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得道升天
2021-03-27 01:16
作者：得道升天
「那麼，開始《制約與誓約》吧。」
講完這句話後我才開始有些後怕……
只要伯格或是站在我身後的艾倫對我出手，我的《繪製》絕對不可能會這麼順利的完成……
幸好…伯格他對我產生了《好奇心》，以前面的對話來推測……我的存在應該對他來說算是很棒的原石吧……？
這話自己講……好羞恥！有夠羞恥的？！
反正，我再加油添醋講出我會《契約魔法陣》的《繪製》這件事情，對方果然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藉此利用這點，製造出對我有利的場合。
除了這點外，《契約魔法陣的繪製》是有其意義。
畫出《契約魔法陣》的人，擁有較為優勢的《懲罰決定權》，接受《私人委託》的冒險者也不會知道的秘密，那是《公會》及《擁有知識的人》才知道的秘密。
但順利到這種程度果然還是令我害怕啊……
該不會對方真的是好人吧……？是我誤會他們了嗎？
那現在的我在他們眼裡又是怎樣的人呢？
……想都不敢想，說不定會覺得我得寸進尺呢……想要找機會修理我也不一定……
想到這，我打了個冷顫。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伯格跟艾倫還在盯著我看呢……
算了！都豁出去了！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想那些如果也沒用！
謹慎一點總是好事。
不然原本的情況，對方可是占盡主場，基本上是有可能發生對我進行監禁並逼拱我講出那些事情。
假如我被逼拱的話，我真的會毫不猶豫地講出來！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柔弱的現代人！連運動都很少做了！更別提像電影那樣的拷問訓練，肯定三兩下就招了！
只要能夠活命，什麼羞恥或丟臉的事情，我都會做一次給你看的！！
「胖子先生？」
「啊……啊啊，抱歉，我們開始吧。」
一不小心太忘我了，這可不好。
冷靜下來吧！森凜然！
我重整姿態，閉上眼又睜開，準備好面對眼前的兩尊大佛。
「那麼首先……不要將關於我的任何資訊，透過口述或留下任何實體訊息給任何人知道，只能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
「……」
哇啊……不要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我啊……艾倫……這只是打個預防針啊……
消息走漏，吃虧的是我耶……
要是那個《集團》得知放出消息的是我，因此懷疑我是他們要找的人而跑來殺我……之類的，我可不能冒著這樣的風險。
轉變成莎莉娜之前的襲擊者，光是她最後所使用的複合魔法……不斷捕捉甚至截斷我退路的極廣攻擊範圍，要不是最後神發動了《權能》，不然我百分百會在對方的那擊下喪命。
光靠這點、就能清楚理解那個組織的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此外，還有更恐怖的事實……那就是她隻身來到《終焉之森》。
光是能單人穿越《死寂沙漠》就肯定不簡單了。
某種程度上比《終焉之森》還棘手的《死寂沙漠》，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連準備好對策的我們，都不見得能夠安然無恙的穿越沙漠了，更何況是完好如初、幾乎沒受一點傷的她。
因此在莎莉娜能力尚未成熟且神沉睡的這段期間，如果對方真的來襲……我們兩個有極大的機率束手無策……逃跑可能都有問題了。
那實在太恐怖了……
所以我謹慎一點總是好事，但我也知道事情應該也不會一直順利下去……
看著伯格還是沉默地盯著我看，但笑容卻沒有落下……
像是在強逼我再追加條件或更改條件……好可怕！！
冷靜點……我還是有其他方案的。
「那不然我再追加一些對你們有利的條件，對你們的同伴可以《簡單說明》關於我的資訊……但更深層方面的就不能多說，而何謂《深層資訊》就由我來決定，沒有特別說明的都是《簡單說明》的範圍，如何？」
我剛說完，沉默一會的伯格馬上就給我答覆了。
「好的，我知道了。」
喔喔！！這樣就可行？！
等等……我剛開始的那條制約……是不是等於封鎖伯格對他同伴介紹的機會？
這樣伯格跟艾倫都無法明說我的情況，反而會讓他們懷疑我……那會陷入危險的反而是我啊！！
我這蠢蛋！！
哇啊……難怪剛剛他會沉默那麼久……肯定在想要不要拒絕或是想更改條件吧……
振作點啊！森凜然！！
開場就掉鍊子，這可不行啊！
「伯格……」
伯格只是看了艾倫一眼，艾倫抿著嘴、最後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的說出『我知道了……』
在三個人《達成共識》的當下，桌上的《契約魔法陣》開始發出藍白色交織的光輝擴散至這個帳篷內，那光芒穿透伯格跟艾倫身體的瞬間、空氣中顫動了一下，隱約可以看到伯格及艾倫的胸口那邊發出藍白色光輝的《印記》。
《誓約》發動、《制約》成立了。
沒想到演出的特效會是長這個樣子，這比電影中看到的特效還要讓我震撼啊……
把《復X者聯盟》的那種特效搬到現實，果然還是不太一樣的。
「那我們這邊也要提出條件。」
「啊！好的！」
等我回過神來，伯格已經開始了下一步了。
我能提出要求，對方自然也能，這是很合理的，畢竟這是《制約與誓約》，不會是我單方面的事情。
「你不能對我們說謊。」
「這是當然的，但同時你們也不可以對我說謊。」
「可以。」
「當然的。」
對方有艾倫這活體《測謊機》，可以簡單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但我卻要還像剛剛那樣拐彎抹角的套對方的反應，確認對方是否說實話。
如果接下來大家也能直接說實話，那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雖然對方有測謊能力，但卻沒有辦法讓我說出實話，所以才想要這麼做吧……
啊……糟糕！
這麼想的同時，魔法陣的光芒再一次穿透了我們三人的身軀。
伯格及艾倫身上的《印記》的亮光比剛剛強烈，而我也看到自己胸口上也顯現出《印記》。
我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束縛著我，是一種當我有想要《說謊》的念頭，這無形的力量就會發揮它的作用。
也就是所謂的《懲罰》。
真是下了一步壞棋……太過自然、以至於來不及反應！
這樣就代表對方如果問我的名字、我從哪裡來，我就沒辦法說謊圓過去了。
雖然前面已經立下了，他們無法把關於我的任何事情帶出去給外頭的任何人知道，所以不用擔心個資外洩。
心中出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行，必須要再立新的《制約》！
考慮到這裡是誰都擁有《技能》的世界，能夠《制約》的魔法都出現了、自然就會有相對應的《毀約》能力。
神說過了，任何事情都是有對應的，《萬物的兩面性》，這件事情是絕對的。
「我還有條件。」
伯格和艾倫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那樣是當然的，因為前面制定的兩條規則、就以待會要做得事情而言，其實這樣就足夠了，但對我來說卻遠遠不足。
對方可能是怕我說謊、提供假資訊，怕這假訊息可能會害到同伴、所以讓我不能說謊還能理解。
但對我來說，還是有很多不能告知的地方！我沒辦法知道對方會不會連這些都一起問了！
我不能讓步、不能讓這些《可能性》存在，為了活著回去原來的世界、為了莎莉娜的安危！
《制約與誓約》還不能結束。
「我要有《拒絕回答問題》的權利。」
「……」
「你覺得我們會答應嗎？」
果然，馬上被拒絕了。
只要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拒絕、就不算是《達成共識》。
這次艾倫不客氣的拒絕了，一旁的伯格並沒有阻攔他，只是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看。
但現在我也只能盡可能的讓他們相信我了。
「很抱歉，我有很多事情不能明說，像是我的名字、我的來歷之類的。」
「你不是已經讓我們把關於你的任何資訊都封鎖了嗎？為什麼還要擁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哇啊！！好可怕！！！
這種氣勢讓我有些發軟了……
如果不是手肘還撐在桌子上，不然我剛剛會直接往後倒。
眼眶稍稍的……擠出一點點的淚水。
嘴巴還在顫抖中，無法好好地說出話，真的好恐怖……
……不行，我還不能在這裡投降。
「……呼嗚……你們…嗯…知道可以《毀約》的能力嗎？」
「你是擔心這個？」
「那種事情聽都沒聽過啊！」
哇啊……伯格，拜託鎮住一下旁邊的艾倫……
在我這麼一想的時候，艾倫就將視線轉向正在生氣的艾倫身上。
「艾倫……你嚇哭胖子先生了。」
「這傢夥真的越來越可疑了啊！」
「所以他才使用《契約魔法》不是嗎？」
「這……！」
「這條件對我們也相當有利，能夠獲得《真實》、對我們的計畫而言、我們才是受益的那方，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無可非厚的。」
「嗚……」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遇到《擁有毀約能力的誰》，我們可能就真的不小心把胖子先生的資訊透露出去，到時候不光是我們危險、就連胖子先生都不能倖免，不……或許胖子先生會比我們更慘也說不定，畢竟《情報發源地》可是他本人，對方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榨取他所知道的一切。」
好厲害……三言兩語這鎮住艾倫了！還了解我的意思嗎？！不愧是首領？！
不過最後那句……好可怕……伯格你不要笑著講這些事情啊！
伯格卻看著我笑了出來。
「你的表情已經寫滿了《希望我能管一下艾倫》的心聲囉。」
真假啊！伯格式讀心術常態性發動嗎？！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讀心術的能力嗎？！
我趕緊抹抹臉又拍打自己的臉頰，緩和自己的情緒。
感覺自己稍稍緩和剛剛艾倫的獅吼功造成的影響，身體稍微取回了點力氣。
「可以，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拒絕回答問題》的權利，但我們也怕不管問什麼你都會行使這樣的權利，所以我希望能加上一點限制，你覺得如何？」
「比如說……？」
「有使用次數的限制，你覺得只能使用三次如何？」
「……三次？」
如果加上限制的話，他們好像就能接受了……
但是……三次太少了！
……不能就這樣答應伯格，這條件對我來說太不利了！
但又不能《無限》……一但變成那樣，對方確實沒辦法知道太多事情，對他們而言、這樣是最不公平的。
可是……三次的話，只能拒絕回答名字、我的來歷及莎莉娜的身分。
要是對方問出超額的問題，那三次拒絕權是不夠用的。
必須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拒絕回答》的次數增加、又能讓對方欣然接受的提案？！
想一想！想一想！！
快點想一想！！！！
在我想得心煩意亂的時候，我這時低頭往桌上看。
桌上的《契約魔法陣》，鑲著代表著我們顏色的圓珠與符文圖案、繞著中間的符文緩緩地順時鐘移動著。
三個……中間一個……環繞著……終焉……
有了！
就是這個！
對啊！我怎麼會沒想到！對方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關鍵啊！
我認真地看著微笑的伯格及皺眉頭的艾倫。
「三次《拒絕回答》的次數太少了，我想改成《回答關於終焉教以外的問題我擁有拒絕回答權》，取而代之的是……《關於終焉教的事情我一定要回答你們》，你們覺得呢？」
沒錯！讓我擁有《接近無限次數的拒絕回答權》及《滿足他們的求知慾》！
幸好剛剛看到環繞的魔法陣，再聯想前面他們對於《終焉教》的態度！
很顯然的，伯格大概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意見，所以眼睛睜大的看著我。
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呢……？
「可以。」
「喂，伯格，讓他擁有拒絕回答的權利、對我們不利啊！」
「相反喔，那是對我們很有利的條件，畢竟……我們只要知道關於《終焉教》的事情就足夠了，對吧，胖子先生？」
伯格的微笑讓我感覺壓迫感很大。
對方果然有察覺到……胃開始有些疼了。
這方案可以把問題侷限在《終焉教》身上，只要發現對方脫離相關《終焉教》的問題，那我就能行使《拒絕回答的權利》。
但壞就壞在……要是伯格問我《我與終焉教是什麼關係》之類等問題，我就不得不回答他，那可是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雖然這問題還是很好回答，但如果再纏人一點的話，問題就有可能變成《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關於終焉教的事情？》，那我就必須老實回答了……背後牽扯《終焉獸》及《創世神》……那樣透露的資訊就過多了……
是不是應該再加道制約？但對方會答應嗎？
不……如果再往《終焉教》上加上某種程度的拒絕權，這次應該會被徹底否決了，畢竟艾倫那邊就很難《達成共識》了。
「看來你是有把握囉？」
「嗯。」
「好吧……那我同意。」
《契約魔法陣》又一次發出光輝穿透在場的所有人。
這條《制約》的成功、讓我鬆了一口氣，但事情還沒真正的結束。
雖然剛剛那條制約還有待加強的地方，但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更進一步的應該不會成功。
現在必須想辦法把人身安全也一併算進去。
「此外我還想再追加一條，你們絕對不可以傷害我和我的同伴，而伯格你是首領、更不可以命令底下的冒險者們傷害我，就算那是《間接》的也不行，你必須管制底下的冒險者們。」
契約結束後，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讓我也非常在意。
如果大家都相當聽從伯格的話，那只要伯格下了這道命令、其他冒險者自然就不會對我動手了。
那個叫做莉拉的冒險者說不會傷害莎莉娜，但我還是怕未來有個萬一，必須做好對策。
伯格又一次看我臉上的表情，笑容滿面地對著皺著眉的艾倫說著。
「艾倫，都是你嚇哭對方害的，胖子先生怕你傷害他、所以才會提出這個條件的，抱歉啊～胖子先生，我代艾倫向你道歉。這條《制約》我同意。」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去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剛剛只是嚇唬不代表我會真的去攻擊他！對方防的是你好嗎？！我也同意！」
艾倫對著笑容滿面的伯格怒吼著，隨後也同意了，光輝穿透了我們身軀。
好，該下的措施都已經下好了。
「那你們還有需要提出什麼條件嗎？」
「沒有。」
「我也沒有。」
真是爽快……看來讓我不能說謊，就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某種程度上我也設立了相關《制約》，只要小心點應答，還是能夠迴避這類型的問題的。
不……就算《違約》……我還有《懲罰決定權》，沒事的。
只要設定的《懲罰》讓我能夠心甘情願承受的話，就可以拒絕回答幾次問題了。
我揉了柔自己的臉頰，呼……好！沒事的！我可以的！
那最後再下一道《制約》……將上述的《制約》做一個收尾。
那麼先整理一遍吧。
第一條《不能將關於我的任何資訊，以口述或留下任何實體訊息告訴他們兩個以外的所有人，但可以對同伴簡單說明關於我的資訊》
第二條《彼此都不能說謊》。
第三條《我擁有拒絕回答的權利，但取而代之的是，關於終焉教方面的訊息我一定要回答》。
第四條《伯格他們絕對不能傷害我跟莎莉娜，伯格必須管束他底下的冒險者，不讓他們傷害我，否則也視為傷害》。
「以這四條《制約》做個總結，我要再提出最後的《制約》。」
有兩雙視線盯著我看，我深呼吸、吐氣後，開始述說著。
「《契約魔法》中的第二與第三條《制約》只會在這《帳篷》產生效果，只要我們之中其中一方走出去這個《帳篷》，就會正式結束第二與第三條《制約》，往後再進來這《帳篷》也將不會發生任何效果，但你們兩個無論有沒有走出《帳篷》都必須遵守第一與第四條《制約》。」
這兩條效果最好限制在帳篷內，如果不加一下這條《制約》，那等於以後我跟他們見面都必須這樣對答，那樣也太驚悚跟麻煩了。
必須限制才行。
「我沒問題。」
「……」
這次反而換伯格有點猶豫了，不會吧？你到底想問我多少事情？！
艾倫疑惑的看向伯格。
「伯格？」
伯格又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我同意。」
隨著伯格答應我後，光輝又一次的穿透著我們。
此刻伯格跟艾倫身上的《印記》散發很強烈的光輝，我自己身上的散發的光倒是黯淡許多。
畢竟大多《制約》都是限制他們兩個，我只被兩條限制而已。
雖然可能會對他們比較不公平一點，但我真的很怕日後對我們造成嚴重影響……
我會盡可能的回答你們關於《終焉教》的事情，所以就原諒一下我吧……
內心稍微對伯格他們道歉，但不知道伯格是不是注意了什麼，用著好像在說著《不要介意》的微笑看著我。
看來伯格式讀心術又發動了……真是不能掉以輕心。
……好，該做結尾了。
該《宣告》讓這《契約》成立了。
「那麼……接下來做《懲罰宣告》吧。」
「……」
我看了眼伯格，但此刻伯格已經收起了笑容，有些嚴肅地看著我。
那瞬間我感知到了《什麼》……然後一種強大壓迫感把我定在原地。
從深處魔物及森林之主身上都有感覺到的！……是殺氣！
我忍不住發抖，寒氣像是從背脊爬上來，不敢動彈。
我剛剛一直以為艾倫的身材及釋放的氣，他才是最危險的，反而忽略了伯格是這團隊的帶領者，並且艾倫是他訓練出來的。
……真正危險的是伯格才對。
腦中不斷打響警鈴聲，告訴我《很危險》！
我忍不住吞嚥了口水，嘴巴止不住的顫抖著。
「伯格你怎麼突然釋放殺氣？……還有《懲罰宣告》？《公會》那群傢夥可沒做這樣的事情啊？」
「………」
思緒有些空白，我該不會說多說了什麼吧……？
不不不……如果我不做《懲罰宣告》的話，這《契約》不算真正的成立。
平常《公會》在處理《私人委託》的事項時，應該都有宣告違反了將會有怎樣《懲罰》吧？
不然怎麼成立《契約》？
「不……有的，違反的話將會被罰錢、更嚴重的會被通緝，現在想想……那個就是公會的《懲罰宣告》，但是……你有想過那些《懲罰》是怎麼出現的嗎？大多都會認為這是《契約魔法》特有的效果對吧？然後《公會》只是會告訴你《違約》後會發生什麼《懲罰》而已，反而讓冒險者或委託者不會往這方面想，因為太理所當然了……
但那些真的是魔法本身的效果嗎？那為什麼還要《宣告》？如果是魔法本身的效果就不太需要《宣告》了吧？而且……換個角度想，《契約魔法》的《懲罰》居然是罰錢跟通緝……怎麼想都是被《訂製》出來的符合《公會》吧，所以才需要《宣告》吧。」
「這麼說……對耶。」
伯格沒放鬆對我的緊盯。
伯格也太恐怖了！！！已經察覺到這種程度了嗎？！
《契約魔法》最特別的地方，除了《只能被繪製》這點外，連《違約後的懲罰》都能訂下，還無須跟對方《達成共識》。
而訂下《懲罰》的人，只能是《繪製魔法陣的人》或是《啟動魔法陣的人》，所以等於我掌握了很大的權利。
公會也是有所謂的《繪製魔法陣的人》，但實際上訂出《懲罰》的，都是啟動《房間魔法陣》的公會專員。
而《懲罰》還能夠細分好幾個階段，可以讓第一次違反者受到較輕的《懲罰》、再犯就會逐漸加重《懲罰》。
不難想像伯格會這麼嚴肅，因為這攸關了他們《違約》後會發生的事情。
尤其……這五條幾乎都是對我有利的情況，等於伯格這邊需要規範較多，他們那邊比較容易觸發《懲罰》。
所以伯格才會在察覺後的第一時間對我釋放殺氣施壓。
直到最後……我到底都在幹嘛呢……
如果有好好溝通的話，應該就能避免這事情發生了！
「啊……那……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我……」
伯格與艾倫都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都嚴肅地盯著我看。
不……！現在跟他們解釋自己沒惡意是沒用的……！還不如……還不如讓《懲罰》內容合理化。
冷靜下來……！
「我要……開始《宣告》……如果你們違反《制約》的話……就……」
我努力讓自己不再害怕，嘴巴止不住的顫抖，連話都無法好好講。
真丟臉啊……你到底要被嚇到幾次啊……
我忍不住的開始鄙視著自己。
我乾脆讓自己閉嘴並且閉上眼，深呼吸、吐氣來回好幾次之後，稍微撫平自己的恐懼。
我緩緩看向還是盯著我看的伯格說著。
鎮定點，沒事的。
我不是那樣的《惡人》。
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關於……我告訴你們的任何資訊、以及我和我同伴的長相聲音氣味，都將在你們《違約》之時…漸漸從你們兩人的記憶中刪除，直到徹底刪除完畢為止，全部刪除後《契約魔法》也就到此為止了，但如果我原諒你們，這些《記憶》將會還給你們，並且能夠重啟《契約魔法》的效果。
只有違反第一條《制約》較為嚴重、會直接全部清空，《契約魔法》強制中止，其他《制約》則是同等刪除部分記憶。」
頓時間，桌上的《契約魔法陣》閃爍更耀眼的光芒，從中伸出藍白色交纏的光之鐵鍊，直接往伯格與艾倫的胸口中的《印記》刺了進去。
我看到這畫面，忍不住的驚呼了出來。
這也太驚悚了！
但在我驚訝之餘，伯格跟艾倫顯得很冷靜、任由鐵鍊不斷深入。
藍白色的光輝大作，照耀整個帳篷、讓我的眼睛睜不開來。
待光輝逐漸消失後，《印記》周圍產生的波紋漸漸從刺入的地方變淡、直至消失。
我看了眼桌上的《契約魔法陣》，其中象徵伯格與艾倫顏色的珠子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關於我顏色的珠子還在符文中，獨自的轉著。
我吞了口水，剩下我了。
我看了眼伯格他們，他們已經睜開眼、看著我了。
伯格跟艾倫已經沒有剛剛的殺氣，反而很冷靜地看著我。
太好了……看來這個他們應該可以接受……
我鬆了口氣……又一次的深呼吸、吐氣。
伯格他們不知道的是……《懲罰》是要《相對平衡》的。
雖然我有《懲罰決定權》，但其《懲罰》必須要與之相對的平衡，否則同樣不會讓《契約》成立。
如果對方《違約》就會死，而我《違約》只是會感覺手指刺痛，那就不是《相對平衡》了，必須是我也會死的，那才叫《平衡》。
但該怎麼做，我也做好相應的《懲罰》了。
「如果是我違反了《制約》，那我將會聽從伯格及艾倫的一次要求，在我能夠承受且辦得到的前提下。」
感受到桌上的《契約魔法陣》發出了光芒，隨後同樣的鎖鏈也刺入我的胸口。
鎖鏈出來就代表《懲罰》是可行的，《相對平衡》達成了！
雖然不會痛，但感覺很奇妙。
清楚知道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強力束縛在《制約》著我，但那感覺不會有壓迫感。
光芒再次閃耀整個帳篷，直到光輝消失後、桌上的《契約魔法陣》消失了。
《契約成立》、《契約魔法》成功了。
我睜開眼，看見伯格又回復成原來笑容滿面的模樣、而艾倫則是嘴巴微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的樣子。
是對我剛剛的《懲罰》有不妥的地方嗎？
「沒想到你會這麼大方呢，胖子先生。」
彷彿看到伯格眼中些許閃爍的光，我忍不住的背後發寒！
該不會不祥的正體是這個吧？！
不要為了讓我觸發《懲罰》就故意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喔！！！
「又一次了呢……」
「把心裡想的講出來了……」
我討厭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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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鍵盤壞掉，然後文無法打完...
最後還發現不太好寫，又重寫一次(掩面)
完全在找自己麻煩QWQ
目前總算是生出來了！！
凜然這裡訂製的《懲罰》其實有漏洞的。
因為伯格他們的同伴不在懲罰範圍內，也不是《契約》的對象。
所以就算忘記凜然，也能靠其他有跟凜然相處的同伴想起來，只是《關鍵內容》會全忘記。
而忘記的話，只要努力再找同個人...那些內容是可以重新補上的。
順帶一提，那些《契約》內容是最後才會消失的，所以只要有這些《契約》記憶就不會從零開始。
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懲罰。
所以最後伯格對凜然的笑容除了關於凜然的懲罰對他們有利之外，還有馬上察覺這
《漏洞》的含意在。
直到最後...凜然還是繼續掉鍊子，但他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努力了。
請別太苛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