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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从教室的窗边向外俯瞰时，已经完全绽放的樱花早已开始随风摇曳，逐渐翠绿的枝干也在高空中彰显着一抹色彩。

阳光透过玻璃斜射至教室内，在地板上形成几处斑点。

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此时的教室安静到让人想要睡觉，再加上这两天的气温开始回暖，很容易在上课的时候打盹。

「风铃同学，请你来写一下这道题。」

「好。」

沙沙沙……

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文字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轻微且富有规律，不禁使我的精神越来越放松。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力抬着头，把自己看到的板书抄写在笔记本上。

不一会儿脑袋便开始不自觉地向下垂。

好困……啊～～～～

隔着打哈欠时流出的些许泪水望向墙上的钟表，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才会下课。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瞄了我一眼。

「秋野同学，不要睡着了。」

「好……」

被老师点名后，感觉自己稍微精神了一点，我用一只手撑在脸颊，另一只手在笔记本上继续抄写。

不行不行，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是不能做到「和冬月一起升学」的愿望的。

即便这样警示自己，却也只是徒增焦虑而已，倦意依旧挥之不去，一部分人也和我一样犯困，整间教室里都弥漫着懒洋洋的气氛。

「冬月同学，请你来诵读这一段课文。」

「好。」

明明刚才还困到差点趴桌子上，在听到这声干脆的回答后，我立马抬起头，刚才的倦意也烟消云散。

坐在第一排的少女捧着课本站起来，银白色的长发最近虽然拜托老妈剪短了一点，但依然保留着长发美人的气质。

诵读上面的文字，平稳和悦的声音从她的口中缓缓流出，在这间教室内流淌起来。

看着她诵读课文时优雅清纯的神态，使我打从内心发出了感慨。

交往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里，冬月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改变，和最开始相识比起来，变得更加柔和且坚强，成绩也有了明显提高。

「嗯，诵读的很精彩哦。」

「谢谢夸奖。」

冬月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礼貌地回应后坐了下来，坐在她后面的女生戳了戳她肩膀，笑着和她说了什么，新学期开始还不到一个月，就能这样十分自然地融入到集体中，也是她改变的一点呢。

大脑舒缓结束，还是乖乖听课吧。

这样想着的我单手托腮，将写在板书上的笔记全部抄了下来。

在我沙沙写字的途中，下课钟声响起，劳累了一个上午的学生们纷纷发出疲惫的声音，老师也在留下今天的功课后匆匆离开。

老师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就开始，整间教室都喧闹起来，有些人搬动桌椅准备吃便当，也有些人前往其他教室。

我将笔记本收到抽屉里，准备去吃午饭。

「呐，今天要在哪里吃午饭？」

「去食堂吧。」

「啊，冬月同学，要一起去吗？」

被女生们这样问到之后，冬月摇摇头说「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吃」

「喔——冬月同学好大胆，以后一定要告诉我男朋友的身份哦。」

「有机会的话……」

冬月嘟囔着这句话，视线朝我这里瞥了一眼，和她对视的瞬间，我无奈地露出苦笑。

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在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就算暴露我们的恋人关系班上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吧。

我先一步离开教室，走了一段路靠在走廊转角处的墙壁上等待。

过了不到一分钟，冬月也走了过来。

「没必要刻意藏起来吧？」

「如果刚才被发现我们的关系，恐怕会被追问到吃不完午饭吧。」

「说得也是……啊，今天要吃什么？」

「食堂？」

「干脆去便利店买点午饭吧，感觉今天的食堂人会很多。」

看样子冬月也和我一样，不喜欢在人挤人的食堂里吃午饭，对于御宅族来说，那样简直会让人窒息。

「我同意，那就一起去吧。」

「嗯。」

达成共识后，我们默契地牵起对方的手，在一些陌生同学的视线下，羞涩又有些幸福的朝便利店走去。

我们各自买了一份炒面面包和一瓶酸奶，然后移动到教学楼中庭吃午饭，这样的饮食说实话，确实不健康。

自从升入三年级之后，为了确保我们两个人的睡眠充足，老妈取消了自己的早晚班，来为我们做饭。

不过，老妈平时不怎么做便当，所以午饭就需要自己去准备。

嘛，对于过去喜欢靠泡面填饱肚子的冬月来说，这点程度应该不算什么。

冬季的寒冷逐渐离去的这个时节，我们坐在宽阔中庭的树荫长椅上，不远处也能看到和我们一样共享午饭的情侣。

「好舒服……现在的阳光恰到好处啊。」

「有那么舒服吗？」

「嗯，如果此时还能躺冬月的膝枕就更好了。」

「别幻想了，快点吃午饭吧。」

「好～好～」

无奈地回应过后，我剥开炒面面包的包装纸，一口咬下去，微辣的触感便传入口腔。

「还挺好吃的。」

「我倒是感觉很一般啊……」

冬月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面包，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吃辣的吧，炒面面包的口味也比较清淡。

「要不以后我还是早起做便当……」

「难得老妈为了我们能充分休息，都把早晚加班给取消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妥当吧。」

「说得也是……还真是有点对不起你们啊。」

冬月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声音充满了歉意，看到这幅表情，我下意识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眉毛轻微挑动了一下，目光不知所措地在我的眼睛和手上不断游移。

诶呀这样就害羞了吗？看来冬月也渐渐坦率了——

「你手上有炒面的油……」

「诶？」

被冬月用十分为难的表情瞥了一眼后，我才发现自己忘了擦干手指上的炒面油渍。

原来是这个啊！

「抱、抱歉！我刚刚没注意到。」

「没关系，我其实也不是很讨厌这种，以前吃泡面也会不小心把汤汁洒到衣服上。」

冬月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我，一边讲述着她以前颓废的独居生活。

从她的声音中，我能听到些许安慰。

「每天吃快餐和面包，还能有这么纤细的身材，某种意义上也很厉害了。」

「我身材很纤细吗……我不那么觉得。」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脸颊已经不自觉地红润了起来。看着她这幅样子，我不禁噗嗤笑了笑。

冬月有些不悦地鼓起脸颊。

「别嘴贫了，快点吃饭。」

冬月将喝完的酸奶盒「啪」地用手捏扁，丢尽附近的垃圾桶内。

在我吃完手中的午饭之前，冬月只是无言地搂着我的胳膊，像是在午睡一样闭着眼睛，从手指轻微的颤抖来看，她应该是醒着的。

「冬月？」

「怎么了？」

「你这样抱着，我很难去扔垃圾啊。」

「给我，反正我离得更近。」

「呃……嘛，好吧。」

今天的冬月有点强势呢……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讨厌，大部分的御宅族都不会拒绝一个进攻强势的女朋友。

我说着「谢谢」同时将手中的酸奶盒递给了冬月，她暂时松开我的胳膊，小跑两步，将盒子扔进垃圾桶后又跑了回来。

正当我的特意给胳膊空出位置的时候，她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勾上来。

「还是算了，感觉太羞耻了……」

「既然觉得羞耻，一开始就要说出来啊。」

「不对吗……一般来说，男生在被女生抱住胳膊的时候，会偷偷享受胸部的触感吧？」

「不要一概而论了。」

倒不如说，因为冬月的胸部只有B到C的程度，所以刚才完全没感受到。

要是说出来，大概会被打……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玩笑话就到为止了，我们在剩下的午休时间里互相靠在对方肩膀上，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

恰到好处的和熙微风，偶尔撩动冬月的发丝，以及那淡淡奶香。

在紧迫的三年级备考生活里，这是我们少有的，令人身心舒缓的休闲时间。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小型班会。

「明天要进行高三年级的第一次评测考试，我也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你们的成绩水平，记得认真复习。」

说完，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具体的考试时间和科目后，便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说实话，我也不了解自己目前的成绩如何，三年级的试卷难度比以往都要高，仅以曾经的成绩为参考是行不通的。

我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轻吐一口气，拎起书包走出了喧闹的教室。

考试啊……

我思考着这种事情，和冬月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最近气温正逐渐变得暖和，丝毫感受不到寒意，路边的树枝上绿叶繁盛，樱花早已不见踪影。

走在我旁边的冬月，她的衣服也从厚实的外套换成较为透气的衬衫，外面套着白蓝相间的学校制服，下身短裙的裙摆垂到膝盖位置，露出套在里面的白色过膝袜。

「三年级的试卷会很难吧？」

「不要问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毕竟我们学校，姑且也是重点高中。」

冬月一边回答我，一边打量着路边墙壁上贴着的一张一张宣传单。

临近高考的这半年，经常会有各种补习班在进行优惠招生。

「你对补习班有兴趣吗？」

「不了，去补习班也需要费用，借住在你们家已经给你们添很多麻烦了。」

「那种事情，老妈也不会……算了，既然你是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然后牵住冬月的如丝娟般柔顺的手指。

「对了，昨晚你睡得不好吗？」

「昨晚？嗯……很不错啊。」

「但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被老师点名了吧？」

「只是发了一下呆而已，最近上课的确很容易睡着。」

「毕竟越来越暖和了嘛。」

之后，冬月给我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和班上的女生们相处融洽，她们都很羡慕冬月能有一个可靠的恋人。

虽然她们不知道的是，冬月口中那个「可靠的恋人」其实只是班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阴角男生。

啊嘞？

难不成，我其实过得比自己认为的还要现充吗？

「今晚要吃什么……秋野你觉得呢？」

「嗯？我都——」

「不可以说『都行』，那样才是最让人困扰的。」

「说得也是……那就喝味增汤吧，配菜就吃蔬菜沙拉和炖菜。」

「好耶！立马就期待起来了！」

看到我兴奋地喊出声来的样子，冬月只是无奈地苦苦微笑，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接着拿出手机给老妈发去消息。

我偷偷瞥了一眼，她发送的是「阿姨，秋野和我今晚想吃炖菜和蔬菜沙拉，麻烦您啦」以及一张表情包「谢谢——」

看来她也渐渐融入到这个家庭中了。

「不要偷看。」

「诶——反正都是给老妈发消息，看一下也没什么吧？」

「我会很害羞的啊！」

为此，我发自内心地感到安心。

自从我们升入三年级后，虽然在学校里的生活大差不差，但在家里就完全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改变便是——

「我们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

原本在晚上会十分冷清的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老妈辞掉了晚上的加班，开始专心为我们保证休息。

老妈正在客厅的灯光下用吸尘器打扫地板，看到我门后一脸微笑地说「我去准备晚饭～」并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而走向厨房。

「阿姨真的很辛苦呢。」

「还好吧……」

「你偶尔也要坦率一点哦，比如在母亲节送点礼物。」

「我每年都会送啦，别看我平时很孤僻，需要行动的时候还是会主动出击的。」

我们一边聊着这些事情，一边在玄关处脱下鞋袜，准备换上室内鞋。

不过当冬月将手指勾在鞋后跟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

「怎么了？」

「感觉你又会像以前那样，在我脱鞋的时候突然说些奇怪的话。」

「放心吧，我只会偷偷闻一下。」

「真恶心。」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冬月并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只是宠溺似的摇摇头，然后脱下鞋子，换上室内鞋。

当然，我也不会变态到真的去闻。

「老哥和冬月姐姐！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小春真努力啊。」

冬月把书包放到客厅沙发上，接着自然地坐到正在做题的小春旁边，像是家教老师一样认真指导功课。

小春似乎也很喜欢冬月，一脸幸福地请教她。

「不仅是你们，连小春都要准备考试了，这一年可真忙啊。」

「嘛，这种时候老爸居然还在外地上班。」

「你爸他也要挣钱的嘛。」

说完，老妈将刚出锅的味噌汤盛到碗里，我将四个人的晚饭一个一个端到餐桌上，然后帮忙炖菜。

「升入三年级已经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虽然班级的气氛是比以前更加紧张了，不过那也是好事吧。」

「学习环境可是很重要的，那样恰好适合你们思考啊。」

「好～好。」

这些也是老生常谈的话了吧。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将所有的晚饭端到桌上，准备享用晚饭。

四个人围坐在桌边，一齐双手合十说道「我开动了。」

不愧是老妈亲手做的晚饭，和我们的水平果然不一样。

今晚的自习结束后，我放下圆珠笔，一边发出「啊～」的声音一边用力伸展身体，抬头看向钟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我重新翻看自己刚才写的试卷，对上面的错题感到遗憾和焦虑。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想要达到理想的效果还是很难啊。

不过有句话是「被学习包围的人其实不必为未来出路而焦虑」，我们本就是求学中的人，一切都应该先顺其自然。

唉……话是这么说，现实却无法逃避呢。

无聊地我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和『星流大学』有关的信息，虽说没什么意义，但总比闲着好。

……

名校啊。

我真的有可能考上吗？

像是泄气一般，我把手机随便扔到床上，准备去上个厕所就睡觉。

走出卧室后，客厅的灯已经关闭了，老妈的房间还亮着灯，借着透出的微弱灯光，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

回去的时候，意外看到冬月在厨房里泡好了红茶，然后端着它回到了房间。

这么说来，自从进入了三年级，冬月也很少去写轻小说了。

这也是当然，毕竟归根结底都是备考……

即使躺在床上，注视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时，满脑子也都是对未来的担忧。

X   X   X   X   X

翌日，阳光依旧明媚，我和冬月一起登上熟悉的楼梯，准备前往三楼的教室。

一开始还感觉，在三楼上课是很新奇的事情，不过随着去的次数多了起来，便感觉没那么有意思了，只会觉得很累。

从走廊窗户所见的天空已是一片蔚蓝，暖和阳光洒在铺了光滑地砖的走廊上，一片一片的光斑隐约可见。

「秋野和冬月同学，早、早上好。」

贤一今天背着书包，快步跟上了我们，冬月也礼貌地回应道「早上好。」

「两位每天都是一起上学吗？」

「嗯……基本上都是一起的。」

其实我们在同居……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所以我只好尴尬地这样回答。

「好羡慕啊，你们真恩爱。」

「贤一同学不和朋友一起上学吗？」

「嗯，毕竟我还没有交到其他朋友。」

贤一低着头，一边看自己的脚步一边回答。走路的时候还是不要低头会比较好……

「前面的三位！早上好！」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小动物一般的身影迅速追过我们，在前面充满活力原地转了一圈，短裙的裙摆也跟着动作轻轻摇曳。

接着，雨宫同学面向我们，双手背在身后，满脸都是活泼的笑容。

「好少见～我们四个人居然还能聚在一起。」

「是很少见。」

「贤一同学也是，好久不见！」

「诶？呃啊……好、好久不见。」

面对自己暗恋对象的突然问候，贤一的脸颊立马红了起来，躲开视线后支支吾吾地回答。

纯情的小男生……嘛，不过雨宫的目光对阴角来说确实很刺眼。

「大家都被分到了不同的班里，真的很寂寞啊——」

「真纪你的话，在任何班里都能交到朋友吧，」

冬月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话是这样……但是朋友太多的话也会有很多麻烦事的。」

说完，雨宫像是泄气了一样「唉」地叹气。

我懂我懂，比如朋友吵架的时候就会问「你说说谁有理？！」之类的难题，一旦回答了就会受伤。

幸好我国中时期就领悟了这个道理，在遇见冬月之前，我从来没有朋友，哼哼。

正当在我们闲聊的时候，预备上课的铃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糟糕，要开始考试了，大家再见！」

「嗯，考试要加油啊。」

「你们也是，加油哦！」

雨宫慌慌张张地朝我们挥手，转身匆忙地离开了。

「那么我们也……走吧。」

「嗯。」

正在通知考试注意事项的铃声回响在校园里，感受着这寂静又有些紧张的气氛，我走进了教室。

然后，测验考试便开始了。

X  X  X  X  X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现在开始测试。」

我在老师宣布考试开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试卷翻面。

老实说，我此时都不敢去看题目，只好先去把名字和班级写上去，如果发现自己依然毫无进步，肯定会被那股的焦虑感所压倒。

不能紧张……平常心就好。

我在心中这样暗示自己，然后将目光放在试题上。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专注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唉……好难啊。」

偶尔也能听到其他同学的叹气声。

时间在不断的思考与答题中流逝过去，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宣告本科考试结束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等试卷全部收起来之后，劳累了一个小时的同学们开始三言两语讨论刚才的试卷。

我伸了个懒腰走出教室，恰好看到同样准备去卫生间的冬月。

注意到我之后，她挥了挥手。

「感觉怎么样？」

「谁知道呢，我也说不准能不能考好。」

「我也是，但是三年级的试卷难度，果然和以前不一样啊。」

冬月望着窗外的明媚阳光，轻轻呼出一口气。

为了不耽误考试时间，我们只能简单说几句，很快就到了下一场考试时间。

虽然我个人觉得测试考也没必要安排的这么正式，但按照学校的说法，是为了让我们提前熟悉正式升学考的流程。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可没有机会在考试之外的事情上犯错，最近也经常能看到考生找不到考场的新闻。

走进教室就能看到贤一正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多看几眼英语课本。

贤一的成绩我记得在中下游吧……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的确是需要好好加油的程度呢。

……

我还是好好担心一下的成绩吧。

正式开始考试时，补习不足的缺点才暴露出来，即使我自认为有「为了冬月而努力」，但事实还是摆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试卷上的英文，我不禁头疼地思考起来。

可惜的是，即使再怎么如回想，也唯有时间在不断流逝。

结果，我貌似在英语这一科摔了跟头。

上午的考试结束后并不会像理想中那样迎来休息时间，紧接着便是下午的课程。

考试成绩会在明天的下午布，又因为刚考完试，在上课的时候学生们基本都尽可能偷懒。

课间，我在走廊想要透透气的时候遇见了贤一，他也和我一样是来休息的。

「三年级的考试果然很难啊，有种幻想被打破的感觉呢。」

「嘛，我也同感。」

「我觉得秋野同学习很努力，一定能考到好成绩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话，但贤一还是双手握拳为我打气，怎么说呢……他这个举动很像女孩子。

我无奈地苦笑起来。

「嗯，谢谢。」

「话说回来，成为备考生之后，和女朋友的时间果然会变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比起二年级的时候，你和冬月同学在学校里接触的时间明显变少了。」

「哦……这个啊。」

我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透过教室全开的门瞄了一眼冬月，她坐在第一排因此很简单就能看到。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冬月歪头看过来，像是在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以无意地笑容作为回应，她大概也理解了我的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那时候刚刚分班，要是其他人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恋人，可能冬月就很难交到朋友了。」

不过事实上，不论我们最开始有没有表现出恋人关系，冬月也可以融入到班级中……虽然她本人并不愿意。

听了我的解释后，贤一理解似的点点头。

「这样啊……」

「现在的话……嗯，等有合适的时机我会在其他人面前，好好和冬月恩爱的。」

「嗯，我支持你们哦。」

「贤一你也是，要加油啊。」

被我这句话暗示到之后，贤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纯情的小男生和学校第一的小动物……恋爱之路还任重道远啊。

尤其是在学业如此紧张的三年级，她们真的还有机会吗？

不过，即使有过这样的担心，我还是打从心底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