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話 帕萊的過去4

虐殺迪里席亞幫後,帕萊便離開了父親的喀澤幫。


還是順帶勸誘組織第三把交椅:阿齊紅檜•卡勒喀提。


阿齊紅檜年過六十,妻已逝,有一個女兒在海外。


阿齊紅檜曾經參加聯合國的軍隊和恐怖份子作戰過,本來這種人才不會待在喀澤這種僅有三十幾人的小型非法組織,是因為妻子病逝,女兒和自己不和遠走他鄉,從業的公司倒塌,便半放棄了人生。


想到恩人的其中一個女兒多年前嫁給了侖比,侖比又是黑道組織的首領,遂選擇加入喀澤方便照顧恩人的女兒及其家人,又因體術和戰鬥經驗而在兩年前成為侖比兒子的師父和組織第三把交椅。


他不知道他教的體術四分之三以上帕萊早就會了。


儘管並沒有教到帕萊很多,他在帕萊心裡地位仍然非常高。


所以帕萊要離家順便帶著他,不希望他待在這被敵對組織打到只剩十幾人的苟延殘喘的黑道。


帕萊和阿齊紅檜第一個目標是:消滅黑道組織「恩仇弗朵」。


就是恩仇弗朵將三十多人的喀澤打到只剩十幾人,抓走第四把交椅苟斯明眼•颶風,給了迪里席亞可趁之機。


恩仇弗朵人數七十多,和喀澤一戰後剩五十來,雖在百人內,但團員品質比迪里席亞高上許多。


喀澤也成功消滅恩仇弗朵十數人,個別團員實力和對方是差不多的。


之所以侖比會落入迪里席亞手中,是因為被騙。


以兩人優異的搜索能力,很快便找到對方的基地。


兩週後,兩人便將恩仇弗朵消滅,將颶風救出。


因為恩仇弗朵首領本想在侖比等人面前凌遲他,在知道喀澤被警方消滅後就不管他打算把他餓死,所以颶風身體基本上完整。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很虛弱。


兩人將颶風交給醫院,付了兩成的醫藥費後離開。剩下就交給警方吧!


三年後,3145年,帕萊8歲,阿齊紅檜被暗殺身亡。


✩ ✩ ✩ ✩


那是一天午夜,城市邊緣一座丘陵上。


帕萊跪在地上看著阿齊紅檜的屍體。


默默的站起來,擦乾眼淚,抬頭看向前方的樹上:「鼠輩,速速現身。」


一個鼻口用巾布蒙面,背上背著兩把刀,腰上也繫了一把的棕衣壯年男子從樹上落下。


帕萊:「報上名來。」


蒙面人:「我叫飛理•斯格爾,隸屬境山暗殺聯合。」


境山暗殺聯合,位於境山的暗殺組織,境山是火刊西部的一個小山脈。


帕萊拿起一把匕首:「雖說提問的是我,但身為刺客報上姓名和所屬單位真的好嗎?」


之所以不用槍,是怕聲音太大。


斯格爾:「只要我判斷對方人數、實力、逃跑機率在一定數值以下,且並非指定暗殺目標,就會告訴對方身份,因為將死之人有知道對手這些的權利。」


帕萊:「是嗎?」


斯格爾:「我可是看扁你了喔?」


帕萊笑:「我是八歲小孩,不被看扁才奇怪吧?總之,你殺了我師父,不能饒你一命。」


斯格爾拔長刀出鞘:「剛好,既然我已告知姓名,我也沒有放你走的道理。」


帕萊衝向對方,刺向胸口。


斯格爾心想:「好快!」用刀架住。


帕萊將匕首往下一按,借力躍到空中,向下刺。


斯格爾仰頭,將刀移至上方擋下對方刀尖。


帕萊心想:「用差不多等於師父的實力去打,對方果然很輕鬆。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上限,先拉開距離好了。」往下按,用匕首在長刀上的支點飛到空中,落地後連三跳,在斯格爾背後十公尺站定。


斯格爾轉身,帕萊丟出數個碎石塊。


斯格爾用刀將它們全擋下。


帕萊繼續丟著,心想:「不對勁!」


帕萊越丟越快,斯格爾越擋越快。


帕萊想:「不對勁的地方是······」


這時,一陣風吹來,帕萊用力一踢,沙土飛揚,被吹向斯格爾。


帕萊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丟出一塊碎石,想夾雜在塵土中。


斯格爾側身,將石塊打飛。


石塊打中一棵樹,陷進樹幹。


帕萊確定了:「軌跡!不對勁的是石塊的軌跡!移動軌跡跟我丟出去時預料的不一樣!而且我剛才踢的沙土都沒影響到他?等等······!」


斯格爾兩旁的確有些許沙塵,但兩人之間的空氣非常乾淨。


帕萊:「奇怪!!」


斯格爾疑似笑了一下,往前跨出一步。


帕萊改扔小刀,五把小刀飛向斯格爾,斯格爾往左閃過兩把,再砍向另外三把。


在他擊落最後一把時,發現眼前兩公尺有一把匕首。


那是帕萊在投出前面五把小刀之後,又以更快速度射出的匕首。


斯格爾:「不妙!」


帕萊看到,匕首飛到斯格爾眼前兩公尺時,突然往左(帕萊的左手邊)一大偏,斯格爾再快速用刀將之砍開。


儘管如此,斯格爾右頰還是被劃傷了,長刀也缺了一口。


斯格爾:「還好,這力道也太強勁!」


帕萊驚奇:「超能力?」


斯格爾:「就告訴你吧。是的,我是超能力者,我能輕微的控制氣流。雖然用超能力協會的標準來看只有一等啦!」


帕萊心想:「怪不得我扔出的東西軌跡都那麼奇怪!在被他的刀擋開之前好像都會小小的改變方向!」


帕萊以前有遇過兩個會超能力的敵人,一個是念力,一個是幻像,兩人超能力方面都很微弱。


帕萊:「超能力協會?還有這種東西啊?」


斯格爾拔出背後的一把刀:「看來你還沒完全接觸到世界的暗面啊。是的,除了它以外,還有很多其他類似組織,比如魔法協會啊,冰極醫院啊,『研究院』等等。」


兩人一邊對話一邊思考殺掉對付的方法,帕萊問到:「那超能力等級呢?怎麼分?」


斯格爾:「就我所知共分四級,標準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曾經加入過協會的熟人說我這能力只有一級。還有什麼問題嗎?」


帕萊:「殺了師父是因為委託嗎?」


斯格爾:「是無關的話題呢!是,至於是誰,很抱歉還是不能講,即使你不是目標,何況你在我眼中的威脅層級上升了,我恐怕無法成功殺了你。」


帕萊:「別那麼沒自信嘛!」


帕萊抽出一把匕首衝向對方,往對方肋骨砍去。


斯格爾右手揮刀將之擋住,左刀砍向帕萊。


帕萊閃開,刺向他,被他架開。


就這樣,兩人持續攻防幾回合,都沒傷到對方,倒是兩人衣服都被砍破好幾處。


帕萊向後跳開。


斯格爾心想:「怎麼有點使不上力了?」


帕萊:「你告訴我那麼多,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的匕首是有抹昏睡藥的。」


斯格爾心裡想:「該死!」


帕萊左手往上揚,再往後一拉,斯格爾感到有一股力量影響著左手的刀,接著刀就斷了。


斯格爾看到空中有物體反射了一點月光。


斯格爾道:「細絲,嗎?」


帕萊收起手中的絲線:「答對了!」


斯格爾扔掉斷刀,從背後抽出最後一把刀。


往前衝。


碰轟!


斯格爾的腳下爆炸了。


他趕緊往後跳開,控制風把熱氣和被炸起的沙土颳走。


一颳走,帕萊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刺向他。


斯格爾右刀往下,擋住他的刺擊,但他手一轉,匕首沿著長刀邊上滑,從缺口那將之斬斷。


斯格爾颳風將帕萊的手稍微推開,往後四連跳。


斯格爾扯掉被炸焦的蒙面巾:「炸彈?」


帕萊笑:「對,特製小地雷。」


帕萊看向斯格爾,他的腳上、手上、身上、臉上都有灼傷,看來他雖然用超能力消去了一些影響,還是被炸彈添上了不小的損傷。


帕萊跑向他,腳往他下盤一掃。


斯格爾跳起來,帕萊趁機向上刺,斯格爾用斷刀擋住,身體微傾,左腳勾住帕萊的右手(持刀的手),右腳用力踩他的頭。


帕萊的頭重重栽到地上,斯格爾將刀往他腦袋刺下,帕萊滾開,跳起來砍向斯格爾。


斯格爾舉斷刀擋住攻擊,然後發現匕首的施力方向本就不是朝他。


斷刀離手,掉到地上。


斯格爾左手舉起刀,發現刀上有細絲。


帕萊左手向後拉,另一把長刀也斷了。


帕萊的目的是繳械。


斯格爾慌了,颳起大風吹向帕萊,開始逃跑。


但斯格爾的超能力畢竟不強,帕萊一下子追上他,左手勾住他的頸部,右手持匕首抵住頸動脈。


斯格爾左手放開,最後一把斷刀落地。


帕萊看向斯格爾的側臉:「有遺言嗎?」


斯格爾笑:「我以前一直以為我要是死在任務中,會是哉在超能力者或魔法師手上,沒想到最後會是輸給沒有超能力也不會魔法的八歲小孩手裡。上頭有提前過卡勒喀提旁跟著一個小孩,大概上頭也不知道,原來小孩才是更危險的啊!」


隨後閉上了眼睛。


帕萊:「閉上眼鏡幹嘛?我有說過要輕鬆讓你離去了嗎?你可是殺了我師父啊!」


斯格爾睜開眼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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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格爾被凌遲,手腳還斷成一塊一塊的。


帕萊心想:「至少紀念他是個好對手吧!」


帕萊將他就地掩埋,隨意立個墓碑。


扛起阿齊紅檜的屍體,帕萊離開這座小丘陵。


帕萊經過長途跋涉,走到木板州向赤雅屋女士借車。


喀澤所有成員以不供出兩人為條件,要經濟較過得去以及警方沒紀錄的赤雅屋和河流幫忙照顧家人。


赤雅屋想說帕萊應該不會開車(他的確不會),直接開車帶他到目的地:林克亞斯基州,伍白蘇縣,沚裘鎮。


沚裘是阿齊紅檜的故鄉,沚裘主要為鄉村。


他們來到沚裘的簾幽村,帕萊告知阿齊紅檜的弟弟、妹妹他的死訊,和他們及家人、赤雅屋一起將屍體安葬在村民墓園中。


帕萊、阿齊紅檜的弟、妹、赤雅屋都在墓上寫了幾句話,並留空間給阿齊紅檜在國外的女兒。


帕萊和赤雅屋離開簾幽村,赤雅屋將帕萊載至林克亞斯基州首府林克耶縣的城市邊境。


帕萊這幾天都故意不換衣服,一直都是阿齊紅檜死時那天穿的那件。


帕萊走到州立警局第二分局,說明自己的身份,告知阿齊紅檜的死訊。


帕萊:「我有一個阿姨叫希婭謎•因提那提,可以幫我聯絡她嗎?我父親那邊就算了。」


警方立刻聯絡希婭謎,希婭謎答應前往。但她所在的簡南到林克耶的車程要十二個小時,警方讓帕萊在警局睡一天。


帕萊在警局洗個澡,換了衣服,到了預備房間,疲勞感頓時湧上來,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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