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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違章屋的愛與慾(合)

那晚，邵子洋推開鐵皮屋的門，腳步踉蹌，滿身酒氣。采玲為了迎接這個半個月才回來一趟的丈夫，特地向鞋廠請了一天假，手裡攢的錢本就不多，還硬是擠出幾張鈔票，買了瓶廉價米酒和一盤滷味。她站在門邊，手還攥著圍裙，臉上擠出笑，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邵子洋早不是當年的有錢少爺，肥胖的身子塞滿破舊的T恤，下巴滿是沒刮乾淨的鬍渣，嘴裡嚼著檳榔，紅汁順著嘴角滴下來。他一進屋就扯著嗓子喊：「老婆，老婆！」聲音粗得像在吆喝下人，腳踢開地上亂放的鐵盆，發出刺耳的「哐當」聲。

采玲趕緊迎上去，手忙腳亂地把酒菜端到那張搖晃的木桌上。「子洋，妳回來了，我……我弄了點吃的。」她低聲說，手指不自覺攥緊圍裙邊。

邵子洋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鼻子哼了一聲，抓起酒瓶就往嘴裡灌，半瓶下去才抹了抹嘴，斜眼看著她：「就這點東西？老子在外頭跑工地，累得要死，妳就拿這破玩意兒敷衍我？」他扔下瓶子，砰地砸在桌上，滷味的湯汁濺出來，弄髒了他油膩的手。

采玲嘴唇抖了抖，低頭沒吭聲。她轉身去拿抹布，想擦桌子，卻被邵子洋一把抓住手腕，拉得她踉蹌了一下。「別裝忙，老婆，來陪我喝兩口！」他咧嘴笑，滿口檳榔渣露在外頭，伸手就往她腰上捏。

「子洋，孩子們還在睡……」采玲聲音細得像在求饒，試著抽回手，可他力氣大，捏得她手腕發紅。她咬著唇，偷瞄了一眼通鋪，萱、凱和菁擠在一塊，睡得正沉，沒被吵醒。

邵子洋沒理她，另一隻手直接伸進她衣服底下，粗魯地摸起來。「睡就睡，吵醒了又怎樣？老子難得回來，妳不得伺候好我？」他笑得更大聲，酒氣混著檳榔味撲在她臉上。

采玲身子僵住，眼眶紅了。她沒掙扎，只是低聲說：「好……我陪。」她轉身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點酒，手抖著端起來，淚水在眼裡打轉，沒掉下來。

***

通鋪的床板震動，發出嘎吱響，邵子洋壓在采玲身上抽送。她轉過頭不看丈夫，但嘴上仍得配合他的節奏演出，發出幾聲勉強的嬌喘。邵子洋喘得粗重，汗水滴在她胸口，弄濕了那件破舊的襯衫。

長年菸酒掏空了他的身子，邵子洋硬沒幾下就軟了下來，射在裡面。他嘴里罵罵咧咧後，就翻身躺在一邊。

采玲咬著唇，默默拉好衣服，眼睛盯著屋頂的鐵皮縫。她心裡清楚，這對她比活守寡好一點，至少還有個男人碰她。可每次都一樣，半個月盼來的撫慰，換來的卻是更大的空虛。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手指攥緊被單，喉嚨哽得說不出話。

通鋪的床板嘎吱響過後，邵子洋翻身躺平，喘了幾口氣，轉頭看著采玲。「喂，還有沒有錢？拿點過來。」

采玲拉好衣服，坐在床邊搖頭：「沒了。」

邵子洋斜眼瞪她，哼了一聲：「騙人，那今晚酒和菜的錢又從哪裡來的？」

「和房東張先生借的。」采玲低聲說，眼睛盯著地板。

「那老頭怎麼這麼好，總是借妳錢？妳跟老頭睡了吧？」邵子洋咧嘴笑，滿口黃牙露在外頭。

采玲抬起頭，臉色一沉：「別亂講，張先生都七八十歲的人了。」她的聲音抖了一下，手不自覺抓緊被單。

「那就去跟他睡啊，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外頭欠一筆賭債...」邵子洋說著，手撐著床板坐起來。

采玲愣住，轉頭望向他，眼眶紅了。她張嘴想罵，卻見邵子洋頭一歪，倒回床上，鼾聲如雷響起。

她咬緊唇，瞪著那張睡得死沉的臉，手指攥得更緊，指甲陷進掌心，躺了下來，側身背對丈夫，看著旁邊熟睡的少年臉龐，抿著嘴，嗚嗚啜泣。

忽然，凱睜開眼，直直盯著她。采玲嚇了一跳，心跳猛地加快，正要開口，凱卻湊過來，嘴唇貼上她的。

她身子一僵，猛地轉頭，壓著聲音說：「你瘋了，這是在做什麼啊，給你爸知道，你會被打死的!」她偷瞄了一眼旁邊，邵子洋的鼾聲還在響。

凱也壓低聲音，靠得更近：「別再哭了，我來安慰你。」他停了一下，「老爸只要喝酒後開始打呼，就會睡到天亮，我們都知道的。」

采玲愣住，眼眶紅了，聲音抖著：「所以...你們這些孩子，這幾年一直在裝睡？」她這才明白。

「沒辦法啊，擠在同一個通鋪，晃成這樣，哪可能睡得著？」凱說著，身子慢慢貼近她，手輕輕碰上她的腰，「我偷看了很多次，如果等一下做錯，妳要告訴我。」

采玲吃了一驚，轉頭看他：「你...認真的？」

「嗯。」凱點頭，眼睛沒移開：「認真，只要你別再拿錢給他，我都會滿足妳。」他的手停在她腰上，呼吸變得急了些。

采玲盯著凱那雙堅定的眼，眼眶還紅著，臉頰卻微微發熱。她咬了咬唇，低聲說：「等...等我轉過身背對你，你再開始吧。因，因為我睡著了，後來身上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知道，懂我的意思嗎？」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手攥緊被單，指尖抖了抖。

凱沒吭聲，點了點頭。他的手從她腰上滑下去，輕輕掀開她的衣服，指尖碰上她瘦削的背。采玲身子一顫，閉上眼，呼吸變得亂了。她沒動，邵子洋的鼾聲還在旁邊響著，像什麼都沒變。

「你腿開一點，暗暗的，我看不清楚。」凱低聲說，手停在她腿邊。

采玲臉更紅了，壓著聲音回：「我...我現在已經睡著了，你應該自己找啊!」她嘴上抱怨，腿卻微微張開了一些。

凱的手往下探，試著摸索。「是這裡嗎？」他問。

「不是...再下去一點...」采玲聲音又急又羞，手抓著被單更緊，「不要再問我了...對...慢慢進來，別太激烈，我怕把他吵醒...」她咬緊牙，閉著眼，身子僵硬地配合。

凱屏住呼吸，手指慢慢滑進去，感覺到她緊繃的肌肉。他的動作小心又生疏，額頭冒出汗，滴在采玲背上。她低哼了一聲，馬上咬住唇，把聲音壓回去。通鋪的床板輕輕晃了晃，邵子洋的鼾聲停了一下，又繼續響起來。

旁邊，萱和菁其實沒睡。她們擠在通鋪另一頭，眼睛半睜，偷瞄著這一幕。萱抓緊被子，指甲掐進掌心，臉頰燒紅，卻沒出聲。菁瞪大眼，嘴唇微微張開，手不自覺攥著姊姊的衣角，呼吸急促。她們對看一眼，又趕緊別開頭，假裝閉眼睡著。

凱沒注意到，手指動得慢而穩，采玲的呼吸越來越亂。她轉頭埋進被子，低聲喘著，腿不自覺夾緊他的手。「夠...夠了，別再弄，我受不了...」她聲音抖得厲害，像是求饒。

凱停下來，手抽回去，低聲說：「好，我停。」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躺回原位，眼睛盯著她瘦削的背。

采玲喘了幾口氣，轉頭埋在被子裡，聲音細得像在耳語：「夠濕了，插...插吧...我今天安全日，你做到最後也可以...」她停了一下，咬著唇補充，「你記得，我已經睡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你偷襲的。」

「好，是我偷襲的。」凱低聲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身子慢慢靠近她，褲子拉下一半，貼上她的背。采玲身子一僵，沒動，手還是抓著被單，指尖發白。

通鋪又輕晃了起來，凱的動作慢而小心，進去時屏住呼吸，汗滴在她背上。采玲咬緊牙，低聲哼了一下，馬上埋進被子壓住聲音。邵子洋的鼾聲還在響，沒停過。

采玲這時不用再裝做興奮，因為她的手自己猛地摀住嘴，怕呻吟漏出來。她的臉燒得通紅，汗濕了額頭。凱從後面貼緊她，抽送時低聲喘著：「好，好舒服...妳呢？」他的手抓著她的腰，呼吸越來越急。

她轉頭瞪他一眼，眼裡帶著哀怨，聲音壓得低低的：「我，我正在睡覺，你，你怎麼會問我？嗯、嗯、嗯...」她沒避開，身子跟著晃，摀著嘴的手抖得更厲害。

萱和菁還在通鋪另一頭偷看。萱咬著唇，臉紅得像要滴血，手攥著被子，指甲掐進掌心沒鬆開。菁瞪大眼，手抓著姊姊的衣角，呼吸亂了，腿不自覺夾緊。她們沒出聲，眼睛卻沒閉上。

***

第二天早上，陽光從鐵皮縫透進來，邵子洋醒了，滿臉宿醉的臭氣。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轉頭瞪著采玲：「喂，錢呢？拿來還賭債！」

采玲站在桌邊，手攥著圍裙，低頭說：「沒了，這次真的沒錢。」

邵子洋臉一沉，跳起來，把桌上的杯子掃到地上，摔得粉碎。他衝過去，翻開她放衣服的破紙箱，東西扔得滿地都是。「沒錢？騙誰啊！」他吼著，又踢翻鐵盆，發出刺耳的「哐當」聲。

采玲咬緊唇，沒退縮，聲音硬了起來：「我說沒就沒，別再翻了！」她瞪著他，手抖著。

邵子洋停下手，轉頭盯著她，眼睛紅得像野獸。他喘了幾口氣，指著她鼻子罵：「好，妳有種！以後別想我會再回來找妳!」

他抓起外套，狠狠摔門出去，腳步聲在樓梯上漸漸遠了。采玲愣在原地，看著滿地狼藉，手還是攥著圍裙沒鬆開。屋裡靜下來，只剩她粗重的呼吸聲。

幾個孩子擠在通鋪上，聽著腳步聲完全消失，才慢慢坐起來。萱先拍了拍手，臉上帶著笑。凱跟著鼓掌，眼睛盯著采玲，嘴角微微上揚。菁愣了一下，也拍起手，小聲說：「媽，妳好棒。」

采玲轉頭看著他們，手鬆開圍裙，愣了好幾秒。她眼眶紅了，嘴角抖了抖，終於擠出一個笑，低聲說：「妳們……別鬧了，快起來收拾東西。」她轉身撿起地上的鐵盆，手還是抖著。

「以後...我可以吃冰棒了嗎？」菁問，眼睛亮亮的，看著采玲。

采玲笑著點頭：「等我下個月領工資就買給妳。」她放下鐵盆，拍了拍菁的頭。

萱站起來，低頭說：「對了，我畢業後，想直接去妳的鞋廠打工。」她停了一下，抬眼看著采玲，「讓弟弟和妹妹升學就好。」

「不。」采玲微笑搖頭，走過去摸摸萱的頭頂，「我決定了，以後不管再苦，也要讓你們都能讀上書，吃上飽飯，所以妳不要再煩惱家計的事。」

她的手停在萱頭上，但雙眼看著凱：「你呢？你到底想要什麼？」

凱舉起包著繃帶的手，笑了笑：「這幾天我還不能碰水，請幫我洗澡。」

采玲一聽，臉頰瞬間燒紅，馬上懂了他的暗示，低頭輕輕點了點。菁歪著頭，不解問：「徐凱，我也可以幫你洗澡啊？」

「妳年紀還太小啦!」萱轉頭對菁說完，又看向采玲，眨了眨眼，「媽，妳昨晚很舒服吧？」

「我...我睡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采玲臉紅透了，手忙腳亂地轉身，慌張衝出悶熱的鐵皮屋，留下孩子們在屋裡笑出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