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说到贵族应该少不了女仆吧?

是夜,我呈大字瘫在床上,无奈的与银发赤瞳的大姐朱蒂娜四目相望,那双如同红玛瑙的眸子在黑夜中仍在闪闪发亮。

「大姐,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是为了和你聊天啊,我的乖乖」

「大姐,为什么你的眼睛那么亮?」

「是为了更好的看你啊,我的乖乖。」

(译:夜视魔法,使用时眼睛会微微发亮)

「大姐,为什么你要枕着我的手臂?」

「是为了更好的感受你啊,我的乖乖。」

「大姐……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啊啊啊啊啊!!」

我惊叫着跳了起来,企图远离朱蒂娜,结果被她伸手咔的一下放倒了。

「是为了……更好的抱你啊,我的乖乖~」

黑暗中,那红色的瞳孔格外渗人。

(译:抱是双关语,有动作抱的意思,也有做的意思)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角落里熟悉的全身镜我意识到这是个梦。

昨日被露妮撅……哦不是,传功了之后,结束已经是傍晚了,我提出要进食之后,露妮爽快到令人起疑的放我走了。

「所以为什么会做那个梦啊……还有这个句式,抄的小○帽吗……」

我伸手去摸日记本,结果触摸到一个柔软的物体。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软,略微用力就能轻易的改变其形状,此时,我注意到,周围似乎飘荡着一股不属于露妮的清香,如果说露妮散发出像是婴儿一般的香味,这个味道有些类似于桂花……奇怪的是,这个味道我的海马体似乎有些印象。

不会吧……

我偏过头,宽大的毯子遮挡了我的视线,但由于它轻柔的特性我依稀能够辨认出毯子下的曼妙人形。

不自觉的吞咽唾沫,心脏也紧张得怦怦跳,保持着左手不动的姿态,右手缓缓的掀开毯子。

这人究竟是……

「早上好。」

齐肩的黑色短发,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清秀面孔,以及胸口略微遗憾的身材。

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大姐。

不对,这好像更要紧吧。

我回过神,平仄全无的嗓音倒是微微勾起了我的回忆。

「约翰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约翰娜,是德勒的专属女仆,主要照顾他的起居,但是在转生之前就请假回家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才没见过她。

「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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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娜】LV.(现阶段不可知)

种族:(现阶段不可知)

职业:女仆

固有技能:(现阶段不可知)

好感度:(现阶段不可知)

简介:谜一样的神秘女仆,会做出超乎常识的事情,常年看不到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如果能够解决家乡的问题,似乎能够了解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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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侍奉?」

「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

我感到有些无力,是啊,这个人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如同我行我素这个词具现化一般,将一切卷入其中。

「那么,要来一发早晨炮吗?」

「不需要!不要把腿打开!把衣服给我好好的穿上,喂,不要扒我的裤子。」

是这样吗?难道说这个女人是痴女吗?正太控?还是个喜欢露出play的变态?为什么我感觉周围的女人好像思维都不太正常的样子。我一边拍开伸向我裤头的魔爪,一边思索着。

「是我考虑不周,应该需要按顺序来吧?少爷,你回来了,请问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或·者·是·先·吃·我·呢~」

「不需要!不要把刚穿上的女仆装又脱下来!」

「没关系的,这是特制的女仆装,方便家中主人和佣人偷情而生产出来的,您看,只要轻轻地一拉这里,整个衣服就会刷的掉下来哦~不过要穿上就有点麻烦了」

「这不是完全没用吗!经费不应该用在快速穿着的地方吗?设计师脑子有洞吗,话说问题不在那里,你赶紧穿好衣服!」

眼前的一片雪白搞得我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约翰娜嘴里嘀咕着『明明想要得不得了』一边干脆利落的套上衣服。

喂喂,我才十二岁啊?这不对吧。

「失礼了。」

「不……你压根没有「失礼了」的念头吧,算了,欢迎回来,约翰娜。」

「是的,我回来了」

约翰娜深邃的瞳孔和我对视,平静的漂亮脸蛋依旧看不出喜怒,但从略微上扬的语调中我似乎听到了欣喜?

大概吧。

今天不用家庭聚餐,所以我就在房间里吃了,贵族的房间里一般都会摆放着茶会用的套件,但德勒不喜欢喝茶,不知道把茶几丢到哪了,真头疼啊,这下子不就没有办法玩侦探游戏了吗?

(译:小说/影视作品里的侦探几乎都喜欢喝咖啡,一般用来表示从容不迫,轻松。就跟抽烟一样,是一种通常印象的使用。)

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个念头,是受到德勒记忆的影响吗?还是说我的思考方式一下子回到了十二岁的水准?前者还好啊,后者就有些糟糕了。

「约翰娜。」

「是,我在。」

「身高多少。」

「162cm」

「人类第一任勇者叫什么」

「罗博尔·塔拉」

「1的指数是多少」

「0」

「人类骨骼一共有多少个骨头」

「206块」

「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

「没穿」

回答得太过坦然以至于有一瞬间我怀疑是不是我有问题。

「需要确认吗?」

「不,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回来得那么快?」

虽然才过了一周时间,但从地理位置来讲就不太正常,从这里出发到约翰娜的老家至少需要四天,配合探亲怎么想时间都太短了,虽然有可能是丢下钱就走……但是记忆里约翰娜是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的,按理来说应该没必要回来这么早。

「瘴气蔓延,老爷下令不允许靠近。」

「是东边吗?」

「是的,大概距离这里一千一百公里的西福拉赫(村庄)已经发现了瘴气的传播」

「没办法治愈吗?」

「有办法。」

「什么办法?」

「去治愈女神的教堂祈求赐福。」

「除此之外?」

「没了,正常的治愈魔法和草药收效甚微,还有,附近还出现了许多带着鸟嘴面具的奇怪医师。」

「鸟嘴医生?这就有点意思了,对了,染上瘴气的人有什么症状吗?」

约翰娜摇摇头。

「被封锁了?现在探亲的纹章牌归还了吗?」

「没有,我昨天才刚刚回来,还没上报。」

「……刚回来就钻我被窝啊。」

「别担心,我都清洗干净了,如果您现在就想要的话……」

约翰娜面无表情的掀起裙子。

「没问这个!马还在吧,行李呢?」

「是的,因为过于仓促,并没有卸下。」

我拿上日记本放进玩家背包。

「带路吧。」

约翰娜略微提起裙摆,右脚放在左脚后面,倚靠在脚掌上。俯身,膝盖向外弯曲,随后优雅的回到一开始的位置,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屈膝礼。

「悉听尊便」

由于是玩家,我倒是没什么可装备的,人出去就行,起初我还担心我的姐妹会来找我的麻烦,不过在我上了马车之后我才意识到是我杞人忧天了。

但是,事情如此顺利还是让我有些隐隐不安,证件、交通工具、装备非常齐全,甚至女仆都如此方便使唤,虽然不排除约翰娜本身是忠诚的,但多多少少会有些计算的因素在里面吧。

是盲目执行命令还是攻略哥布林巢穴带来的好处这点我不得而知,不过无所谓,打不过还能跑,这就是18级132点的力量带给我的自信!

不知道是约翰娜驾驶技术好的原因还是马车本身有优秀魔法加成的情况,行驶在路上竟出乎意料的平稳。

「约翰娜。」

「我在。」

「教会赐福是怎么收费的?」

「需要看是什么类别,恋爱是一枚金币,丰收是十枚银币,平安是两枚金币,治愈……十枚金币」

一只鸡差不多是八枚铜币一斤,一千枚铜币等于一枚银币,一百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也就是说,一次治愈祈福就需要一百万枚铜币。

要知道,即使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西国(西达摩帝国简称,下文同)普通的农民一年的收入才两枚银币。这祈福为谁开的一目了然。

「难道教会也有在插手吗?」

教会背后不是女神吗?她们会做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我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像是拉屎卡在一半,不快的感觉。我摇摇头,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约翰娜没有回答,默默地挥动着手中的马鞭,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身为女仆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足够了。

夜晚

被尿憋醒的我从简易帐篷中爬出来,撞见恰好从丛林中归来的约翰娜。

「哟,少爷,这么晚偷偷摸摸的是去小树林发泄逐渐高涨的欲望吧」

「为什么是肯定句,内急啦,内急」

一阵风吹来,我霎时进入应激状态,大脑在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发出警报,肾上腺将开始分泌激素,心脏剧烈的跳动将更多的血液输送到用于运动的肌群。

从风传递过来的信息中,我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那不属于动物的腥臭味……是人类。

「你这家伙……是谁」

我把手放在佩剑上,方便近战时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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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娜】LV.(现阶段不可知)

种族:(现阶段不可知)

职业:女仆

固有技能:(现阶段不可知)

好感度:(现阶段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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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我松了口气,好在不用战斗。

说实话,我对NPC下手这件事本身是不怎么反感的,但那仅限于游戏,知道了这是现实反而束手束脚起来,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对人类——或者说对人形怪感到有些犹豫。

她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

「不尿吗?哦,是需要我扶……虽然我并不反对这样,但是可以的话我希望第一次在海边的屋子里,喝着红酒调调情,在烛光下把我温柔地推在床上……」

「没想到你居然是浪漫主义啊……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跳到哪里的……」

「书上说过男人都是狼,「如果你能给一个人足够的理由,他们总是会找到成功的方式」。虽然为主人遮羞是女仆的义务,但我想您一定是想用这个为借口,将我骗到树林里进行○爱活动。」

「……我想那不是正确的理解吧……」

(译:这句话出自于电影《华尔街之狼》)

这个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构成的……还有为什么讲这句话时没有任何表情,你认真的?嗯……正常的女仆是负责这个的吗?

「这个先不提,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血腥味」

「周围有几只小老鼠,去清理了一下,不过……」

我这才注意到约翰娜手中拿着马鞭。

「看来放跑了几只呢。」

话音未落,我视角里的血条冒了出来,灌木丛中出现红色标识牌,这是进入敌对状态才会有的情况。

打开系统地图,大约有三十几个红点。

我默默抽出佩剑。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希望我的膀胱能够撑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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