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选择之时

克里希王都

当从已经几乎人去楼空的灯塔教会地下迸发出的青黑色光柱冲破房顶,冲向天空后瞬间克里希王都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完全笼罩整个王都的魔法阵,随后持续冲入魔法阵的青黑色光柱,如同给魔法阵提供驱动的能量一般,整个魔法阵渐渐变为青黑色,之后整个王都的天空变为黑青色,就在所有人都还看着这样的景观愣住时,青黑色的雨水瞬间降下所有城内接触到的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成不可名状的怪物,同时怪物也会袭击并吞噬自己最近的活物,人、树木哪怕是小草都会被一 一吞噬,接着当周围再没有任何活物可供吞噬后,这些怪物就会朝着青黑色的光柱处汇集。

而光柱下方的地下空间里。

被名为殿下的少女正坐在祭坛前,在通过完全吸食了格朗德·索尼、隆布德约、马诺苏、森诺斯以及诺娜·库索柯5人的所有生命力以力量后终于从茧中脱离出来。之后,她同列门索夫指定了利用飞空艇声东击西的计划。当然假如飞空艇真的顺利逃脱后,那么她会通过早就设置在仓库里的锚点,直接传送到飞空艇上。

不过,在飞空艇上的锚点如预期一般消失后,少女便瞬间献祭了整个教会内剩余的教徒完成了仪式。虽然血与肉是驱动上空魔法阵的重点,但她的力量同样必不可少。少女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祭坛前,用自己的力量操控着魔法阵,同时不断朝光柱汇集的怪物门也慢慢在光柱周围互相链接渐渐的,光柱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且蠕动的肉瘤,并且扎根地下后,光柱上方的魔法阵渐渐开始扩张。

同时王都城墙上空

「杰拉德,搞定了吗?」

「我这边设置好了。」

「凯勒鹏?你还在哪?」

「来的路上,锚点被破坏了,我只能一点一点跳跃。」

「啧,没有时间了。」

「杰拉德,等不了精灵小子了,我要发动了。」

「嗯,我准备好了。」

看着已经逐渐逼近的魔法阵,梅朵·缇蕾娅手中魔杖飞快的在空中画出十几个符文后,看着直接朝自己撞过来的魔法阵道。

“魔法编号0468,拜耶门圣域!”

话音落下,扩张至已经惨叫不断的城墙外不到半米,魔法阵直接撞在了梅朵临时用魔法石设置的包裹住整个王都的巨大金色屏障上,同时也阻断了东南西北四面城门,那些想要逃出城的普通民众只能吼叫着并敲打金色的屏障。

「缇蕾娅。」

「如果现在分心我这个未完成的魔法阵别说完全展开了,就连保持屏障都不可能做到!」

「啧,那就我来。」

「你想现在害死我们就做你想做的事。」

就在费普利眼见怪物就要冲向侥幸逃到城门下的人群时,纯白色的屏障瞬间将四面城墙的城门洞口挡住,同时也护住了城内除了王宫区域外大部分幸存者躲避的房屋。

「抱歉,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操控魔法石脸色已经有些惨白的凯勒鹏道。

「不用愧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用愧疚吗?」

脑中响起费普利的话语,凯勒鹏面容似乎有些苦涩。

「你们俩有这个时间感叹,不如认真操控,我要展开魔法阵了将这个城市整个封闭,包括天空和地下。」

「用得着这样?」

费普利有些惊讶。

「这玩意对空气和土地也会感染腐化,要是通过城里的水井进入地下水源那就真的麻烦了。」

梅朵说完,手中的魔杖一挥,一个金色魔法阵覆盖了整个王都包括王都外围100米的的范围。接着慢慢沉入地底,与此同时上方的穹顶也完全闭合。

看到金色的穹顶完全闭合梅朵也终于送了一口气。

但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整个王都就已经变成了炼狱。街上的怪物虽然大部分已经被阻挡在幸存者屋外,但依然有那么少数的幸存者被捕捉吞噬。

同样,躲在网宫外废弃木屋的一伙人自然也看到了这让人惊讶同时不安的场景,只不过他们还并不知道城里发生的事情。

“陛下,王后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

观察了一会后,禁军长海威戈·莫斯转身对格雷泽王亨利·狄斯和米蒂亚说道。

“可是,美狄亚还没有……”

“王后,公主给我的命令是将这里交给我,我必去保证这里所有人的安全。”

“可……”

米蒂亚还想说什么时,亨利的手已经放在她的肩上。

“我们要相信美狄亚,相信我们的女儿。”

“恩。”

说完在由海威戈领头,其他禁军分散在周围保护着中间的一行人朝着王都外最近的哨所赶去。

与此同时,王宫大殿内。

“公主,后门已经完全封闭了,至少一周的时间那帮怪物不可能冲破。”

“辛苦了沃金教授。”

“哪里想必起我和院长,公主一人搞定正门并且轻松设下那么多魔法阵才真是让我这个教授汗颜。”

看着眼前的各色魔法阵所联合在一起形成的完全封闭整个正门的巨大魔法阵,沃金感叹的同时也不仅再思考面前这个才15岁的少女魔力基础到底有多厚实。

“对了老师呢?”

“院长他守在后门,说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第一时间应对。”

“对了人数清点好了吗?”

“在我来这里之前完成了,包括我们在内所有没有受到感染的一共153人,其中卫兵82人,禁军37人,侍女30人,剩下的就是公主、我、院长、精灵小姐。”

“沃金教授你代替我在这里守一下。”

“是。”

说完美狄亚便快步离开,朝着大殿后走去,无视一路上的行礼她径直走到临时用窗帘和各色布料隔开的一个角落想要拉开进去的她在伸出手时。

“美狄亚,这里很危险,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

“所以不要辜负他,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里交给我。”

“明白。”说完正要离开的美狄亚停下,“小八,如果真的不行的话……”

长长的沉默

“如果真的……”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他和你道别后离开。”

“谢谢。”

美狄亚伸的手似乎还想说什么,话语到了喉咙边时却又说不出来,这样伸手收回来回几次后,最终她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转身大步离开。

随着美狄亚脚步声彻底远去,圣德八瞬间左手将放在身边的翠绿色长剑剑柄底端点了一下,一个魔法阵以剑为中心向外伸展,将这个临时的隔间彻底隔离。接着她看向躺在用窗帘和布料做的临时地铺上还保持着理智并朝自己微笑的赫拉克·勒斯表情瞬间有些恼火。

“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

微微偏头看着自己整个右肩和右脚也比起之前完全变异,赫拉克勒斯握住魔杖的左手在自己身上一点,原本藏在自己体内的各色魔法阵再次被激活,但及时是用费普利给予他们特殊的魔法石源源不断得给魔法阵供应魔力,但和之前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全部都崩溃了。而之所以他这么久了才只是被感染了接近一半的身体,原因就是圣德八在他为了保护没来得及完全张开防御的美狄亚,右臂物直接划伤后第一时间向他身体内设置精灵的特殊魔法阵作用下才让减缓了感染变异的速度。

“我不知道,我可能这次真的会被剥夺圣德八的名号。”

“看来你运气总的来说很不错。”

“是啊,作为精灵里的剑之圣者想想当初刚上任不到一年就闯祸。”

“哈哈哈,这是哪门子圣者啊。”

“当初圣德二和你说了一样的话,不过圣德一却觉得我挺厉害的。”坐在一旁的圣德八有些感叹,“之后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是也是小祸不断,未经许可进入境地,大图书馆,还有违反审判庭的决意去见了自己的姨妈,还带着她到处玩,现在想想或许我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运气挺好的。”

“所以,这一次你的运气也一定很好。”

“借你吉言了。”

说完圣德八再次利用费普利给予的魔法石开始加固勒斯体内自己设置的魔法阵。

王都外围城墙上空

三人努力下虽然拜耶门圣域魔法阵并不是完全体的状态,但通过一系列的强化,现在就算只有梅朵一人的情况下也能稳住了。

就在三人准备稍微放松休息一下时,脑中珀尔·帕尔玛的声音响起。

「辛苦了。」

「不会还有什么工作吧。」

觉得有什么不好预感的梅朵问道。

「放心,现在稳住魔法阵就行,破解那个未知的魔法目前厄尔内斯这边再想办法,毕竟这种魔法阵所造成的感染和腐化虽然是感染后不可逆,但还是和死灵的魔法有些相似。」

「那这时候找我们?」

费普利猜到了什么说完的同时看向脸上已经恢复血色的凯勒鹏。

「凯勒鹏,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念叨什么,目前最优先的是事态的解决。」

「我明白。」

「哎?精灵小子有做什么错事吗?」

「到时候你会知道。好了,那回到正题,杰拉德三个可爱的徒弟目前躲在王宫里都没事,但也是也只是目前。」

「帕尔玛什么意思?」

费普利的表情瞬间严肃。

「男孩为了保护女孩挡了一刀被感染了,好在精灵小朋友第一时间用魔法进行了阻断,不过你应该没将完整的魔法阵交给她吧。」

「她当初的基础全部交给她只会害了她。」

「现在呢?」

「如果有人辅助的话,但……」

「你忘了我和缇蕾娅了?」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把温蒂妮魔法阵交给你们。」

一分钟不到费普利和梅朵两人便掌握了魔法阵,并且瞬间消失在空中。

「帕尔玛,你说我的做法能够改变整个精灵吗?」

独自一人操控魔法阵的凯勒鹏看着王都内各种蠕动的变异怪物问道。

「能。」

「人类呢?」

「能。」

「世界呢?」

一阵沉默

「就算是我,也无法占卜世界的走向。世界就留给后人来书写吧。」

「那我呢?」

「会死,但很幸福。」

王宫大殿内

当梅朵和费普利出现在大殿内时,下一秒便被轮守的卫兵和禁军直接剑架在脖子上。

“你们是谁!怎么进……”

“他们是来帮忙的,不用紧张。”

还没等沃金质问完,走上前看清两人的美狄亚说道。随即卫兵和禁军统统散开继续自己的工作,而沃金则来到美狄亚旁边。

“那不要命的小子在哪?”

“治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

“治不治得好我不知道,但保他一命应该问题不大。”

“好了你俩再继续废话,那小子可就真的会没命了!”看着这种时候都在斗嘴的俩人,梅朵站出来吼了一嗓子后看向美狄亚,“好了,你的未来的丈夫在哪?”

“后面那个单独用布帘隔开的地方。”

“没反驳。”稍微有些惊讶的梅朵拉起杰拉德走过美狄亚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想这个空间魔法笨蛋应该告诉过你不要做无意义的威胁。”

“勒斯就拜托你们了。”

美狄亚头也不回得说完便继续来到正门前继续保证魔法阵的正常运转。

而此时已经快步来到布帘前的梅朵意识到有魔法阵阻拦正要用魔杖破解,却被一旁的费普利拉起手,接着他俩便出现在布帘内。

“老‥‥”

“好了精灵精灵小姑娘你现在要仔细听我说。”不等看到杰拉德惊讶的圣德八说完,打断她的梅朵右手食指随手一划,便加固了勒斯体内设置的魔法阵,“精灵小子,也就是你哥哥教你的温蒂妮魔法阵并不完整,原因我想你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我哥哥呢?”

“精灵小子现在有事来不了,而且来了就他现在的魔力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还可能害人。”梅朵看着圣德八有些怀疑的脸微微一笑,“放心,精灵小子已经将完整的魔法阵交给了我们,现在只要在我们的辅助你,你完成魔法阵就应该可以救者小子一命了。”

圣德八点点头。

“杰拉德交给你了,看我干嘛?又不是我的徒弟。”

被梅朵一句话抵回去,费普利只能笑笑后开始一脸认真的讲起来。而梅朵也没有闲着,掏出魔法阵的她用用自己的理解开始在已经昏迷,并且除了头部身体接近一般都被感染的勒斯开始用自己的魔法方式阻止感染继续。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重点就这些,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没有。”

“很好,但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我知道。”

看着点头后双手已经开始操控魔法阵的圣德八,费普利转向一旁还在摆弄的梅朵。

“缇蕾娅,还没好吗?”

“好了,呼~~精灵小女孩你有两次机会,但我提醒你如果第一次失败,那除了颈部以上不会被感染外其他部位会全部被感染,明白了吗?”

圣德八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操控并且重写自己的魔法阵,而且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看来明白了。”

说完梅朵瞬间开始将自己的魔力也注入魔法阵中,接着费普利也将魔力注入。

「这两个人的魔力,这是在给我开玩笑吗?」

通过魔法阵感受直接感受到费普利和梅朵的魔力,轻松了许多的圣德八同时内心也是无比的惊讶,她一直以为像勒斯和美狄亚这样拥有庞大的魔力作为人类来说已经不会再有更庞大或者大不了多少,但现在她第一次感受了费普利的魔力让她彻底的惊讶,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好比太阳和月亮的差距。而旁边看上去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子魔力甚至更胜费普利一筹。

“喂!精灵小姑娘,别发愣。你想害死我们吗?”

“抱歉。”

“嘛,被我们的魔力震惊很正常,不然也不可能还能让你就这样重设魔法阵。”

费普利笑着说完,圣德八点点头后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魔法阵上。


而灯塔教会地下

前往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的石梯上,身着紧身衣一般奇怪服饰的神秘男子真朝下一步一步走着。

原本在将软禁在北幽之林索蒙西山的龙‘送’走后的他打算睡个回笼觉,但躺在床上正要闭上眼睛的他想起了之前勒斯同他交谈是提到的灯塔教会以及被名为典灾的生物,这让他想到什么一般,坐在床上开始观察其勒斯一行所在的克里希王都。在他看到从建筑下面冲天而起的青黑色光柱和张开的魔法阵时,他的表情有些抽搐并且在魔法阵扩张准备出手时,费普利、梅朵以及后面出现的凯勒鹏让他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

但观察到了现在,他还是决定直接前往问题的根源。同时他也有一些事情想要知道。

终于,走下最后一梯,男子站在了坐在祭坛前少女的身后。不过面前的少女的动作预示着她早就没有操控祭坛,或者说因为地面上被感染生物的汇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用再由她操控。

“小姐,你好我可以问你一点事情吗?”

看着不断吞噬教徒的血肉已经丧失理智的少女,男子还一点也不在意,依然很有礼貌道。但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般,继续啃食面前的血肉。

“如果是在下没有报上姓名实在抱歉,姓名什么在下真的不方……”

‘便’字还未说出口,啃食完面前最后一块血肉后,似乎闻到了新鲜活物的味道,少女朝着男子扑去,但直接从男子的身体穿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让你看到感受到了我,想要触碰我的形体你所在的维度还办不到。”看着不断扑向自己穿过自己的少女,男子苦笑自言,“看来是听不到了。”

看着面部已经被感染再次朝自己扑来的少女,男子举起左手伸出食指,接着少女的额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食指指尖,接着如同面具破碎一般如同附着在少女脸上的感染全部碎裂然后直接化为灰烬。

接着摔倒在地上的她摸着头站起来。

「我这是…」

“清醒过来了?”

男子的话语吓了她一跳,手中直接出现银色的长剑指向他,打量了面前这个穿着异服的奇怪男子少女开口。

“你是谁?”

“名字我为了你和我的安全不能告诉你?”

“哈?”

“但是没想到冥界的人居然不惜自己被感染也要发动这样的魔法阵,冥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都说了,为了……”

还没等男子说完,少女的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和上次一样只是穿过并没有任何伤害。

“你!到底……”

看着少女连续后退保持距离,男子脸上的表情有苦涩。

“我只是问你问题,你回答了不就好了。”

“冥界的事情我为什么……”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少女话还没说完,男子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并且脸上一直洋溢着的笑容变为冬天的寒霜一般,“比起之前那三个吵醒我的小朋友,你一点也不聪明。”

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以及寒冰一般的杀气,少女直接愣在原地除了身体本能的颤抖外什么话也说不出。

“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男子说完,少女直接尖叫着双脚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并且慢慢的除了张嘴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终于,几分钟后男子的手指从她额头拿开,她才终于趴在地上不停干呕着。

“这样啊,没想到这么长的时光过去了,还能发展成这样的事情。”用强硬的手段直接读取了记忆的男子喃喃自语后看着趴在地上似乎想要逃走的少女,“放心我只是了解一些事情,你们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打闹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干预,但这件事你们冥界做的确实有点过了,不过我没想到人类这边居然还有着可以解决这样事件的人,所以请你继续吧,不要再被感染了哦。”

说完终于缓过来的少女做起来,靠着石壁上看向四周时,男子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王宫大殿

“好了,毒素完全清除了。”完成了魔法阵,并且利用魔法阵顺势将勒斯体内的毒素力量全部驱逐后,她长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将感染也……”

“抱歉,这就是目前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用魔法再次确认了一下勒斯感染部位确实没有残留的毒素,梅朵收起魔杖,“感染和腐化是不可逆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直接赶过来。”

“可是…可是……”

“好了小八,我还能被保下一命已经比外面的人好多了。”

“抱歉,勒斯如果我……”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清醒过来的勒斯安抚了一下圣德八后慢慢靠着墙壁做起来,看着自己接近半个身躯变成怪物一般,微微叹气,“看来我未来很难再出远门了。”

“我得告诉狄亚。”

就在勒斯自我伤感、圣德八离开、梅朵再度抽出魔杖继续检查时。

「并不是完全没救。」

珀尔的声音在费普利的脑中响起。

「开什么玩笑,你研究了这么多年被典灾所腐化感染的人类,根本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就算我这些年不断游历各种古代遗迹也没有发现任何治疗的手段。」

「那是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用典灾来治疗没有完全感染腐化的人吧。」

「帕尔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费普利起身看着闭眼休息的勒斯,表情严肃,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有些愤怒。

「我们从来不用活人做实验!」

「帕尔玛,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通过短时间研究的猜想吧。」

几秒沉默

「你们几小时前抓获后押送到我这里的马琳告诉我的。只要她同勒斯融合就可以通过她的能力让被感染腐化的部位全部恢复正常。」

「不行!」

「坚决反对。」

一前一后费普利和梅朵毫不犹豫。

「说到底,那个聚合体是怎么说服你向我们做这样的提议。」

「因为,我用我自己做了实验。」

出人意料的话语,梅朵被震惊得一时间脑子宕机一般愣在原地。

「具体的过程由于时间原因我就不做详细说明了,简单来说厄尔内斯用死灵魔法做了出同克里希空中未知魔法阵产生的水滴几乎相同效果的魔法水滴,当然,水滴本身经过了降低毒性以及一系列处理,后在我觉得安全的情况下使用,同时分离马琳身体很小的一部分在驱除毒素后将左臂恢复如初。」

珀尔刚刚说完,美狄亚已经走进来,看着虚弱但对自己微笑的勒斯,她哭着哭着却笑起来。

而看着这一幕后有些不忍的费普利拖着梅朵走出来后,两人单独来到一旁。

「帕尔玛,如果只是这个聚合体一部分用来恢复那小子我可以说服他们,但如果是将整个聚合体同其融合,这样的风险‥‥‥‥」

「是的过于巨大,如果让马琳真的得到了你徒弟的那样拥有庞大魔力的身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治疗必须在岛上进行。」

「那也只有等我们把这边‥‥‥」

没等梅朵说完,整个地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瞬间大殿里站着的大多数人都蹲下一只手伏在地面保持平衡,而直接摔倒的自然也有不少。

“哦,即使已经走过一遭生死,也依然选择献身吗?”船的房间里,看着画面里的景象,男子想了许久,“这大概就是曾经老人们说的无畏和愚昧吧。那么让我也见识一下这场危机里的各种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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