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話 不要偷聽人家小倆口對話啦

悅臻不明白為什麼簡淮銫要突然跑掉,不過有空再問就行,現在要緊的是柏格森先生的事。


當然,現在佔據悅臻腦袋的是———


那個男生是誰?


是他把比利時壯漢擊倒的嗎?


我背後的女生又是誰?


這兩個人感覺是一起的。悅臻只有得出這個結論。


「他是跟妳一起的嗎?」她轉頭問道。


少女突然臉紅:「對對對,他是跟我在一起的~」


『我剛才好像不是這樣講,不過沒差啦。』悅臻猶豫要不要吐槽。


少年往她們走來:「剛才那個跑走的同學是誰?」


『他在問我嗎?』悅臻誠實回答:「以前的同學,來幫我的。」


「他為什麼見我就逃走?」


「原來他是因為你逃走的嗎?」悅臻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他是打不過才逃的。」


「看來妳不知道原因。」少年揮了揮手:「初次見面,我們是林悅勝的朋友,我叫黎納行。」


少女跳到少年旁邊:「我叫馮鐵雅!」


原來是哥哥的朋友,這兩個名字也的確有印象。「學長姐好,謝謝。」悅臻鞠躬。


總之先道謝就對了。


納行轉身往比利時男子走去。


鐵雅抓住悅臻的手,指向不遠處一張椅子:「悅臻同學我們先去坐坐吧,我來跟妳說明情況。」


悅臻點點頭,和鐵雅到椅子那坐下。


「妳應該知道吧,方晴昕沒事了。」


「嗯,知道。」悅臻點頭。


聽到這句話,悅臻確定是這兩人幫了明曄和晴昕。


晴昕沒事了,但柏格森先生他們還有事。


「可是Bergson先生和他店裡的人都不見了!」悅臻急道,站起身。


「不用擔心,我們有朋友在處理了。」鐵雅拉了下悅臻的袖子,示意她坐下。


悅臻坐回椅子上。可是真的沒問題了嗎?


「我們的朋友有成年人,不用擔心。另外,不只是明曄和晴昕,就連陳昌豪和羅浦嫣都在我們那。」


「羅浦嫣果然也有份!她也是那樣的敗類!」


「還不清楚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只知道是大人指使。他們本來就要招了,一個跟陳昌豪同行的成年人一直阻止他們。接下來我們意識到柏格森先生可能也會出事,就趕緊行動了,所以還不知道指使者身分。」鐵雅拿出手機,給她看訊息紀錄:「不過已經知道柏格森先生他們在哪了。」


看了訊息後,悅臻點點頭:「主使者呢?」


「主使者似乎不在那,所以還無法解決。但是救人絕對沒問題。」鐵雅豎起拇指。


稍微放心了。悅臻長吁一口氣。


鐵雅把手機塞到她手中:「要不要打給明曄啊?剛才你們講幾句就沒電了吧,明曄還很困惑。」


悅臻點頭,打開通訊錄,撥給明曄。


大概三秒後對方就接了。


「學姐,悅臻有遇到什麼嗎?」


雖然理所當然,但第一句就是關心我耶,悅臻竊喜。「是我啦。」


「妳沒事吧?」


「沒有啦。剛才終於想到要打給我了啊,再不接啊,白痴。」


「對不起嘛~」


悅臻當然知道明曄是因為都在擔心晴昕的狀況才無心理其他事,但她就是想抱怨一下。


鐵雅看著悅臻,微笑著聽著兩人的對話。


眼角餘光瞄到納行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過去。


鐵雅起身走向納行:「怎麼了?」


「不要偷聽人家小倆口對話啦。」納行翻開比利時男子的上衣,指著穿在裡面的衣服左胸部分的小圖案:「青金石旅社。」


「哇~沒想到啊,這次事件的指使者居然和這種組織有掛勾。」


Lapis Inn,青金石旅社,與提培科敵對的組織之一,成員制服上左胸口的位置會有青金石紋樣。


「指使者會是青金石的嗎?」


「目前不這麼認為,很可能只是僱傭。畢竟青金石旅社就是個類傭兵組織。」


「但主使者一定有些來頭,不然弄不到那種子彈。我覺得有可能是青金石穿針引線,這個人是來協助的。」鐵雅走向也倒在地上的那名女子:「那這女的呢?」


「她看起來不是,至少沒有任何跡象。不過她應該是被那個跑走的男生打倒的······」納行說著向淮銫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悅臻說是以前的同學,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女的應該是唐偉忠的同伴,假定實力和他接近,那那個男生的身手不得了,來歷絕不簡單。」


「可能是跆拳道高手吧。」


「妳看這裡,他是用電擊棒。」納行指著女子肋下的痕跡。「所以其實他也不需要是高手,只要女子第一下的標槍本就是威脅作用———」


納行指向插在樹上的標槍。


「後面又因為某些原因麻醉針沒瞄準他們———」鐵雅接著他的話,捏起地上的一根麻醉針。


「並且讓他靠近她,他就有機會用電擊棒戳她的肋下了。」納行手握虛拳往前伸,表示持電擊棒向前戳。


「可是這樣的機率有多大?」


「小的不得了。更別說我們最後看到的轉身跳開,還有後退動作,完全是行家。」納行總結:「雖然我不了解,感覺動作也不像跆拳道,應該是有拜特別的師學武,或是不外傳的家傳。」


「之後有必要調查一番。」


「你們講話都這樣接著講的嗎?」悅臻好奇地問。


納行和鐵雅轉頭,悅臻不知何時開始便站在鐵雅身後約略三公尺處。


『我居然沒注意到,我們講那麼認真嗎?』納行回答:「沒有,偶爾而已。」


悅臻走到鐵雅旁邊,要把手機遞給她:「謝謝學姐。」


「不客氣。妳有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嗎?」鐵雅接過手機,問道。


從鐵雅的表情,納行知道她也沒注意到。


「聽不太明白,好像在講一個不是練跆拳道的很厲害的人?」悅臻左手貼到頰邊,作思考狀。


納行和鐵雅互看一眼。


悅臻雖然有掩飾表情,但二人還是看出來了。她絕對聽懂了些什麼。


二人沒有追問,鐵雅起身:「和明曄那麼快就聊完了?」


「他現在心裡應該很亂,不想打擾他太久。」


「那接下來妳該和家人說一下吧,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理由離校,妳有好好說明原因了嗎?」鐵雅說著又把手機放到悅臻手裡。


悅臻滑動通訊錄:「我是不舒服請假的。我有跟哥哥說,哥哥應該有幫我掩護。」


「看來妳沒有讓他察覺妳在做的事有風險。」


「嗯······我那時倒也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


「如果不覺得晴昕會遇到危險,妳為什麼那麼急著離校?」儘管鐵雅大概知道答案,她還是這麼問。


「因為······是明曄的事嘛。」悅臻撇過頭,不想讓他們看到她頰上的羞紅。「這都要怪他,他也沒說明白居然和謀殺案有關。」


「就知道。」鐵雅攤手。


「什麼就知道啦!」悅臻遮住自己的臉:「還有,我認識晴昕時她還是國小,下意識的還覺得她很小,就以這個形象代入了。對自己沒什麼的事,對國小生就不一定了。」


納行一邊搜一邊聽鐵雅和悅臻對話。


告一段落了,先搜這樣吧,納行也起身。


「總之妳先跟林悅勝說報個平安吧,詳細的我們再跟他說。」納行扛起比利時男子:「剛才跑走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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