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章 生死對決

    在此同時---疾風之地主城


    疾風之地的領主維克多正站在窗邊,遙望向北城門的方向。就在剛剛的地震期間,突然冒出一堵巨大的土牆包圍住了整個疾風之地,然後就緊接著傳出一道令人恐懼的驚天巨吼。


    「到底是怎麼回事?異樣的土牆…那聲嘶吼…」維克多自言自語著。


    王城內留守的軍官們一一的趕往到維克多面前。


    「調查的如何了?為什麼遲遲還沒有諾萊斯的消息?」


    「大人!」其中一位軍官上前報告「據我們的了解,諾萊斯將軍和大部分的部隊目前正被土牆隔絕在城外。」


    「什麼…他們還在外面…?」


    維克多擔心的望向北城門,突然,他便看到一個發光的球體,快速地朝他飛來。


    「那是…諾萊斯的『魔法信差』?」


    光球飛至他的面前時停了下來,他伸出雙手捧著光球,光球隨即傳達出了諾萊斯的訊息。


    「維克多大人!請下令撤離全城居民,龍族全軍進攻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驚呼。


    「……」敵方大軍來襲、我方部隊被困,維克多迅速的思考著,現在這個危機,該怎麼解決才是最佳的方法。


    「領主大人!我們這就去向其他領地請求支援!」


    一名軍官立馬反應,但維克多叫住了他。


    「來不及了!在目前軍隊無法進城防守的情況下,就算現在請求支援,我們也根本無法撐到其他領地的援軍趕來之時。照諾萊斯要求的,先著手進行城內民眾的全體撤離。」


    「城裡有多少部隊駐守?」他詢問著其中一位軍官。


    「城裡的部隊…?大概只剩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人…」


    「二十嗎?那還勉強算夠,傳令下去,讓他們全數投入協助撤離的行動內,優先保護民眾的安危。」


    「但是大人…」其中一位軍官說道「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做,真的得把疾風之地…」


    「送給龍族,我知道。但土地可以再奪回來,人死可不能復生。我寧可這麼做,也不願將我的子民們置入更大的風險之中。現在快去!」


    「是的!大人!」軍官說完便匆忙離去。


    「大人!」一名傳令兵盡力的跑了過來。


    「又怎麼了?!」


    「報告!土牆外的部隊用通訊魔法傳來訊息,諾萊斯將軍正準備獨自與一頭上古龍對峙!」


    「什麼!上古龍?!繼續說下去!他們還有沒有說什麼!」


    聽到上古龍這一詞,維克多著急的追問。


    「是的!他們說那頭上古龍早龍族部隊一步獨自前來,便是為了與諾萊斯將軍一戰,甚至還為此發了誓言,要是牠輸了,便會違抗龍王的命令,讓龍族退兵。」


    維克多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荒謬的事,居然會有上古龍把自己的慾望,看的比龍王的命令還重,但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能夠扭轉逆境的絕妙機會。


    「也就是說,只要諾萊斯贏了,疾風之地就會得救了…」維克多說道。


    諾萊斯已經擔任他的大將軍好多年了,若是大戰時期的諾萊斯,可能還沒有贏過上古龍的機會。但在那之後的七年裡,諾萊斯一直在藉著實戰及鍛鍊增進自己的實力,如今的他,說不定真能擊敗上古龍也說不定。


    「領主大人。」一道聲音將維克多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呼喚他的人是疾風之地的法師長,他前來便是為了替維克多準備傳送儀式。


    「不論諾萊斯將軍會不會獲勝,您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立馬到王者之地,去向國王陛下報告現在的狀況。」


    在所有魔法當中,傳送魔法是最困難的,因為傳送前必須熟知目的地的資訊,根據距離及地形的狀況,詠唱所需的時間以及咒語的複雜程度也會隨之增加。更何況,詠唱過程中只要出了一點差錯,法術便會施放失敗,嚴重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到傳送的對象,使其因空間的異常扭曲而受到重傷或死亡。


    「唉…」只見他嘆了口氣,然後只是淡淡的說「的確,這是我的職責,我得盡速求見國王陛下,緊急召開領主會議了。」


    「其他人全部離開!要是有人敢來干擾我施法,我便會將其視為叛徒擊殺。」


    法師長剛說完,在場的其餘人士便全部離去,協助撤離行動了。


    「那麼我要開始詠唱咒語了,領主大人,請您站好別動。」


    法師長隨即開始詠唱咒語,在維克多的腳下,一個巨型的魔法陣便逐漸展了開來。


    維克多最後一次望向北城門,向位在那裏的諾萊斯留下了一句話。


    「儘管情況多危險,也別給我死了啊…諾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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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諾萊斯準備的期間,渥瑞厄斯一彈指,火焰便從四周竄出,將原先還未收拾乾淨的戰場清理乾淨,整片原野上被燃燒到只剩焦黑的大地後,一人一龍彼此對峙著,一個是全副武裝的渥瑞厄斯,另一個則是整備好姿態的諾萊斯。


    不久之前停下的風再次吹起,彷彿在為即將開始的對決拉開序幕。


    約定好的時間一到,渥瑞厄斯便先開了口。


    「三分鐘到了呢!」他看著諾萊斯,自信的笑道「那麼就讓決鬥開始吧,要老子把先攻權讓給你,也是可以的喔!」


    「那還真是恭敬不如從命呢…」諾萊斯回道。


    剛說完,他便發動了『神速』,轉眼之間,就來到了渥瑞厄斯面前,並朝他揮出自己的劍。


    「鏘!~」金屬的碰撞使火花竄出,對常人來說難以招架的速攻,被渥瑞厄斯用他的長戟輕鬆擋住。


    「你跟老子的其中一個同伴一樣,速度很快呢!」渥瑞厄斯一邊抵著諾萊斯的劍一邊說「不過跟他相比的話,你可還是差了一截。」


    他將力道加大,把諾萊斯打退了幾公尺。


    諾萊斯沒有多加理會,緊接著又上前使出『神速』,拉近距離並再次攻擊。


    但渥瑞厄斯也不只有接招,順著諾萊斯的攻擊,他也夾帶了自己的攻擊,諾萊斯沒有選擇格擋,只是微微一偏,避開了這些攻擊。


    渥瑞厄斯用長戟使出大幅度的揮擊,這招異常迅速,只見在即將揮中諾萊斯之前,他便使出了『瞬步』,一瞬間他人便轉移到了渥瑞厄斯正上空,他揮出劍刃,大喊著。


    「『疾風刃』!」


    看似什麼都沒有,但下一秒,渥瑞厄斯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刻舉起長戟來防禦。


    「碰!~~~」無形的『疾風刃』直直命中渥瑞厄斯的長戟,就連一旁的地面也被擊中,頓時四周揚起大批塵土。


    諾萊斯輕盈落地,看向前方一片塵土瀰漫。過不到幾秒,塵土便快速的散去。


    「咳…咳…」成功擋下攻擊的渥瑞厄斯並沒有受傷,只有被塵土稍微嗆到「老子還真沒想到這下來的這麼快呢…看來得看仔細點才行。」


    諾萊斯沒有等他準備好架勢,又再次使出了數次『疾風刃』。


    「『魔力感測』」渥瑞厄斯在諾萊斯出刀前迅速拉動了偵測魔法,然後,他便看到在諾萊斯的劍上,附著著的淡淡綠光。


    緊接著,那綠光就化為一道道彎月型的刀刃飛了過來。


    「『火球』!」赤紅戟尖迅速冒出一大團的火焰,朝衝來的刀刃撞去。


    火球一碰撞到疾風刃,產生了劇烈的爆炸,產生濃濃的黑煙。


    諾萊斯直接穿越煙霧,攻擊渥瑞厄斯。


    渥瑞厄斯也迅速做出應對,戟尖立馬指向衝來的諾萊斯。


    他咧嘴一笑,然後喊出了招式。


    「『龍炎』!」


    火焰冒出並向前噴射,諾萊斯當下還保持著衝刺,一時無法閃過。


    「『疾風刃!』」


    諾萊斯將腳步急煞住,同時將刀刃由下至上大幅度的揮出。


    與之前的疾風刃不同,這次的疾風刃是垂直發出,雖然速度比正常慢了一截,但是刀刃的體積也更為龐大。


    火焰因為巨型風刃所造成的風壓,而往兩旁竄去,避開了正前方的諾萊斯。而巨型風刃也沒有停下,繼續向渥瑞厄斯擊去。


    渥瑞厄斯接下來的舉動使諾萊斯相當訝異,他沒有躲避,也沒有用長戟阻擋風刃,只是單純地將左手舉起。


    下一瞬間,原先被紅鱗鎧甲包覆的左手,幻化回紅龍的巨爪。


    渥瑞厄斯用龍爪硬生生地抓住風刃,阻擋方式過於強硬,風刃摩擦龍爪產生了大量火花,但最後風刃還是被強大的抓力給粉碎,往旁邊一揮便不復存在。


    「居然有這等力量,看來有些不妙…」諾萊斯看了心想,不禁流了一滴冷汗。


    「真的相當不錯呢!」渥瑞厄斯相當盡興地說「那麼老子也差不多該出點實力了。」


    龍之翼從渥瑞厄斯背後的鎧甲中伸了出來,向兩旁張開,然後用力一振。


    接著便換成渥瑞厄斯瞬間出現在諾萊斯面前。


   「什…?!」諾萊斯還沒說完,長戟便揮了過來,將諾萊斯給打飛了出去。


    幸虧自戰鬥開始到現在所留有的戒備,諾萊斯在被擊中施放了『風之庇護』,周遭的空氣迅速流動,並覆蓋在要被擊中的腹部上,所以只有造成輕傷。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被打飛了十幾公尺。


    諾萊斯迅速起身,穩住陣腳,戒備渥瑞厄斯可能發動的下一次攻擊。


    「所以我說了,和老子的同伴相比,你的速度還差了一截呢~」渥瑞厄斯用龍爪比畫著說。


    「雖然很遺憾,但那也只能算你運氣不好了~」


    說完他又再度振翅,迅速逼近諾萊斯然後出擊。


    遭受過一次攻擊的諾萊斯,面對第二次的快速攻擊,直接選擇了後撤。


    以往遇到的敵人,就算力量自己比不上,還是能靠著驚人的速度奪得優勢,但如今遇上速度與力量都比自己強的對手,正面衝突恐怕是絕對不能取勝的,諾萊斯如此想著。


    「再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太危險了,只能想辦法奇襲了…」


    諾萊斯使用「旋風斬」搭配『疾風刃』進行攻擊,但這次的目標不是渥瑞厄斯,而是周遭的地面。


    塵土飛揚、煙霧瀰漫,決鬥的原野迅速被陣陣揚起的沙土所包覆住,可視度大大的降低。


    「當我傻了嗎?僅僅只遮蔽了視線,以為我不能看到你的魔力嗎?」


    透過「魔力感測」的加持,渥瑞厄斯在煙霧中依舊可以看到諾萊斯身上所散發的,比一般人還有強上許多的魔力,但當他接近時,諾萊斯的魔力卻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突如其然的異樣,也使渥瑞厄斯起了戒心,他向上飛行,飛到了煙霧的上方。


    「『魔力隱藏』啊…還算有點意思。」


    根據魔力量的多寡,隱藏自身魔力的難易度也會有所不同,而諾萊斯的魔力算不少,居然也能完全隱藏,可見有特別訓練過。


    等了一段時間,還是不見諾萊斯發動攻勢,只是躲在下方的煙霧之中,渥瑞厄斯感到了一絲不悅。


    「還以為你想做什麼,原來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大力地揮動翅膀,吹起陣陣強風。


    「這點小把戲,看老子我把他們通通吹散!」


    煙霧迅速消退,然後渥瑞厄斯便看到諾萊斯,從消散的煙霧中跳了出來,向渥瑞厄斯襲來。


    「果然出來了!」渥瑞厄斯喜悅的說道,舉起長戟,直直向諾萊斯突刺過去。


    高速襲來的諾萊斯被直接命中…本該是如此的,但是被刺中的諾萊斯卻如同海市蜃樓般迅速消失。而真正的諾萊斯早已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渥瑞厄斯身後。


    「是殘像?!」渥瑞厄斯立馬發現諾萊斯的計謀,也馬上想轉身反擊,但諾萊斯早已揮劍。


    「接招吧!」諾萊斯大喊。


    「『烈焰衝擊盾』!」渥瑞厄斯也迅速喊道。


    火焰迅速凝結在渥瑞厄斯四周,並往外衝擊,震波將諾萊斯的攻擊與人一同震開。


    渥瑞厄斯並沒有打算再給諾萊斯重整腳步的時間,直接趁諾萊斯還停留在空中,便飛過去攻擊。


    攻擊失敗的諾萊斯急忙用劍擋住長戟,但長戟在接觸到劍身的瞬間,迅速轉變成了一個由火焰組成的龍首,將劍與諾萊斯一同咬住。


    「嘖…」火焰所組成的龍牙狠狠咬入諾萊斯的盔甲,令他無法掙脫。


    「老子的武器本來就是火焰所構成的,而自由改變火焰的樣貌對老子我當然不成問題!」渥瑞厄斯得意的說道。


    被限制住的諾萊斯急速地往地面墜去,看來渥瑞厄斯打算就這麼讓他撞擊地面,要是真讓他得逞,大事就不妙了!


    「可惡啊…『疾風刃』!」


    「什麼!??」


    疾風刃在極近距離中命中,衝擊力產生了爆炸,將兩人都遠遠彈飛、雙雙落地。


    先起身的是渥瑞厄斯,胸前及手臂的龍鱗鎧皆有所損壞,臉上也有了幾道淺傷痕,龍血由傷口緩緩滴下。


    渥瑞厄斯用手指抹去滴下來的血,看到自己的血液,不知怎麼令他相當愉悅。


    「真的好久沒有受傷了,都快忘記這是什麼感覺了…」他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說道。


    相對於渥瑞厄斯的輕傷,諾萊斯的狀況就沒那麼好了。身為人類的他防禦能力沒有身為上古龍的渥瑞厄斯好,身上的鎧甲也只是輕鎧,無法抵擋極近距離的爆炸威力。


    只見他吃力的將劍插入地面,慢慢地起身,雖然從外看沒什麼大礙,但身體的內部其實已經有多處出血了。


    左腹突然傳來劇烈疼痛,諾萊斯用另一隻手摀著,咬牙死忍著疼痛,接著,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


    「咳…咳…該死…這下可不樂觀阿…」諾萊斯緩緩說道。


    「老子還真是佩服你呢!諾萊斯將軍。」渥瑞厄斯敬佩的說著「居然為了脫離險境,不惜做出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舉動,甚至還成功的讓老子受了傷,這還是老子我第一次看到呢!不過…」


    「以你現在的情況,還能夠再戰嗎?」


    銳利的眼光看著諾萊斯,諾萊斯不甘示弱地瞪向渥瑞厄斯。


    「哼…誰說我已經不能打了…」諾萊斯拔起地上的劍,重新擺好架式。


    「有那個餘力說話,還不如趕快出手,勝負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贏呢!」


    聽了諾萊斯的話,渥瑞厄斯不禁大笑。


    「是這樣嗎?聽你這麼說,的確也該分出勝負了。」


    渥瑞厄斯重新召喚長戟,張開雙翼,他的周遭燃起了無數烈焰。


    「為了向你致敬,就速戰速決吧!老子就用下一擊結束你!你可別躲喔?」渥瑞厄斯準備進行突刺。


    「下一擊嗎…」諾萊斯輕聲重複,但渥瑞厄斯沒有聽到。


    「接招吧!」渥瑞厄斯以超高速突刺了過去,火焰壟罩住他,就像一隻巨型的火焰長矛刺向諾萊斯。


    面對襲來的渥瑞厄斯,諾萊斯並不慌張,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還留有一招殺手鐧。


    十二年前的大戰,那時的諾萊斯才剛成為大將軍。有一次的戰鬥,他看到了一人,面對著數百隻的龍族,僅僅只用了一招,就將那麼多的龍族全數殲滅。那便是傳說中的初代弒龍者的一員,人稱「疾風劍士」。


    恐怕憑現在自己的全部實力,也絲毫沒有資格與他相提並論。


    在看到疾風劍士的威力後,諾萊斯拼命的鍛鍊自己,多年後,終於成功的複製了當時疾風劍士所施展的招式。只不過,他也發現到施放那招,會對身體造成相當大的負擔,沒有多年的練習,是無法完全運用自如的。


    雖然沒有精通,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了。


    諾萊斯雙手緊握劍,將劍高舉至自己頭上,魔力以驚人的速度凝聚在他的劍上。


    突刺中的渥瑞厄斯立馬產生了劇烈的危機感,其中夾雜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哈哈!你果然還有手段!那就讓老子見識見識吧!」


    渥瑞厄斯並沒有停下,反而更加使出力量,火焰的高溫使空氣中的水分不復存在,火焰構成的長矛也變的像巨大的龍首一般,朝向諾萊斯嘶吼著。


    就在他來到諾萊斯面前、火焰甚至已包覆諾萊斯時,諾萊斯也揮下了劍。


    「『破空斬』!」


    「破空斬」,正如其名,就像可以破壞空間的快速斬擊,不提招式本體,其產生的風壓、衝擊也可以撕裂一切事物。


    「破空斬」將火焰粉碎、地面刨起,凡是諾萊斯前方的所有事物,全部被捲入一片混亂當中。


    過了約莫十秒,混亂才有所停歇,諾萊斯的前方一百公尺內的扇形區域,已經不再是平地,只剩下一個巨型的坑洞,沒有看見渥瑞厄斯的身影。


    諾萊斯呆滯了幾秒,隨後施放招式所帶來的疲憊全數反饋到了他的身上。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已經完全無法使出力氣,無比的酸痛感及疼痛感也到了言語無法形容的程度。


    他鬆開了手中的劍,雙膝跪地、眼神渙散的看向前方。


    「成功了…嗎?…」他說著。


    眺望遠方,微風再度吹起,天空中的白雲被風吹的緩緩移動,溫暖陽光灑在戰場的上方。


    然後,赤紅的長戟貫穿了諾萊斯的身體。


    受到突如其來的傷害,令已經精疲力盡的諾萊斯吐出了鮮血,不可置信往下一看,渥瑞厄斯的長戟硬生生的刺穿了自己,然後長戟拔出之後,血液便大量的向外湧出。


    「抱歉,不過看來是老子贏了。」渥瑞厄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這怎麼可能…我的攻擊…剛剛擊中的手感,應該是命中了才對啊…」


    諾萊斯相當確定,剛才的「破空斬」,應該是有完全命中渥瑞厄斯才對。


    「很強勁的一擊呢…果然找你對決是個正確的決定,雖然不比老子原先想像的,但你已經算是個強勁的對手了。」


    「哼…強勁?」諾萊斯笑了「我自己可不這麼認為,果然這十二年裡,我的努力還完全不夠啊…果然想與傳奇相提並論,是極其困難的。」諾萊斯苦笑了幾聲。


    「雖然我無法阻止你們,但至少我這條命還是成功替其他人爭取了一些時間呢…」


    諾萊斯看向城的方向,如果自己的犧牲能夠拯救更多生命,那也算是值了。


    「在對決的這段時間裡,又有多少條人命免於死亡呢…」


    諾萊斯笑了最後幾聲,然後便閉上了雙眼,就這麼任由吹過的微風,帶走了他最後的一絲氣息。


    渥瑞厄斯看了看死去的諾萊斯,眼中似乎有一點遺憾。


    渥瑞厄斯的上身盔甲幾乎全毀,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了全身上下,就連翅膀也有相當大的損傷。


    「咳!咳!」只見他也咳出了不少的鮮血,肯定是剛剛的攻擊,在他體內所造成的傷害所致。


    他望向了遠方的土牆,土牆上方,彷彿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盯著他看。


    「總感覺…有點令人不爽啊…」他相當不悅的說道。


    說完,他成大字向後倒去。身後的天空中,龍族大軍也正好抵達,藍天已不復存在,龍族遍布了整個天空。


    看到了城外倒下的渥瑞厄斯,龍族大軍停頓了一下,但隨著土牆上身影的指揮,龍族大軍便繼續前進,開始侵入行動。


    城外剩餘的部隊試圖阻擋,卻絲毫沒有任何用途,成千上萬的龍族開始進入了城內。


    就這樣,在永夜之地被龍族攻占的十二年後,第二塊領地,疾風之地就此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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