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章 守衛戰

    稍早時刻---疾風之地北城門


    疾風之地的大將軍---諾萊斯,現在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翻閱著幾年來龍族攻擊的報告,同時也規劃出要上繳給領主查看的部分。一旁的壁爐熊熊的燃燒著,讓辦公室內維持著舒服的溫度,在壁爐的上方,還可以看到一顆巨型的龍頭骨掛在上頭。


    由於疾風之地的西北方,就是龍族所佔領的永夜之地,而最靠近其的領地分別有耀光、疾風及王者之地,龍族想進攻耀光之地,得先通過途中惡魔的據點,無盡深淵,想攻打王者之地,又得長途飛行,跨過兩地中央的沼澤地,反而疾風之地與永夜之地之中並無任何障礙,只要軍隊一到,戰爭隨時都會開打。而且過去的大戰也曾打到這裡,所以疾風之地的緊戒程度,可以說是絲毫不輸身為王城的王者之地的。


    城裡靠近北城門的一帶,設置著大量的兵營、軍事學院及馬廄。全天候都有大批的人員巡邏戒備著。每次只要有龍族嘗試攻擊,便會派出編列好的部隊迎擊,更何況疾風之地身為重要的戰略要地,部隊量也同時是全祕法大陸的第二名,防守固然沒什麼壓力。


    原本一切都還相當平靜,直到一名傳令兵跑進了辦公室內。


    「長官!」他急忙報告「龍族又來攻擊了!」


    諾萊斯將目光從文件上移開,充滿魄氣的眼神盯著那名傳令兵。


    「數量大概多少?」


    他詢問的態度相當鎮定,畢竟他已經經歷過了七年前的大戰,之後幾年更是打贏了好幾場像這樣的小型戰役,被稱為祕法大陸最強戰士之一的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情形。


    「依據前哨站的報告,數量大概有四千頭左右,。」


    「四千頭嗎?那還比上次的戰鬥少了兩千頭,派這麼少的兵力過來,真是不懂龍族牠們到底是在想什麼。那也好,既然牠們一直想來送死,就順牠們的意,將牠們全數殲滅,並把我軍傷亡降到最低。」


    說完,他便拿起印章,往桌上的文件蓋下去,隨即站起身來,去穿戴一旁自己的輕鎧。


    「傳令下去,要所有人員就戰鬥位置集合,大型武器也都準備至定位,不要讓待會的作戰出半點差錯。」他清楚地命令道「待我準備好到外面察看時,要是有一個部隊不在位置上,那今晚大家就都別吃晚餐了。」


    「是!」傳令兵說完便迅速離去。


    諾萊斯快速地套上鎧甲,並仔細打磨好了自己的長劍。他走到室外,來到了北城門的上方,先看了看部隊的狀況,所有人的動作都相當快速、正確且整齊,沒有人有一絲馬虎的模樣,可見訓練的狀況有多麼的精良。再眺望向遠處的天空,已經可以看的到一小片的黑色身影飛在空中,龍族的確正往這裡飛來。稍微估算了一下,確實只有四千隻左右。


    「從樣子看來,大部分應該會是中型的火龍,而後方似乎還有其它龍種,是亞種嗎?」他自言自語地分析著。


     「報告長官!」諾萊斯手下的副官跑上來向他行禮並報告「所有部隊都已經整好隊,穿龍箭也已全數上弦,城牆周圍也已經以防禦魔法包覆住了,隨時都可以進行作戰。」


    「非常好,依龍族的飛行速度,作戰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了。你先下去預備,要出動之時我再下去。」


    「是!」沒有絲毫遲疑,副官立馬執行命令。


    龍族就在即將抵達之前,稍微集結了起來,龍族並不會主動的排列陣型,可能只是依照上古龍的指示,在最近幾次的進攻中,才漸漸有這些行為的。


    「差不多了。」


    一說完,諾萊斯便從城門上直接躍下,就算是身披鎧甲從將近有十公尺高的城牆跳下來,他也能毫髮無傷的輕盈著地,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所擁有的實力如何。他的座騎早已停在城門口,就在隊伍的最前鋒。身為領地的大將軍、領地中最強的戰力,他絕對有這個力量、這個義務,擔任部隊的領頭。


    面前近百萬的軍隊,是以一個個的小隊組合而成的,小隊分別以數個劍兵、槍兵、弓手以及法師所組成,最好的情況,便是在同一時間內,以一支小隊對抗一條龍。每一支隊伍的每個人都有著在戰場上應該做出的行動,只有在所有人分工合作的情況下,才能以最低的傷亡擊敗敵人。


    諾萊斯輕鬆一跨就騎上了他的戰馬,望著緊閉的城門,他大喊道。


    「打開城門!」


    龐大的城門隨著他的命令緩緩開啟,敞開的城門前方,直接就可以看到龍族的部隊。只見牠們也擺好了隊形,很明顯已準備出擊。


    果不其然,一大群龍族隨後發出吼聲,並開始展開攻擊波勢。


    「疾風之地的各位!」他依然望向前方,大聲喊著「敵人已經進攻了,雖然數量遠低於之前,但面對敵人,絕對不能有絲毫懈怠,要是有一絲輕敵,害死的可不只有自己,還有你周遭的同伴。另外絕對要記住,我們之所以作戰,並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並不是為了榮耀,而是為了保護身後疾風之地內,數千萬的生命。」


    「所以,打敗敵人並活下來,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


    聽了諾萊斯的發言,士兵們皆贊同的發出戰吼。


    諾萊斯拔出腰間的劍,直舉前方。


    「各位!我們衝!」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大批部隊隨著諾萊斯衝出了城門,龍族的先鋒部隊一看到人類部隊攻了過來,飛在天上的牠們便發出了大量的火球進行攻擊。


    「進行防禦!」人類的部隊發出一聲聲的命令,隊伍當中所安排的法師,便開始施展防禦魔法。


    「『風之屏障』!」


    幾乎全數的火球,在飛到半途中時,就像碰到障礙物般爆炸了。


    「發射!」城牆上的指揮官也隨之大聲命令。


    「發射!發射!」口令接連響起,城牆上的士兵們便接二連三的利用上頭架設的巨弩,對天上的龍族發射以精鐵打造、矮人特製的穿龍箭。也有地面部隊的弓手,對上方的敵人發射大量的箭矢。


    飛在最前方的龍族一一的被擊中並墜落至地面,有的被穿龍箭一擊斃命,有的被擊中後雖然沒死,但受傷墜落之後,也會馬上被地面部隊鎖定。


    雖然還是有火球可以擊中人類的部隊,但在法師們訓練有素的快速施法下,機率非常之低。眼看繼續待在空中不會有什麼成果,大批龍族便開始降落,準備和地面部隊直接戰鬥。


    一隻體型稍大的龍剛好降落到了諾萊斯的正前方,只見牠發出了巨吼後便緊接著噴出火柱。諾萊斯策馬躲避開來,隨即站到馬背上,在距離那龍還有十公尺處便高速跳向牠。


    只見他握緊自己的劍,直接向龍斬去。


    他的速度之快,只過了短短的幾秒,諾萊斯便身處那龍身後,而那隻龍還尚未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一記水平斬硬生生切成了兩半,切面之俐落,可按出這一斬的力量與精度。


    然而,馬上就有更多龍降落下來,諾萊斯衝上前去,一邊大喊。


    「繼續將龍族擊退!!!」


    諾萊斯所帶來的戰力進一步的提升了士氣,後頭的士兵們,也開始拼命的迎戰眼前的龍群。


    龍爪一揮,要是有士兵們沒有及時躲開,當場便會直接被鋒利的爪子撕碎。近距離時的龍火也非常危險,若沒有被成功阻止,一次就可能有數十幾名士兵被龍火燒死。


    但是沒有士兵因此而退縮,同伴的犧牲,換取的是攻擊的機會,要是不好好利用,不就太對不起死去的同伴了嗎?


    諾萊斯也繼續帶頭攻擊,為了迅速擊殺大量龍族,他施放了魔法「神速」強化自己。


    歷經長年的訓練,速度就已經異於常人的他,在經過強化之後,在常人看來,幾乎成了一道閃光,龍族在來得及傷到他前,往往就已經被他的劍給斬殺了。


    一波的龍族被擊破,下一波便隨之上前,但疾風之地部隊也不遑多讓,跟著將一波波的龍族給徹底擊破。


    戰況一直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龍族總算是出動了特殊的龍種。


    「阿阿阿阿阿~~~」隊伍前方頻頻傳來被熔岩融化的士兵慘叫。


    天空中出現了一批身戴重裝甲的地獄飛龍,體型龐大的它們,正不斷的對地面吐出熔岩柱。


    穿龍箭朝向數量約莫一百多隻的地獄飛龍群發射,但是還尚未命中,地獄飛龍便用熔岩將它們全數融化掉了。能夠射到的,只有體積小且多的弓箭,可是只靠區區弓箭,實在無法穿透地獄飛龍身上所披的重裝甲。


    龍族並不會製作裝甲,所以在五年前的大戰中,是沒有重裝龍族的存在的。不過在龍族占領永夜之地後,當地的工匠及居民便被強迫替他們鑄造裝甲,所以往後的戰爭,便更棘手了些。


    但永夜之地沒有出產礦物,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素材替龍族鍛造盔甲。後來經秘密調查才發現,用來製作盔甲的礦物都是龍族從北方跨海運來的,硬度大概介於祕法大陸礦物中第三硬的精鐵與第二的奧鋼之間。


    「這次果然也有亞種,那是…地獄飛龍嗎?!對我軍有點不妙啊」諾萊斯自言自語道。


    亞種是龍族中較為稀少的存在,龍族大多都是火龍,而眼前的地獄飛龍,就是火龍的亞種。


    熔岩柱噴出,又有一批人慘遭熔岩消滅,前方部隊只好稍微後撤,讓後頭的人先想辦法擊落他們,才能繼續應戰,不然的話就只是單純送死而已。


    熔岩也噴向了諾萊斯,諾萊斯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噴射過來的熔岩。


    「幸好因為重盔甲的關係,原本笨重的你們變的更笨重了,就讓我趕快解決你們吧!麻煩的傢伙!」


    諾萊斯接著對自己發動魔法。


    「『高階跳躍強化』、『高階力量強化』!」


    他輕輕一躍,就跳出了驚人的高度,原本看起來還在上空的地獄飛龍群,立馬到了眼前。


    「『疾風刃』!」


    諾萊斯的劍上,頓時被魔法附著,揮出劍刃,一道無形的風刃便朝向其中一頭地獄飛龍飛去,威力強大的風刃力量之大,直接斬碎了厚重的盔甲。


    諾萊斯落到了那龍背上,直接舉起劍便朝盔甲的缺口深深刺入,往一方一揮,那龍的身上便被切出了近一公尺多的深層傷口。


    突然受到劇烈傷害的地獄飛龍直接昏死了過去,直直下墜,最後由地面部隊補刀確保擊殺。


    諾萊斯踩著地獄飛龍的身體再度跳起,尋找下一個目標,在此同時,地獄飛龍們也注意到他了,朝他噴出熔岩。


    「『瞬步』!」


    諾萊斯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他已經站在其中一頭熔岩飛龍身上了。


    他腳下的龍還正準備發射熔岩,諾萊斯直接一刀刺進牠的頭部盔甲的縫隙,直擊了腦部,了結牠的性命。


    因為諾萊斯的擾亂,大部分地獄飛龍群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過去,向他噴射岩漿。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這群蠢龍,朝我攻擊就對了。」


    諾萊斯一一躲避,有些來襲的熔岩不只未命中他,還誤傷其他的飛龍,沒了熔岩的阻擋,飛來的穿龍箭也能順利的擊中目標。


    儘管龍鋼鎧硬度大於穿龍箭,但在發射的力道與箭頭的設計下,還是能將盔甲連同裡頭的皮肉一起刺穿。也有巨弩直直射穿了數頭的地獄飛龍。


    地獄飛龍被牽制住後,地面部隊便能再度進攻,龍族又再度的變為了弱勢的一方。很快的,多數的龍族便都被殲滅了。


    殘存的龍開始撤退,但是諾萊斯也說了,得全數殲滅才行。凡是轉身逃跑的龍族,反而立馬成了箭靶,飛不了多久就被擊落。


    過不了多久,龍族便已全數陣亡。這場戰鬥,又是疾風之地的勝利,所有人都歡呼著,他們又一次成功擊退了龍族,保護了疾風之地的安全。


    戰場上屍橫遍野,雖然大部分是龍族的屍首,但人類軍隊這邊依舊有傷亡。既然戰鬥結束,便得開始事後的收拾,除了運送傷兵及死者,龍族屍體的回收也是相對重要。


    一條龍身上幾乎所有素材都能有良好的用途,從裝備的鍛造到魔法道具的製作、藥水的調配都派得上用場,帶來的利益多少可以打平戰鬥所造成的人力及物資的損失。


    「不過怎麼感覺這次的戰鬥異常輕鬆呢…」


    諾萊斯將劍上的血跡擦掉後收起了劍,明明戰勝了,但心裡為何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才剛想著,地面突然產生劇烈的搖晃。


    「地震!?」諾萊斯心驚。


    地震整整持續了一分鐘之久,但在這期間大家的注意力早已不再其身上了。因為往回看去,一道無比巨大、比城牆還高一倍的土牆從地面快速地竄出,將城外的部隊硬生生地與疾風之地隔絕開來。


    而且這道高牆並不只是擋住了他們,而是將整座疾風之地包圍了起來。


    諾萊斯往前察看,其他士兵對突然出現的土牆感到訝異,而諾萊斯當機立斷,拔出劍朝土牆使出了一記「疾風刃」。風刃與土牆的強烈衝擊產生了爆炸,土牆因此有所損壞,正當諾萊斯準備繼續發招時,受損的牆面卻又以驚人的速度回復了原貌。


    土牆是從地底竄出的,想要從底下挖洞通過也相當困難。


    「長官!?這道土牆是怎麼回事。」他的副官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會是什麼自然現象,而是有人施法造成的,而且以這道牆的回復的速度與規模看來,施法的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會是上古龍吧…?」


    「恐怕是的…」


     說到這裡,諾萊斯心裡一涼,規模如此龐大的法術,肯定需要花費相當長一段時間的事前準備,也就是說,疾風之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上古龍潛入過了嗎?難不成…現在就有上古龍在城內…?


        壞消息總是接擁而至,一名傳令兵驚恐地向他跑來,手中拿著前哨剛發來的訊息。


    「長官!不好了!龍族大軍…數以萬計的龍族大軍來了」


    「什麼?讓我看看!」


    諾萊斯接過訊息紙,上頭很明確地寫道,如同當初大戰一般數量的龍族正舉軍迅速往疾風之地前來。


    「原來剛才這批部隊只不過是一群哨兵,可惡…!我們被擺一道了。」


    他們之前已經預想過龍族全軍進攻時要如何應對,以疾風之地的軍力,只要堅守城內,便可以撐到其他領地的援軍趕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龍族居然會在戰鬥剛結束,大部分的軍隊還在城外時,將他們與城內隔絕。沒有城牆的保護,連城牆上的穿龍箭都被土牆阻擋,無法掩護地面部隊的情況下,城外的部隊縱使為數百萬,也無法抵擋龍族的大軍,更別提才剛經歷過一場戰鬥。


    他伸出手,發動了通訊魔法「魔法信差」,一顆小小的光球在他的手掌上凝聚。


    「維克多大人!請下令撤離全城居民,龍族全軍進攻了!」


    就算疾風之地被這座高牆圍住,想要撤離民眾應該還是可行的,只要讓駐城的法師們利用風魔法,將平時運送貨物用的浮空板用來運輸民眾即可。然而城裡的民眾總數上千萬,想要全數撤離,必定是來不及的。但現在情況緊急,沒時間多想了。


    訊息說完,光球兩側便長出了一雙羽翼,快速地飛越城牆,朝領主所在的主城飛去。


    「龍族的部隊離這裡還有多遠?!」諾萊斯詢問傳令兵。


    「牠們速度很快,約莫一個小時內就會抵達。」


    「不到一個小時嗎…太少了…」諾萊斯皺眉深思,然後下令「告知現場所有部隊,重整陣型,待龍族部隊抵達後,我們得挺身迎擊,為城裡民眾的撤離爭取時間。」


    一聲驚天巨吼從遠方傳來,震撼了空氣與大地,那瞬間長年不停息的風竟停止了吹拂。


    部隊看向聲音的方向,都無不發出驚恐,諾萊斯走至部隊前方,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他看到了,雖然距離相當的遠,但他看的出一頭無比巨大的紅龍就出現在前方。


    紅龍往前踏出一步,大地為之震動,牠嘴中冒出陣陣的烈火與濃煙。在牠的背上,遠遠就可以看見發著紅光的火焰圖騰。


    諾萊斯冒出了一滴冷汗,事情果然不會那麼輕鬆簡單。


    「上古龍居然…已經率先出現了?!」


    之前稍微提過,上古龍與其他的龍不同,牠們的體型無比龐大,壽命也是其他龍的好幾倍。他們的智商與思維都好比人類,這也使他們可以化為人形。


    上古龍在出生過後沒多久,牠們的背上便會冒出一個魔法圖騰。圖騰所刻畫的圖案,通常都各自代表著一種元素力量,而擁有該元素圖騰的上古龍,天生就可以徹底且熟練地掌握該元素的所有力量。


    在大戰期間,龍王為了隱藏龍族的實力,只派出了三頭上古龍參加了戰鬥。分別是木龍羅格、光龍布萊特,和暗龍達克。


    當時光靠著這三頭上古龍,就令聯軍死傷慘重。為了與之抗衡,當初與這三頭上古龍交手的,便是七位傳說中的弒龍者。


    在那之後,各地的故事都記載當時的對決。但因為戰況實在太過激烈,導致只能從非常遠的遠處觀戰,所以紀載的沒有很詳細,大多是憑空捏造或幻想出來的情節。


    諾萊斯則在一次會議中,從國王與領主們之間的對話中,聽到當時對決的真正情況。


    據說三頭上古龍被七位傳奇弒龍者齊心對付,三龍敵不過七人。就在弒龍者快要戰勝,並殺死牠們時,一條龍以飛快的速度前來救援,那龍便是龍王。


    諾萊斯那時還沒聽到後續,就被叫去別處處理事情。而後續發展,也就只有領主們知道。


    但大家都知道,龍王在那之後,仍然成功救走三頭上古龍,但他不知為何,也同時讓龍族大軍撤離。聯軍雖然想乘勝追擊,誰知弒龍者們卻也不知不覺地退出了戰局。所以最後,打不過位在永夜之地的龍族,聯軍只好撤軍,戰爭也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諾萊斯看著前方的紅龍,紅龍走了幾步,便展開了足以遮天的雙翼,揮翼飛了過來。


    「敵人來襲!!!大夥準備迎擊!」


    諾萊斯舉好劍,在紀載中,上古龍在龍形態時的機動性不比人形態高,也不能使用所有的元素魔法。但攻擊力跟防禦力都非常高,諾萊斯的確可以輕易避開紅龍的攻擊,但他的軍隊卻不行,只要軍隊全滅,諾萊斯一人也無法同時對抗上古龍跟龍族大軍。


    但就在紅龍即將抵達諾萊斯面前時,牠卻突然化成一顆巨大的火球墜落至地面。


    火球爆炸,撞擊威力之猛烈,一叢數公尺高的烈火在其墜落之處,熊熊燃燒起來。高溫火焰蔓延,將四周的草原化為焦土。


    持續燃燒了一段時間,烈火終於散去,在剩餘的陣陣濃煙中,出現一名身穿貴族衣裳的男子。


    外貌約莫二十幾歲的神秘男子,有著一頭紅色的長髮,那男子拍了拍沾到自己衣服上的塵土,自言自語的說。


    「真是,應該可以降落的更好的才對。」


    看到敵人來襲、同伴死亡,一些勇敢的士兵立刻衝上前去攻擊,但男子伸出了手,從火焰中召喚出一把長戟。


    幾陣刀光,上前的士兵們都已不見了腦袋。


    「真是一群愚蠢的傢伙,居然就這樣直接衝了上來,也不看看雙方的差距。」


    男子說著,然後他看向諾萊斯,諾萊斯立即警戒,以防男子突然進攻。


    「你就是諾萊斯對吧?」


    「是又如何?」面對上古龍的疑問,諾萊斯不屑的說著。


    男子指著自己,咧嘴笑說。


    「老子是上古火龍,叫做渥瑞厄斯,今天來到你的面前,是想在這裡想給你一個提議。」


    「提議?」諾萊斯不解地問道。


    「沒錯,你現在一定很疑惑,為什麼老子率先隻身前來這裡,又為何特地化為人形來向你談話?」


    的確,諾萊斯並不理解,我方的援軍還沒抵達,為何渥瑞厄斯不以龍形態先行進攻,這樣不僅可以先給予城外的我方部隊重創,又可以免去化為人形之後,可能冒出的潛在風險。


    「因為那樣就太無趣啦!」渥瑞厄斯回答。


    「無趣?難不成帶領龍族攻打疾風之地,並不是你主要的目的?」


    「是…但也不是。」渥瑞厄斯解釋著「攻下這裡的確是龍王給老子的命令,但在龍族之中,除了其他上古龍,幾乎根本沒有可以跟老子匹敵的對手,因為太久沒有好好對決一場有點不舒服,所以如今想與你決鬥。」


    諾萊斯聽了之後,感到有點不爽。雖然是敵方,但眼前的渥瑞厄斯居然把自己的想戰鬥的慾望看得比上級的命令重要。


    見諾萊斯不說話,渥瑞厄斯又接著說。


    「而且,只要你打贏老子的話,我老子就違抗龍王的命令,讓龍族大軍撤軍,如何?」


    這句話令諾萊斯不可置信,居然擅自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這龍的腦子裡究竟打著甚麼算盤?牠是真的被想對決的慾望沖昏了頭?還是牠就那麼確定自己會贏?


    「此話可當真?」他問。


    只見渥瑞厄斯舉起了左手,慢慢地宣誓。


    「我,渥瑞厄斯,願意以身為龍族的身分以及自身的性命作為擔保,我所說的字字句句皆屬事實,絕沒有任何的欺瞞。」


    龍族是自視高貴的種族,只要發了誓,便絕對無法違抗誓約內容。而上古龍因為是龍族的領導者,如果其中一頭上古龍做出了誓言,就連其他的上古龍也無法干涉或反對。而渥瑞厄斯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做出了誓言…。


    「沒想到你居然是認真的…」諾萊斯說著,他雖然無法認同渥瑞厄斯的行為,但他卻給了諾萊斯一個拯救疾風之地的大好機會。


    諾萊斯如果戰勝了渥瑞厄斯,龍族依照宣誓內容,就必須得退兵。那這樣他們便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將龍族再度進攻之事,上報給王者之地。這樣一來,國王便 會下令集結各領地的部隊,加強邊境的守備,龍族就很難再有今天這樣絕佳的進攻機會了。


    「那好吧!」諾萊斯答應「我就接受你的要求,與你進行決鬥。」


    渥瑞厄斯高興的笑了笑說。


    「很好,老子還想說如果你拒絕的話,就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呢!看來是沒那個必要。」


    他揮了一下長戟,出現了層層火焰包覆住他,火焰散去時,身上的衣裳,變換成了全套的紅色鎧甲。


    「那麼…事不宜遲,給你三分鐘做準備,對決等等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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