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罪

“喂!你们在干嘛?他不是敌人!”

后一脚进来的伦迪斯看到包围已经因为脱力失去意识的勒斯的卫兵禁军立刻上前厉声呵斥,这才让人散去开始封锁周围以及善后工作。而他则蹲下稍微查看后严肃的表情放松了许些。

「恩,可以让公主放心了。」

想罢伦迪斯立刻起身向美狄亚汇报情况。

大致交代情况后,表情一直紧绷的美狄亚也终于长出一口气。

“那老师,勒斯就麻烦您了。”

“老师明白,邬葛你也休息够了该干活了。”

“是,院长。”

看着离开的两人,事情终于算是了结,长出一口气的美狄亚终于能完全集中精力治疗圣德八。

没错,经过这么久治疗圣德八的伤势虽然有愈合的迹象但是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并且这种愈合并不是建立在她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而是美狄亚那不断供给的魔力上,也是幸好这一路她并没有停下锻炼自己魔力,基础比起在学院的时候更加牢固,如果她的这种用魔力的治疗方式换一个普通的魔法治疗师如此高强度不断供给魔力的情况下早就透支了。

虽有起色,任杯水车薪。

就在美狄亚一边治疗一边思考别的方法时。

“看来我妹妹出来历练这一趟虽然危险,但也十分值得。”

熟悉的声音响起,美狄亚愣了一瞬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莫斯!住手!”

听到美狄亚的声音,转身的同时右手已经搭在剑柄上的禁军长海威戈· 莫斯停下了拔剑的动作。

“公主……”

“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敌人。”

回头确认了是凯勒鹏后,美狄亚回头继续治疗。

“恩,基础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确实更加稳固了,但这种伤势还是让我来吧。”

刚刚还在不远处,下一秒凯勒鹏已经来到美狄亚身边拍拍肩。

“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在这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啊,哦。抱歉抱歉我还没自我介绍。”听美狄亚这样一说,微微愣了一下的凯勒鹏才注意到一旁保持着拔剑姿势但克制着自己的海威戈后微微鞠躬致歉,“北幽之林议会议长凯勒鹏。”

“议长大人,抱歉刚刚的无礼……”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有些疑惑的海威戈在看到美狄亚点头后,立刻准备行礼道歉却被对方制止。

“没有事先通知就来到这里按道理应该我先道歉才是。”

“议长大人言重了。”

必要的客套后,凯勒鹏再度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妹妹身上。

“好了,让我来接手吧,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才是。”

“小八醒来后记得代我给她说声谢谢。”

“一定。”

说完美狄亚便起身,凯勒鹏也瞬间接管了治疗魔法阵,并且在其基础上还追加了多个美狄亚没有见过的魔法阵。不过,就像凯勒鹏说的美狄亚现在可不是学习的时候。她快步来到海威戈面前。

“莫斯,带上几个人跟我来。”

“是,公主稍等。”

很快海威戈将王宫的卫兵和禁军的指挥权暂时交与了自己的副官后,便带上五名禁军同美狄亚一道前往寝宫。

打开秘密的地下通道口,一开始的火焰已经被潮湿所扑灭,而所有的罪恶也化作了一小撮灰烬,而美狄亚走过,看着那一小堆汇集在一起的灰烬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驻足后落下了眼泪。

“公主,您…还好吗?”

“恩,我很好,继续前进吧。”

短暂的停留后,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通道,来到了王都外。

“没想到王宫里还有这样的秘密通道。”

看着身后高耸的王都城墙,海威戈感叹着。

“我也是前些时候才知道的,这边。”

继续前行几分钟,废弃木屋终于出现在六人眼前,美狄亚快步小跑到木屋前用魔杖解除了魔法阵,推门进屋后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醒来,不过似乎还是有些虚弱仍然没有从床上下来,先前圣德八救出的康莱德妻子和儿子也在里面。不过,诺尔曼显然根本没有原谅自己的父亲他自己独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而莫迪·贝娜瓦很明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当,美狄亚推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诺尔曼比自己母亲还快的来到了她面挡住。

看到顺来来到自己身边准备拔剑的海威戈,美狄亚的左手拦住他。同样坐在窗边的米蒂亚也正要起身便被自己的丈夫拉住,看着自己丈夫摇摇头后,米蒂亚握住他的手再次坐下。而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说道。

“好久不见,诺尔曼哥哥。”

“我知道你很生气很愤怒,同时也很冷静很克制。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那个男人毕竟是我父亲,再怎么厌恶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父亲,所以……”

“我父亲可以下床行走吗?”

“哎?…陛下…慢慢走还是没问题。”

“谢谢。海威戈就麻烦你们了,如果有什么状况……”

“我会带他们前往安全的地方。”

“好的,王都的一切危险排除后,我会亲自告诉你。”

“是。”

说完美狄亚转身没有给诺尔曼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直接离开了。

「马上就要结束了,一会马上这一切就会结束。」


房屋里,海威戈吩咐与自己同行的另外五名禁军在屋外警戒后,便来到窗边单膝下跪低头。

“请陛下责罚。”

看到这样的禁军长,坐在床上的格雷泽国王亨利·狄斯愣了一下后,看了看旁边的对自己微笑的妻子摇摇头。

“责罚会有,但不是现在。”

“陛下!”

“好了,禁军长你忘了公主给你的命令吗?”

“是,这次哪怕献出我的生命我也必定会保护好这里的所有人。”

“别,我回去还要‘责罚’你,这条命你得想办法留着。”

“…是…我出去戒备了。”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海威戈便离开了房间。

“美狄亚真的长大了啊。”

“是啊,但作为她的母亲我却不希望她是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中长大的。”握着丈夫的手,看向窗户的米蒂亚感叹的同时也自责道,“作为她的母亲我真没用,还让我们的孩子经历了那样的痛苦。”

“有些很多事我们无法预测,不过我们都一起度过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诺尔曼。”

“抱歉,陛下有些事……”

“刚刚你挡住美狄亚是不想让她杀了你父亲对吧?”

诺尔曼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后转过头选择了沉默。

“你父亲做的事律法不能容忍,职业道德更不能容忍。我相信这其中的道理康莱德比谁都明白,但他仍然选择这么做你应该能猜到其中原因。”

“但他的选择伤害了另一些人,并且伤害了母亲,背叛了自己的学生,背叛了陛下和公主。这种事情也是能够被谅解?原谅?”

“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谅解或者原谅他。但说出这种话,说明你还没有遇到能让你背叛原则的那个人。”

“那你们为什么会,当初母亲明明也……”

“尔曼,你不原谅爸爸没事,甚至爸爸会为此感到骄傲。”一直没有说话的康莱德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道,“没错,爸爸打破了原则,背叛了你。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是把我的品德和医术作为榜样和自己的目标,所以你不能原谅我很理解甚至很开心,但同样我不会后悔我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明白,如果你有纠正错误的机会为什么……”

“因为保护你和你母亲,让你比我更加优秀,这是我一个男人对家庭的义务,可能你现在无法理解,但等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的家人时你就会明白。”

听完父亲的话,诺尔曼从震惊中沉思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我决定离开你们,”

听到诺尔曼这句话,康莱德和莫迪一瞬间愣住了。

“作为医生是救死扶伤,而不是下毒害人,哪怕这个行为是从保护的角度出发。”停顿了一下后诺尔曼看着自己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医生只能说明他内心的骄傲已经不存在了而已,通过这次的交谈我明白了,我认识的那个让自己儿子自豪,交给自己儿子医术医德的康莱德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等这次事件平息后康莱德不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康莱德而已。”

“诺尔曼!”

“住手!贝娜瓦。”

莫迪·贝娜瓦直接从板凳上跳起来,右手正要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脸上时却被康莱德叫住了。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还……”

“因为他说的没错。”康莱德一脸平静的看着激动地莫迪表情虽然带着一丝笑容,但其中的苦涩感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给陛下下毒后回家时,当听到学生叫我康莱德老师,以前那种自豪和幸福感完全没有,反而是一种及其厌,对自己的厌恶。”

“原来是那天开始吗?我说你变了,母亲还说只是你工作忙我多心了。”

“第二天,再会王宫的路上街坊邻居叫我康莱德医生时,我只能表面微笑,那种内心的自我厌恶上升到了新的高度,甚至在王宫里我也有过自我了断的想法,但每一次想到你和孩子我变没有了勇气,最讽刺的竟然是每天没冒牌货叫康莱德的时候反而是让我最舒服的时候。”

“所以。”康莱德起身来到诺尔曼前,“你决定离开我,独自一人生活这其实是很好的事情。但就目前而言我还是你父亲,所以我希望你离开的时候是准备好了再离开可以吗?”

看着自己面前苦笑着的父亲,诺尔曼思考了一下后转头。

“你的意见我会采纳的,康莱德医生。”

“啊哈哈,谢谢你诺尔曼医生。”

另一边,王宫书房外的草地上,圣德八终于睁开了双眼。坐起来的她稍微清醒了一下后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外面,我记得……身上的伤怎么,而且衣服……」

“恩,看来没问题了。”

熟悉的声音传如耳朵,圣德八猛地转头,便看见自己的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旁边并且蹲下双手拖着下巴一脸微笑得看着自己。

“哥,哥……”

看着激动得话都说不好,泪水再眼眶里打转的妹妹凯勒鹏嘴角上扬。

“你的剑呢?”

“对了我的剑!”

听到这句话圣德八才意识到自己的剑还落在已经被卫兵封锁目前不能被成为书房的建筑里。

“抱歉哥哥,我得先去收回我的剑,应该还在原……”

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勉强站起来的圣德八话还没说完,翠绿色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恩,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手里玩耍着自己妹妹的剑,看着愣住的圣德八,凯勒鹏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治疗很满意。

“你怎么就知道欺负我。”

一把夺回收起后,圣德八右手握拳直直地打在凯勒鹏的身上。

“恩,不过确实需要时间恢复力量,哎还是不完美。”

“死老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对了。”想起了什么,凯勒鹏用手势让还想挥拳的圣德八停下,“救助你的女孩叫我和你说声谢谢。”

“尼…美狄亚,她去哪了?对了勒斯呢?”

“她好像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了,应该快回来了,至于你辅佐的人类,你自己感知一下?”

凯勒鹏说完,圣德八闭眼后很快就睁开。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那哥哥也该走了。”

“哎?”

“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啊,这次来也是悄悄过来的,并且救治你也画了不少时间,也是该回去了。”

说完凯勒鹏背后打开了传送门,正要离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昆克,辅佐人类并其实并不算苦差事对吧。”

听到凯勒鹏的话,圣德八稍微思考后,露出了笑容。而看到这个笑容的凯勒鹏却直接愣住了,因为用这样的笑容面对自己的妹妹,记忆中那已经是父母还在时候的事情了。

“是苦差事,而且人类在我看来真的是任性狡猾的种族,但和他们真正接触,生活一段时间后感觉或许是我不了解他们而已。哥哥工作加油!”

说完圣德八便朝勒斯所在的地方跑去。

“不了解吗?或许我也不了解吧。”

自言自语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后,凯勒鹏转身进入传送门。

「赫拉克·勒斯、美狄亚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杰拉德会看上这两个小鬼了。」

随着传送门的关闭,凯勒鹏来到克里希王都东城门外几百米远驿站旁边的树下,接着他再来到驿站前,看到熟悉的面孔后微笑道。

“抱歉抱歉,稍微完了点。”

“啧,真是个妹控,我还以为精灵的寿命这么长活了这么多年会知道轻重缓急。”

看着满脸笑容的凯勒鹏,梅朵·缇蕾娅白了他一眼后十分不爽的将一个深紫色的魔法水晶递给一旁的费普利·罗斯·杰拉德。

“怎么样,逃亡者的路线有了吗?”

没有在意两人之间的小插曲,凯勒鹏来到他们面前问道。

“我们就追到这里,然后那家伙的气息就消失了,真是的你的两个徒弟直接把她消灭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抱歉,抱歉。我会继续努力训练他们。”挡住梅朵朝自己打来的拳头,费普利看着凯勒鹏,“不过另外一边撤离的方向倒是把握到了,怎么另一边你去还是我去?”

“比起和妹控待在一起,我还是更愿意和处男待在一起。”

“看来我没得选了。”

凯勒鹏耸耸肩,得到了目标和位置后便再瞬间消失。

“缇蕾娅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只有死物都会留下踪迹,更不用说还是只剩下半条命的活物,再冷静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踪迹。”

“说得对不过得换个地方用你的魔法。”

说完,费普利和梅朵便朝着驿站背后走去,接着便来到了空中。

“魔法编号011枭鸣雀啼。”

随即梅朵视野内的地面上出现了巨大的魔法阵,不过能看到的也只有她和一旁的费普利。

“怎么样?”

“魔法编号0259超空间传送。”

说完的瞬间,躲藏在地下的马琳便被传送到他们面前。

“怎么会……”

“名字。”

“要杀……啊哇哇!!!”

话还没说完马琳体内的血管便开始爆裂,剧烈的疼痛让她直接尖叫起来。

“我们可不像小孩子那样喜欢和你玩,当然如果你愿意叫的更大声我还是可以帮你的,反正也没有第四个人会听见。”

“我说,不要这样我说。”见一旁的费普利要继续时,精神和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的马琳选择了坦白,“马琳,这就是我的名字。”

“全称?”

“全称。”

“我是费普利·罗斯·杰拉德旁边这位找到你的小……嗯哼,女士叫梅朵·缇蕾娅,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你,同时我们也希望你能全部回答,这决定了你是想像刚刚那样被折磨到记不清时间而死去,还是痛痛快快的死去,还是最终被囚禁起来。”

“我觉得我没有选择。”

“是的,你没有选择但我们会给予你最基础的尊重,所以首先得换个地方。”

说完空中的三人便消失了。

另一边,一架几小时前从王都克里希洛梅纳码头出航的前往罗斯柴尔王国装满货物的飞空艇上。列门索夫正站在甲板上眺望,而上面忙碌的水手和货物不过是从灯塔教会的人员和物件,而关键的货舱则直接由他设下了禁制

这次再得知王宫的‘战场’已经沦陷下,列门索夫第一时间边召集好教会的核心和必要人员后,在并且在殿下被重创无法活动的这段时间里,他早早的就开始准备最坏情况下的撤离,所以在这次突发事件后,盘踞在克里希王都的整个灯塔教会才能迅速从王都撤离。并且再到了第二天他们就应该到达格雷泽王国边境。

伫立在船上甲板围栏前眺望这远处不知想些什么的他突然间似乎触电一般转头便发现自己身边正站着一个同自己一样趴在围栏上眺望远处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

瞬间拉开距离,列门索夫厉声问道,同时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应该有人来回的甲板上现在却没有一个人。

“我只是想和平的让你们投降而已。”

“和平投降?”

“恩,来这里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继续眺望着远处的凯勒鹏道,“时间还多,首先还是自我介绍吧,凯勒鹏。”

“列门索夫。”

“那列门索夫,你代表格雷泽王国典灾的回答呢?”

“我们冥界还从来没有向人类主动投降的典灾。”

“凡事都有第一次。”

“那绝不是我!”

说完列门索夫瞬间拳脚袭向凯勒鹏,但无一例外走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对方却已经走到一旁。一开始列门索夫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几次后他明白过来,这只是单纯实力上相差太大的原因。

“来这里的时候我其实有考虑过直接让飞空艇直接坠落,或者直接让把守森严的货仓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直接用右手食指接下列门索夫的拳头,看着面前有些惊讶的脸凯勒鹏继续,“所以,相信我是真正的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考虑过然后提出的解决方式。”

说完凯勒鹏稍微手上用力一推,列门索夫如同被铁拳打中一般连续在甲板上翻滚了好些圈才停下,接着便被凯勒鹏微笑着用右手直接抓着他的脑袋从地上提起来。

“回答呢?”

“想的……”

‘咣’列门索夫才说出两个字,他的头便毫无防备的重重的砸在了桅杆上的金属加固板上。没有任何疼痛,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列门索夫能感觉到的只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额头处流过眼眶、脸颊后落在甲板上。

接着凯勒鹏松开提着列门索夫头的手,看着直接躺在甲板上还未完全失去意识的他,凯勒鹏蹲下身抓住其头发,强行将其的眼睛于自己的眼睛对视。

“你不希望货舱瞬间消失吧。”

凯勒鹏左手食指向仓库的方向

“给你一个‥‥‥忠告。”喘着气还能勉强睁着眼说出话的列门索夫道,“如果让仓库消失‥‥克里希估计也会很快消失。”

“那,请务必表演给我看看。”

话音落下时,整个飞空艇边被直接被凯勒鹏手指射出的一束光贯穿,接着整个飞空艇的中央出现一个从上到下的打洞,于此同时船上原本被停止的船员也恢复了正常,但剩下的人都因为船体开始下坠而陷入了恐慌和绝望中。

下坠的并且慢慢解体的船体

“所以说你们人类还是那样的自大。”

嘴角上扬一脸得意的列门索夫偏头看向身后升起的青黑色光柱大笑起来。

而站起来的凯勒鹏一脸平静得看着远着克里希升起得光柱,仿佛自己早就知道一般嘴角上扬。

“这样精灵就能彻底的团结了。虽然这个代价,格雷泽无法轻易接受。”

“你…什么意思?”

“理解不了?也对,一开始还让我担心你会真正和平解决的你确实没法理解。”

“你!难道你是……”

彻底解体的飞空艇,坠落的列门索夫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任然一脸完全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站在自己上方同样看着自己并且手中出现的一把似乎没有形体完全散发着纯白色光芒的长剑指向自己。

“凯勒鹏!!!”

“谢谢。”

说完,纯白色长剑开始散发炫目的白色光芒,接着白光扫过后原本空中解体的飞空艇教徒,物品以及列门索夫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仿佛飞空艇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片天空一般。

「希望救助工作已经开始了。」

将剑收回,看着远处依然可见的青黑色光束后消失在这片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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