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妳中文是從髒話和騷話開始學的?

「你確定他們的基地在這種荒郊野嶺?」一個約莫二十幾歲,頭戴遮陽帽的女子問道。


「我確定。」海衛一表示:「妳不相信我的記路能力?妳以為人人都像你是路痴?」


「我才沒這麼想。你他○不要沒事找碴。」女子緩慢的說。


「明明日常話都不太會說,偏偏髒話粗口之類這麼流利。」海衛一:「妳中文跟誰學的啊。」


「Philip教我的,有意見嗎?」女子惡狠狠道。


「那就難怪了。他三句不離髒。」海衛一笑。


海衛八總覺得很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畢竟他當時是沒有意識的狀態,是海衛一救他出來的。


「前方一百公尺就是了,八、Natasha,這裡開始特別小心。最糟的情況敵眾我寡,而且那些高中生不能小看。」


「呃,敵······我······瓜?」


「敵眾我寡,敵人多,我們少。」海衛八解釋。


「妳不知道這個詞啊?分明對戰鬥很重要。算了,總之聽我指示。」


「不要。我才不想聽你說,我寧願Proteus(海衛八的英文)來指示。」


「呃,這個······我那時是沒有意識的······」


「妳要自己指示也行啊。」海衛一拿出手機:「我通知火星。」


「○,不要。我才不要負責,壓力山大。我聽你的就是了。」


「還『壓力山大』咧······褚諾聰到底是什麼順序教妳中文的······」海衛一嘆氣:「你的日常用語講的超慢,一些奇奇怪怪的卻連珠炮似的。」


「一邊○我一邊教的。『連珠炮』是什麼?我只知道他○我是○○像○○一樣○○。」


「還是從騷話開始教的啊?!」海衛一汗顏:「果然,士別三月,刮目都刮到傻眼了。」


海衛八:「『連珠炮似』就是很快又連續。」


「噓!這裡開始安靜。」海衛一小聲道:「難保他們沒有成年人同伴。」


其他兩人點頭。三人繼續往上走。


『今天是週三,現在是上學時間,他們應該在學校。前幾天我們都沒做什麼,就算他們請假,應該也不會那麼警戒了。』海衛一蹲下:『我記得是這裡······』把一塊草皮掀起來。


海衛八想到不對勁處了:『他們怎麼會沒有一點警戒?我們都在基地外面了!』


海衛一沒道理不會注意到的不對勁。『其實,最讓我感到不對勁的,說不定是「一沒注意到不對勁」這一點。』海衛八心想。


他很快便想到了原因。若對方不是六個高中生,而是六個壯年人,精明遠勝自己的海衛一絕對會發現。


草皮被掀開,露出底下的地板門。


海衛一笑,小聲道:「哈,我沒記錯吧!」接著慢慢打開地板門。


地板門下方是通向一片黑暗的階梯。


「八、Natasha,你們先下去。」


『這傢伙,到現在不會還在小看他們吧!』海衛八恍然大悟,正要出聲提醒:「一你······」


突然,階梯左側的牆壁伸出一隻手。(此時海衛一還伏在地上,右手抓著地板門,左手撐著地。)


海衛一還沒反應過來,左手手腕被那隻手抓住:「?!有機關!」


「火衛二!」海衛八喊道。


✩ ✩ ✩ ✩


桂昔和瑩時早就等候多時。


入口處兩側有小暗門,小暗門後面是兩公尺高的暗室。(對,萬一有人拿東西戳到入口附近地面的土裡,就會感覺到硬硬的。)瑩時藏在其中一側的暗室,當裝在地窖及其周圍的安保系統一感應到有人掀開地板門,瑩時就打開小暗門。她看到海衛一伏在地上,便抓住海衛一的手腕。


在海衛一發怔的一瞬間,桂昔持棍從黑暗中戳出來。


「!」海衛一側身躲過,抽刀。


桂昔掃向海衛一的腹部,海衛一舉刀格擋,接著手一轉,砍向桂昔的右臂。同時,聽到了海衛八提醒的火衛二娜塔莎持西洋劍刺向瑩時的手。


瑩時放開海衛一並縮手,關上小暗門。


「欸嗯?」火衛二愣了一下,隨即衝下階梯。


瑩時打開同一個暗室的大暗門,抓住門邊一按,藉著反作用力(順便關門)一躍,以四足姿「降落」在對面的牆上並一蹬,同時拔刀,躍向火衛二。


火衛二揮劍擋下斬擊,瑩時藉此改變方向,在上面幾級落地。


『居然能在跳向我的這麼短時間內抽劍?』火衛二詫異:『我們三個都做不到······這不是高下立判嗎?』(註1)


瑩時不繼續攻擊,只是耍劍挑釁。


「挑釁啊?」火衛二用英文說道:「雖然妳的程度很輕,但不論輕重,挑釁我的敵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看劍······誒?」


腳移動不了。


「黏、黏住了?」鞋底像是被什麼黏著著。


瑩時詭笑,砍向她。


「F○ck!奸詐的小姑娘!」火衛二舉劍防禦。


「感謝誇獎~」瑩時接連不斷的攻擊。


礙於移動範圍的限制,火衛二只能採取守態,難以攻擊。


「○妳———(消音)!」火衛二用英文大罵。


「不客氣,妳○○———(消音)~」瑩時用英文回敬。


鏡頭先轉向另一邊。


桂昔在對付海衛一和海衛八。


「力氣也太大!」這是海衛八的心得。


海衛一的攻擊,桂昔似乎都很輕鬆就擋下。海衛八的攻擊也只是讓桂昔稍微更用力一些而已。


「你先退開!」海衛一喊。


海衛八向後退開。桂昔追向前,朝海衛八揮棍。


咻———


兩根針來到桂昔眼前。


「!!!」桂昔立時收棍自衛,打掉兩根針。


而在同時,海衛一的刀已貼近他的後腦勺。


桂昔低頭避過,往後踢一腳。


『沒踢中?』


風壓出現在他左耳耳際。


『好快!』桂昔急仰頭。


唰!


左臉頰出現一道傷口。


『終於傷到你啦~』海衛一刺向他的後心。


桂昔趕緊轉身,撥開對方的刀。


海衛一繞到他左側,再次攻擊。


就這樣,海衛一不斷走位攻擊,次次攻向桂昔的死角。桂昔靠著高過對方的反應速度勉強防禦,但受了不少傷。


『好快!打不到!』


其實桂昔不論在反應、攻擊還是移動上都較海衛一快,只不過海衛一使用特殊步法,飄忽不定,使得桂昔難以防禦,讓桂昔產生海衛一遠快於自己的錯覺。


『讓你好好領教「逸隱步」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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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她在思考時自然不是用中文。筆者貼心幫讀者們翻譯成中文,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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