她的掌心。
水桥虽然也打过两年猎,积累了不少经验,但弥生似乎在新元前就有基础,对本地动物习性的熟悉程度并不逊色多少。
更何况,弥生性格沉静,富有耐心,简直是天生的猎手。
结果,这个冬天我们不仅没有挨饿,反而吃得比之前几个冬天都好,时不时就有新鲜肉食,以至于我开始担忧附近的野味会不会被打光了。
「不会的,这附近已经高度野化,自然承载力非常高。」弥生说,「该担心的是野化太快,将来还得开荒。」
经常在家门口除草的我倒不是不明白。连人类频繁出没的地方都野草疯长,可以想象稍远的地方是怎样一番景象。
可惜,我只能从弥生和水桥的口中了解外面的世界。
据她们说,现在城市被绿色覆盖,路面到处开裂,甚至长出了树,已经很难开车通行。
正因如此,一次打猎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弥生打猎的日子清晨就要出门,天黑才回家。
扫扫院子里的雪,看看陷阱里有没有新捕到的鸟,我一天的室外工作就结束了。
用皮袋兜着中陷阱垂死的麻雀,一瘸一拐地回家,刚开门,扎着小辫子的朱音就吧嗒吧嗒地跑来。
「爸爸~」
「朱音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回去。」
我把皮袋随手丢在玄关,赶忙关门,然后抱起朱音往屋里走。要是她感冒了可不是玩闹的。
朱音抱着亲我的脸:「爸爸出去好久。」
「嗯,朱音想我了?对不起啊,爸爸有事要做。」
「朱音很乖的,在家等爸爸。」
「亚子阿姨回来了?」
「嗯。」
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们都会把朱音锁在卧室,免得她乱跑受伤。有大人回家,才会把朱音带到客厅,让她活动活动。
水桥从厨房探头:「欢迎回来,安部先生。」
「今天你早啊,我都没注意到。」
「嗯,家里的冰不少,我没凿几块就回来了。倒是要多烧水,准备处理弥生小姐的猎物。」
「哈哈,你还挺乐观,默认弥生有收获吗?」
「因为弥生小姐很可靠嘛。」水桥也笑了。
朱音还听不太懂,但是明白在夸奖她的妈妈,跟着我们嘿嘿嘿地娇笑。
陪朱音过家家、读画本到中午,和水桥一起带着朱音吃饭,然后把她哄睡,冬天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朱音是个小瞌睡虫,常常能从中午睡到天黑,冬天又没有农活,下午无所事事。
这段时间,我通常在书房读书,有时还会打开囤积的平板电脑,把重要的资料摘抄下来。
就算再怎么妥善保管,不出百年这些电子数据都会丢掉,我得给未来的人类多留点知识。
「笃笃」,水桥敲门进来:「安部先生,我房间的窗户关不上了,能不能过来看一下?」
「没问题。」我关闭了平板,起身寻找工具。
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是大到汽车、房屋,小到衣服、鞋帽,维修工作多由我处理。
我很少进水桥的房间,就算是打扫卫生,她通常也不会把自己的屋子留给我。
随意扫了一眼,水桥的桌子和床头柜上摆着几本农业和渔业方面的书。
检查了窗户,发现锁舌锈了,锁槽也变形了。
「干脆换个锁吧。」
「麻烦不麻烦?」
「不麻烦。当年我把家里一切可以换的东西都备了几套,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现在还得跑出去找。」
「真那样的话就不修了,用胶带封住好了。」
别看锁不大,因为换锁的动作很别扭,忙活一通后,我额头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一旁的水桥时不时用手绢帮我擦汗。寒风不断漏进来,要是着凉了可不妙,所以我也就任由她帮忙。
「搞定了。」
「哇,真厉害!」水桥满眼冒光,「果然男人就是不一样呢。」
我失笑了,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水桥递给我一杯水,又让我坐下来,给我捏背。
「至于吗?修个窗户而已。」
「还是很辛苦的,刚才一直歪着身子,很酸吧?」
水桥还真细心,也许是从我的小动作看出来了。
「你平时干了那么多重活,我却没给你捏过肩。」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没干什么。不过要是安部先生愿意给我捏肩,我倒很乐意,嘿嘿。」
我没有接话,真能给她捏肩吗?毕竟是女生,总觉得对她动手动脚会有问题。
想到弥生可能会不高兴,我叹了口气。
「安部先生在想弥生小姐吗?」
「……你怎么知道?」
「我经常观察你,你在想她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水桥的睫毛扑闪着。
我没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
「最近,你一想到她就不太开心呢。明明你们互相都是那么在意。」
「正是因为在意……总觉得对不起她。」
「她不希望你这么想。」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越是觉得对不起她,我就越……」
「嗯,我明白。」水桥轻声说,「安部先生有苦衷,着急是不行的。」
着急是不行的……她大概真的知道我的毛病。
我放下水杯,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回去看书了。」
水桥呆呆地盯着那个杯子。
「等等。」在我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抓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回椅子上。
「我……我不是为了自己。」她喃喃自语,「我真的很想帮你,帮弥生小姐。」
「?」
「那个……如果,如果是因为对弥生小姐的愧疚造成的话……」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水桥跪在我面前,手伸向我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
「安部先生,最近已经害怕到不敢碰弥生小姐了吧。」
「……」你夜里还在偷看吗?
「越在意,越害怕,直到不敢尝试。我看书上说,这个时候和不重视的人,甚至是陌生人,反而会轻松些。」
我们谈不上是陌生人吧,而且,怎么能说我不重视你呢?
但也不能否认,面对水桥和面对弥生,我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不会有那种拼命也要好好表现的想法。
「这……这太委屈你了,又不是你的错。」
「不,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那也……」我想起了对弥生发过的誓,「还是不妥。」
水桥虽然不知道我的誓言,但还是很知心:「弥生小姐不会知道的。」
「纸哪里包得住火。」她的话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如果我得寸进尺,迟早会暴露。」水桥仰头直直看着我,「不过要是真有效,几次就知道,那以后,我就不会再做多余的事。」
「你……就不害怕吗?」我忍不住问。虽然这么想很冒犯弥生,但水桥现在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要能帮到你,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内心天人交战,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
水桥看我阻挡的手力度减弱,撩起头发,低下头去。
进攻的号角!因为专门写了女儿跑出来,所以我猜被女儿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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