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TSUBASA110
2023-08-03 23:08
“喂，你还能握住剑吧。”
单手抱着冯·哈维续跳跃通过魔法隐去了痕迹后的两人在伦斯洛村庄内不知何处的小屋里凯勒鹏将其双肩的贯通处用魔法阵止血后开做紧急的伤口处理。
“握住没问题，但手臂抬不起来。”
“关节处的肌腱以及骨头都被打了一个洞没有治疗能抬起来就有鬼了。”凯勒鹏说着的同时伤口的紧急处理也已结束，将哈维因放在一旁的干草上让其背靠墙后，看着疼痛已经减轻很多的他道，“只要不动，理论上没人能发觉，就算你发出声响说话外界也听不到。”
不等哈维因说什么，凯勒鹏手指一划，刚刚还在他眼前的人已经彻底看不到了，就算站在其待着的位置也无法触碰到。
「救援应该在路上了，接下来该怎么收拾那家伙呢？」
「抱歉啊，没想到我成了累赘。」
「那种程度的敌人初见你做的很好，换个人来早就命都没了。」
「不用安慰我，丢脸是毋庸置疑的。」
「总之接下来交给我。」
再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身后凯勒鹏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另一边
因为二人隐去痕迹的原因，第一时间追上去的男子也丢失了二人的行踪。就在他漫无目的前进时，毫无征兆银色的剑尖已经来到他的额头，再用根本不正常的本能反应扭动整个身体躲开后，停下脚步的男子回头看向半个剑身插入地下笑着摸了摸自己被剑尖划破的额头，转头看向已经站在不远处的凯勒鹏。
“果然，我小瞧议长了。”
“小瞧，可能确实有些。”随着插在地上的剑一点一点从剑柄到剑尖如同拼积木一般回到自己手上后凯勒鹏看向已经不再笑嘻嘻，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的男子，“我说，你那张哈维因的脸确实让人不舒服，换一张比较好。”
“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就等你这句话了。”
音落下的瞬间，凯勒鹏的右手已经将他狠狠得按入地下，接着使劲狠狠将其脸上的皮撤下后扔到一旁，而男子早已退开，被扯下的脸皮下方一张带着黑色竖横纹路的脸在周围被凯勒鹏点燃的油灯下若隐若现。
“果然不是精灵。”
“真是，被轻视了啊。”
“嗯，确实我很轻视你。”
凯勒鹏说完，被彻底激怒的男子手中握住黑色的教棍刚朝凯勒鹏袭去，就在手中的教棍刺向他。而就在男子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自己即将得手时，却发现自己眼前的教棍从尖端如同花瓣般散开，最终当自己穿过了凯勒鹏的残影时，整个右臂如同花瓣一般散落最终在风的吹拂下变为随分飘散的尘埃。
这是什么？没有看清，没有疼痛，只是回过神来时仿佛本就不存在一般失去了整个右臂，而明明在自己眼前从一开始就没有动的家伙，竟然已经在自己身后。
跪在地上左手撑在地上的男子低下头明白了现实后低头道。
“这哪是强一点，这简直……”
男子说话的同时右臂瞬间再生，就在瞬间转身准备向背对自己不到1米远的凯勒鹏奇袭时，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凯勒鹏手中的剑给穿胸钉在一旁的树上，说道一半的话也直接咽了回去。
而这一次他也依然没有看清，当感觉到背部被狠狠撞在硬物上时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被剑穿胸钉在树上，至于自己怎么被击中，教棍怎么脱手，如何被钉在树上这些过程全然不知。
“也不是人类。”
看着心脏被贯穿钉在树上的男子双手用力将剑直接拔出后摔倒在地，随着剑回到自己手中，感受到剑上血迹内所含的魔力后，凯勒鹏有些吃惊但很快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将剑身上的血迹甩落后走到从地上爬起靠在树干上的男子面前，用剑尖抵在他的颈部。
“说吧叛徒是谁？”
“我不懂议长在说什么。”
“虽然我已经有些明白进入东都之森后进入欧若拉中间隔着什么，以及在欧若拉里为何使用空间魔法会有些怪异，但我依然不能从欧若拉使用空间魔法直接前往东都之森外或欧若拉城外，更不用说你从冥界而来。”
“议长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吗？不过，也不要紧，我相信他们比我更想知道。”
凯勒鹏突然话风一转，男子还未反应为何便依然发现自己被不知从何出现的亮金色锁链穿胸逐渐缠绕四肢后被捆倒在地。接着被老艾达的卫兵压制的同时，暹罗德·莉雅以及安里也快步来到其旁。
在看到男子脸上的竖横纹路后吃惊的暹罗德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来到凯勒鹏面前。
“那暹罗德长老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得去看看大审判官的情况。”
“议长，这次谢谢你了。”
“过誉了，他是安里找到的。”凯勒鹏看向同卫兵一道押送男子离开的安里转身，“你的辅佐官这次做的很好。”
说完便背对着暹罗德摆摆手朝着哈维因所在的方向走去。一小会的时间来到小屋外的他在准备进门时突然感知到了什么，瞬间冲进小屋，同时挥下的剑也被对方的手中鲜红色的剑挡下。
“抱歉，凯……”
被面前的卡约尔·斯特用脚踩住的哈维因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其脚上加力打断。
“卡约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回收试验品的，感觉到这里有特殊的空间魔法查探而已。”
“所以，是你将那种玩意放进来的？”
“看在你是老师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当没有看到你们。”将自己的脚从哈维因身上拿开，看着凯勒鹏也放下剑，他转头道，“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
“我也是看在你是我朋友学生的份上，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是你放那玩意进来的。”
卡约尔看着凯勒鹏，断站几秒后开口。
“我只是接到任务来回收，但我给你一个忠告，趁这个机会离开东都之森吧。”
“卡约尔！”感觉到背后停下的脚步，凯勒鹏开口，“无论你还要做到何种地步，不要伤害他们。”
“我说过，我只是来回收试验品。”
“还有，菲尼娜怀孕了，预产期大概是明年早春的时候。”
“婚礼之后，不，婚礼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啊。”
“该去看看了。”
“谢谢。”
说完，卡约尔便已从屋内消失。
稍微将心情平静，凯勒鹏看向已经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正在清理身上干草的哈维因。
“哈维因，刚刚……”
“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等凯勒鹏说完，哈维因直接打断了他。很快哈维因将身上的干草和灰层清理的差不多时，他走到凯勒鹏面前。
“议长，你欠我一个解释。”
“有机会的话。”
“哈，有机会的话。”
哈维因重复一遍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屋。
“总之我会给你解释，但我们现在还是先同暹罗德长老一行会和吧。”
“你担心刚刚那个人类？”
“不，我担心的是阻挡他的精灵。”
说完两人便朝着暹罗德所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暹罗德一众也已经与卡约尔交手。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还能站着的也只剩下暹罗德一人与其对峙。
“长老……”
唯一趴在地上还有意识清醒的安里想要艰难的爬起来，却被暹罗德制止了。
“没错，让你手下趴着是目前对他们最好的情况。”
“精灵语，你们到底是谁？”
“我只是因为某人管理并且不善负责便被指派回收试验品而已。”
稍微退后来到被亮金色锁链捆绑的男子旁，左手稍微一划，男子便消失在暹罗德眼前。
“感谢你的配合。”
看到没有使用魔道器而是直接使用空间魔法将被捆住的男子放入未知的空间中，暹罗德与安里大为惊讶，且不说人类中的空间魔法师，在东都之森特殊处理下就算是本地人使用空间魔法在没有魔道器的辅助下无法使用的概率甚至比更大，就算掌握了一些诀窍，那也只有长老或者少数辅佐官能够熟练使用空间魔法。自己面前的卡约尔做到了这一点只有两种可能。
‘他们中有叛徒告诉了眼前这个人类东都之森全境特殊的魔法处理；或眼前这个人类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
而根据现场倒下只剩一口气的卫兵以及同卫兵一样一招都每接住直接倒地但还有意识的安里，暹罗德更倾向第二个选项。毕竟接下卡约尔一招的她现在握剑的虎口依然被其振得开裂，渗出鲜血。虽然也有对方突袭的原因，但实力差是不容置疑的，不过当下她更想知道的是面前的人类为何会精灵语。
见虽然举剑保持姿势于自己对峙但，卡约尔将手中的魔剑提尔锋收回后道：“放心好了，我只是来回收的并不是来战斗的，至于实验体对你们照成的损失，实在抱歉我只能表达歉意。”
面对卡约尔的鞠躬，感受到无比屈辱的暹罗德虽然脸上的表情愤怒但再绝对差距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是趴在地上似乎根本没有认识到差距的安里开口。
“人类，你以为这样做东都之森会放过你吗？”
“我为什么要你们放过？或者说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了。”背对两人的卡约尔嘴角一笑，“或者说你认为援兵在路上拖住我就好了？”
“你怎么会……”
听到这里安里不自觉的将左手的通讯魔法石放回衣包内。
“但，我没时间陪你闹腾了。”
“那我来陪你闹腾！”
空中突然出现的传送门内，耐罗·萨米尔从中跃出，小一秒手中的剑已经刺向卡约尔的后颈，然而就在他认为自己会得手时，在离其后颈不到一寸的距离他手中的剑仿佛撞在看不见的铁板上一般，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再进一步。
仿佛早就知道一般的卡约尔一步未动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而被震惊的耐罗很快反应过来，拉开距离再度蓄力后，改为双手握剑的他剑尖上数个魔法阵亮起。
“堕星龙鸣炮！”
说完，如同流星一般耀眼的银白色将卡约尔整个人包裹，接着如同奔涌的洪流一般迅速扩散，最终以卡约尔站在的位置为扇形展开视线内的一切不是被波及吹飞就是直接消失。
最终，当光亮消失，烟尘散去两旁的房屋已经被夷为平地，而道路也变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但卡约尔依然背对着他站在原地。唯一不同的可能这次耐罗看清了卡约尔背后有了龟裂的单盾。带他转过身来，看着依然保持动作却愣在原地的耐罗开口。
“运动也做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树上
“这还是人类吗？”看着眼前卡约尔的表现，哈维因有感而发的同时看向表情不知道是欣慰还是严肃的凯勒鹏，“议长，你怎么从来这里就一直这幅表情。”
“我在思考事情而已。”
“不，我感觉你很担心。”
“一直在火上浇油你觉得我会不担心吗？”
“火上浇油？”
“你看着吧，马上要来了。”
凯勒鹏说完，哈维因便将视线投向前方。
此时的场上
看着要一步一步要离开的卡约尔瞬间冲上去，这次知晓其背后单盾防御力的他选择了卡约尔的没有手臂的右边，而根本没有看清，他手中的剑在出招中途已经断成了数段，并且当动作停下来时候，卡约尔手中的提尔锋的剑刃已经划破了他颈部的皮肤，而没有继续深入下去的原因是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两人中间的一柄剑抵在其上，阻止了提尔锋切断耐罗的颈部。
“呵，总算来了个有实力的。”
看着只是瞪着自己什么都没说的凯勒鹏，卡约尔笑了笑后收回了提尔锋并与二人拉开距离，而感受到生命危险的耐罗手上已经松开断剑的剑柄，压住颈部的伤口的同时仍然不甘地看向卡约尔。
“大审判官，交给你了。”
“是。”
在凯勒鹏的命令下，一步上前的哈维因立刻来到颤抖的耐罗身边，将其颈部的血止住后将其带到远离凯勒鹏的暹罗德旁。
“大审判官这里交给我和安里就好，你快去帮议长。”
“议长拿出全力，我在他旁边也只能是累赘。”
不等暹罗德和安里理解其中的意识，不远处的剑于魔法交织的战斗已经开始。虽然一直以来凯勒鹏作为北幽之林议长就名声在外其实力深不可测的传闻比比皆是，但当她真正看到其战斗时瞬间明白了之前哈维因说自己会变成累赘的意思了，同时也更加理解自己本能抗拒同面前这个人类战斗的原因。
夜空下，火光中除了能看清银色剑刃于红色相交的火花外，人影基本只有靠红色和银色以及二者相交产生的火花来判断位置。虽然场面上看上去是五五开但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暹罗德能看出凯勒鹏已经开始从剑术上压制住卡约尔，并且他手中那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银色长剑面对那把可以轻易切断长老用剑的提尔锋却在这么久的交锋中并没有出现被斩断的迹象。
“看来要马上要分出胜负了。”
哈维因说完，几秒后凯勒鹏的剑刃便放在卡约尔的颈上，虽然卡约尔的剑尖也点在他的胸前，从他屈膝并且已经有些喘息的呼吸，其胜负已经不言而喻。
“够了吧？”
“确实…够了。”
简短的对话，在没有第三人听清的情况下，卡约尔瞬间将提尔锋插入地面，瞬间解放的提尔锋如同鲜红的毒蛇一般绕开凯勒鹏朝着身后的众人袭去，而就在他们反映过来但已经来不及时，与之等量的银色长剑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直接将其斩断并阻挡了攻击。
“北幽之林的议长名不虚传，对敌人也仁慈的传闻我一度还也认为只是传闻。”
听到卡约尔的话众人看向前方传送门已经在其身后打开，而他面前刚刚还站立的凯勒鹏现在则变成用剑支撑身体单膝跪地。
“那么就这样。”看着第一时间不顾自己根本还未愈合的伤口，举剑朝自己而来的哈维因，轻轻后跳进入了传送门，“诸位有机会再见。”
最终哈维因的剑刺出还是没赶到传送门关上之前，在攻击扑空后反应过来的他这才注意到凯勒鹏已经浸出鲜血变成红色的胸口。
“议长…………”
“没事，只是伤了点皮肉。”
在因为自己分心而被提尔锋刺入身体时，凯勒鹏则在心脏周围制造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屏障使得提尔锋穿过了心脏但并没有真正刺中。但分不清卡约尔这样做是真要他命还是算到了自己有方法挡下的凯勒鹏在被哈维因搀扶起来后还是心有余悸。
“议长，大审判官。”来到两人旁地暹罗德行礼，“我代表老艾达和东都之森感谢你们。”
“确实该谢我们就是了，不过等到会谈再谢也不迟。”
“抱歉，二位长老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议长应该会需要休息。”
“啊，之后的事情……”
话没说完的看着搀扶着凯勒鹏离开的暹罗德也没再说什么转头一个眼神后，已经恢复了许多的安里便跟了上去。
“你的辅佐官真是个好苗子。”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耐罗来到暹罗德身边道。
“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我。”
“哈，如果是之前宴会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如果是因为救援第一时间就发出来怨我来晚了，我觉得我来的挺早的。”
“啧，剩下的总是晚来一步，伤员和这里交给你我得去好好看看议长的伤势具体如何。”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初步的调查结果明天紧急会议之前基米安会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麻烦了。”
暹罗德说完便快步追了上去。
目送暹罗德离开，耐罗走到阻挡提尔锋攻击凭空出现现在则开始一点点变为粉末的长剑处。稍微用手指触摸后，耐罗起身朝一旁已经恢复意识的卫兵处。
「北幽之林的议长还真是有趣。」
冥界高殿区域行刑队驻地
“咯咯咯，不亏是主人身边已经能够完美驾驭魔剑提尔锋的侍从。”
看着依然被亮金色锁链捆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实验体魔兵，莱克塞·科托夫让手下将其带回设施中后看准备要离开的卡约尔道。
“男爵如果没有那么多隐瞒我也不用同东都之森的交手。”
“我相信对你来说没有多少困难，而且情报问题我对主人已经书面详细解释过，而且你也得到了嘉奖皆大欢喜不是吗？”
“管好你的东西，没有下次了。”
“辛苦了，慢走。”
目送卡约尔离开后，莱克塞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离开行刑队的驻地，在高殿内行走的卡约尔，来往的守卫、侍从或侍女都纷纷让道并行礼。在从来到冥界进入高殿到现在，这么几个月后虽然卡约尔的职位依然只是侍从，但高殿内的大部分人都已经默认他与莱克塞的地位平起平坐，甚至有不少认为他在拉贵尔·福格尔·多梓·欧佛索诺茨内心地位已经高于他的孩子。
但行走在高殿内的卡约尔现在思考的则是将实验体魔兵交还给莱克塞之前在王座之间同拉贵尔的谈话已经实打实证明了东都之森内有叛徒。北幽之林一行只要有凯勒鹏在他到不用担心，但他担心的是如果东都之森出现巨变，凯勒鹏一行能不能全身而退。而且，自己妻子菲尼娜方面………
「这一周的假期，看来也休息不了了。」
想罢卡约尔加快脚步朝高殿外走去。
回到住处
正在打扫的拉婕立刻放下手中的活从房间里出来鞠躬迎接，而已经习惯了的卡约尔也没有在意什么，只是点头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
“拉婕，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天但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这周围你已经熟悉了吧。”
“主人放心，主人的大名已经在1区传开了，拉婕是你的侍女这件事除了外来者无人不知，拉婕也不会像之前被卫兵抓住盘问这种事情了。”
“那就好，如果高殿内有事找我找到你这里你就用通讯水晶告知我，你知道用的方法吧。”
“是，拉婕已经熟知使用方法。”
“那这几天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说完卡约尔便会房间简单换了一件衣服将必要的物品收纳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后同样呆在空间里的提尔锋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你不怕去北幽之林会暴露吗？」
「休假的范围并没有规定，只是规定了时间，我换一个风景好点的地方放松一下怎么都说的过去。」
「曾经堂堂的一个王子，现在居然也油腔滑调了。」
「不然怎么在这里活到现在。」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袖，卡约尔从房间走出。
“主人可以告知拉婕是要去哪里吗？”
“北幽之林。”
“拉婕知道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怀疑？”
“主人没有迟疑便告知了拉婕，既然已经知道答案拉婕也相信主人。”
“很好。”
简单说完两个字后，卡约尔便消失在拉婕面前。
「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啊。」
待卡约尔离开后，走到窗边的拉婕看着窗外高悬于空中的亮红色后，继续打扫房间。
夜晚的北幽之林并不像东都之森除了萤火虫的光芒于虫鸣蛙叫外再无其他灯火喧哗。
这时的诺兰达尔的酒馆内正灯火通明并热闹着，沿河也两岸的夜市也是热闹非凡，但卡约尔并不是来这里凑热闹的，从酒馆的小巷走出后，稍微使用空间魔法他便来到前往凯勒鹏宅邸的路上。
顺着萤火虫，卡约尔来到了大门前，而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般道格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看着来到他面前的卡约尔，道格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行礼后大门便打开，卡约尔在他的引领下来到客厅。
“费普利先生，人来了。”
“麻烦你了道格，为我这不成器的学生领路。”
“二位请便。”
道格说完便离开了客厅，而卡约尔也坐在了费普利·罗斯·杰拉德对面。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看着并没有恢复右臂，不带一丝情感看着自己的学生，费普利一笑，“看来输给凯勒鹏了啊。”
“老师，看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对，魔力在被压缩。”
“所以，你不用将魔力还给我自己好好消化吧。”
“所以，你想让我推出将一切交给你吗？”
“讯息已经足够了，接下来…………”不等费普利话说完，提尔锋的剑刃已经朝他挥下，举剑挡下的同时，看向脸上没有一丝杀气的卡约尔，“如果并不想斩杀我，为何出剑？”
“这次，你准备牺牲谁来保全我。自己？凯勒鹏？还是冥界？”
“拯救永远伴随着牺牲，但牺牲并不意味着要丢掉性命。”
“这是什么新的欺骗话术吗？”
“被你逼得命悬一线，被不计代价救回来，再被人说教后我最终的领悟而已。”
“这又是什么漂亮的话？”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你可以不当回事。”收回剑费普利看向转头将目光放到楼梯口，“还没睡觉，但很生气。”
“我去看看。”
“只是看看？”
收回提尔锋起身的卡约尔朝楼梯口走去。
“那能怎样。”
“你忍心这样继续下去吗？凯勒鹏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吧，来年早春………”
“那她就更应该待在这里了。”
“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独断了呢？斯特。”
怀念却又熟悉的女声传入卡约尔脑中，他看向楼梯将上方的人在荧灯淡黄色光芒下那张自己发誓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面容映入眼中时却愣住了。
严肃，冷峻，却又不失慈爱和永远保持的淡淡笑容，穿着孕妇用服装和棉拖鞋，右手拿着书的菲尼娜那张依然是自己记忆中可爱的脸却让卡约尔感到莫名的压力。
但无论是作为男人还是在外人看来不合格的丈夫，哪怕在冥界这么长的时间，经历了各种的卡约尔没有一刻忘记站在阶梯上看着自己的菲尼娜。
稍微停顿后
“好久不见了，看来老师、圣德八他们将你保护的很好。”
“是吗？在你看来我过的很好啊。”
“不是吗？”
“我和孩子健康安全这样就是很好对吧。”
“还有什么比你和孩子的安全更重要的？”
“老师，我可以活动吧。”
一瞬，当卡约尔从疑惑中回过神来时，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菲尼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费普利旁，并且刚刚拿在右手上的书也放在茶几上，而作为一直看着她的卡约尔竟在她发声前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当然。”微笑说完的费普利，看向正惊讶看向自己这边的卡约尔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必要的时候我会阻止。”
“我们去后院吧，有些话以及我的想法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好。”
看着走向后院的菲尼娜，卡约尔不再思考别的什么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的背影已经开不见时，坐在茶几前的费普利拿起菲尼娜放在桌上的书后，在即将打开时不知为何却停下了，并微笑着将书放回茶几上。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的情况，搞不好我那个笨蛋学生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