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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各有所思

叩！叩！

「進來。」

「是的，軍士長大人。」

辦公小屋的門被人迅速打了開來，一名騎士身穿輕裝的走了進來。

騎士問：

「今天大家都不在啊？」

軍士長一聽，輕鬆一笑：

「再過一天就要外出演習，是該收心收心了…」

說話的同時，不忘將放在桌上的雙腳給收下。

這讓騎士輕輕笑著：

「哈！再演也沒幾天了。」

隨後把身上的披風解開掛在牆上的掛鉤。

「話是這樣說…但演還是要演得像一些！」

軍士長大大伸了懶腰，隨後十指交叉將手放至桌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切入正題：

「傑夫雷格，他們的情況如何？」

「是的大人，今天…」

騎士傑夫雷格開始敘述起今天所見…

不久之後──

「所以…我們的學弟與修女大人相談勝歡啊～」

軍士長略帶興趣的說著。

對此，傑夫雷格加以說明：

「沒錯，在儀態上修女大人並沒有像對我們那般警戒…

而且令人意外的，修女大人對學弟的信任度極高，甚至是會主動觸碰他。

還有…修女大人的社交動作意外地相當優秀，實在難以想像是個孤兒…真不知邊西森林教堂是如何養育她的。」

只是這番言論，軍士長毫不在乎的隨口一答：

「儀態嘛…真是你所說的話，這並不意外…

畢竟邊西森林教堂裡的修女們，以前都是公主大人的近身侍女…長年相伴之下自然也會耳濡目染。」

隨後又重新看向傑夫雷格，直奔今日最須關注之處：

「那麼…突然消失要是怎麼回事？」

這讓傑夫雷格輕輕低下了頭：

「這…屬下不清楚…事前也沒有徵兆。

只是就在我避開人注目以後，他們已經出現在教堂附近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傑夫雷格自知受罰將是免不了…

但，軍士長的反應超乎他的意料…

「是嗎…事前也沒有徵兆…那會去那裡呢？」

此毫無責罵的喃喃之語，讓傑夫雷格不由得抬頭一望！

只見軍士長並面露思考，閉目凝神…不久！額頭輕敲合十的手，大笑一聲：

「哈！只有那個地方…村長家。」

這意外的發展，讓傑夫雷格十分錯愕…但讓他意外的是這個答案：

「啊？這…不可能吧…瑟洛恩哪會去這麼危險之處？」

然而軍士長卻將握緊的雙手敞開，娓娓說來：

「第一個原因，當下他們知道有人跟蹤…所以要甩開跟蹤者去的地方必是不遠之處。

而他們可能去的地方是鍛造場、教堂以及瑟洛恩他自己家…

可是鍛造場他們才剛離開，至於瑟洛恩家與教堂太遠，而且若要到那裡，他們不需要這樣麻煩。」

話到此，軍士長比出了「二」並加重語氣：

「第二個原因是，修女對希琳娜很在乎，修女更是為了她…冒著危險提出要求。

當然，這必須現建立在她已知道村子狀況下為前提…但是不知道的話，這一切就說不通了。」

這番說明傑夫雷格也思考一番，迅速點頭：

「確實…是這樣沒錯。」

只是就算如此，軍士長對此卻不放在心上：

「…不過即便這樣，這件事我們也不用去心煩…讓村長煩惱就行。」

這讓一旁的傑夫雷格發出不解的聲音：

「啊？」

但，軍士長輕輕搖手：

「沒什麼好疑問…只要不要介入，做一位旁觀者…我們都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他站起身子，加以說明：

「不管反與不反都對我們有利，只要留下見證者就行，而且要越少人越好…六個人差不多。」

「這…不會太少人嗎？」

「不會。」

軍士長向旁邊跨了幾步，並再次搖手：

「這個人數正好，這樣他們才有機會，。」

「但…這…這樣的話，留下來的兄弟不就會…」

傑夫雷格有些欲言又止，然而軍士長卻是給他一個爽朗的笑容：

「適當的犧牲是必要的，更何況…我也沒打算讓兄弟們白白死去。」

話到此，軍士長將掛在牆上的地圖拿起，將它放在桌上攤開：

「你過來…」

騎士見狀立刻向前。

「你知道安洛卡村比其他村莊多了個什麼嗎？」

軍士長比劃著地圖上的位置，詢問著十分明顯的答案。

「城牆。」

「對，就是城牆。」

軍士長輕輕笑著，隨後指著自己：

「我們是飼養員…」

再在指著地圖上的位子：

「他們是家畜…城牆不過是個放大版的圍籬，哪有家畜站在飼養員頭上的道理。」

他一聽連忙點頭：

「是。」

而軍士長在得到回應後，也滿意的笑起。

軍士長雙手插在背後，轉身面向窗外：

「那天…巡邏是誰的班。」

「是薩伊安的班。」

軍士長輕輕點頭：

「好，就留他們班在村子。」

「一班五人，剩下的那位要留誰呢？」

騎士一聽再次提問，而這話讓軍士長回過頭：

「當然是學弟啊！」

這讓騎士立刻明白這個意思：

「是，屬下立刻吩咐。」

就在傑夫雷格回身的霎那，軍士長叫住了他：

「等等！」

「請問有何吩咐。」

「你不用和薩伊安班說的太清楚…」

軍士長思考一番後，給了答案：

「就說…那天我打算辦個大演戲，所以留的人只有你們班…而且前天晚上就會出發。

不在的那日，你們所有都上城牆駐防控制城門出入…若有急事，就放狼煙。」

「是！」

他再次點頭轉身，離開了小屋。

終於，小屋重歸安靜…而軍士長一人則是獨望著窗外看向天際：

「瑟洛恩，當你與女人合作時就已注定敗局了。」

可隨後又憂慮的皺起眉頭：

「只是…話又說回來，那個修女我究竟是哪見過？為何至今會如此眼熟…」

***

在辦公小屋之外，一名騎士正注意著小屋內部…說實話，他對於內部的談話十分心寒。

長久以來他一直在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有人能抹滅人性、道德以至於信仰，將一個本來是美好的村子變為了地獄…

他甚至產生了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為何不能與大家同流合汙…畢竟他只是的新人而已。

自己曾經嘗試過與他們為伍！但他發現自己沒辦法違背良心與教條…這讓他長時間的自我痛苦…直到今天方有解脫。

今天，在早上與修女大人談話後…他有了新的想法。

他發現自己並有沒錯，甚至為自己沒有因此陷入泥沼而感到自豪。

思考到此，入內的學長正好離開了辦公小屋…在門關上以後，學長輕輕拍了拍護甲碎念一句：

「可惜…三年前的事，沒機會問到…看來只能我親自去確認了…」

目視著學長離去的背影，他只能淡淡搖頭…明明這個學長實際上只比他早來一些，卻已經完全融入。

而且毫無疑問，這個學長要幫忙軍士長執行那骯髒的計畫。

他不能認同，但也做不到修女大人所說的殺了同袍…畢竟此舉也是違背良心與教條的…

「這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他小聲自問著…

雖然早已下定決心想要改變，但是對於做法卻還是搖擺不定…

茫然不定的他最終只能仰天一看，乞求神明給予他一個方向…只是神明向來不會直接給凡人方向。

而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的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明天與修女大人好好述說著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刑。

***

深夜，瑟洛恩在避耳目下，終於回到了家中…然而就在他開門的霎那，妻子已在門口等他了。

「這麼晚回來…不會被小修女大人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妻子冷冷的聲音，加上毫無溫度的表情…讓瑟洛恩流下了一滴冷汗。

他輕輕將門關上，並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回著：

「怎麼會呢～修女大人可不再我的狩獵範圍內啊…」

可是即便如此，妻子冰冷的表情依舊不變，這讓他身體不自然的僵硬起來…畢竟妻子是很少與他大發脾氣…

他趕緊低著頭來到了妻子旁邊，並深深道歉著：

「抱歉，我真的回來晚…！」

但他話還沒說完，妻子已經將他壓在了椅子上…而且還溫柔地親吻他著嘴唇。

妻子道：

「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與小修女大人是不可能的…」

說到此，瑟洛恩見妻子傷心的搖著頭：

「可是我就是忌妒…忌妒你跟著其他女人出去…忌妒你為了別的女人霍出性命。」

這對話讓瑟洛恩激動地抓住妻子：

「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可是妻子卻反過來用手遮住他的嘴：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想要拉下村長，但沒有這般急迫性。

事實上，你本來打算送走小修女大人後，就要帶我們去聖安德了。

 

但你現在卻停下來了…

 

這還用想？當然是因為村長大夫人要你幫她這最後一次，而你…也答應她了。」

妻子緩緩從他的身上坐起，難過開口：

「畢竟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你與她有著說不完的情感與遺憾…但為什麼不和我說個明白！」

話到此，瑟洛恩將妻子擁入懷中：

「我與妳結婚的那天，是我一生最為幸福的時刻…我甚至在那天向神發誓，我一定會以你們為重。」

他輕輕摸著妻子的頭髮，下定決心開口：

「若妳不願意，我馬上收手…馬上帶妳們離開這裡。」

但這話讓妻子搖頭了：

「不行！不能收手…因為她還在等你。」

「她？」

瑟洛恩一時明白不了這個意思，所以妻子再次開口：

「她…村長夫人…我可以感受到…她在等待你的拯救，我可以感受到她對你的依賴與愛意…因為我也是女人，我愛著你。」

這時妻子給了他大大的巴掌，並從他的身上下來：

「我除了順位必須第一以外，我什麼都能與她分享…」

隨後妻子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笨蛋…即使不出門我也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因為我了解你。

為了成功，你勢必要娶她的…所以我準備好了。」

話到此，妻子便緩步離開。

望著妻子的背影，他不知道愛人是如何想到這一點的…更沒想到愛人願意給了他台階…因為這本是他最為苦惱的事情。

這時，妻子突然了停了下來羞澀的問他：

「你…今天不陪我嗎？」

這讓瑟洛恩立刻跳起：

「當然願意！」

毫無疑問…這也許是瑟洛恩長久至今，最快樂的一天了。

***

夜裡…村長一人獨自來到一棟民房前面，並輕輕敲著屋上的門…

叩、叩、叩、叩…

不久，屋內傳來應聲：

「誰啊…都這麼晚了…」

聲音傳出之時，一陣腳步也跟著緩緩靠近…隨後門被慢慢打開！

「哦！

是村長大人…怎麼了？這麼晚怎麼會來鄙人寒舍呢？」

應門的人對於來者，看上去十分驚訝…

這讓村長露出親切笑容：

「晚上有點心事…讓我想與你談談，凱爾特你不介意吧？」

凱爾特一聽也同樣笑著：

「當然、當然…不過安提斯正好也在我家寒暄，村長大人不介意吧…」

村長笑道：

「怎麼會呢？你們可是我最為相信的人呢～」

對此，凱爾特輕輕點頭，並將屋門恭敬敞開：

「這樣真是太好了…村長大人，夜色天冷還趕快進門吧。」

村長見此，也跟著回禮：

「好，我打擾了。」

隨後，大步跨入屋內。

在確定村長入內之後，凱爾特迅速將門關上…並引導村長往客廳走去：

「村長大人，這裡請。」

同時向屋內招呼著：

「安提斯！看看誰來了！」

這讓原先背對而坐的男子，回身一看：

「啊…村長大人來了，榮幸、榮幸…」

眼見安提斯想起身迎接，村長立刻出手制止：

「不用啦…我只是來和你們談談心事而已。」

然後指著一旁的椅子道：

「大家坐、大家坐…」

這讓其他兩人趕緊點頭：

「好的，當然當然…」

隨後三人就位而坐。

不過，就在村長坐下之後…大家又突然開始沉默不語，所有人都懷著不同心思望著壁爐。

在這樣的氣氛下，無形的壓力壓得凱爾特他們幾乎都要喘不過氣…

所以，身為屋主的凱爾特…他決定自己先打破這片沉靜！

他問：

「村長大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而心煩呢？」

這讓村長搖頭笑笑：

「哼！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又有人想讓村子亂起來啊！」

村長一臉氣憤，並槌了自己的腳一下。

此景使得凱爾特兩人對看了一眼，雙方在了解對方的想法後…身為屋主的凱爾特開口了：

「我們都知道瑟洛恩向來與村長大人不和，更處處與村長作對…」

話到此，他頓了頓道：

「…既然村長大人認為他將要破壞您辛苦與騎士團建立的關係，那我們身為村長大人的追隨者，自然盡量會幫您分憂的。」

這時，安提斯問道：

「只是，具體要怎麼做呢？」

村長一聽，立刻坐正…

村長說：

「這次…我不希望你們去刺探某位村內的人，只要你們在關鍵的時候，說說幾句話…支持我就行了。」

這讓凱爾特兩人再次對看一眼，完全摸不著頭緒…因為村長從來都沒有給他們如此簡單的任務。

為了確認，凱爾特問道：

「村長大人就只有這樣嗎？」

村長點點頭：

「對，就這樣。」

當然村長也明白凱爾特他們對此十分訝異，於是解釋道：

「主要原因…騎士團明天晚上就會出發去訓練，他們要到第三天下午才會回來。

我認為後天瑟洛恩必定會試圖散動群眾讓我難看，所以想借你們在村裡的聲望…壓壓他的氣焰。」

此話讓安提斯明白了他們意思：

「村長大人是希望我們為您幫您辯駁，並爭取時間對吧？」

村長點點頭：

「是的。」

在確認村長所託之事後，凱爾特兩人也同時答應：

「既然是為了村子，我們樂意位村長解憂。」

村長一聽，一臉喜出望外…並拍手叫好：

「太好了、太好了…你們不愧是我最為信任的人！」

話到此…他看向窗外：

「現在也晚了…我就先不打擾你們。」

然後站了起來，凱爾特兩人一見也同時站起…

「村長大人你讓我們送你到門口。」

村長笑道：

「謝謝，麻煩你們了。」

隨後三人一同步向大門，直到將村長送出為止。

就在確認村長離去之後， 安提斯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唉…他每次深夜來訪都沒有好事情…」

凱爾特一聽也直直搖頭：

「而且這次不是不想用強硬手段，而是用不了。

因為他知道，打從修女大人為了希琳娜而奔走時，原先壓抑的民心就起了變化。」

這讓安提斯笑了一笑：

「我真是慶幸，當初沒讓他知道夫人與我們的真實身分…讓他知道還得了，恐怕現在更慘。」

而這番話，使得凱爾特不由摀著頭：

「從他掌權以後…至今所有發生的事，我妻女恨死我的離家而去…我永遠道歉不了…」

此景讓安提斯輕拍他的背部，安慰著：

「你這樣還好…我的妻子跑了，兒子更恨不得想殺我…至今夜裡只能躲在你家中。」

這時！凱爾特一個大臂一揮，痛苦地說著：

「喝酒！喝酒！我要把那些痛苦都忘掉！」

一旁的安提斯也跟著附和：

「很好！今天不喝完你家的酒，我今天不睡覺！」

那怕知道這是沒用的，那怕總是會有清醒的一天…那怕知道杯酒之後愁上加愁。

但就算只是短暫…兩人都希望借著酒夢，向著早已離去的至親…好好傾訴至今難以說盡的歉詞。

或許明日一醒，一切就會有好的結果…

***

深夜裡在送走瑟洛恩之後，我提著油燈來到了教堂的地下室。

嘰！

的一聲，厚重的木門被我輕輕推開，同時室內的灰塵有如潮浪一般的迎面而來！

「咳…咳咳咳…」

難以消受，我連咳數聲…

在平復之後，又開始在狹小的地下室裡，尋找著所需之物。

然而這狹小的空間裡，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真讓人難以找到東西。

但…極快的我就有了目標，因為那個東西被大白布蓋著…而上頭的灰塵，比周圍的東西還少。

「近期…被人使用過呢…」

我向前輕輕一拉，白布嘩啦嘩啦的被我扯了下來…

頓時，陣陣炭味也順著氣流飄了出來…毫無疑問，我找了想要的東西──

「就是這個…」

我看著眼前…一座漆黑的十字架，悠然地聳立在我的前方…

但我必須說，我沒有找到寶物的快感…

我緩緩將白布放下，慢慢向前…

它是我要尋找的東西，是所有教堂都有之物…它名叫聖判台。

是用來處置，在法律上是死罪而情理上無罪的犯人。

不過，這只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因為它還有一個廣為人知的大名，叫作火刑台。

此物實際上很大，光是十字架下方基座的高就來到我的胸口…而平台更是一個足以站上九個人的方型平面。

加上此刻上頭有著一縷怨念沉重的魂…使得我在火刑台前面，瞬間苗小了不少。

我伸出手，向基座內一摸！

當指尖傳來了細沙觸感，我緩緩收手…黑灰色的粉塵以沾在我的指尖上。

由此可知...聖判台已有段時間被放置此處，但看著這粉塵與其濕度…它至少在這一、兩年裡曾被人派上用場…

「…而那個受害者就是你嗎？」

我抬起頭望向上頭纏繞已久的靈魂，它雙眼滿是淚水…有話難言。

悲痛的姿態有如喪子一般，用盡一切辦法想和我傾訴…盡力的身姿讓我都難以抵擋的為他悲痛。

可惜我的能力還不夠，無法聽見靈魂的聲音…不能給予他適當的回應。

「抱歉…我還沒有聽見怨靈之聲的能力…」

我將沾有粉塵的手放置心口，輕輕閉上眼向他發誓著：

「但，你若有憾事…在我能夠觸及的情況下，我必定為你達成。」

畢竟…這一兩年的時間裡，有村民被送上聖判台必定無人不知…這只要問稍微詢問就能知道答案。

「…所以…請給我時間！」

我重新開眼，以最清晰的目光注視著他！這是我對這名亡者獻上最大的誠意。

雖然不知他是否聽懂了什麼…但只見他對我輕輕一笑，那怕淚目依舊…那個笑容卻是充滿了安詳與溫柔。

此時...我輕輕舉高油燈，讓燈光能夠照到整個平台上，隨後又比對通往院子的門：

「哼…兩扇雙開的門，寬度果然不一樣。

這樣的話，搬運基座時就不需要翻轉，直接出去就行。」

對於這個結果，我感到高興…因為這將讓我能夠更方便的完成計畫。

只是，我真沒想到的是…原來被使用過的聖判台，是那麼讓人感到壓抑與巨大…

畢竟在邊西教堂裡的它，一直被媽媽們當作曬被架使用。

我重新看向怨靈，輕輕向他鞠躬：

「請給我一些時間，這不會太久的…」

隨後轉身準備離去。

離去前，我注意到一個長木板…並隨手一拿！離開了地下室。

一回到房間，我警慎檢查所有的祝福…確認完，將剛剛拿來的木板放置門前斜擺，盡可能讓房間更安全一些。

畢竟今天也有所行動，小心一些還是比較好。

在一切都就緒後，我坐在桌前…並從包袱裡拿出了筆、紙與墨水，我打算寫一封信給瑞米雅。

這是為了未來與過去，為了接下來的事件我必須請教她…尤其是我的身分，這更是要問個明白。

於是，經過一番整理思緒後…我動筆了：

「親愛的瑞米雅媽媽與媽媽們…我是女兒娜爾芬…你們最近過得好嗎？女兒我過得很好…」

不久之後，我終於寫完了…我反覆檢查字裡行句，深怕第一次寫信回家就馬上出糗。

在一番確認之後，我將手輕輕蓋在信紙之上！運使魔力緩緩說著：

「信息之鳥，將我的訊息傳給收信者吧。」

語畢…信紙就在魔力的驅使之下，化為青鳥…

可愛又活潑的牠，為這個死寂的房間裡，增添了不少愉快的氣息。

只是，我不能一直留牠在這裡…

我站起身子，輕輕將窗戶推開一個小縫…霎那間！青鳥展翅於飛！鑽縫於出，一鼓作氣向西邊而去。

我看著牠離去的身影…緩緩將窗子關上。

既然信已經送出了，那麼我就必須做到最好才行…為了我、為了提娜爾村的大家…還有為了那個孩子！

***

而與此同時，有一人乘著月色獨自來到了凱爾特的屋前。

他輕輕敲著門！

叩、叩、叩、叩…

這讓屋內著凱爾特瞬間驚醒，那怕現在已有醉意…依舊了解現在已非見客之時。

但他也知道…這麼晚，能夠避開騎士耳目的人，絕非閒人之輩…

他立刻起身，迅速地來到門前，並悄悄的將它開啟…

然而就在開啟的霎那！他瞬間一愣！

更是脫口：

「夫人！」

只見村長夫人輕輕一笑，完全不在隱藏：

「我能有幸進到你家嗎？我的好書記官啊…」

***

我是作者，我在2021-10-30對這個文章進行修改，這一章節我修一些錯字與文句不順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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