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在他人的眼中

黎安儂只說了一句"IT'S SHOWTIME!"就拿著面具跳了出去,羅尼也跟了上去。"我們去去就回~"他只是這樣簡單的說著。

"說起來,我們都沒看過羅尼戰鬥的樣子呢...只知道他很強而已。"法蓮蒂說著,馬上靠在窗戶上。

聽到這句話後,大家都擠在馬車的一側。

"嗚哇..."

一群騎士衝向他們,但兩人驚險地閃過後,直接用空手打飛...應該說打爆了他們的頭。

從地上撿起了那兩個騎士掉落的劍,揮了揮。

"去死吧!惡魔!"騎士們大喊著衝向他們。

但空中出現像是扭曲著空氣的異象後,那些衝向前的士兵們突然從胸口噴出大量的鮮血,向被銳利右無形的刀攔腰劈開一樣。

戰場上瞬間綻放出無數鮮血的花朵,那些花朵轉瞬枯萎,化為曾經是士兵的屍塊散落在地上。

"這麼簡單就..."眼前那個毫不在乎,輕易殺死敵人的那個人,是那個常常鼓勵著我的人。兩個截然不同的印象在我的腦內碰撞著,拒絕合而為一。


兩方在幾秒內幾次交鋒,對方損失了許多步兵換來的,只是在羅尼跟黎安儂的皮甲上添了一些血漬。

下一個瞬間羅尼消失在我們眼前,而敵人的後方發生了騷動,騎著馬的部隊向兩側逃開。

同一時間,幾個騎士馬上提著大劍追趕上去,前頭的騎士高高跳起,一道由上而下的全力斬擊落在羅尼的肩上。

然而劍也只是只是落在肩上,連皮甲都沒能砍破。羅尼舉起劍也輕鬆的揮出一個由上而下的斜斬,但不只他面前的人,連同他身後的幾人也一起被斬成兩半,看起來又再次使用了剛剛造成異象的那個魔法。

"好厲害..."阿爾拉緊緊盯著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兩人...

曾經教皇國的最高戰力的他們,完全不值一提。 

我看向窗外的魔王軍,他們早已放下拉滿弦警戒的弓,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敵軍潰敗的樣子。

"我可以了解了...為什麼魔族會以他們的意見為重,願意讓有著人類外表的他們引導"塔緹婭娜看著窗外緩緩說道。

"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嗎?"茵娜依然興奮的看著窗外的戰場。

"他們現在多半是在警告跟在後方的那些商人,如果叛亂會有什麼下場,不論他們能召集多少人、武器裝備多精良,他們兩人只要空手就能將其全部瓦解"

"有那麼深的意思嗎?"靠在窗邊的茵娜回過頭看著塔緹婭娜。

塔緹婭娜看著法蓮蒂,發現沒人在講話的法蓮蒂回過頭...

兩人只看了對方一眼,法蓮蒂就回過頭繼續看著前方,露出崇拜又開心的表情。

"以護衛我們的魔王軍人數來看,一開始一齊放箭就能解決很多人,之後的接近戰魔族會更有優勢,就算他們不出面也能全滅對方。而且由魔王軍來迎擊可能還更快解決。"

"的確,羅尼不是會浪費力氣的人,也不希望自己的情報外流..."看著外面的法蓮蒂沒有回頭看塔緹婭娜,只是搭了一句話。

"而且,看剛剛的樣子,羅尼應該透過什麼方法,得知對方可能會發動襲擊..."塔緹婭娜擇低著頭思考。

討論著這些事,我再次看向窗外。

所有敵人都已經倒在地上,魔王軍的士兵開始將那些人銬上手銬,用一條繩子綁在馬後。

而凱旋歸來的兩人,慢慢的走回馬車上。

"我回來了。"剛剛盤踞在心裡,覺得羅尼跟我一直認識的他不同...不過在他摸了摸我的頭象我搭話後,就覺得都無所謂

"嗯!"我坐在他的大腿上蹭著,一如既往地,他溫柔的摟著我的腰。


"老闆那邊...該怎說呢,順利到不行阿..."看著遠方的戰場,空著雙手進入戰場,空著走出來,留下的是一片屍骸跟動彈不得的戰俘。

裡面當然也有掙扎著、大罵著的戰俘,不過士兵馬上就將他們就地處決了。

"唷!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啦!"這次的工作,是護衛我們所屬的高腳杯商會派往吉爾城的一輛馬車,臨時加入的這個男人,是過去跟托里有些交情的小商家。

他也有臨時僱傭的護衛,聽到是跟我們一起工作,許多人爭相報名,甚至主動降低委託費。

不管是想要與我們搭上線,還是覺得這會是次輕鬆的工作。在三個冒險者團隊的兢爭下,他選中的是一群與自己也有些交情、時常配合的隊伍。

果然這個行業很靠關係,幸好我們搞爛關係的只有一個新手菜鳥。

"差不多了,走吧。"我帶著成員們上了後方的馬車。

"前輩,那個...我們之後也要接受大人他們的測試嗎?"

"分配到我隊伍裡的幾個,你們的對手是我們。奧里昂,你們兩個的上司現在人在吉爾城裡,之後應該會自己來見面。"

"在城裡?"

"恩,他們有自己的測驗。如果做得好的話,我想你們都能有自己的隊伍。"

""""真的嗎?""""

"沒被誓約制止,應該是可以透漏的訊息。總之,吉爾城分店的是你們應該知道,之後會繼續擴充到每邊都有20人,如果你們的表現夠好、也有意願,我想會被培養成小隊的領導、或是獨立的冒險者指派其他工作。"

"比起像前輩這樣...獨立只配任務是什麼..."底下的人們充滿好奇,在兩側警界的人也偶爾看像我們這裡。

但在被我發現後就老實地盯著外面了。

"特定人士的護衛、調查、探索、探聽情報。都不是什麼單純的工作。"

"半個情報部嗎..."

"不過,應該會有不少錢吧...?"

"當然,大人的目的是任務能順利完成,照我們目前的模式看來,能完成也不會虧待你們吧。"

我們現在是,以能快速往來吉爾城與皇城送達貨物跟書信聞名的新興商會。

大多的商人也不是蠢蛋,不會對我們提些刁鑽的請求或是過度探聽我們的情報。

就算是跟在我們馬車後面,那個托里的朋友,也從來沒有問過一句我們的老闆是誰這種話。

"對了,東征取消了。"

"""""""真的嗎?""""""

"恩,總之,詳細的計畫還要等調整過後才知道,但有可能是跟著大人一起行動。"

"總覺得很安心呢...如果是跟著大人的話..."

"我想,作為自由之身的幾個新人或許會不太能接受吧?"

眼前幾個曾經也跟奧里昂同一隊伍的新人,就算不是第一次殺人,也應該是第一次在一天內殺了好幾個曾經是正規軍團的騎士。

"...嗯?"

"再說你們呢,還行嗎?"

"該怎麼說,裡性上接受了,感情上大部分也接受了。就是對於自己殺死教皇國騎士這點有點接受不了。"

"我都能接受,只是在想著"這就是戰場嗎?下次我能活下去嗎?"這樣..."

他們說出口後沒有人笑話他們,這是許多人第一次在護衛時殺死盜賊、或是臨時充當傭兵剿滅盜賊據點時常常想到的事情。

老實說,對我們來說只要把那些人當成盜賊、反叛者,甚至只要當成雇主的敵人,就能不帶情感的不斷揮劍。

"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工作,維持穩定。"曾經是暗殺者的加爾斯拉淡淡地說著。

"維持穩定嗎..."

"要是我們不將他們全部殲滅,很快這西方又會陷入動亂,我想兩位大人就不會再用那麼仁慈、寬鬆的統治方式了。"

我也同意加爾斯拉的說法,要是這次的反叛軍沒被肅清,大概不久後就會有更多的反叛軍了。

這樣就不得不把人類國家翻個底朝天,揪出所有可能的人。

"恩...?"奧里昂似乎不太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次護衛的魔王軍士兵很多不是嗎?其實靠他們也打得贏,大人多半是藉此次機會展現自己的力量,對方在襲擊前就被用正體不明的方式看穿,實際交戰時也完全不是對手。大人用那些人的性命,做了一次華麗的自我宣傳。"

"不得不說,次元不同呢...就算我有那樣的力量,也知道這麼做可以震攝這些商人。多半也沒辦法泰然自若地殺死一大群騎士。"

"我倒是覺得自己沒辦法做的像大人一樣,這麼有演出效果..."加爾斯拉

"演出效果?"

"那個隔空的大範圍斬擊,只要連續使用幾次就可以將對方全滅了,但他還是刻意與對方近身戰、故意接下攻擊再反擊,順便展示了突然移動到敵人身後的能力。"

超越理解的事物才能給人帶來震攝。

如果我是自由冒險者,接到要跟那樣的存在對上的委託,比起接不接委託,我會考慮要不要向對方通風報信。

自由身的冒險者們都是為了自己才賭上生命戰鬥的,忠誠甚麼的,全都建立在利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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