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矮行星」

砰!


桂昔將鋼棍往地面一撞,鋼棍微彎,桂昔彈起,連同鋼棍飛到空中。


而由於他沒有防禦,右腰被海衛一切開一道淺口。


『哈,切到······撐竿跳?』海衛一趕忙看向空中的桂昔:『他怎麼做到彎曲鋼棍的?』


桂昔降落在一棵樹的樹冠上。


『這樣就打不到了!真的只能靠一了!』海衛八心想。


「以為在樹上我就做不了什麼?」海衛一靠樹冠傳來的窸窣聲判斷桂昔的位置:「看招!」扔出飛鏢。


『他的暗器數量無窮盡?』桂昔:「麻煩你再等等。」說著,甩棍打掉飛鏢。


『飛鏢體積太大,會被樹枝影響。』海衛一拿出針來,準備射出去;桂昔按下樹上的一個按鈕。


海衛一揮動手臂,針脫手,同時不知什麼東西突然從地上冒出來,使他站不穩。


針因為這一不穩而全數射偏,而海衛一本身也被一股「力量」抬升至空中。


「什麼東西?!」海衛八驚呼。在他看來,海衛一像是平白飄到空中。


海衛一倒是依靠觸感明白了:「透明的網子?」


桂昔跳下樹,走向海衛八。


「○!」網子非常堅實,且被繫在兩棵樹的樹幹上,又帶有黏性,海衛一不只割不開網、掙脫不了,連施放暗器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海衛八被桂昔壓制,火衛二被瑩時壓制。


『可惡!救援何時才會來!』看著海衛八不斷被擊中,海衛一暗喊:『希望來的是師父。』


咔!


海衛八的柴刀被打斷。


「?!糟糕!」海衛八往後跳,躲過一次的揮棍。


桂昔改變棍向,往海衛八一戳。


「噗嗚!」海衛八腹部被戳中,吐出一口鮮血。


桂昔收棍,左腳往後踏,再將棍向前上方掃,打中海衛八的左臉。


海衛八身子向右飛,以頭下腳上之姿撞在樹上,失去意識。


桂昔沒耽擱,轉身衝向階梯,要支援瑩時。


忽然左腳小腿產生一陣劇痛:「嗚咿!」踉蹌跌倒。


「真是的,」傳來一個帶著外國腔調的男聲:「槍這麼方便的武器,何以不用?」


桂昔跪在地上,轉頭看向身後。


後方二十多公尺處站著一個中年白人男子,拿著手槍對著他。


『看起來像拉丁人······』桂昔握緊鋼棍,伺機而動。


「你們的同伴呢?」男子問道。


「······在上學。」


「騙。我就用子彈換你的實話。」


海衛一:『我都沒想過他們的同伴有可能去做其他事了······我還想說只是在上學······』


「你一定也是天琴漓羽的······(看來是)救兵?」桂昔站起來。


「哦,還站得起來啊,靠右腳嗎?」又開一槍。


「呃!」桂昔右腳小腿被射中。


男子用食指甩著槍:「穀神星,參上。」


『穀神星······來了一個不是衛星等級的了。』桂昔這次並沒有倒下,而是轉身,衝向他。


「咦?你明明雙腿肌腱都被射斷了?」穀神星指向桂昔的右肩,又開一槍。


鏘!


桂昔的鋼棍擋在右肩前,棍上冒著煙。


「擋掉了?!」穀神星又開了一槍。


桂昔揮棍,旁邊一棵樹上出現彈孔。


『欸欸欸?』穀神星睜大雙眼:『他比子彈快?怎麼可能?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啊?』


在他愣住的這一瞬間,棍子已來到他面前。


穀神星舉槍擋住擊打,左手再掏出一把槍,指向桂昔腹部,扣下扳機。


桂昔側身閃過了。


『又來?!』穀神星趁桂昔閃躲的空檔往後跳三步,拉開距離。


『雖然是槍手,力氣卻不較兩個海衛弱嗎······不愧是更上面的層級。』桂昔有點擔心「太陽」會是什麼樣的實力。


『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他能比子彈快,但是既然他有辦法擋掉子彈,說明他的反應速度至少與我相當,力氣甚至可能遠超於我······真是後生可畏啊。』


當然,桂昔不可能比子彈快。他是依靠「觀察對方的動作」加上「預測對方的行動」來阻擋或閃躲子彈。


不過穀神星還未在少年人手上這麼狼狽過,由其而生的羞恥感影響了他的判斷。


穀神星雙槍齊發,射向桂昔的左手和右腰。


「咕咿!」桂昔只來得及擋掉射向左手那發,右腰被打中。


「啊哈!」明明已經四十幾歲了,穀神星時常被同事們批評「幼稚」就是因為過強的好勝心、好奇心和玩心。終於又打中桂昔使得他非常高興。


他接著連發數槍:「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發一發給你或躲或擋,一次十幾給你,看你怎麼躲!」


『他這兩把手槍什麼構造?!』桂昔揮舞鋼棍,然而襲來的子彈數量太多,他的左前臂、右上臂、右膝、左大腿、左肋下、左髖、腹部各中一彈,右肋、右肩、右掌、左手食指和左臉也被子彈擦傷。「嗚呃!」他嘴角泛出一絲鮮血。


「不錯嘛,十九槍只中了七槍。」穀神星表面上很有餘裕,實際上心中想的卻是:『我射了十幾發居然才打中他七發!他真的才十幾歲?!』


桂昔用袖子擦拭嘴邊的血,衝向穀神星。


「居然沒倒下?!還能跑那麼快?!」穀神星驚呼並後退,又連發數槍。


桂昔這才不阻擋,繼續向前衝。他等著子彈打到身上的痛感,往穀神星的左肩掃出鋼棍。


穀神星兩手舉槍划向左側要防禦。


鏘!喀喀。


鋼棍打在兩把槍上,後者發出斷裂聲。


桂昔加強力道,往同一個方向繼續施力。


哐!


穀神星向右飛,同時兩把槍碎裂。


「呃。」穀神星站穩腳步,手掌陣陣發麻:「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都沒中彈?」


「!」經對方這麼一說,桂昔才發現他等待著的痛感並沒有出現。


他瞄到地上多了數顆子彈,上面都溼溼的。『難道······』


穀神星拿出機槍:「這個有點浪費,不過沒辦法了。雖然我還有手槍,不過你不知道是有超能力還是什麼的,看來我不拿出機槍也傷不了你。」接著上膛,瞄向桂昔。


桂昔不等槍口瞄準自己,便向左跑,繞向對方。


「!」穀神星跟著轉身,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雖然還是有機槍射擊的聲音,但卻意外的小。而且他居然是單手持。』桂昔看到後方的樹被射穿。


「別跑!」穀神星一邊轉身,一邊後退:「有本事你······」


咻———


左側一道高速移動的物體射向他。


「?!」


槍頭和一隻斷手飛在空中。


穀神星看向自己的「左手」。原先應該是一整隻完好左手之處只剩下三分之二的上臂。


伴隨著湧出的鮮血和劇痛,穀神星往左側看去。


瑩時站在地窖入口旁,左手拿著刀,舉著右手,掌心朝上,手掌上方有一顆水球浮在空中。


「既然機槍都出現了,」瑩時冷冷地道:「我們也不用跟你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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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話一樣,穀神星在想心裡話時不是用中文,而是用母語西班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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