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雛鳥蛻變成長，搧動他簇新的羽翼，展翅飛往雄鷹所在的蒼穹。雄鷹像是等了許久、又像是感到驚訝。

雙鳥互乘翼風，飛往更藍、更高、但更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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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踮起腳尖，站在墊子上，拼命想夠到體育倉庫的鐵窗。聽聞體育倉庫歷史悠久，學校也打算另建新的倉庫，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關在了舊倉庫裡面！

後腰被人狠狠踢踹的地方在拉扯肌肉時隱隱作痛，林檎回想起鐵門被關上的瞬間，琉璃宮獰笑著俯視她、那嚇人的壓迫力。

林檎無法理解琉璃宮的執著與邪惡。惡意欺壓他人的事，究竟為甚麼總是在世上不斷發生？

在黑暗孤獨、佈滿灰塵的倉庫中，林檎只能不斷伸手去觸碰鐵窗，盼望自己的現狀被人發現。或者不被發現比較好？沒有人想要承認自己被欺壓，以悲慘的樣貌出現在他人面前。林檎堅強地搖頭。她不會低頭哭泣，她心懷勇氣與璀璨的心智，縱使滿身灰塵，也無阻堅韌的精神從她的雙眼併發而出——那是絕對不向惡屈服的意志。

此時，鐵門外傳來朦朧的聲響，林檎欣喜地大喊。「抱歉！有人在外面嗎？請你替我們開開門！我在體育倉庫中⋯和其他人在一起！」

註：林檎很聰明嘛。

然後，鐵門被重物狠狠撞了一下，林檎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被撞凸的地方。

「林檎，先從門旁退開，以免傷到你。」林檎認出那是寶琢前輩的聲音！她心中湧出一絲放心和感恩，乖乖退到角落的跳箱後。大門被猛然踢飛，刺眼溫暖的陽光闖進體育倉庫，林檎看見地上投影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姐姐⋯百戀前輩！你在嗎？還好吧？不用擔心，我和千鳥哥還有鈴木前輩都在！」「寶琢⋯君？」有那麼一瞬間，林檎以為那道偉岸的影子是屬於寶琢千鳥的，沒想到，是寶琢雛羽踢開鐵門，只為了拯救自己！

林檎走到陽光中，寶琢雛羽連忙衝上前緊抱著她。林檎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埋在了寶琢雛羽的肩膀上方，一向被她視為愛撒嬌弟弟般的後輩，不知不覺中，已經能把自己擁入懷中。

林檎的心臟怦怦亂跳，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百戀同學，先前往保健室進行檢查，再來調查事發經過，我向你保證，會使公義昭彰。」「小羽，先放開林檎吧，她都要喘不過氣了⋯⋯」

林檎這才把視線轉向兩位前輩，他們都把關切藏在穩重下，但緊皺的眉頭或是緊繃的肩膀都流露出他們的關心。

林檎輕輕勾起微笑，試著令男生們放心。「謝謝你們找到了我⋯⋯」

林檎的後背在放鬆下來後又開始作痛，她的表情令三人大驚失色，寶琢雛羽連忙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驚呼的林檎。「姐姐！請用雙手緊緊環著我，我這就送你去保健室！」

註：你們兄弟倆根本一模一樣。

林檎環著寶琢雛羽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下方，微卷的髮絲輕輕撓著她的臉。她漸漸閉上眼睛，在陽光中把自己放心地交給長大的男孩。

寶琢前輩與鈴木前輩對視一眼，緊跟其後。他們發誓，絕對會找出欺負林檎、使林檎在黑暗中受傷的那人⋯⋯

——《你是我的摯愛》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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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千鳥和寶琢雛羽面對面站在保健室外，兩人臉色凝重，林檎的遭遇使他們意識到她被同學們欺壓的嚴重性。

「千鳥哥，我想要幫助姐姐。是她告訴了我自己的缺點，是她令我成長，為了她，我想變得更強大，那樣我才能守護她。」

寶琢前輩仔細端視自己的弟弟。他在與林檎相遇後，確實長大了不少，更成熟、更懂得設身處地地思考、更值得信賴，已經不是那個一年前只懂撒嬌的小孩子。

是林檎，這位神奇堅強的女孩，改變了他。寶琢前輩心中苦笑，其實自己何嘗不是被改變了呢？她一步一步走進兄弟兩人的心中，煥發著迷人的光。但是，就算是面對著弟弟，他可沒有禮讓他想法。

「論想守護她的心情，我也不遑多讓。」「千鳥哥⋯⋯我們就像是以往那樣呢！一致的心情！」「是啊⋯⋯小羽，就讓我們齊心合力，幫助林檎吧。」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碰拳。這一刻他們既是感情融洽的兄弟，亦是願為喜愛的人獻上一切的男人。

——《你是我的摯愛》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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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千鳥坐在面向花園的會客室中，外頭的繁花香氣飄進室內，使茶水添上現成的春色。

趁著賞櫻會，相約在寶琢家內碰頭的桐生紗那從落地窗小門步入會客室，斜坐在寶琢千鳥對面。多次來往，使她對寶琢家的路線駕輕就熟。

寶琢千鳥看向青梅竹馬一身優雅的杏色洋裙，精心編織的髮型上綴滿不知名的小花髮飾，平日裡略施打扮的容顏在賞櫻會上更為精緻，如粉春色的仙女。他對朋友的打扮加以讚賞，內心猜度著她刻意在只限女性出席的賞櫻會約他見面的理由。

寒喧一陣子，寶琢千鳥配合著桐生紗那舒緩緊張，待氣氛回暖，桐生紗那終於放下茶杯，雙手交疊在大腿上。寶琢千鳥也放下茶杯，微微調整姿勢，那細微的動作卻使氣氛一變。桐生紗那直視寶琢千鳥的雙眼道。

「寶琢，我們相識多年，請允許我在今天直話直說。我們以結婚為前提訂婚吧。」

寶琢千鳥咬回驚呼，微微蹙額以表現出自己正認真看待桐生紗那的提議。不過，他的答覆絕對是否定。他一直以來隱約感受到桐生紗那對其他女生宣示的領權意識，一般來說他都會裝作不知情。

沒想到多次放縱會造成現在的局面，他懊惱地想著。在他的推算中，桐生紗那可不會如此直白地表露心意。不過她非常精明，或許正是算準了寶琢千鳥的這種想法，才直接了當提婚。

「這個......是發生甚麼事了嗎？」

寶琢千鳥盤算著婉轉拒絕的方式，怎樣才能給自尊心極高的桐生紗那下台階？雖說是表露心意，但她對感情的約束把控極其精準，多次使寶琢千鳥咋舌；他幾乎肯定，這次的「表白」與桐生家有關。野心放在感情之上——或許感情也是野心帶來的衍生品。

「只是認為時候到了。該表明自己的立場，讓親戚與父母選定自己支持的對象。」

桐生紗那很有野心，也有那份柔韌的決心與判斷力，興許是受家庭環境或者學校的教育薰陶。寶琢千鳥欣賞她的這些特質，同樣是支持她繼承園藝家的家業的。可是，那並不代表得以結婚為手段支持她。

「......那，你希望我以寶琢家的候選繼承人的身份，還是你的朋友寶琢千鳥的身份回答你的問題？」

「那會有任何不同嗎？」桐生紗那非常謹慎地問到。「我選擇前者。」寶琢千鳥搖搖頭，為了他們的友誼，決定坦誠相待。

「謝謝你願意信任我，向我提出訂婚。可是，我恐怕得拒絕你。非常抱歉。」

桐生紗娜不顯詫異或怒意，彷彿游刃有餘；就算她真的感到不滿，她亦不動聲色地把情緒隱藏起來。

「能允許我請教原因嗎？我本以為，我們是最理解彼此的，能夠成效卓著地扶持對方。你的支持能助我繼承家業，待那之後我們能相輔相成地在各自行業上發光發熱。」

「我們的年紀——」

「將要決定升學路向，那之後便是培訓與就業，已經沒有悠哉的空閒時間了。請以另一個理由說服我。」

你這強硬的一面也讓家人親戚們看看便能解決許多問題，寶琢千鳥默想。

「——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我不打算結婚。就算不結婚，與桐生家的合作也不會停止。」言下之意，與你結婚我沒有確切的利益。

「但能把威脅最小化。」

「你指的是甚麼。」

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桐生紗那放柔聲線，巧妙地轉移緊繃的弦。

「你的決定，是因為小羽嗎？你不是曾經擔心他比你更出色？我們不是決定狠下心，為了家業不惜拋棄重要的事物嗎？」

「那不包括小羽。他是我最親的弟弟。」

「你不擔心？和兄弟姊妹感情太親並非是好事。特別是我們這些，需要繼承家業的孩子。你準備如此之久、從小就努力為繼承家業奮鬥，放棄了那麼多⋯⋯結果連自己後半生的事業也要承讓給弟弟嗎？

「你不認為你太縱容小羽了嗎？那孩子以前偷偷拿走過你們家的傳家寶，卻毫無悔改之心。」

「這點我得糾正，小羽正在成長⋯」

「這便是你該擔心的事，傻愣愣地感慨他的成長對你並無幫助。身為兄長就得忍讓、照顧弟弟？寶琢，你並不只是寶琢雛羽的哥哥，你能有更高的成就。現在不是你逞英雄、或者玩兄長遊戲的時候。小羽成為學生會會長，便展示出他對權力的追求，歷練使他成為一名更出色的繼承人。

「他已經不是懵懂無知、天真地在你的羽翼下受保護的孩子了。你得拋棄這份想法。」

寶琢千鳥平靜地審視著桐生紗那。她的聲音並沒有直擊他的心靈，因為他知道，這些齬齪卑劣的想法一直都在。羨慕、嫉妒、放縱，把毒藥與蜜糖攪合。

「紗那，我向你傾訴心事可不是為了讓妳拿來直擊我的黑暗面。」

「悠真，她喜歡小羽。」

寶琢千鳥有時候不太明白女生跳躍的思維。

「不是人人都會把感情視作可利用的手段。」

桐生紗那保持著面無表情，停頓著消化寶琢千鳥的話。

「請問我們現在是在互揭傷疤嗎？由此可見，我們確實非常理解對方。」

「我沒有打算把小羽看作假想敵。」

「我也沒有把妹妹視為假想敵的興趣。」

有些事，就是那樣無法抑制地發生了。

桐生紗娜深深嘆氣，那瞬間，寶琢千鳥覺得她縱使身穿綾羅綢緞、配戴精緻飾物，卻仍過得疲憊且有志難伸。

「儘管我沒有，父母和親戚也不會停止認為我們不夠資格繼承家業，或者把我們視作威脅。為自己的未來做精密打算是合理之事。

「雖然寶琢家與桐生家家風相異，但你能確定自己能成功繼承家業，而非成為小羽的協助者？有能力的人不應屈於下位。否則，前功盡棄。」

桐生紗娜喝了口茶，杯子與碟子輕微相撞不斷發出嗙啷聲響。寶琢千鳥把她的細微動作收入眼內，決心也毫不動搖。

「我已經決定繼承家業，那就不會別生異心。可是，我還是得痛心拒絕你的邀約。」

仍未回暖的氣息凝固在漸涼的茶水上、也使陽光結霜。

「為甚麼......不。你還是...你只對小羽無法狠下心來，是嗎？我真想知道，你繼承家業的意志是否百分百出自本心。」

「那確實是我的本心。」

桐生紗娜的妝容無法掩飾她的蒼白。她微微一笑，依舊保持儀態緩緩站起。

「偽善者。膽小鬼。你永遠都為小羽留有選擇。除此之外，你可真狠心。」

「對不起。」寶琢千鳥誠懇直視她掙扎的眼睛，如同對方看穿他，他同樣把桐生紗娜那悉。把雄心壯志放於銀盤之上，呈到寶琢千鳥前，結果被拒絕。

「那麼，請容許我把感情放在其他一切之上就這麼一次。直到我找你說話，請你不要與我說話，甚至接近我半徑之內。暫時不想看到你的臉。

「是了。不知道你的禮讓，小羽會否讚賞？你又是否仍然是他尊敬的那位哥哥呢？」

桐生紗那高傲地抬起頭，維持著快要崩塌的尊嚴離開。寶琢千鳥看著陽光曾經駐留的空間，倍感疲憊。

畢竟桐生紗那說得沒錯，他太貪心、太狡猾，想著扮演好哥哥角色、同時也羨慕小羽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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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可讓我抓住你了。

千鳥哥！

這次就讓我們面對面來一次久違的促膝談心吧。

呃⋯⋯不打擾你的話，我很高興能和你久違的聊天。

考試後時間很充足，不必擔心。

想必你也有許多問題想問我⋯⋯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有想要得到解答的問題？

當然，千鳥哥可是甚麼都知道的。

好吧，我想聽你親口解釋⋯⋯

要不我們每人一條問題吧！你近來如何？

我近來的生活？雖然很忙碌但非常充實。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辦法和你聊天吧。

你沒有勉強自己嗎？

勉強自己？沒有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你不再畫畫了。

⋯⋯嗯，興趣會根據年紀增長而改變吧。

那不只是興趣！

千鳥哥！促膝談心的意思，是指誠懇交流心底話！

我不是笨蛋，請別把我當作好愚弄的小孩。

我知道你喜歡畫畫，我想知道你放棄的原因。

啊，抱歉，因為上一次的誠懇對話出了點小差池。請原諒我。

千鳥哥，畫畫是你的夢想，對吧？

⋯⋯曾經是。畫家與健身教練都曾是我的夢想。

為甚麼現在不是了呢？

我想尊重你的選擇⋯⋯可是為甚麼要放棄夢想？

因為想要繼承家業。要學的可真不少，不過小羽你應該能應付得了⋯

是因為我嗎？

⋯⋯這是甚麼意思？

你放棄夢想，是因為我不想繼承家業，你逼不得已得繼承嗎？

是因為我的原因，令你沒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嗎？

⋯⋯不是逼不得已，是我自己選擇的。

千鳥哥你一直都是這樣！

說是為了自己，其實你每次都在替我收拾爛攤子。

倒不如對我發怒⋯⋯

爛攤子？沒有吧，我認為你已經成長了許多。

成為學生會會長後，所謂的責任感與歸屬感也教會你許多處理問題的方式。

我為你的成長感到驕傲。

輪到我發問了。你為甚麼想要加入學生會呢？

起初，是蓮華大姐邀請我加入的。

我想更加了解千鳥哥的工作，也想要縮短自己⋯和你之間的距離。

距離？

雖然同在學生會，但碰面的情況也比較少⋯

不，我指的是⋯⋯

我很崇敬千鳥哥。

你真的很厲害，是我的學習榜樣，我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所以追隨著你的腳步，努力使自己成為值得信賴的男子漢。

⋯⋯

大家可能覺得我只要負責可愛、或者只要活得開心就行⋯⋯

但經過許多事之後，我不想只依賴著大家的喜愛而活。

我想成為像千鳥哥一樣的人，用行動取信於人。

⋯⋯⋯⋯

小時候我總是想著依賴千鳥哥⋯⋯

曾經做出許多不經大腦的蠢事，可是千鳥哥從來沒有責怪我，

和家人們一起一直給予我所有必需品。

雖然覺得有很多事開心就好，有時候也覺得努力很累，

可是我不想丟臉，能夠成為讓千鳥哥自豪還有信賴的弟弟，感覺很不錯！

我們一直都為你感到自豪啊。

我⋯沒有你所認為的那麼好。

其實⋯作為值得依賴的長輩，並不簡單。

我們想著盡可能從障礙與挑戰中保護你，

也是希望你能不受任何痛苦開心地生活。

那只是千鳥哥自己認為自己不夠好，你是完美主義者。

我知道的。謝謝你們。

其實，我現在也很開心，

自己付出努力得到成果，還有不再何事都依賴你們，

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幫上忙⋯⋯我覺得很滿足。

是嗎⋯⋯有種老母親的體會。

千鳥哥，你是男的，該是老父親才對。

想要孩子快點成長起來，變得堅強獨立去闖蕩天下；

但也想保護孩子免受風雨，能一直被依賴⋯⋯

有點寂寞呢。

我不太明白？有困難時互相扶持、互相保護不好嗎？

啊⋯⋯哈哈哈，也有這種想法呢。小羽真聰明。

唔，感覺你又再把我當作笨蛋。

還有你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為甚麼像你這麼厲害、出色的人要放棄夢想？

是因為我嗎？

我沒有把你當作笨蛋。

其實⋯⋯

老實說，我有點羨慕你，小羽。

羨、羨慕我？

你的學習能力比我強。

但你沒有察覺到吧。

要成為你的哥哥，我可得花費許多功夫才能趕得上學習進度。

所以你剛才說的距離⋯⋯

如果沒有那段距離，那我也沒辦法成為引導你的榜樣。

咦⋯⋯

那千鳥哥你豈不是超級厲害嗎？

如果我學習能力那麼高，在你的努力與天賦之下，你變得比我更高⋯⋯

那就是超級厲害啊！

我可不是這種意思。

所以千鳥哥你為甚麼要放棄夢想？

是因為想要我實現自己的夢想嗎？

不要扯開話題，這習慣不好。

還有我的夢想是，千鳥哥你的夢想得以實現。

哈哈，現在我們就像是一對笨蛋兄弟在反覆重申自己的想法。

我的夢想⋯⋯嗎。

我確實喜歡畫畫，但我更希望繼承家業。

因為我喜歡寶琢家。

寶琢家是你的寶物。

沒錯。當然也有很多其他不純因素，但繼承家業真的出自我的本心。

不能同時追逐夢想和繼承家業嗎？

這自然是最理想的情況。

但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成為一名領導者代表得犧牲許多其他的事。

人生在世，並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願；

時間有限，太貪心反而會得不償失。

在做選擇的時候，取捨是不可避免的。

嗯⋯⋯千鳥哥果然喜歡自己的家族勝於一切。

可以這樣說吧。

小羽你為甚麼認為是你⋯導致我放棄夢想？

那個⋯⋯

我不能說⋯⋯對不起⋯⋯

你前陣子躲著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你看起來很忙。

我想先試著自己調查原因。

嗯哼，我明白了。

不過，倘若你想繼承家業，我可是不會拱手讓人的。

要堂堂正正地比試喔，畢竟關乎寶琢家的未來。

我沒有繼承的打算⋯⋯

不過，既然千鳥哥這樣說，那是當然的！

雖然我還是擔心你⋯⋯

哈哈，謝謝你。

就像你所說的，雖然有時候很疲憊，

但我很滿足自己現在的學習生活。

⋯⋯千鳥哥，如果我成為了更出色的人，

你繼承家業後我能在一旁協助你嗎？

我想替你分擔壓力，這樣你就可以在空閒時間畫畫了！

作為興趣的作畫，好期待～

⋯⋯哈哈哈哈哈，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嗎？

哈哈哈，你真的⋯⋯

看來我們兩人都得加把勁努力了！

我會的！

和千鳥哥聊過之後輕鬆不少！我們下次可以再聊嗎？

當然。

我也獲益不少，比起獨自煩惱，我該早點和你談談才是。

咦？小羽，你怎麼突然摸我的頭？

嗯～

千鳥哥，就算我變得獨立，

也不代表我和你的關係疏遠了，

所以你不需要感到寂寞。

就算我變成老爺爺，

你也是我最喜歡的千鳥哥，

這點永遠不變。

⋯⋯哈哈，真是敗給你了⋯⋯

⋯⋯我也一樣。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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䴉象徵吉祥如意，在古埃及也備受尊重。

寶琢兄弟的對話中，哥哥隱瞞的心底話更多，而弟弟則暢快地把疑慮全說出來。複雜與單純的碰撞，有種苦澀的感覺(？)。歡迎其他版本的解讀。

題外話：

劇透(？)。林檎被關在倉庫中影射了不少「原作者」的想法。

我特別喜歡「原作者」寫的這句：「謝謝你們找到了我⋯⋯」

謝謝你們在黑暗中找到了我，讓我不至於被孤獨與絕望吞沒。謝謝你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一絲溫暖的光。

黛理喜歡也不無理由？挺可愛的一面。

《鳩羽之淚》完。不過我還有一篇番外的存貨！正篇？還在寫Orz大家也可以和蓮華一起推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