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得道升天
2021-03-31 03:16
作者：得道升天
「總之快點問吧……」
伯格跟艾倫很不客氣的笑了好一段時間，讓我覺得臉頰越來越熱，開始不耐煩的向他們抗議著。
伯格一邊笑著一邊對我說聲『抱歉……』，馬上坐正後認真的開始提問。
「我想知道《終焉教》的《教徒》如何有效率的擊殺。」
那瞬間我感覺到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縛》起了反應。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有點理解《契約魔法》的運作機制了。
如果我有想要說謊的念頭，這《束縛》其實也沒辦法強制我說實話，畢竟剛剛並沒有成立《強制說實話回答》的《制約》，所以這裡我說謊了也無所謂。
但配合我自己決定的《懲罰》下，如果我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等於給了伯格及艾倫各自擁有一次可以向我提出《要求》的權利，而這次我就要《強制履行約定》了。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意義可重要太多了。
畢竟伯格目前看我的眼神帶著些許《期待》，如果他《請求》我回答他額外的問題，那我是《絕對》拒絕不了的……
至於艾倫反而有機會把這《要求權》讓渡給伯格，我《感覺》上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這樣的《懲罰》像是自己腦袋破洞才想得出來，但如果《相對的懲罰》判定失敗，對我來說才是最糟糕的事態。
前面因為發覺了《契約魔法》的真實，才對我發出殺氣，這代表對方已經火大了，如果這時候我再幹了這種事情，只會讓這場談判破局而已……
而在《我的懲罰》決定前、《契約魔法》都不算真正的完成，這時候他們對我動手也會因為沒有《相對懲罰》、他們的《懲罰》也將不會發動，所以不算《違約》。
於是……這對我極度不利的懲罰，不但能夠一次就成功完成《契約魔法》、還能讓他們滿意，這才是最重要的。
把這《懲罰》用成這樣對我還是有個好處。
依照伯格對我好奇心那麼重、有很大的機率是《要求》我回答問題……
我把《要求的範圍》侷限於這點、減少意外發生，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況且這《制約》對我來說並不是沒有對抗的手段。
我只要老實回答他們的問題就好，並且《主動》順著他們的話去誘導話題，那我就能在不《違約》的前提下完成《契約》。
到頭來，我還真的不算太虧。
我跟伯格說了『等我一下。』後隨即開始《冥想》，從腦海中尋找著關於《終焉教》的更多線索。
我之前看的內容是《終焉教的起源始祖》，之後在移動到《淺帶地區》的這段期間，移動距離稍長且安心的迴避魔物的情況下、我有稍微分心快速閱讀了《始祖與教徒》，那麼現在需要的內容就是《如何有效率擊殺終焉教的教徒》。
剛好就在附近而已。
不過……神真的在那十年中……塞了超多知識給我。
我馬上翻到許多關於《如何有效擊殺教徒的方法－第七世代Ｏ型篇》，而且還對應自身能力不同，給予的方法也完全不同，整個細心到讓我再一次敬佩神。
雖然所有要求條件及前置作業相對複雜且要求較高，但全都有辦法做到擊殺《教徒》。
要告訴伯格方法的話，把這些全講一遍就太花時間了……大概講三個小時都還不到一半。
就找最簡單、伯格他們也有辦法做到的幾個方法吧。
大致翻閱下來，找到四個適合他們的方法。
反正伯格將這些冒險者訓練到很強的地步，還能遠征到這裡……這幾個方法或許對它們而言是最有效益的。
我從《冥想》回過神，對著伯格述說著。
「《核心破壞法》：只要將《再生核心》破壞掉，即可將它們完全癱瘓、再起不能，而它們的《再生核心》就是在它們的右腳跟，只有那個地方的再生速度是全身上下最慢的、大概只有其他部位十分之一的效果。
並且只能用火給予傷害，火屬性以外的任何攻擊是全無效的。沒有一定威力的火屬性魔法或技能是無法直接破壞，這點請小心，而火屬性的攻擊最好都要在上級魔法以上的威力，剛好能夠讓其再生都還來不及就將其破壞的程度。」
伯格跟艾倫瞪大了雙眼，彷彿聽到了不敢置信的消息。
「這……還真的沒想到呢……」
「只需要到達上級魔法的程度，那或許可以省下很多力氣跟不必要的風險呢……」
只需要到達上級魔法的程度……怎麼辦……我好想吐槽喔！
不過……
聽到他們這樣講，我反而好奇他們之前是怎麼殺死它的。
「那你們之前是如何殺死它們的？」
「斬殺直到它們用來再生的魔力沒有為止。」
「或是使用《魔力散盡的結界》，讓它們無法再生後將其斬殺。」
艾倫說的是《魔力消磨法》，而伯格說的是《魔力散盡法》。
前者需要跟對方進行持久戰，方法過於危險且身手不強的話，會在耗盡對方前就被對方殺死。
因此非常需要體力、能夠閃避大多數攻擊的身手及讓對方不斷再生的攻擊速度。
後者進入結界中將對方與自己陷入《魔力散盡》的狀態，趁對方陷入不利且無法再生的狀態下將對方擊殺。
魔力耗完會陷入《魔力乾枯》的危險狀態，視狀況不同、有可能會陷入長時間昏迷。
而《魔力散盡》就跟《魔力乾枯》沒兩樣，但差別在於……前者是用特殊手段將全部魔力從體內迅速且大量的往外發散，危險程度比消耗殆盡還要危險。
一個用不好會對身體造成很嚴重的後遺症，恐怖會大幅影響身體的行動能力及操作魔力的精準度。
這兩個方法雖然能有效殺死《教徒》，但風險都太高了。是屬於看一眼就被我刪除的方案。
《教徒》的肉體能力及再生能力相當強悍，如果用了讓自身魔力或體力耗盡的方法，別說是擊殺他們了、甚至連自保都會成為問題。
聽到他們這樣講述，讓我忍不住的冒出冷汗。
伯格注意到我的狀況，就微笑的安慰著我。
「放心，該有的防護措施都有做到，我們都是團隊行動、單人行動殺教徒是很危險的，我不會讓他們單體行動的。」
雖然不甘我的事，但聽到伯格這麼一說，我還是忍不住的放心下來了。
「你啊……真是溫柔的人。」
「嗯？」
奇怪，我有做出什麼讓他覺得很溫柔的舉動嗎？
伯格沒讓這話題繼續延續下去，開始提出了下個問題。
「還有其他的擊殺方法嗎？方法越多越好。」
「恩啊…有的。」
我先將《教徒》的弱點講述給伯格他們聽，之後才將《再生摧毀法》、《光屬性心臟破壞法》還有《再生反轉法》傳達給他們。
教徒的弱點有三個。
第一，右腳跟怕火屬性攻擊，其威力到達上級魔法以上的程度時，便能輕鬆破壞，而《再生核心》相當重要，一旦破壞了，連結身體的《再生支點》就會全部瓦解，等於廢除對方所有的行動能力。
第二，對方擁有七顆心臟，只要全部破壞就能相當於破壞《再生核心》的效果。
但因為《再生核心》的關係，不同時破壞、心臟就會不斷再生，他們甚至還能做到讓心臟自由的變換位置。
但只要利用《魔力感知》找到對方魔力的流動、就能找到不對勁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心臟的位置。
而且只要破壞一個就能減緩對方的速度，戰術上有卓越的效果。
第三，教徒的魔力全部都被始祖改造成闇屬性，《再生核心》所需要使用的全是闇屬性，因此光屬性攻擊對教徒有極大的剋制效果，能對教徒的再生能力有不錯的牽制效果。
有這樣的認知下，就能進一步的講解這三種方法的原理。
《再生摧毀法》：利用對方消耗魔力、讓身體再生的那段極短的時間中，從傷口處注入大量的光之魔力或是魔法到對方體內，使其與對方體內的闇魔力相衝，藉此讓再生短暫失效，這段黃金時間可依賴伯格團隊的合作，就能輕鬆摧毀七顆心臟或是燒滅右腳跟將其無力化並擊殺。
《光屬性心臟破壞法》：使用光屬性攻擊將心臟破壞，就能大幅降低心臟的再生速度，甚至可以找到因光屬性衝擊而減緩再生速度及移動速度的心臟位置，利用時間差就能到達同時擊殺。
《再生反轉法》是裡面最簡單易懂的方法，對教徒的右腳跟施放強力的光屬性回復魔法，能夠簡單使《再生核心》的功能短時間內被無效並轉變成劇毒侵蝕《教徒》，加速衰弱並無效化對方的方法。
這三個方法息息相關，只要看情況不同了，就隨時都能切換到其他方法上，彼此間還能互相搭配，因此配合伯格他們的能力就能夠做到穩定的擊殺。
雖然我講的好像很好達成，但實際上……《第七世代的Ｏ型教徒》非常強……
擁有連斷肢、爆頭都能瞬間恢復的強大再生能力；擁有一揮拳就能破壞《金剛黑靈巖(這異世界中最硬的金屬)》的威力以及跟《荒虛之鳥(擁有世上第五快之稱的靈獸)》不分上下的速度……
基本上被怪力與速度結合的《教徒》打中一下，不死也全廢的程度……
這就是《始祖》不斷經歷六個世代的改造而成的最新最強成品……
……《這次》能夠成功壓制《森林之主》，擁有這種程度以上我也不覺得奇怪了。
對比這次的《森林之主》是被神認證的、有史以來最強的《守護者》。《始祖》準備的《教徒》沒有一定數量是不可能完成《壓制》的。
上次到達《森林之主》面前的《教徒》紀錄數量是六隻，代入現在的《森林之主》強度及可能需要壓制的數量……
保守估計……至少需要二十隻以上……
想到這裡我頭皮都發麻起來，那種程度的怪物可能還有二十隻以上……
更別提後面還有比這個更具可怕的《威脅》。
按照這個走向繼續往下發展，最後的結局一定是全滅。
所以我是不是應該要讓伯格打消這個念頭呢……？
不過對方會聽得進去嗎？
遠征到達這裡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要讓對方聽我的建言打道回府……感覺難度太高了……
尤其我沒跟伯格講這些擊殺方法的話，他們說不定還會繼續使用那兩個很危險的方法擊殺……
不行！就這樣放他們去找那群教徒，而我找到莎莉娜就拍拍屁股走人，這點我辦不到啊！
「伯格先生……你聽我說，我建議你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教徒》的數量大概……可能…保守估計有二十隻以上跑不掉，雖然我告訴你更有效率且穩定的方法擊殺他們……但對方單體的能力相當強悍，遭遇複數的情況下……會相當危險……而且……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威脅在後頭……所以……等我同伴跟我會合後，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吧！」
伯格則是還在吸收消化我剛剛給他的方法，一旁的艾倫則是相當不安的看著伯格。
這時我被伯格平靜卻像燭火搖曳的眼神震攝住，並將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了。
「這你不用擔心，原本用那兩個方法也都很順利，有我的指揮下同伴都沒受到重創，甚至越來越熟練、花費的時間及風險也越來越低了，遇到複數甚至大量的情況下還能使用《魔力散盡結界》來應付，這點也實測過了、沒問題。」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的發抖。
伯格平靜的敘述著、卻能感受到他正燃燒著兇猛的烈火，彷彿只要我再多說一句、那股烈火就會將我向我襲捲而來。
伯格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恨憎恨《終焉教》……那種不將對方趕盡殺絕就決不放棄的態度讓我感到熟悉……
這樣的眼神我好像看過……但我想不起來了是在哪裡看過……
一種很難過的情緒從內心不斷湧現……自己逐漸無力……視線開始些許模糊……身體開始發熱……
我忍不住的用指腹滑過眼袋，發現自己突然哭了出來……真的假的啊？為什麼？
「可是……那樣沒有意義……對方……」
快點住口！不要講這樣的話！
伯格的殺氣頓時爆發，帳篷中吹起了強烈風暴。
「有沒有意義並不是你說的算，因為那該死的《終焉教》……你知道有多少人為此犧牲掉了嗎？！這裡所有的人全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存在才變得孤身一人！能活下去全都是仰賴這份憤怒啊！！你叫我放棄？！」
伯格的怒吼聲讓我講不出話來，那悲痛的憤怒讓我徹底知道自己剛剛的發言有多魯莽。
我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的講這些話……？
明明有察覺到對方的憤怒，我怎麼好意思的說出這樣的話？我是哪根蔥啊……經歷這些的不是自己就能說三道四嗎？
好煩啊……明明管好自己就好了，他想復仇我就不應該去阻止，對他而言那相當重要，為什麼我要多此一舉？
為什麼要如此嘴滑……
煩……真的很煩……
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煩……
伯格沉默的垂著眼眸，不打算繼續說些什麼，氣氛整個安靜的下來。
我卻因為這安靜的場面，忍不住的哭了出來，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只能不斷的擦拭自己的臉頰，把淚水擦乾淨。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沉默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胖子先生……我代替伯格向你道歉。」
這時，艾倫率先的打破這尷尬氛圍。
「不……我才是要跟你們道歉……明明你們背負這麼多……我卻還講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對不起。」
我站起身向伯格與艾倫九十度鞠躬道歉。
艾倫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不……你不清楚是很正常的，我們並不是想要嚇你，但我們為了將《終焉教》趕盡殺絕，已經做了十幾年的準備了，所以……現在叫我們放棄…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還是很謝謝你提供的資訊，如果你知道更多關於《終焉教》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們！拜託了！！」
我抬起身來看向對我鞠躬的艾倫，難過地呢喃著、並沒有正面回答艾倫。
「沒有用的……我不是說了嗎？殺也殺不完的……所以才想要你們回去……更何況……還有更糟糕的在後頭……」
把現有的《教徒》全殺光也沒用……只要《始祖》還在，他就能無限製造，根本沒完沒了。
但殺掉《始祖》也沒用，因為他已經到了《這裡》，那就沒有殺他的必要性了、因為已經太遲了。
況且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出在那些《終焉教》身上，而是被暫時壓制的《森林之主》身上啊……
能夠壓制《森林之主》並不代表能夠擊殺對方啊，尤其《森林之主》與《教徒》彼此之間的相性都很差，但最後勝出的一定是《森林之主》、這點無庸置疑。
擁有整座森林之力的《森林之主》，那力量的差距實在過大、區區二十幾隻《教徒》可沒辦法扛住來自整個《深處》的魔物海……
而且……擁有《超再生能力》可不是《教徒》的獨門絕技，真比耐久賽還是牠更勝一籌。
更別提這一代的《森林之主》是有史以來最強的一代。
所以就算什麼都不做，《教徒》最後一定會死光。
來殺《始祖》更是沒意義到了極點。
但我不放棄，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這麼固執，但我就是想要勸說他們回去。
我打起精神，用力將剩下的淚水擦乾，不死心的繼續勸說著。
「聽我一言，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目前有比《終焉教》還要更嚴重的事態！」
「我知道，你是想說《森林之主》對吧？」
伯格用著比剛剛還要平靜的語氣回應著。
而艾倫則是用認真的眼神看向我、並站在伯格身後。
「那……那就更應該？！」
沒想到伯格他居然知道《森林之主》的事情？！
好，那接下來就簡單許多了！
但我還是小看伯格的執著了。
「如果你是擔心《森林之主》的話，不用擔心，我們的目標只有《教主》，只要成功殺死他、我們就馬上撤退，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居然執著到這種程度嗎……《森林之主》對他們反而不是威脅，《教主》才是嗎……？
到底是多不要命才能這麼認為？！為什麼如此的看不清現實？！
一股怒火從胸口湧上。
看來必須要講出讓他們死心的事實了，早知道就應該這樣、直接了斷。
什麼不應該講太多、會影響到誰誰誰…去吃屎吧！前幾分鐘的我！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地獄》有多可怕！
「你知道所謂的《教主》，至始至終都是《同一人》這件事情嗎？」
「什麼……？」
伯格跟艾倫同時驚訝。
他們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這件事情並不怪他們，因為這是只有神才知道的極密資訊，我也是翻了神給予我的知識才知道有這回事。
應該沒人可以想像到，所謂的《教主》就是最初開創《終焉教》的《始祖》，擁有稀有的技能《靈魂知識繼承》，每次死亡都會帶著所有前世累積的知識、不斷的轉生，最後重複同樣的因果。
殺死他頂多就是暫緩方針，但時候一到、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所以沒完沒了。
「這是什麼意思？」
伯格的表情變得很緊繃，連艾倫都皺起眉頭盯著我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所謂的《教主》其實就是第一世紀開創《終焉教》的《始祖》，殺死他是沒有用的，他每次轉生都會《繼承所有前世累積的所有知識》，因此殺死他只能換取一小段時間的和平罷了，但《終焉教》始終存在、不會滅亡的。」
伯格跟艾倫的臉色相當難看、甚至有種『怎麼可能……』的絕望感，看到這景象我也忍不住的撇過頭。
但竟然決定了，那就必須告訴他們全部。
我開始述說著事實。
「《始祖》會親自來這裡，也是他延續六個世代的《使命》，每次《森林之主》誕生後，他一定會前往《終焉之森》，為了解放《終焉獸》讓世界迎來終結、讓大地重生。
為了達到目的、每次轉生都會在成長到十二歲之後，利用了自己的知識狩獵著附近的村落、將落單的村民進行人體改造，最後成品就是所謂的《教徒》。
他把《教徒》當作一回使用的道具，對自己的性命也是同等對待，反正對於他來說死了就是下一世的自己會去完成這宿願，對他而言就只是這樣的事情而已。
如果真的被他試成功、開啟《封印之地》，那他肯定想要在第一時間見識解放《終焉獸》的那瞬間。
失敗了，也無所謂，經歷各種不同《儀式》、通常《森林之主》也不能再作為《鑰匙》了，那麼等待下一代的《森林之主》誕生也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選擇直接在這裡死去對他來說也比較方便，死亡對他來說就是如此輕描淡寫。」
我們訂下了不能說謊的制約，艾倫的能力也會清楚理解我所述說的真實。
每當越講下去，伯格跟艾倫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甚至開始有些慘白。
我當初看到這個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越是知道、越是覺得那是自己無法理解的領域……
《始祖》簡直就像是把現實當作可以《接關》的遊戲般，不把任何人的生命、也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每次翻閱這些關於《始祖》的資訊，就會覺得自己被精神汙染……
套用傑克常說的一句話『知道太多超越自己所能承擔的知識，SAN值是會不斷下降的。』
整體來說還蠻貼切的，不管是對我還是對那個《始祖》……
早點讓他們認清、早點讓他們離開，是我能為他們做到最大的協助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最後全都會死，因此你們所做出的事情是無用功，就算你們什麼也不做、他還是會在這裡死掉，最後還會轉生、不斷重複這循環，直到《終焉獸》被解放為止。」
我緩緩的偷瞄了伯格及艾倫一眼，他們的表情有些的無力……
知道自己至今為止的努力全是白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迷惘感……還有……對現況的絕望感……
雖然有點殘忍，但我覺得告訴他們事實是有必要的。
為了不讓他們白白送死，必須讓他們認清現實的殘酷才行，讓他們跳出名為《始祖》的輪迴地獄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話，他們的對話才會正式結束~.~
之後就是作夢的兩話或是一話了~
到時候劇情應該會稍微輕鬆一點~
最後就是第一章的決戰了，最後小番外一篇就差不多可以進入第二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